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摄政王请节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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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温雅紧张不安起来,忽然她眸子又亮了亮,眼中掠过一丝阴狠。
她跪在地上继续说道:“烟淼台地势优沃,不如就让温雅和夏家二小姐于台上比试吧。”
御花园侧有一处烟淼台,三层高的地,矗水而座,凡是上头传出的琴音,传送范围之广,音色之空灵,非它处所能及。
最重要的是上头存放着一架千年古琴,而温雅则是这座古琴的拥有者。
北帝三年,有南蛮宵小子午国进犯边陲,遭到摄政王夜未央惨烈的诛杀,其国宝则是一架千年乌木琴,北帝王贺温雅及笄,特意送了这宝贝给女儿当做贺礼。
温雅琴艺一般,心思倒不可小觑,一架千年古琴,一个烟淼台,足够弥补她的不足。
“好,你们去吧。”皇帝慈祥的挥了挥手,若是让温雅在众卿面前一展才艺也有利于她的婚嫁,皇帝一双眼似乎无意识的撇了撇端坐在太子身边夜未央。
夜未央提杯的手顿了顿,接触到北帝王的目光,双眉微皱,随后又饮下一口,作为掩饰。
眼角的余光隐约停留在夏瑾汐的身上,温雅志得意满,而此女也从容不迫,要是他的情报没错的话,夏瑾汐可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药罐子,他很期待她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随着二女的上台,底下大臣夜未曾闲着。北帝国是个重武轻文的地方,文人鲜少有能展现的地方,而这中秋佳节自然不能少了题诗作对这种大雅之事了。
随着文雅公主的第一个琴音飘出,翰林院主修王岩长身玉立,朗言夸赞,“温雅公主琴技果真非同一般,胸中夜雨浇龙干,纸上春风舞玉蕤,说的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随后应和者不计其数,皇帝脸上也挂上了少有的笑容,在场大臣文人居多,都懂琴,他们说好想必温雅的琴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嘈嘈切切的音律,如珍珠滚玉盘一般悠扬而出,声音幽婉灵动,仿若嫠妇的哭泣。
温雅弹奏的是她最拿手的江南调,而这江南调则是讲述心爱的女子盼郎归,而他的情郎却因为名利娶了另一家权贵女子的故事。
一个公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凑此等靡乐,幸亏皇帝听不懂,底下大臣也不戳穿,不然这位公主可得丢脸死。
其中一些大臣也听出了曲子的出处,皆默不作声,偶尔有人摇头,也不敢言。
烟淼台上,夏瑾汐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眼神冷冷。
在这里,只有她和温雅两人,门口守着两个侍卫,不过进不来,温雅刚才说了,她弹琴不喜欢被人打扰,可是夏瑾汐却觉得事情并不这般简单。
像温雅如此爱显的个性,恨不得所有人都夸奖她,怎么可能因为有人在场而不自在?
曲子渐到尾声,随着温雅食指收敛了最后一个音调,她的表演也就结束了,可她并未给夏瑾汐让出位置,反而依旧坐在那,疑惑的望着夏瑾汐,“我弹完了,该你了,你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
夏瑾汐盯着霸着位置不站起来的温雅说道:“劳烦公主让一下?”
第二十六章惊梦()
温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连都变了形,“你大胆,这乌木古琴是父皇赏赐与我的你有何身份胆敢觊觎它,你去弹那一架吧,那玩意才是该属于你的。”
她伸手往一架废弃的古琴指去,那把琴停靠在角落,看样子已经不用很久了,木色也变得腐黑,根本就是不能用的。
温雅站起身,靠近夏瑾汐森然说道:“你要么就用那架,要么就认输,别想着去我父皇面告我的状,要知道你没人证!而且一旦你这么做了,我会跟父皇说是你不会弹琴所以污蔑于我,你猜父皇会信我的还是信你的?”
底下还有个夏如烟,只要她出言给出夏瑾汐不会弹琴的证明,再加上温雅对皇帝哭诉一番,说她是受了夏瑾汐的欺骗,是夏瑾汐信誓旦旦的说她琴艺优越,这才提出要与她切磋的,这样一来所有的罪责都能推到夏瑾汐的身上!
