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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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
“月华国使者,彦邦。”
曲解衡面上并无意外,“难怪曲流殇的人在京城中苦苦寻了一月也未发现他的身影,原是被你藏匿起来。”
“毕竟是打过照面的人,叫他落难,难免会于心不忍。”
曲解衡的眸中,跳跃着两道不受控制的凉光。他骤然是想起了杜言奚在相国寺杜家先祖灵牌后藏起的东西。
杜言奚从来就不是个心善的人,她对待亲生姐妹尚且不眨眼,更何况是打过照面的彦邦。
曲解衡没有点破这显而易见的谎言,痞笑着指着自己的面颊,“那奚儿你亲我一下,我便帮你。”
曲解衡本意不过是来着玩笑罢了,杜言奚却神色认真的踮起了脚尖真的吻在了曲解衡的面上。
“说话算数。”
曲解衡笑容凝滞,嘴角一点一点的下耷,“说话算数。”
“那我便先替彦邦谢过你了。”
事情达成,杜言奚的心情自然是好。刺目的阳光从树叶间隙间倾斜而下,令杜言奚微微眩晕。
曲解衡扶住杜言奚,替她收拾着耳边耳边的碎发,“还记得前年误打误撞你我二人进去月华国境内,当时你对月华国的苏将军还抱有敌意。”
听曲解衡提起往事,杜言奚想起的却是在那片森林中看到的森森白骨。
他们不知道在那处躺了多久,死的时候是窒息的恐怖,死后是永生不见天日的宁静。
这须臾一生的苟且活着不就是为了死后的安宁么,可是有些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早就料到杜言奚会陷入沉思,曲解衡也不觉意外。
“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或许偶然,或许刻意,或许擦肩而过永不相见。”
杜言奚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继而又化为平静。她好似想通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抓也抓不得,只是从脑海中闪过。
曲解衡立在槐花树下,显得格外安静。
他的发上落了些零星的槐花,霎是好看。
杜言奚踮脚从他发上捻下一朵槐花在鼻尖轻嗅着,轻声发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曲解衡大手握住杜言奚的小手,连同将那朵槐花一同紧紧握在手心中。香甜的气息自二人的手心中散发而出,却湿了两只手。
“奚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杜府你待不下去了,你会选择去哪儿?”
“我为何会在杜家待不下去?”
杜言奚敛眸,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曲解衡咧嘴笑着,露出白花花的牙床来,“奚儿你胡思乱想着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日后我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后,你想去哪儿,我陪同。”
杜言奚模样像是信了,“当年误入月华国时,便觉那处风景秀美,气候宜人,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嗯,好,你若喜欢月华国你便先去,待我得了空,我去寻你回来。”
孙家,
魏云华指派给翡翠的管事嬷嬷端着安胎药推门而入时,翡翠仍坐在桌前做着衣裳。
“使不得使不得啊如夫人,您这双身子,如此费眼日后会落下眼疾的。”
翡翠柔柔一笑,捂着胸口不安道,“嬷嬷,这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我心里头总是惴惴不安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一般,难受的紧,实在是睡不着又闲的发闷便干脆做起了衣物。”
“如夫人您许是焦急了,产前会这般也是正常,您呐只要放宽心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翡翠端着安胎药在鼻尖轻嗅着,“今日的安胎药怎么闻起来与平日有些不同?
”
管事嬷嬷这几日受了凉,鼻子不通气,闻言用力抽着鼻子,疑惑道,“不会啊夫人,这药是老身看着婢子煮的,不会有差错的。”
翡翠的鼻子格外的灵,她嗅着汤药,既觉得这药味道不对又觉得这药没问题。
管事嬷嬷见状伸手去拿那汤药,“如夫人还是莫喝了,老身让婢子重新在为您熬上一碗。这种时刻,可马虎不得。”
翡翠本想就此算了,转眼一想还是小心为上,便顺势松开了手,“那便麻烦嬷嬷了。”
屋门大敞,隐隐走向翡翠二人。翡翠做了一晚女工,眼睛发昏,一时看不清来人。
她眯了眯眼,眸子一瞪,“杜白露,你来做什么!”
