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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朱门嫡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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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语此时,已从记忆之中回过神来,看着剪春望着远处廊下那边竹林出神,便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却见一个粉衣身影影影绰绰的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不知俯首在忙些什么。

    “这是”

    雪语贝齿轻启,脑中各人名字已经过了一遍,水眸轻转,眨巴了两下,方才定格在一人身上。

    剪春听耳畔传来雪语声音,侧着脑袋,恭敬回道:“看着衣着身形倒有几分像是新来的那个丫头。”

    “哦?”雪语见剪春所说之人和自己所想无二,不由疑声轻问:“这个时辰她不去做事,在那里猫着做什么呢?”

    剪春此时心下也有疑惑,听雪语这般问,自然也不敢含糊,攥紧了手中的绣帕,抿嘴轻轻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怕是在忙活什么呢。”

    话正说着,落桥已经送完刘妈妈从院中走了进来,见雪语和剪春还在院中,便声带不满的抱怨道:“这儿扫院的人是怎么当差的?门前那滩积水这个时候怎么还不见扫了?”

    雪语听言,秀眉不觉微微一蹙,给身边剪春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去下面问问,今儿这院中可是她当值。”说着,顿了一下,心道前几日院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自己一直也未处理,此时一并办了,杀鸡儆猴,却也不为过。

    想到这,雪语手上肉粉色的蔻丹寒光一闪,眼眸一定,又说道:“记得把福嫂子叫来,我有事情要问。”

    剪春见雪语这般神情,不觉在心中打了个冷战,面上自然也不敢耽搁,行了个礼便匆匆朝后院走去。

    剪春走后,落桥轻轻撩起被污水沾湿的裙角,又没好气的说道:“这裙子可是前日子刚做下的,这才穿就被弄脏了。”

    雪语听言,眼波一转,余光微垂落在落桥脸上,轻笑道:“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也值当你生这么大的气,改明儿再做条便是了。”

    落桥毕竟是孩子心性,听雪语这般承诺早已喜笑颜开,正是欢心,却见面前小姐神色一正,又想方才剪春走的蹊跷,心知这几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这是”

    还不等落桥话音落定,雪语便拉着落桥朝那处竹林中的粉色身影指着说道:“仔细你的裙子也脏了,正好过去看看那人躲在那边做些什么,端的莫要被发现,完事了再去问问这些日子院里可进过闲人。”

    落桥顺着雪语所指望去,自然也辨出了林中之人,心中明白雪语必定是有事情,也不敢在玩闹,点了点头,便要离去,转身还不忘犹疑的看一眼雪语,雪语看着落桥这般模样,眼光低垂落在了落桥弄脏的裙角上,嗔怪道:“我答应过的事情何时变过?”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眼中神采飞扬,当下也不耽误,拎起裙角便蹑手捏脚的朝林中那人靠去。

    落桥前脚刚走,这边厢剪春就带着福嫂子从后院赶了过来。

    福嫂子虽然是在梁母身边伺候的老人,可是也算是个老实人,又碍于雪语现在是梁母的心头肉,自然也要礼让三分,从游廊拐弯一过来,远远便看到了雪语神色肃穆的站在廊前,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想刚才剪春问自己今日院中当值之事,便恐是当值之人出了什么差错。

    雪语见剪春带着福嫂子过来,也不像往日那般热络相迎,转身却朝院中荷塘前的石桌走去,待得福嫂子和剪春上前行礼,良久,雪语才佯装从赏荷的雅兴之中恍然,嘴角略带浅笑,问候道:“这些日子,府中一直忙碌,倒是仰仗福嫂子,这院里的事物才能这般有条不紊了。”

    福嫂子从刚才起,便如吊着水桶一般七上八下,此刻听雪语话中有话,更觉得此次雪语传叫自己,必定有什么事情,如此想来,便也不敢轻易起身,吃垂首回道:“如今这府里谁人不知大小姐知书达理,聪敏过人,奴婢也不过是按照小姐吩咐办事而已,若要说功劳,那自然全落在了小姐头上。”

