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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副本公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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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庄的操作就当是用来给青年们涨经验条好了。

    但他却没料到这一放手,青年们的行动竟然会让赵太爷家惶恐不安起来。

    毕竟普罗米修斯将火种交给人类之后,人类用火来做什么,谁也没法阻止。

第40章 惶恐不安的赵家人() 
老刀走之前,末庄人就见过阿贵一个革命党在庄内行动,自然将阿贵的酒后失言奉为圣旨。

    阿贵说,夏专员来末庄的目的,是追查白举人寄托在家里的五口木箱。赵太爷父子听过之后,顿时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急忙备下礼品,去钱府登门谢罪。

    只可惜别说拜见林风,就连范爱农都没看到就被几个青年给碰了回来。

    好在这些青年也给了话:“夏专员日理万机,没空针对你这样的小门小户。”

    又想到阿贵说话一向不靠谱,赵太爷一家倒也勉强将心脏落回了肚子中去。

    但随后的形势直转急下,末庄不单来了一波大兵驻扎,又突然见冒出了二十几个革命党要办农民协会。

    尤其古怪的是,办农会的邀请对象居然不是代代耕读的钱、赵两家,而是钱、赵两家下面的佃户以及末庄的自耕农!

    并且为了能吸引更多无地农民和自耕农加入协会,革命党青年们还积极举办农民讲习所,在农闲时上演活报剧,甚至夏瑜也不顾身份的向一群穷棒子传授科学种田法。

    莫名其妙!

    让农民认字有什么用?

    给农民演戏不丢人么?

    而且更好笑的是,种个地还需要用人教?

    哪怕就算这么大的官不觉得丢人,也不能自贴灯油免费赚吆喝啊?

    军政府很有钱么?

    赵太爷表示,自己活了五十多岁看不懂如今的年轻人了。

    赵秀才也表示,自己活了二十多岁一样看不懂如今的年轻人了。

    但当他们看到青年们开始排演话剧《白毛女》,看到农会从无人响应到人尽皆知,看到末庄人开始不愿意给自己请安,看到佃户们也有模有样地开会讨论问题时,突然又似乎隐约懂了。

    这日,在家中的赵太爷忍不住向自己儿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七、八天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赵秀才在一旁抱怨:“爹,自从那个夏专员来到末庄,哪天对劲过?”

    赵太爷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躲开吴妈,让他一起进里屋细谈。

    走进屋内,赵太爷破例点上了一盏油灯后,便坐在灯前唏嘘不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瞧这个夏专员来者不善,十有八九还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会吧,他那么大的人物会针对咱们?”赵秀才毕恭毕敬地向父亲捧上一杯香茶,“就算真的想针对咱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用得着费这么多麻烦么?”

    赵太爷接过茶水,不由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呀,真蠢。自古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他夏专员虽然不针对咱们,但保不齐身边就有小人嚼舌根。”

    “您是说,阿贵?”一经点拨,赵秀才似乎找到了一些思路,“明儿一早我就将他叫来咱家训话,还能让他踩在你我的头上?”

    “胡说!”赵太爷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放,茶汤撒了半张桌子,“如今人家是革命党,能随便叫得来?居然还想训话,就不怕三分的仇,被你这火上浇油训斥一番,变成了十分?你呀,怎么就不知道那阿贵算个屁,这事归根结底还在那个夏专员身上。

    “你明天一早去见钱大公子,通过他务必见到夏专员。”

    赵秀才小声嘀咕道:“上次去求见人家都闭门不见呢,何况现在假洋鬼子的柿油党早被人给拆穿了,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人家不抓他就不错了,哪还能给他面子呢。”

    “那就去结交搞农会的革命党嘛。”

    “我又不是没试过,人家只和穷棒子说话,对咱们是爱答不理。”

    “那范先生呢?”

    “天天白着眼,不大能瞧得起人的模样,根本高攀不起。”

    “我记得夏专员是白举人的外甥,而咱们和白举人刚攀了亲戚——”

    “爹,那夏专员最恨的就是白举人,你提他不是要触霉头么?”

