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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遗天宫情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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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它卖不掉,还是留给小姐罢了。
  
  况羽倾,你竟敢私吞宫主私物,我定不赦你,叫你到宫中深狱中日日受罪。
  
  那得你真正取得宫中权柄,得等你成亲之后大尊使交权,假如你肯与我婚配,我自然叫你好好做那宫主。
  
  你,无赖!
  
  驾!况羽倾猛的一喝,马儿突然飞奔,季烯心仰面朝天跌进车厢里,脚痛得根本起不来,愤怒得直喊混蛋!停下!原野上只听见况羽倾的大笑声。
  
  一路上季烯心才发觉那伤竟然相当严重,况羽倾也不得不放慢了车马,时不时下车来为她敷药,但到此时她人已半分力气也无,连最简单的巫咒都无法施放。
  
  “我会成为废人么?”季烯心很紧张。
  
  况羽倾也皱着眉看那伤口,穿刺了脚踝而过未动筋骨却无论怎样也不能叫她行走,遗天宫的废人便是失去巫灵废除了巫术跟普通人无异。
  
  “无妨,想来是小姐身娇贵从未受伤才如此难愈合,小心休息便会好了。”
  
  季烯心在车马上昏睡着,半夜又被况羽倾冰凉的手弄醒,他触摸着她的额头给她喂食花蜜水,在她欲睡的时候轻轻为她盖上被子:“睡吧,很快就到了。”
  
  季烯心只觉得身体乏得厉害,睁眼也是况羽倾闭眼也是况羽倾,任何时候只要她一醒来就看见他在身边。他完全将她当作婴孩看护,连寻常进食也是他一口口的喂。
  
  走了也不知多久,季烯心终于被他抱下了马车,只见满地野花青草迎风招摇,空气中全是一股温湿的感觉,她突然间觉得身上脏了,左右地嗅着身上的气味,越闻越觉得难受。
  
  “卖我那些东西竟连客店也住不起么?”她懊恼地在地上看着况羽倾。
  
  “小姐的东西自然是顶顶好的,但”他走过来也故意闻了闻她身上,季烯心急忙躲开却因脚不能动弹躲不过去,“乡村野店的,我怕污了小姐身上的仙气。”季烯心羞恼相加,哪怕是野店也是个店,叫她在车马中度过这么多天,虽常借庄户人家妇人帮她清洗但竟从不叫她好好住上一晚。
  
  今日还想叫她睡野地里,狼若来了她还跑不得。
  
  “来吧。”况羽倾像山一样压下来,面上带着他那艳丽无匹的笑容,就连晚霞也要失色许多的俊美男子,季烯心只因呆看了一眼竟没能够躲开。
  
  季烯心弓着身体使劲想后挪,突然她的身体竟有些恢复般生了力气,手一撑她后退躲开,噗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却原来她身后竟是一口温水泉眼,被长长的草覆盖了,此时黄昏也看不真切就活活被况羽倾逼进了坑。
  
  季烯心一把揪着草叶子怒视着况羽倾刚要发作。
  
  “小姐,此水温暖,羽倾服侍小姐洗洗。”长而媚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季烯心越想越惊心,在她眼前的仿佛成了另一个人,而她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掌中猫,竟半分反抗之力也无。
  
  压下心中的震惊,季烯心默默地沉入水中,况羽倾难得温顺远远守着一旁。
  
  堪堪露出水面的一双眼睛看见的是比遗天宫任何一个男子都炫目的男子,仅仅一个背影都叫人遐想连篇,但此时看去却觉夕阳的阴影正变得越来越长,慢慢地笼盖了整个天地,一片的黑暗中,只有隐约星光。
  
  况羽倾,你若另有所图我必杀你。
  
  小姐,宫主,前路漫漫且艰辛你又如何选择?
  
  他们彼此静默着心思百转,一同看星光渐繁。
  
  
                  女枭 
  临江城,城在江边,引水渠入城中,将城一分为二。城中富庶,绿柳成荫繁花似锦, 多有商户高门,弯曲的水渠边尽是洗衣的妇女和打水的姑娘们。
  
  “瞧,又两个外地人。”
  
  “啧啧,男的倒是好相貌,可惜那女子竟是个瘸子。”
  
  “莫不是私奔被打?”嘻嘻的一阵偷笑,无赖们在背后讥笑着指指点点。
  
  季烯心自然听见了,满脸恼怒,可况羽倾却面色如常地抱着她前行,一家客店,小二小脸相迎:“客官,可要住店?”
  