    “福嫂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论资历自然比我深的多,这么说,是您谦虚。”雪语说着,轻笑了一声,见福嫂子一直行礼不起,方才起身上前扶着福嫂子道:“我就说嫂子是守规矩的老实人,定然不会像一般下人一样的。”

第53章 立威(二)() 
雪语声音清冽若泉水敲石,伴着清晨的爽风飘进了福嫂子的耳朵里。

    福嫂子听雪语这么一说,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暗赋,不知今日这大小姐究竟是有何事?如此想来,抬首讨好的问道:“不知今日小姐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雪语莞尔浅笑,却不说话,看着远处竹林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身影,略微抬了抬首,长羽微微一抖。

    廊边,正好一瓣蔷薇花瓣“啪嗒”落下,随风飘摇落在了雪语肩上,雪语轻轻拂了一下,花瓣摇摇曳曳落入了荷塘之中,落花无声,激起一层层水圈,岸边芳草还挂着昨日晶莹,“噗”一声,水珠顺着细长的叶子,也落在了水波正中心。

    “今儿这前院是谁当值?”雪语声音平静,话若凝弦冷泉一般从她檀口中缓缓流淌而出,听得福嫂子不由感觉身上一寒,只觉心扉透凉。

    “今儿早晨是朵儿那丫头当班,可是有什么不妥吗?”福嫂子轻抬眉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雪语,见雪语面色如成人一般平静,黑眸如一汪幽潭一般深不见底,哪里还有少女应有的纯净,不觉心里对雪语多了两分忌惮。

    “哦?”雪语似是不经心的挑了挑眼尾,复而又看了身旁剪春一眼,才将视线朝方才落桥离去的方向移了过去,又问道:“前些日子忙于祖母寿诞,都忘了请教你,那日我让剪春吩咐下去的事情,可都分好了吗?”

    “那天剪春姑娘来吩咐过后,我便安排好了,小姐大可放心便是。”福嫂子一听雪语问起当日之事,哪里敢含糊,赶忙回道。

    雪语听福嫂子这般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抬手掠过身边一枝绿枝,把玩了两下,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剪春,你去带福嫂子去四周看看吧。”雪语说着,朝直通门口的小径看了一眼。

    剪春领命便朝福嫂子福了福身子,二人便匆匆而去。

    雪语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心下又是一狠,方才有了决定。

    少顷,剪春便带着福嫂子从门口转了过来,见雪语还站在那里未离开,福嫂子胆战心惊的走上前去给雪语行了个礼,方才门口那一摊水渍她看的明白,路上落叶她也看的一清二楚,只怕是今日小婢偷懒,不巧却被雪语发现了。

    想到这,福嫂子便主动说道:“负责打扫前院卫生的有四人,都是由我直接负责的,今日白天当值的应该是朵儿和玲儿,卯时应该还是朵儿。”

    “这样子。”雪语说罢,也不再多问,只默然点了点头,道:“今日正午,通知所有下人在这里集合。”说罢,梨涡浅露,水眸微微一弯,道:“有劳嫂子了。”

    福嫂子被雪语这般看的心中发寒,只点了点头,行礼称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晨曦微露,绿绦垂柳清风漾,小荷出水别样娇,鸟鸣婉转绕梁过,花影从中伊人笑。

    “小姐,我回来了。”

    雪语悠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水眸轻抬,便见落桥身形匆忙的从屋外撂着帘子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心急火燎的做些什么。”剪春边说,边倒了一碗凉茶给落桥递了过去。

    落桥接过茶盏也不顾礼数,仰头一饮而尽,罢了,还不忘举袖擦拭了一下额角的香汗。

    “越发没了样子。”剪春没好气的拿过落桥手中的茶盏,见她嘴唇干裂,本欲再给她添上茶水,却被落桥拦下,“不要了,不要了,我可有正事赶着和小姐说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剪春嗔怪说着,便将茶盏狠狠的塞进了落桥手中,转身拎着茶壶又回到了雪语身边。

    雪语看着二人的样子,眼中满是笑意,丝毫没有一点不满。

    落桥以为剪春真生气了,上前顺手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讨饶道:“好姐姐,待我把正事说毕了,在来找你求饶。”

    剪春见落桥调皮如此,美目轻轻一挑,瞪了落桥一眼。

    “快说说,你今日都打听到了些什么。”雪语此刻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见落桥此番出去似乎收获颇丰,心中不由起了好奇。

    “小姐,今儿你让我去看那朵儿在林中做什么,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是在那里绣荷包呢!”落桥说着,故意顿了一下,眼中尽是得意之色,故弄玄虚的问道:“小姐,你可知道吗,她这荷包可大有问题呢!”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便随口问道:“你倒是看的清楚?她这荷包绣的什么样了吗?”

