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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朱门嫡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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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身后李妈妈“啊”的一声,应声倒地。

    雪语咳嗽着拽开勒在脖子上的绳索,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过神来以为是剪春和落桥赶到了,却不想竟然看到慈空手拿着一块大石头怔怔的站在那里,双眼失神的望着雪语,手上的石头上还残留着血渍,滴滴答答顺着石面滴落在慈空脚下的草地上,绽开一躲躲妖艳猩红的血花。

    “怎么、怎么会是你?”慈空的出现让雪语始料未及,她看着失神的慈空,一把夺过慈空手中的石头,狠狠的丢进了身边的那口古井之中。

    “咕咚”水花溅起,石头渐渐沉入了井底。

    “我、我”

    雪语看着脸色煞白的慈空,拉着他的灰袍安慰道:“别怕。”

    转身俯在李妈妈身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身子不由一怔。回首,镇定地说道:“没关系,别怕,你是为了救我。”

    此刻,剪春和落桥也赶了过来,看着地上躺着的李妈妈,不由大吃一惊。

    鲜血渐渐从李妈妈的脑后喷涌而出,越来越多,雪语踮起脚尖捂住慈空的眼睛,朝剪春和落桥使了个眼色,方才揽住浑身颤抖不已的慈空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慈空听着雪语平缓镇定的声音,眼中泪水不禁顺着脸颊留了出来,颤抖着双手,战战巍巍地呜咽道:“我犯戒了,我杀人了。”说着,慈空瘦弱的身躯已经顺着雪语滑落坐在了地上。

    “不,你没有。”雪语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慈空,一把将慈空扶住,眼神平静若止水一般,从容的对慈空一笑。

    “她是我杀的,与你无关。”说罢,一手按在了染着鲜血的地面上,冷笑道:“看,我的手上有血,你没有。”

    慈空没想到和自己一般大的雪语面对人之生死,竟然如此镇定,不由浑身一颤,止住了哭泣,抬眼望着雪语若幽泉一般深不见底深邃的眼眸,点了点头道:“我、我知道了。”

第61章 空留一地白() 
“扑通”

    李妈妈的尸体如那颗石头一般,随着水花起落,渐渐沉入了古井之中。

    剪春和落桥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也仍旧心有余悸,看着坐在地上已经停止哭泣的慈空,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谁也不敢问出口,生怕泄露了这天大的秘密。

    “你知道了就好,以后你好好修行,定然能和玄苦大师一样,得道扬名的。”雪语说的认真,说罢,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慈空的肩膀。

    慈空看着雪语,良久才沉沉的点了点头。

    雪语温柔的笑着拉起慈空,帮他拍去了僧袍上的杂草,看着地上留下的一滩猩红,对剪春和落桥说道:“打点水来冲了吧。”

    起身间,却发现院门处一抹斑斓光影间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正隔着那银色的面具,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雪语心头微微一颤,那人不是白玉又是谁?

    “你”话未出口,那抹白色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语焦急的看了一眼慈空,安抚道:“你要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一定要努力修佛!”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追去。

    慈空不知雪语看到了什么,望着她的倩影渐渐消失在院门之外,眼中晶莹渐渐沉静了下来,默默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落桥和剪春见雪语忽然朝院外跑去,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匆忙清理完草上的血渍,便也胆战心惊的朝厢房走去。

    无尽的松林,只听见耳边传来“哗哗”的松涛之声,远处斜阳渐渐落入崇山峻岭之间,雪语追着白玉的身影一路进了后山,却怎么样都无法在寻到他的踪迹。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肯现身在与我相见?我有事情想问你。”雪语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因为撕扯显得略微有些嘶哑。

    山坳间,雪语的声音若鬼魅一般游荡,只是那个人影却仍旧无迹可寻。

    良久,声音才完全消失不见,雪语跪坐在一片落叶之中,心里莫名涌起一片酸楚,抹面轻泣,怅然若失。

    “食尽鸟投林,空落一地白!”白玉的声音,轻若忽如其来的细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雪语耳中,雪语抬首看着面前的男子,那双邪魅的凤眼下朱砂如旧闪烁着妩媚的光芒,一滴滴雨水顺着银色的面具滑落,“滴答、滴答”