  “一间下房。”
  “两间上房。”
  
  两人同时出声,小二低头暗笑,季烯心瞪着况羽倾,眼见要往下房里去她大喊一声:“我饿了,先吃东西。”
  
  况羽倾了然地笑了笑,果然将她放在桌旁,“小二,上两碗面。”季烯心恼怒,一路上只叫她吃了肉干,如今到了店里竟连肉干也没了?
  
  不一会面上桌,季烯心在况羽倾亲切地注视下刚咬上两口,突然外间一阵骚动,但只一会却反而变得异常安静,不知谁喊了声:“还不快走!”店中哗啦一片凳子桌子响,脚步声声,一下竟走了个没影。
  
  季烯心口里还吊着几根面,惊愕地看见连小二的腿都在抖着往后退,楼上砰砰的脚步声,是掌柜的几乎半走半滚地冲了下来赶往门口,边跑还边咕哝着:“这回又没收回饭钱,可是亏了,亏大了。”
  
  砰砰又是几声,楼上有人关闭门窗。况羽倾皱眉,但此时季烯心又埋头吃上了,只他们在空空的厅堂上去留不是。
  
  “恭迎家主。”那掌柜毕恭毕敬带着满脸恐惧的小二行礼,原来是这家店主人驾到。
  
  两个丫鬟进门,分立两侧,毫无声息地一团白影立在门下的光晕里,全身的刺白吓人的冰冷。
  
  连那掌柜的都像着单衣立在寒风中一般。
  
  呼,那人的袖子下真的有一阵风,刮得人头发直飞。
  
  “家主恕罪,不知家主驾临来不及早早清场,这人味还不曾散完。”顺着那双冰冷的眼,掌柜回头,脸上立刻塌了下来,“怎么?还有人?”
  
  “死兔崽子,怎么做事的?”掌柜一巴掌打在小二脸上。
  
  抬脚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满身裹素的女子,她的脸上僵硬冰冷毫无表情,一路行来犹如鬼魅。近看却原来面上戴着薄薄的软面具,但那面具遮不住的额头上,却有一道竖在眉心间的半寸疤痕,凶狠而杀气十足。
  
  “就是你们?”这女子周身无一丝一毫的温暖,瞬间季烯心连那面也觉冷得吃不下。
  
  “敢问小姐有何指教?”况羽倾道。
  
  “味道。”那女子道,双眼死死盯住两人叫季烯心极度不快。
  
  “难吃。”季烯心啪的一声扔了筷子,她以为是问那面的味道满心不满。
  
  女子连看也不看她,“你身上的味道。”
  
  况羽倾与季烯心同时呆住。
  
  “请到我府里一游。”说罢她转身,外间立刻进来几个壮汉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季烯心懊恼,为什么自己在此时竟半分巫咒也使不出,更气况羽倾竟然半点也不反抗。
  
  这是个什么状况,掌柜小二在一旁吁一口气,出来乍到一个女子‘邀’他们到她府中去,况羽倾若非认识人家,那他一定是想吃白食。
  
  季烯心暗自将他骂了上百遍。
  
  铁桶一般的府邸,这个女人,是个年轻的女人,年轻的有钱的女人,有权势的死了丈夫的女人。临江城内豪富之家的独女,父死母亡招赘几人死几人的冷面寡妇,家中金银无数生意遍地,却永远穿着一身素白的寡妇。
  
  光看这府邸,门有石狮铜门华车怒马随时迎候,门内高大的影壁上描绘的是盛世繁华的各色人物,走过去另一面竟然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和裸着身体挥舞着绸缎的舞女,一片污秽狼藉的人间,丑行恶状得另人呕吐,他们的脚下是地狱,头上是青天和——皇帝!
  
  季烯心和况羽倾眼力极好,最上头的人虽然画得十分隐蔽晦暗又在最高处阳光刺眼,低三下四的奴婢们都不曾看见,但他们却一眼看出那就是一副暗骂皇帝官府的影壁画。
  
  竟画这个装饰府邸,这里的主人真是强悍无比。
  
  红色的砖瓦,精致的雕梁画栋,仿佛进入画中的美轮美奂,屋子和院子错落排开,门与门之间就是小小的花园,长廊回溯处有花鸟鱼虫赏玩,弯曲的路一转过去竟别有洞天,处处有景又处处透着桀骜不逊,弯曲柔柳生在花园亭子旁,一排排绿意风情,却独有一棵几乎长成精怪地立在花园的路中央,明明短短的路途为了不踩踏四周的牡丹非得绕行大段。
  