待杜白露走近,她才赫然发现杜白露不是一人来的。与她一同来的人快速上前,一掌劈在了管事嬷嬷的脖颈处。
汤碗碎了一地,汤汁四溅。
“怎么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杜白露看了身边之人一眼,施施然的蹲下身拿起了一块碎瓷片,“翡翠,我特意让人给你熬的药,你怎么不喝呢?”
第三百三十章不善良()
翡翠手扶着小腹,一手将凳子打翻想要挡去眼前二人的去路。
高高隆起的小腹稍稍给她点心安的感觉,屋外仍旧是灯火通明,翡翠稳着心神,沉声说道,“杜白露,夫人已经明令禁止你进本夫人屋子了,你可知错!你若现在离去,本夫人还可饶你一次,否则你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知错,我怎能不知错!”杜白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她在魏家过的不好,身形愈发的消瘦,看起来竟是生生的老上了几岁,“我若当初固执点阻止母亲将你带进杜家,我如今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杜白露向来是怨天尤人,从来不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在她的眼里,曾经的声明是因为自己的优秀,如今的狼狈是因为奸人的陷害。
杜白露招呼了身边之人关上屋门,一边打量着屋内的设施,心下愈酸,“翡翠,你不过是一个入了奴籍的婢子有什么资格住在这样的屋子!”
“大胆!本夫人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可直呼的!杜白露,夫君早就已经从朱姨娘啊不现在应该称为柳夫人了。”
翡翠跟在魏云华身边已有几月,更是学习了不少管理中匮之事,其眼见与心智早已不是以往那个普通的婢子可以相比了。
她最是清楚,杜白露的软肋在哪,知道杜白露的痛楚在何处。
若想自保,第一步就是乱人阵脚。
果然,杜白露就似被点燃了一般,抄起桌上用于观赏的花瓶狠狠砸在了地上,“你给我闭嘴!”
翡翠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本夫人话未尽,为何要住嘴?”
时不时的,翡翠不住的向屋外看去。她的腹中怀的是孙家长孙,孙家对她肚子自然是宝贝的很,为了防止像杜白露这样疯子一般的人闯进阁院打扰她的休息,魏云华在
阁院外头请了十余个侍卫看守。
这杜白露也不知是如何突破层层屏障进的阁院,眼下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才可。
“杜白露,本夫人早就已经脱离奴婢籍,如今是自由身,是孙家的如夫人,身份不知比你高贵上多少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在这扯皮?!”翡翠面露鄙夷,“你以为你还是京城第一美女吗?我呸,一个下三滥在宫中失了清白的烂人罢了,也有资格在本夫人面上装清高,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与街边的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她身边之人附耳在杜白露身边说了什么,暴怒的杜白露忽的平静下来,冷笑道,“翡翠,我今日来本就不想让你活命,如今我忽然改变了这个想法,我要你活着好好看你腹中的胎儿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
“你你想干什么?
”
翡翠面上多了几分慌乱,她如今不过六月的身孕,远远未到诞胎的时候。
只听“啪嗒”
一声,桌上多了一个素色的包裹。听动静便知这包裹中装的是沉甸甸的铁器。
在翡翠惊恐的眼神中,杜白露施施然的解开包袱,将里头的东西展示给翡翠看,“记得你以前尚是一个奴婢伺候在我身边时,说起过母家是在市集中打铸铁的铁匠。想着你生产时,应最希望娘家人在身边,我特地在你父亲那儿做了十把刀刃。”
翡翠眼神愈发慌乱,乱到俨然失了方寸。她挺着孕肚尖锐喊着,“救命!来人啊,来人啊!”
翡翠表现的愈慌乱,杜白露便愈觉得开怀。她捂着嘴,笑的很是得意,“别叫了,今日的孙家可是只有一个醒着的人了。
”
翡翠注意到,杜白露话中已将自己排除在了孙家之外了。
她终于是忍受不住,要与孙家拼个你死我活了吗?