这两人为了除掉她,还真是费尽了心机。
夏瑾汐瞥了温雅一眼,并未表现出丁点的怨恨,反倒像是她无视了她一样,信步走向那架已经完全不能用的琴,伸手摸了摸,她发现最悲惨的不是这把琴而是这琴上的弦,要是她再用点力,只需一下,所有的弦都会断裂。
她双眉紧蹙,歪头思考对策。
温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夏瑾汐感到绝望,就是为了折磨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就已经走投无路了,还不出声求她,甚至居然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那一瞬间,温雅甚至觉得如果夏瑾汐服个软,跪在地上求她,看在她的母族对皇甫景华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或许她还不会让她死得这么惨。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没有这么做,好既然如此就别怪她赶尽杀绝了!
“你可要快点,底下的那么多人科没耐心等你一个!”温雅毒言催促,“没本事的人就是没本事的,你永远比不过我!”
突然,夏瑾汐转头狠狠地瞪她,她伸手拔下头顶的发簪,顶部在阳光下尖锐的发着光,只要她愿意,这东西可以杀死任何一个活物。
“你想做什么!”温雅几乎要失声大叫,夏瑾汐是被她逼疯了吗,她是要用这簪子杀了她吗!
夏瑾汐步步紧逼,温雅步步后退,透彻心扉的冰寒从温雅的背后冒出来,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保命,她不能死。
“夏瑾汐,我把琴让你你放过我!”温雅浑身哆嗦;她后悔了,后悔不该和夏瑾汐独处,这个女人远比她所知的更加危险。
“琴?”她看了看温雅背后的那架,木色温润,琴弦隐有暗光,是个好琴,可惜这样的乌木古琴最适合它的不是像江南调这样的靡靡之音,而是征夫铁马纵横疆场的金戈之声。
既然温雅说把琴让给她,那她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忽然夏瑾汐手腕一转,手里的发簪如离弓的箭朝琴弦那边飞去,发出铿然烈响,只此一声惊得夜未央手里的金玉杯碎裂一地。
他举目望去,但见夏瑾汐傲然的立在千年乌木古琴旁边,身姿缥缈如仙鹤,目光正视台下众人,无畏无惧。
夏瑾汐头顶的那只凤蝶簪赫然停留在琴面上,深入古琴三寸,凡是簪子所划的琴弦皆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白印。
外头两个守卫者以为里头出了什么大事,快速跑了进来。
温雅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后惊恐的双手抱头蜷缩墙角刚才的琴音,充斥激越的杀伐之色,刚才夏瑾汐夏瑾汐的确是想杀人的。
随着琴声湮灭,温雅瞧见跑进来的守卫,如同漂浮的游萍抓住了最后一根芦苇,哆嗦着唇瓣说道:“夏瑾汐你毁坏御赐圣物其罪当诛,你们还不把她绑起来!”
两人接受到公主的命令纷纷行动,上前想要抓住夏瑾汐的手臂,夏瑾汐陡然一言,“公主与我斗琴,稍一用力琴弦有损也非我故意为之,我自会跟圣上禀明,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不如公主般身份尊贵,也是皇帝身边的宠臣秦国公的孙女啊,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竟散发着一股似乎从尸山血海里历练出来的泱泱煞气,他们竟然竟然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姑娘产生了畏惧的心思。
夏瑾汐对温雅伸出手,“和善”的要去搀扶她,“斗琴已毕,公主随我下台吧。”
温雅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猛的推开夏瑾汐伸过来的手,贴着墙面颤颤巍巍的躲到守卫者的身后,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夏瑾汐是否跟来,撒腿落荒而逃。
“刚才是出了什么事?”夏如雪惊魂未定,拉住夏如烟的手还哆嗦着。
夏如烟看着洒在身上的酒水,快速的用帕子擦了擦,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地那一声简直比雷亟更为恫人。
长约十尺的楼梯出现了一道影子,那人简直就像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狼狈至极,不多久钻进席间,头低着,双手紧抓大腿不放。