    赵太爷恨铁不成钢地斥责:“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干脆直接去钱府摊牌算了,咱们还怕抹不开脸么!”

    一见父亲雷霆震怒,赵秀才赶紧低头认错,但说话唉声叹气的模样,想来柿油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是是是,孩儿明儿一早就去钱府。”

    “不,我们一起去钱府。”赵太爷叹了口气,“韩信有胯。下之辱,张良有拾履之羞,就连孔圣人都有遭白眼的时候,所以是真豪杰的,暂时低一下头怕得了什么?”

    受了这一番庭训,赵秀才终于振作起来:“父亲教训的是。”

    赵太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捻灭灯芯。

    “明天备上一份厚礼,务必要见到夏专员。”

    然而次日到了钱府,果然还是被几个青年拦了下来,仍和上次一样,直说夏专员正在忙没空接待二人。

    其实这就属于睁着眼说瞎话,因为赵太爷在正式登门之前,就已经在钱大公子那里,打听到夏专员正在屋内与王胡子喝茶聊天。

    “王癞胡算个什么人物?”总吃闭门羹的赵太爷也一改平日的沉稳,忍不住抱怨起来,“这革命党真是奇怪了,不要辫子,不提哭丧棒,总是喜欢和穷棒子交往,也不知图个什么?”

    赵秀才急忙问道:“爹,咱们下面该怎么办?”

    留下多半还是见不到夏专员,走却有些不甘心。

    赵太爷在钱府门口左右徘徊,却也一时半会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犹豫之间,忽然钱府门里走出一个青年来到二人面前:“留步,你们二位是庄东的赵家父子吗?”

    “正是。”

    “夏专员要见你们。”

    短短七个字,顿时让赵家父子生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连忙诚惶诚恐地跟在青年屁。股后面进了钱家的正厅。

    一进门就瞧见王胡等人侧坐在两边,正中则是一个二、三十岁,气质沉稳,肤色有些白皙的青年男子。

    赵太爷听人描述过夏专员的形象,知道正中这位面带病容的便是正主,急忙拱手行礼。

    “小老儿,见过夏专员。”

    “学生,见过夏专员。”

    “早就废除科举,不必自称学生。”

    “是,草民知错。”

    林风差人搬了两张椅子放到对面,“坐吧。”

    二人不敢推辞,也学着王胡,一个屁股只肯坐了半张椅子。

    待瞧二人坐定,林风开门见山道:“其实这次请二位来,是有一桩事情想要核实一下。”

    赵家父子连忙起身回话:“不知专员要核实什么事情?”

    “坐,坐,也不是什么大事。”林风先不急不慢地押了口茶,然后才问道,“光绪二十四年,王胡向你借钱五百文,谷子三斗,用于安葬他爹,讲定月息三分。

    “有没有这事?”

第41章 借了赵家的钱就得还!() 
林风向身边稍稍示意,就有青年捧出一摞白纸诵读了起来。

    “光绪二十四年,王胡向赵家借钱两吊,谷子五斗,用于安葬他爹,讲定月息三分。

    “光绪二十七年,王胡还谷十一斗,尚欠本息合计四千一百六十文。

    “另立契据,月息五分,三年还清。

    “光绪三十年,本息共计一万一千六百四十八文,王胡还你一千六百文,尚欠一万零四十八文。

    “光绪三十三年,利本再次转期,共计欠钱两万八千一百三十五文,王胡偿还三千文后,仍欠你两万五千一百三十五文。

    “又三年过去,也就是去年,本息合计七万零三百七十八文,王胡卖地还钱两万四千,共欠你四万六千三百七十八文。

    “赵老先生,我们算得账不错吧?”

    赵太爷愣了一下,万想不到林风叫他来是谈高利贷的事情,只得含糊道:“大抵不错吧。”

    实际上赵家欺负王胡不识字,早将欠钱算到了八万多,但他隐约察觉到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好事,不敢说出来招惹麻烦。

    “十二年间,王胡从两千钱还到了两万八千六,如此仍欠你四万六。”林风微微一笑,“赵老先生的这笔买卖做的可是真划算呢,接下来这四万六您是打算要人呢,还是要命呢?”

