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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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着周皇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皆是骇然。因为他指的竟是,新得宠的夜瑾萱。
“这女子将红衣穿的甚美,甚得寡人欢心,就她了。”
温皇面上很是难看,周皇出手打了他的贴身奴才便罢,现竟要大温国的妃子给他当个引路人使用,这根本就是在打大温的脸!
礼部尚书很快站出,“周皇陛下,臣从未听过客人上门竟会要求主人亲自相迎的道理,如此,怕是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既然你未见过,寡人今日便让你见见,也算是给你开了眼见了!”
周皇很是执意,他下巴微抬,冲向了桑公公的方向,而手已经抚上腰间的佩剑上,显然温皇要是说个“不”,他便当场要桑公公血洒当场。
第三百三十九章为难()
在自己的领域内被人挑战了权威的温皇面色阴沉如六月惊雷下的乌云。他怀中的苏湘妃倒是吃吃一笑,“夜妃,我等身为皇家女眷,自然要以夫为天,以夫为纲,若本宫是你,此时已经主动下了台阶引了周皇坐下,而不是像现在一般让陛下难做。”
国家之争中有掺上了后宫之争。夜瑾萱面色如常的饮下一盏酒,淡淡的,“说来说去,你苏湘妃也不是本宫,也成为不了本宫。正如苏湘妃你说的,为人妻应以夫为天,所以本宫但听陛下的吩咐,只要是陛下吩咐的,无论是今日引路还是日后自焚祭祖,本宫都会去做。”
“呵夜贵妃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啊,可惜啊,耍的都是嘴上功夫,只怕就算陛下当真让你去引路,以你那心智,只怕直接就晕死在了周皇面前。唔想想还真是丢人呢。”
唇枪舌战几个回合,夜瑾萱便是厌倦了这般。她不动声色的瞥了温皇一眼,手下继续
替自己续了杯酒。
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温皇心下立刻烦躁起来,
两股力量在心间扛衡,非要争出个高低来。温皇将手探在胸口上,不适的低喘着。
苏湘妃很快察觉出温皇的不对来,关切道,“陛下,你怎么了?”
谁知,温皇一把将苏湘妃从身上推了下来,“够了,你少说两句。”
臀部传来的痛感比不得心间的锐利痛楚。苏湘妃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缝补上的心是再一次出现了裂缝。
她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从西子宫收拾好情绪参加宴会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个下场
苏湘妃双手置于两侧,缓缓的握成了拳。不,她不信,情蛊是不可能失效的,不可能!
努力从面上挤出一丝微笑,苏湘妃将那些个悲伤的情绪隐藏好,从荷包中夹出铃铛来轻轻晃着,“陛下”
温皇面上出现一瞬的怔忡,可也的确,只是一瞬罢了。
因为,温皇很快就恢复如常,忽略去了苏湘妃的存在,对着周皇说道,“周皇,朕以为,不合适。”
周皇竟也没在坚持,手指的方向一变,换了一个方向,“那就她罢。”
杜言奚被点了名,并不意外。曲解衡曾与她说过周皇在请求书上点了她的名,如此解释周皇刚刚的行为也属正常。
如果周皇第一次就点了她,只怕曲解衡亦会如温皇一般百般阻拦。可周皇先点了身份比她来的尊贵的夜瑾萱,再点她时,无论是温皇还是曲解衡,都没了拒绝的理由。
温皇却犹豫了,杜言奚与他有救命之恩,又是曲解衡的心上人。就算撇去了这些不说,杜言奚又是百里诚之的徒弟,所以无论是哪一层关系,在表面上,温皇都不能让杜言奚太过难堪。
杜言奚看出温皇的难做,反而落落大方的起身走到了周皇面前弯腰伸手,“周皇陛下,这边请。”
“御太医,你”
“陛下,大温礼仪之邦,不过是待客罢了,又有何难?”
杜言奚表现的落落大方,倒让温皇心定下来。周皇此举不过是为了羞辱大温,而杜言奚表现的越是自然,想必周皇心间便越是烦躁。
果然,周皇定睛看向杜言奚,从鼻尖发出重重的哼声。
他并没有将手搭在杜言奚的手背上,反而大手一推径直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杜言奚向后踉跄的退了一步,背部撞在了用于摆设的石栏之上。
见周皇总算落座,温皇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他抬手,淡淡宣布,“宴会,开始。”
鼓瑟同响,打扮艳丽的舞姬从会场四方踏着舞乐聘袅舞出,好不热闹。温皇端着酒盏,双眼看着下方的舞姬,看的颇是认真。
苏湘妃尚跌坐在地上,闻言她猛的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陛下”
陛下我还在这里呢您忘了吗?