    “你到底是何人?”雪语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刚才她在李妈妈手中差点命丧黄泉,此刻再见到他,她的心只有一个声音,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只是话音刚落,白玉却转身便又消失在一片蒙蒙细雨之中,雪语始料未及,追了两步,只得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野一片寂静,唯有细雨“沙沙”的声音,雪语被略微冰冷的山雨惊醒,看着时辰不早了,便匆匆朝寺院赶了回去。

    在回寺院已快至落幕,原着下雨,所以回汴京的行程拖后到了第二日一早。

    剪春和落桥一见满身污渍的雪语,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雪语迎进了屋子里去。

    “小姐您这是?”

    剪春一边让落桥去取干净衣物,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雪语嘴角轻扬,看了一眼剪春,吩咐道:“我累了。”

    剪春听言,赶忙和落桥一起帮雪语将干净衣物换上,又打来热水擦洗了身子,便看着雪语失魂落魄的朝床上走去。

    剪春看着雪语这般,心中不觉有些后怕,想今日李妈妈之死,事后雪语又那样跑开,难道事情有什么变故不成?

    这般想来剪春缩在竹椅上由打了个冷战,看着落桥在柜前收拾细软,不由上前轻声说道:“今日之事,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落桥见剪春这般神色,眼前也不禁回想起李妈妈死不瞑目的惨状,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说道:“你可不要吓唬我。”

    灯火如豆,晚饭时,雪语未去吃饭,梁母便让刘妈妈送了些白粥来。

    剪春将刘妈妈送至门口,临出门时刘妈妈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首问道剪春:“你们可见到二夫人屋里的李妈妈了吗?”

    剪春听刘妈妈问这个,身形问问一怔,愣在了那里,倒是落桥激灵,过来笑着说道:“李妈妈哪里有闲工夫往我们这边跑呢!”

    刘妈妈“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剪春,又瞅了一下床上熟睡的雪语,轻叹了一口气,方才离开。

    细雨如丝,下了整整一夜。清晨天还未放亮,雪语便起来了,推窗朝外望去,满园水汽蒸腾,朦胧中,只见一只黄鹂蹦跶着落在了窗前的一枝树梢上。

    “小姐,您醒啦。”剪春端着热水进来,见雪语已经起来了,赶忙上前给雪语请安,雪语看着剪春脸上虽是如旧笑意盈然,只是眼底却不自主的闪烁着犹疑的光芒。

    “恩。”雪语浅笑点了点头,扶起行礼的剪春,迟疑了片刻,身影略显低沉的说道:“昨日之事,你们也勿要多想,在这深宅大院之中,生死本就是悬于一念。”

    剪春心中哪里不明白雪语话中之意,点了点头,又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明白小姐用意。”

    “我为刀俎,总好过我为鱼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雪语的话说的冰冷如房檐上滴落的雨滴一般。

    “这山里果然清爽,只下了一夜如,便如到了秋季一般。”雪语说着,又看了一眼窗外,哪里还有那只鹂鸟的影子。

    “大小姐,外面车队都准备好了,老夫人让我们通知你们,赶紧上路了。”刘妈妈的声音隔着竹帘传进屋里,雪语看着院中石板凹槽上留下的雨水,回道:“我们已经准备妥了。”

    原是因为一夜山雨,屋外的气温明显比昨日降低了不少,雪语专门挑了件板岩青镂花梅竹菊纹样的薄披帛,远远便见王氏、诗然站在人群中,冷眸对上王氏不经意的诧异,雪语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梁施主慢走。”玄苦的声音如旧,如沧海涛声一般在雪语背后响起。

    雪语回首对着玄苦礼貌行了个礼,“有劳前日方丈为小女子疑难解惑了。”说罢,抬首目光滑过众僧之中的慈空,眼神微微一定,心中默念,你定要修成正果。

第62章 探病滋事() 
一行人如来时一般,雪语还是与梁母同行,兴许是昨日着凉的缘故,雪语一上马车便开始昏睡,车队从何而来,便朝何处而去。

    等雪语再醒来时,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小姐,你可醒了,把我们都急坏了呢!”落桥站在床前端着汤药,看雪语睁开了眼睛,声音说不出来的欢喜。