  再仔细看,假山上种的是药材,屋子里摆的是青草和藤蔓,引来的活水被牢牢限制在一片地方,不出几步就听不见声音,连鸟儿的嘴都被套上了套子,容易被风吹响的树枝也被绿绸子牢牢困住,远看真是婀娜飘逸的一群碧玉。
  
  这府邸像一个精致美丽的女子,只是被割了舌头。
  
  原来那冷面女祖上来此不过几代便发家,虽不知祖上从何而来但其家人丁不旺,她父亲只得她一女,十六岁为她定亲后父母相继亡故,她原配夫婿是亲舅之子,据传新婚夜里就被她灌醉扔给了丫鬟,从此郁闷纵欲而亡。再配是银楼赵家之子,赵家送了多少小厮侍女也没能守住儿子的命,倒是那些入赘的‘陪嫁’们被她一下发买换了好价钱。三婚是县衙的侄子,此人花花肠子成日在街市上游走,两人各不相干地过倒也清静地活了几年,只是有天被人发现淹死在水渠中,身上绑着沉重的几百两金银,一同淹死的还有一个名头响亮的□。
  
  从此后再无人上门自荐入赘,城中有酸腐文人讥笑她夫婿厌她丑陋不堪,又言她祖上作孽致使她克夫绝后。
  
  轰动全城的那天,这位段青丝带着软皮面具夹着风霜一般立在那人的书画摊前,一双寒冷眼,一道狰狞的疤痕,直直吓的那文人尿了裤子,她说:“不是他们厌我,是我厌烦他们。”
  
  “我厌烦的都死了,你呢?”
  
  转身便走的她那张薄薄的面具吓哭了几个孩子,围观的众人皆倒抽着气。
  
  自那日,无数双眼钉在那酸人后等着看他如何被段青丝害死。那人逃不去躲不开,成日疑神疑鬼最后竟在一干人面前发疯投了河。
  
  从此全城传遍,段青丝,断情丝,三个夫婿全都死,寡面女,冷如冰,杀人女枭索命紧。
  
  从此青年男子莫敢对她正面看一眼,她人未到便早早遁逃,即便家财万贯也再无人敢肖想入赘。
  
  
作者有话要说:。 
                  风流夜 
  丫鬟们撩起了水晶帘再掀开了缎面紫竹的门帘,一层层的将季烯心两人带到宴席上。况羽倾将她抱着放在软软的凳子上。
  
  此时主位的人转过身来,面上仍戴着面具,却换了一身黑色的士子袍服,宽大飘逸腰身上一道紫金腰带又显身形窈窕,发不羁的披散盖去了一些疤痕,手上戴了一个翡翠戒指,竟有些妩媚风流之感。
  
  “请用。”她道,不同于前几日的冰冷,这声音却透着慵懒妖媚,只叫人如猫抓一样心痒。
  
  酒馔佳肴,件件精致,盛于莲花盘上,侍女们鱼贯上前置放。
  
  况羽倾但吃不误,上面那女子却只看着况羽倾无言,季烯心举筷又放下。
  
  “怕有毒么?”她凉凉的问。
  
  “哼,怕有人别有所图。”季烯心毫不示弱。
  
  “呵,你也会怕么?”她低低地笑:“我只图这位公子。”
  
  “你!”季烯心大怒:“你自家夫婿不当回事,抢我侍从做什么?”
  
  “哦?”段青丝笑起来,“不是兄长么?如今看来竟是侍从啊。”她冲况羽倾微微一笑:“可见不值得。”
  
  况羽倾面无表情,一筷子□一小块蜜汁鹿肉里,塞进嘴里一下一下用力地嚼。
  
  “家主,”从侧厅转出一人,声音清越动听,是位风流雅致的公子,手中拿着一支白玉的笛,踏着那红烛缓缓而来,情意从极俊秀的面上流露,“名光前来服侍。”
  
  一旁侍立的锦衣侍女都露出一脸羞红色,满眼里都是期待。
  
  段青丝手轻抬,“吹你拿手的。”一眼都不曾看他,名光面有失望但还是打起笑容吹起来。
  
  声音是缠绵动听,仿佛在云端飞过的轻灵,但在此时寂静幽暗的府邸,面对着一个冷面冷心还有所图的女子,听来就如同小兽在呜咽,季烯心想起她那些异兽,也不知道还能要回来么,回去一定记得给温宗带着礼品。
  
  “如何?”段青丝这话却是问错了人,季烯心从小爱听的不过是鸟兽嘶鸣和雷雨交加,越响越喜欢,却从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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