温皇置若罔闻,双眸下落一直看着下方。而他的眼里,是苏湘妃从未见过的冰凉。
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双颊,灼的苏湘妃无处可躲。她就好像是这个会场上最多余的人,是那根亘在温皇眼中的刺,分外不受待见。
温皇后自然是乐意见到苏湘妃不受待见的场面,此时自然是没替她开口说法。而夜瑾萱,则是惹的苏湘妃落了此个下场的罪魁祸首,更是没将她的处境看在眼里。
巧儿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过苏湘妃,半是强迫的将她拽了下去。
“不,本宫不下去。”苏湘妃性子好强,她推开巧儿,固执的站在上方,“你去给本宫搬个椅子来。”
“这”巧儿显得很是为难,“娘娘,陛下身旁已经没有您的位置了。”
巧儿此话无错,温皇身畔本就两个位置,左边那是温皇后固定的位置,而右边的则是苏湘妃原本的位置。
此时就算巧儿搬来了椅子,也无处安放。
苏湘妃咬了咬牙,“把椅子放在夜瑾萱那贱女人的下方。”
听到了苏湘妃不甘的声音,夜瑾萱端起了酒盏,慢悠悠说道,“苏娘娘,如若本宫是你,定是没见脸在这呆下去。这里啊,这么多双眼睛,可都是看苏娘娘你笑话的呢。”
这四年间,苏湘妃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只有她飞扬跋扈待人,却从未吃过亏。
苏湘妃咬了咬牙,将那些个苦楚打碎了尽数往腹中咽下。夜瑾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今日所受的痛与苦,百倍,千倍的奉还于你。
在巧儿搬来的贵妃椅上坐下,苏湘妃如坐针毡。她努力将心神拉回,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会场舞蹈之上。
上方的那些个你争我夺以及苏湘妃的窘迫都没有阻挡宴会的正常进行。为了迎合周国国风,今日挑选出的舞姬身材都格外的热辣,急管清弄频,舞衣才揽结。
一曲罢,万籁俱寂,人人都尚在回味着刚刚那美妙的舞蹈。
“啪啪啪。”
周皇鼓着双掌,从位上起身打破了这种宁静,“大温女子貌美,跳起这样泼辣的舞蹈也是别有风味。”
“周皇过誉。”
“礼尚往来,是礼也。温皇,你给寡人准备了舞姬,寡人也不能白白受了眼福。这样,寡人随行的美姬中,温皇你随意挑选上一二。”
温皇还没来得及推辞,周皇已经再次拍响了手,“上来。”
五位穿着相同水粉色轻薄纱衣的女子列成一排,一同行礼,“民女见过温皇陛下。”
“起身罢。”
“谢陛下。”
五位女子模样都堪称绝色,姿色是属上乘,很是美艳。乍一看去高矮胖瘦都有,细看却有各自的特色。
饶人温皇这般见惯美色之人此时不免都心猿意马起来。夜瑾萱总余光去看温皇,冷笑着再次牛饮下一杯酒。
这就是男人,下半身的动物。
“温皇,这美姬你可有欢喜的?”
周皇送来的女子,温皇自然是不敢收下。周国与大温貌合神离已有十余年了,此时周皇送上这五位美姬,谁又知这其中究竟掺杂了什么样的目的。
“周皇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朕已年近五十,是半只脚踏进土里的人了,怎舍得让这几位美姬受活寡之痛?”
周皇含笑,顺水推舟道。“温皇说的有理,不过这美姬寡人既已经送出,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听闻大温太子已过弱冠年岁,东宫中却未有妻室,想来也是孤单,寡人就将这五位美姬送与他了罢!”
曲解衡沉目,恐怕这才是周皇将美姬送上的真正原因罢。
他东宫后庭空虚,周皇塞人进来可谓是名正言顺。
呵
真是打了一手如意算盘。
“这”
眼看周皇执意要将人送进皇宫,温皇也别无他法。大不了待周皇离温,他便让人将美姬送走。
“那朕,就替太子谢过周皇你了。”
周皇狡黠笑着,模样像足了一只狐狸,“温皇这是哪里的话,大温周国建交三十年,区区女人罢了,送就送了,何需言谢?只是”
知晓周皇在引自己接话,温皇也只好顺着周皇的话茬说道,“只是何?”