翡翠不住后退,可屋内空间是有限的,脚下被踏板绊倒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在了床榻上。
她身子笨重,平日里起身也都有婢子伺候着,可如今她无依靠之人,再如何的努力都是白费。
这下,翡翠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杜白露满意的点头,随意的在包裹中摸出一把短刃跨过横亘在二人间的木凳,笑意盈盈的抬脚踩在了翡翠的孕肚上。
“啊!”
京城很静,孙家很静,女声响彻孙家宛转随风落至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中。
几乎是惊叫出声的同时,翡翠感受到了身下涌出了暖流。这是一种生命的逝去,伴随着鲜血流失的是翡翠所有的希望。
“杜白露你你恨我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杜言奚害得我这般残她都未有报应我怕什么?一个婢子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出生在这个世上。”
杜白露面目狰狞,所言之话愈发可笑。无论这世,还是上世,杜白露都不是一个好人。
无论是身为杜国公府高高在上的嫡长女还是身为孙家一个低贱而卑微的通房丫头,杜白露都不是一个好人。
杜白露狞笑着,手下动手开始剥起了翡翠身上的衣物。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翡翠又惊又怕,不等杜白露下手就彻底晕了过去。
杜白露举着短刃的手尚未落下,却见翡翠已然晕去,不觉有些不满足。她从翡翠身上下来去端茶水,“晕了怎么好玩呢我要你看着,我要你看着!”
与杜白露一同进屋的女人终于有了动作,她钳制住杜白露的手腕,低声道,“迷药时效不过一刻钟,你若再拖延下去便休想顺利逃离孙家了,她已无任何抵抗能力,速战速决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罢。”
杜白露心有不甘,放弃了端茶盏的动作转而高高抬起双手,举刃挥下。
血,溅了杜白露一脸。
她嗜血般的舔着嘴唇,手下使劲将短刃又往翡翠的腹中按了按,直到看不到白刃,杜白露才松手后退,“如果不是时间紧急,我真是想看看魏云华那个女人看到这一幕的下场。”
第三百三十一章找上门来()
与此同时,杜国公府,
“三日后周皇访温,你大可以使者身份请求温皇派人护送你回月华国。”
彦邦定定的看着杜言奚,仿佛没有看到她递来的入宫门碟。他的视线久久落在杜言奚的面上,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你面色愈发差了。”
杜言奚言简意赅的回答道,“前三月胎像自然不稳。”而后继续将话题引回她所认为的正事来,“你带来的人都已命丧京城,私以为你可雇佣几人当做你的侍卫。你若缺银两,大可与我说,我定倾曩相助。”
桌上入宫门碟上墨迹未干,染发着好闻的墨香味,显然是新做出来的。
彦邦低头瞟了那牌碟一眼,轻声道,“如果有机会,可愿与我回月华国?”
月华国,才是杜言奚的归属。外面的世界太过肮脏,腐蚀了人心的颜色,有的是阴谋,有的是算计,唯独没有人情。彦邦觉得,以杜言奚而今的身子状况,外界并不适合她。
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条蜿蜒的河与森森的白骨。于
埋葬的白骨来说,何处又是归乡?
人心所向,哪里都是归乡。杜言奚抚上小腹,面上有几分母性的光辉,她既已答应曲解衡会辅佐于他,便不会轻易离开,“目前怕是去不了了。”
这一生最难的,当属说到却做不到了。杜言奚不希望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
彦邦并不死心,继续游说道,“日后也可。”
杜言奚摸着开始发硬的小腹,应了句,“好。”
不知为何,杜言奚觉得在自己这须臾一生中总归是会在踏上月华国的土地的。或许是一月,或许是在自己晚年。
算是得到了正面的回答,彦邦不禁舒心下来。隔着帕子,他终于是拿起了那块入宫牌碟在眼前细细瞧着,
蓦地,他微微一笑,“想必此次举办宴会之人并不是三皇子。”
“三皇子去了太庙。
”
至于曲流殇为何会去太庙,这个原因杜言奚不想说,也没有向彦邦说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