    “哎,其实,那个——”赵太爷一时摸不准林风的意思,有些不知如何回话。

    “哼!”

    林风一拍桌子,怒道:“按军政府颁布法律,民间借贷严禁利滚利,并且利息不得超过月息二分,总额不得超过本金,超过者按无效处理。自都督上任以来,该法早已传遍乡里,莫非赵老先生不知?”

    一惊之下,赵家父子扑通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那就是知法犯法喽?”

    “不敢,不敢。”

    “那么好,按照新法重新计算王胡的债务。”

    “这——”赵太爷十分不甘心,四万六千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有问题?”林风反问。

    赵太爷低着头,但眼睛瞪得溜圆,一边暗恨旁边的儿子遇事就会磕头,一边自己鼓起勇气回道:“专员,这笔账可是前朝的旧账,不应该套用新法吧?”

    “哦。”林风似乎恍然大悟,“赵老先生的意思是,新朝用新法,旧朝用旧法对不?”

    赵家父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正当如此。”

    “新旧分明,老先生倒是一个讲究人。”林风笑呵呵地转头问向一旁的范爱农,“爱农兄,不知这前清律法是怎么记得呢?”

    范爱农朗声道:“清朝户律钱债部第一款,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务,每月取利并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一百。”

    “这样啊。”林风用商议地口吻征询赵家父子,“既然赵老先生喜欢旧法,那么我们便按照旧法办好了。”

    说着他对左右招了招手:“你们俩去和钱大少爷借根竹杠来,要碗口这么粗的就行。”

    竹杠!

    碗口粗的!

    赵太爷这身板别说挨四十下,二十下都得回老家。

    “使不得!”

    “千万使不得!”

    林风显得有些遗憾:“怎么,赵老先生又觉得新法不错了?”

    “这笔钱,小老儿不要了。”赵太爷一咬牙,“我这就把借据取来烧掉,就当王癞胡已经还清好了。”

    林风侧身问向王胡:“赵老先生说他不要了,你可满意?”

    王胡岂止是满意,简直是高兴地痛哭流涕,当即就想跪下:“我给您磕头,磕响头!”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半身处稳稳地托住了他:“你还没说,到底满意了没有?”

    “满意了,满意了。”

    “可是,我不满意!”林风长叹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然借了赵老先生的钱,就必须得还清,否则国法难容!”

    哈?!

    突然改口,王胡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赵家人脸上则露出了几分欣喜。

    “专员,您这是——”

    “借钱不还,说不过去吧?”

    “说不过去。”

    “按照新法也得还钱啊!”

    “对,对,说的对啊。”

    林风从旁边接过账单:“王胡借你两千钱又五斗谷子,谷子就照顾你不予追缴了,剩下的两千钱照顾你,按新法借贷顶格计算,本息共计四千。十二年来王胡共缴两万八千文,抛除四千,还剩两万四千六。”

    林风一摊手:“还回来吧。”

    哈?!

    情况又一次反转,这次是王胡欣喜若狂,赵家人愣回了原地。

    “我,我,我可算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了!”

    “不许跪!”林风一抬手,将一百多斤的王胡从地上托到了椅子上。

    “听着,我不要你的磕头,除了亲生父母之外,也不许你们以后向任何人磕头!”林风向着赵太爷一指,“你们给他们磕了几千年了,是时候让他们磕还回来了。”

    王胡不太明白林风在说什么,但却觉得这句话听在心里舒坦。

    众革命党听得懂这句话,顿时各个激动地将脑袋抬得高高。

    只有赵家父子如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瘫坐在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不知,但有人知道。

    “赵老先生才望高雅,不会打算赖账不还吧?”

    赵太爷依然妄图垂死挣扎一番:“回专员,祖辈里都是这么算的,小老儿不能不顾及吧!”

    “既然赵老先生论起祖辈宗族,我也突然想起我那个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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