“只是这五位美姬都是寡人的心头之好,尤其是那对唤做西臻与西韵的两姐妹,更是得寡人欢心,还望大温能善待她们。”
“这是自然。”
待两位君主“礼尚往来”过后,夜瑾萱忽的起身,将身前的酒盏推开,踉踉跄跄的抓过了苏湘妃的手腕,“陛下,臣妾想与苏姐姐舞上一曲。”
夜瑾萱双颊通红,眸子迷蒙,显然是喝醉了。
苏湘妃用力甩着胳膊,“放手!”
夜瑾萱固执的抓着苏湘妃的手腕,就是不松手,“听闻苏姐姐舞姿过人,妹妹想像苏姐姐你好好讨教讨教。”
苏湘妃甩不开夜瑾萱的手,只好求救般的看向了温皇,“陛下”
有使者访问时,不是没有妃子献舞的先例。这也是像使者显现本国女子才能的一种方式,说白了就是给温皇争脸。
见夜瑾萱兴趣盎然,温皇不禁轻笑,点头同意,“萱儿既然欢喜,那就跳罢。”
第三百四十章宴会,继续()
琴声响起,苏湘妃也骑虎难下只好跟随着夜瑾萱舞了起来。
夜瑾萱跳的,是长相思。
这舞,京城中每家千金几乎都会,为习舞入门之曲,琴声绵绵,倾诉相思之情。夜瑾萱在双臂上套了水袖,偶尔甩袖时会挡去众人视线。
而正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给这普通的舞蹈增添了几分神秘。
舞蹈进入高潮,夜瑾萱与苏湘妃背贴着背双手捏成兰花指换着步伐开始旋转。
二人的红成为了场上最耀眼的风景,温皇不由得也看痴了眼,呐呐的鼓掌应和着琴声。
水袖漫天,与天上的云化为一体。许久未跳过舞了,觉酣畅淋漓之余,苏湘妃渐渐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余光瞥着面色愈发苍白的夜瑾萱,苏湘妃得意一笑,肩部狠撞在夜瑾萱的肩头,有心让她出糗。
音乐戛然而止,夜瑾萱也应声倒下。
雪白的云袖上,是鲜艳的红。
一把金剪子落在了苏湘妃的脚下,而锋利那处,沾了少许的血渍。
“啊!”
变故骤然发生,群臣立刻起身,纷纷往场中看去。只是他们身为臣子,却也只敢远远看着。
“你你为什么要伤我”
夜瑾萱倒在地上,小手捂在了腹上,面上很是痛苦。
隐忍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瞬爆发,夜瑾萱眉头紧锁,后背完全贴在了地板上,身下是汩汩的血液。她冲着温皇伸出了手,轻声唤着,“陛下陛下救救臣妾的孩子”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脑间环绕着的是一股沁人的香气。心间有关与苏湘妃的过往日常被彻底排出,余留下的,是夜瑾萱的一颦一笑。
温皇低吼出心间的愤怒,起身下了台阶,“苏媚儿,你好大的胆子!”
“我陛下,我没有!”
苏湘妃仓皇抬手,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谁知本应是素净的一双手上不知何时沾了那把剪子的印痕。
从未有比这一日,让她来的这般的惊慌。
杜言奚上前查看着夜瑾萱腹部的伤痕,不动声色的喂了她一颗药丸,“是锐利物品所伤。”
夜瑾萱靠在温皇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温皇的手腕,“孩子我的孩子”
温皇心疼,急切问着杜言奚,“朕的皇儿如何。”
“保不住了。”
淡淡的四字如同掷于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同时也搅乱了苏湘妃的心神。她再怎么飞扬跋扈,耍的也都是阴招,可如今夜瑾萱在人前陷害于她,为了保全皇家脸面,温皇都必须处置了她。
想通了个中道理,苏湘妃反而平静下来。她梳理着发丝,将凌乱了的衣襟整理好,静静的看着温皇。
那双眸子里满是委屈,滢滢泛着泪光。
心间有根弦重新绷上,在温皇心中低低弹奏着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