    自那日从无量寺回来至今,雪语已经昏睡了两日了,请来的大夫只说伤风着凉,舟车劳顿,休息几日便好了,可是连着两日雪语都未醒过。

    “我,怎么了?”雪语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头,眼眸微微轻抬,看了一眼窗前的落桥,声音中也浸透倦怠。

    “小姐,您自从那日从无量寺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都三天了!”落桥说着赶忙将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几上,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将雪语扶了起来。

    雪语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正巧此时剪春从屋外进来,见雪语已经醒了,不免喜出望外,秀眉微垂,走上前来说道:“小姐,您终于醒了!”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汤药,便顺手给雪语端了过去。

    雪语眼带迷离的看着剪春,温婉浅笑,看着她和落桥脸上也皆是倦怠,不免自责道:“这几日倒是连累你们受累了。”

    “小姐莫要胡说,小姐现在苏醒了,就比什么都好,我还担心小姐万一醒不来”落桥话未说毕,就被剪春强了过去。

    “呸呸呸,你就会胡言乱语。”说着,剪春便将手中汤药递了上去,复又说道:“大夫说,小姐是着凉受了风寒,因着之前得过病,未好彻底,所以就严重了。”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水眸微微一转,心道:只怕是那时来汴京之时生病惹来暗疾。边想着,剪春已经将汤药递到了嘴边,雪语喝着轻轻抿了一口问道:“我昏睡的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吗?”

    落桥听问还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剪春,心如明镜儿,又要了一口汤药,吹了吹,道:“这几日府里还算安宁,二夫人那边就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呢。”

    雪语点了点头,心道,这件事王氏自己知道其中玄妙,只怕是闹大了她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只是这赵妈妈失踪之事,竟如此风平浪静的就不了了之了,如小石落入汪洋大海一般,连一丝涟漪都未波及到众人?

    想到这,雪语轻叹了一口气,一旁落桥见雪语仍旧一脸倦色,忙嘱咐道:“小姐还是多休息吧,不要关心别人的事情了。”

    雪语轻笑看着落桥,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语。

    屋中,渐渐又恢复宁静,剪春和落桥看着躺下又睡着的雪语,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

    屋外,晨光正好,廊下一朵兰花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长开了花,不远处,池塘上,荷风袅袅,摇曳见风姿。清荷照绿水,芙蓉灼花蕊。

    “这都几日了,你家小姐怎的还不见好?”

    剪春和落桥二人刚一出门,便见诗然带着映柳从院中一棵垂柳下走了过来,见二人行动小心翼翼,诗然嘴角微微一翘,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原来是二小姐来了。”剪春说着,给身边落桥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起上前给诗然行了个礼,方又礼貌地解释道:“我家小姐刚刚用过药睡下了,不知二小姐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剪春话音刚落,便见一旁映柳弯月牙儿一般的眼睛微微一挑,声音略带挑衅的说道:“你们这院里难道是有金银财宝不成?怎的我们没事还不能来了?”说罢,冷哼一声,狠狠甩了一下手中的绢帕。

    “姑娘若是当着二小姐的面儿这样说,可就冤枉死我们了。”剪春见这映柳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虽然心有不甘,面儿上却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趁着身旁落桥还未发作,赶忙赔笑拉住了落桥。

    落桥脸色一沉,不满的瞥了一眼映柳,正欲反驳,却见剪春拉住了自己,怎会不知剪春用意?不服气的扫了扫衣袖,神色稍作缓解,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就说今日这太阳怎么打西边上来了”

    “啪”一个耳光,将落桥未落的话音打断。

    落桥登时愣在了那里,眼睛瞪得溜圆,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映柳,霎时间,脸上便浮起了一个手掌印。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映柳不以为意的摆了摆眼珠子,见一旁诗然并未阻止自己,气势越发的强劲起来,语气咄咄逼人,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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