    “哪里、哪里,我是见她起身要走的时候,故意绕路和她迎面撞了一下,正巧将她手中的竹篮撞掉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落桥话语中带了两分俏皮,听的雪语连连皱眉。

    落桥见状,也不敢在造次,整了整颜色,道:“她那荷包上竟然绣了一副鱼戏莲叶图案呢!”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眼中不由浮起了一层疑色,这“鱼戏莲叶”的图案本象征的男欢女爱,这朵儿才来府中不久,怎的就有了心上人了?

    “你可看的清楚?”剪春在旁也有些疑惑,虽然她和这朵儿只有数面之缘,私下并无私交,却也觉得是个激灵的丫头,怎的会背着人做这种事情呢?

    落桥见剪春这么问,不服气的嘟囔道:“我可是拿起来看了半天呢,那小妮子吓的一把从我手上夺了过去,你可没见当时她那个表情”

    “男欢女爱倒也正常,我只是稀奇,这朵儿看样子年龄并不大,进府也不久,这荷包绣了又是送与何人呢?”

    雪语此言一出,吓的剪春与落桥皆是目瞪口呆,雪语看着二人看着自己满眼皆是不可思议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讪笑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怕你们到了年龄也是要急着出嫁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说罢,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心道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复又问道:“你可打听到其他什么事了吗?”

第54章 立威(三)() 
快至正午,灿烂的阳光将院子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之中,暖风暧暧,垂柳轻曳,池上,细鳞闪闪,荷叶田田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屋顶上,琉璃瓦闪烁着流光溢彩,瓦当上的神兽栩栩如生的守护着府邸的安宁。

    “小姐,我在后院里四处打听了下,这几日旁的事情倒没有发生,就是这朵儿不知为何总是神出鬼没,听她同屋的几个小婢说,这绣荷包的事情,也就是这几日才开始的。”

    落桥说着,拿起桌案上的团扇轻轻摇了两下。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秀美微微一簇,眼波间一沉,心里已经转了千百遍,这事,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刚至正午,福嫂子就带着众人从后院赶了过来,此时雪语正斜倚在床下的贵妃榻上小憩,听得屋外福嫂子请安,才轻轻睁开了眼睛。

    起身,便见剪春带着福嫂子撩起竹帘从屋外走了进来,屋外季夏的蝉鸣越发显得聒噪,斑驳的树影投在窗前,不觉让人心里悠然升起一片烦闷。

    “福嫂子来了。”还不等福嫂子走近行礼,雪语便起身走上前去,略带疲色的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福嫂子,心说,外面怕正是烈日当头。

    “小姐吩咐下的事情,做奴婢的哪敢耽搁。”福嫂子说着,便福身给雪语行了个礼。

    “这天气也怪恼人的,昨儿夜里还阴雨骤降,今儿就又这般烈日高照了。”雪语话若轻浮,似是有气无力,却又带了半分玩味,说罢便朝福嫂子摆了摆手,转身端起了茶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垂首间,方才懵懂的眼中,薄雾尽消,只剩下波澜的潮水,滚滚涌起。

    福嫂子听雪语言左右而顾其他,也不说正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只老实地附和道:“夏日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夜里降雨人倒能睡得舒服。”

    “嫂子言之有理。”雪语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将手中茶盏放下,转身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福嫂子,取下腰间的手帕,缓缓的在福嫂子的额头上擦拭了两下,惊得福嫂子连连后退,使劲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嫂子见外了。”雪语见状也不强求,定睛又看了一眼福嫂子,问道:“人可都在院中了吗?”

    “在了、在了,只等小姐发话了。”福嫂子说罢,便又给雪语福了福身。

    雪语听言,走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下裙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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