“那不是温雅”夏如雪瞪着那个方向,满眼惊愕,嗓音焉在了喉咙口。
没过多久,一位粉衣女子怀抱古琴袅袅而来,三千青丝在她身后荡开,起伏间芳华无双。
皇甫景华目光不自主的被吸引,她的脸上并无表情,冷清气质竟似画中仙。似乎这样的夏瑾汐比之凡尘尤物夏如烟更为让人心迷。
呼吸猛的急促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这个女人他要定了,想起柳氏和他的约定,皇甫景华贪婪的脸上露出阴邪的笑。
凝定片刻,温雅决定先发制人,她跪在地上痛斥夏瑾汐的不是,“父皇,我好心与夏瑾汐切磋琴艺,还把千年乌木古琴借给她,她居然毁了琴,还要用她的发簪谋害我,幸好女儿逃得快,不然女儿可就”她捂面泣不成声。
“不可能,我姐姐绝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听到公主的控诉夏瑾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替姐姐辩驳。
“大胆,竟敢打断本宫说话,本宫且念你幼稚无知,不予追究你。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夏瑾汐不懂琴艺冲撞本宫,还妄图毁琴逃脱责罚。甚至”温雅说着声泪俱下,“父皇,父皇你一定替儿臣做主,她,她甚至想要杀了儿臣,有守卫可以作证。”
夏瑾汐手怀古琴跪在温雅身后,静静听着温雅的控诉,果真是声情并茂,演得一手好戏。
第二十七章解围()
“传守卫!”对于温雅的话,北帝王是怀疑的,大庭广众之下,夏瑾汐应该会干出此等不赦之事。但俗话说关心则乱,又是他的亲女儿在哭,所以就未做多想。
两个守卫本就是温雅的人,自然帮着温雅,“启禀圣上一切如公主所言,属下赶进去瞧见温雅公主蜷缩一隅,而夏家二小姐则面目狰狞拿着簪子要加害公主。”
“既是如此,那簪子为何还在琴面上,而不是在夏瑾汐的手里?”夜未央低沉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明眸闪烁,灼灼若芒。
“这”两个守卫压根没想到摄政王会突然出声,无从应对。
温雅急忙辩解,“她是先要谋害我,被守卫发现,这才一怒之下挥簪毁琴,守卫刚才是没说清楚。”
“这么说,这两个守卫可就该死了,发现夏瑾汐有谋害公主的举动不及时上前阻止,反倒还让她损毁了御赐的古琴,你们两个该当何罪!”上位者不容置喙的语气如一座重重的山峦压在这两人身上,让他们进退不得。
守卫跪在地上,对着北帝王重重的磕头,“属下属下失职,请皇上恕罪。”
事情发展到这里,北帝王心里也清楚了一二,大抵是温雅和夏瑾汐之间有个什么过节,才有这么一出,可奇怪的是夜未央居然会帮助夏瑾汐开脱,这可与他一向冷冽的性子不符啊。
北帝王的目光落到温雅身后的夏瑾汐身上,他倒要听听这个女人是怎么说的。
“夏瑾汐你有何话说!”
夏瑾汐端跪如松柏,“臣女只想问皇上一句,刚才的比试在皇上心里谁赢谁输!”
北帝王一震,夏瑾汐刚才抚琴了吗,不是先弹的是温雅吗,她都未弹凑这场比赛谁赢谁输不是很明显,这个夏瑾汐打的什么算盘?
虽然往年以往并未见过夏瑾汐,但是她是丞相之女,又是秦国公外孙女的事情,他这个皇帝还是知道的!
并未老糊涂,护犊子到那个份上,北帝王只好暂时隐下怒气,无好气的问道:“朕并不精通此道,可有爱卿知道夏二小姐弹奏的是何曲子?”
地下窸窸窣窣,并无人出声,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位二小姐弹的是个什么。
“二小姐弹的名曰‘惊梦’!”忽然摄政王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夏瑾汐眼中有惊讶之色,没想到摄政王居然知道这曲子的名字
她悄悄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可摄政王并未看向她,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刚好知道这个曲子叫什么,刚好替皇上解惑了一样!
北帝王再次惊愕,摄政王居然再次替夏瑾汐解围?他疑惑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来回,但嘴上却还有说“不知爱卿说的惊梦,有何典故?”
夜未央难得认真的对皇上行了一个礼,正经道:“皇上还是请二小姐亲自明说明,比较合适。”
像这种让她出气回击的事情,当然还是由她本人做,最为舒心。
夏瑾汐收了他的好意,跪着上前一步,“惊梦乃是子午国前皇后长孙氏所著,子午帝沉迷女色声乐无法自拔,导致西北连失十城,长孙皇后一袭红衣独自一人闯进拙政殿痛斥皇帝无德,杀魅女毁古琴,子午帝大怒,念在夫妻一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