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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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么不早说?!”
玉儿迷茫,“可是殿下您也没问啊,奴婢以为您是来给小姐拿换洗衣物的,这不,奴婢正给您收拾着呢”
玉儿举着杜言奚的衣衫,在曲解衡面前抖了抖,证明着自己没有说谎。
曲解衡无奈,“除了此话,来告知消息之人可有说过其他?”
玉儿见曲解衡没有要给杜言奚带衣物的意思,再次将衣物叠好,放进衣橱,规规矩矩道,“没了。”
曲解衡此时是如坐针毡,指腹不断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他是去还是不去
曲解衡相信百里诚之的为人,却担忧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何况今日周国又提出了那事罢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百里府,他是必须去!
第三百一十九章流言蜚语()
百里府,
宁安苑,
沉沉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的杜言奚终于转而继醒。初睁眼,杜言奚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
她复又闭上了眼,均匀的吐纳呼吸。手下,杜言奚将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替自己把起脉来。很明显,眼前短暂性的蒙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而她想知道除了这个短暂性的后遗症,自己的身子是否安康。
杜言奚的动作尽管已经放缓,却依旧是发出了些许的声响。
百里诚之放下医术,起身快步走向床榻,“言奚,你醒了?”
杜言奚再次吐出胸中的浊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她终于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素雅的床幔,以及百里诚之方法的俊脸。
杜言奚眼中渐渐清明,而后慢慢的恢复至了清冷的模样。百里诚之捏了帕子替杜言奚擦拭,再一次问道,“感觉如何?”
“我的身子”
百里诚之自是知晓杜言奚问的是何,言简意赅道,“很是安康,你好,他也很好。”
杜言奚面上终于绽放了笑容,“多谢。”
除了道谢,杜言奚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她是打心眼中感激百里诚之的,从第一次与他相遇开始。
杜言奚笑起来很是柔和,没有了往日里的锐利模样。就是这一瞬,让百里诚之觉得自己面前之人不是一只刺猬,而是一只柔顺的兔子。
“于我,你无需道谢。”百里诚之一如既往的温柔,“反正,我也帮不了你多久了。”
百里诚之的声音中带着哀伤。
杜言奚的情绪不自觉的低落下来。知晓自己阳寿将尽,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杜言奚偏头看着低垂着眼睑的百里诚之,手下由抚腹转而探上了自己的胸口。那处,有些灼热。
“如果没有那件事,你曾想过日后要做什么?”
“会做什么?”百里诚之轻笑,面上倒的确多了几分向往,“或许会什么都不做,就纯粹的坐在百里府的屋顶上看着日出日落,此生足够。”
“如此简单?”
“这世间让诚之留恋的原因有三,一是百里家族,二是世间美景,三则”
三则是欲携一人手,守百里家族,看世间美景。
百里诚之眼中的光愈发的暗,仅留一点光亮。
那光亮中住了一人,就在眼前。
多愿此生未遇见这人,又叹偏在此生遇见了这人。
见百里诚之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出于礼貌,杜言奚自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为了不让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杜言奚转移了话题,轻声道,“我有身孕的事,能否麻烦诚之你替我保密?”
“孩子的父亲可是太”
也不知为何,杜言奚有些羞于听百里诚之说出曲解衡,连忙截了话语道,“嗯,因为一个意外。”
“意外?”百里诚之抬眸,很快又想到了其他,“此事,你没有与殿下说过?”
很快,百里诚之又自顾自的回答,“想必是不知,否则殿下怎么可能会将你一人独留在宫中,他又怎会放心。”
百里诚之与曲解衡相识十年有余,对他的为人比对自己的了解更甚。他心中若有牵挂,必定不会轻易放下。
杜言奚摸着自己的小腹,面上漾着的是母性的光辉,“其实,我还不知该如何面对殿下。”
“既是殿下的孩子,你该告诉他。”
杜言奚犹豫的摇头,“我还没有想好。”
实际上,让杜言奚不敢开口的是原因还是上世的事情。剖腹取子事情就像一场噩梦,久久萦绕在她的梦中。
在曲解衡的身边,就等于身处危险之中,首先便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康。可她是杜言奚,她不能让上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今生再次重演。再者朝中的事已是让他忙的焦头烂额,这种时候自己告诉他已身为人父,于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帮我保密,好吗?”
杜言奚有杜言奚的考量,百里诚之会最大限度的去选择尊重她的想法。是以,他很温柔的点头,“我会的。”
屋内是好闻的药香,自鼻腔入了肺,安抚了杜言奚浮躁的心。杜言奚保持着躺在床榻上的动作,还是说出了那个已经说了多遍的话,“多谢。”
“别谢我了。”百里诚之无奈,“对我,你总是这般客气。其实其实你可以将我当朋友的。”
“一直都是,从始至终。”
看着杜言奚认真的神情,百里诚之喃喃重复,“从始至终么。”
百里诚之的声音很轻,杜言奚一时没有听清,疑惑的追问道,“你刚刚说什”
但听窗子“哐当”一声,曲解衡从窗外翻身而进,眯着眸看向了床榻上离的很近的二人。
“奚儿。”
百里诚之眼神愈发的暗,起身让开了位置,“殿下来了。”
屋内的药草味的确很浓,但曲解衡却依旧是闻到了掩盖在药草味道下的血腥味。他不禁沉下了面容,他便知晓,杜言奚不会无缘无故的留宿在百里府,这其中,果然是有原因的。
曲解衡冲着百里诚之微微颔首,如此便算是打过了招呼。他快步走向床榻边拉起了杜言奚的手,急道,“你受伤了。”
有时候,杜言奚也会奇怪自己与曲解衡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多时候,明明上一刻二人尚在争吵,下一刻又会因会为了对方与整个世间做斗争,这中间甚至都没有和好的过度。
没有人因为争吵而解释,也没有人因为斗争而惧怕。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又真好。
手心传来的,是另一人的温度。杜言奚任由曲解衡攥着手,神情乖巧的向个孩子,“不过是在出宫的时候绊了一下,没想到这身子那么不中用,就晕了过去,说来也是惭愧。不过,辛亏有诚之帮忙,没让我在宫中留下笑柄。”
曲解衡上下打量着杜言奚,直到确认她的确无事后,才打趣道,“这事可说不准,或许宫里啊,早就是你的流言蜚语了。”
这话,曲解衡是当做玩笑说的,却不曾想到,已成事实。
第三百二十章失神()
百里诚之笑容苦涩,悄悄退下,离开时,不忘给杜言奚与曲解衡带上了屋门。
他在这,又算的上什么?
屋门开合的声音还是引起了杜言奚与曲解衡二人的注意。二人皆是顿住了当下所说的玩笑话,向屋门看去。
“诚之这个朋友,我没有结交错。”
此话,杜言奚是认同的,“只是我不知该如何去谢他,道谢的话说多了,就显得苍白了。”
“诚之不是个贪图物质之人,你送他些个名贵物什,在他看来,倒真不如一句真诚的道谢。”
曲解衡替杜言奚掖着被角,伸手去捏她的脸,“不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消瘦的这么厉害?在杜家,莫不成过的还是不够舒心?”
“没了朱氏母女,老太君便是失去了左膀右臂,是整日缩在她的慈安阁里,无心再找我麻烦,我怎么可能会过的不舒心。”
曲解衡双手左右开弓捏着杜言奚的面皮,“我觉得,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既然过的舒心,你又为何眉头紧锁?”
“眉头紧锁的原因很多,就比如你如今非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困扰我。”
曲解衡被杜言奚咽的无话可说,敢情他才是那个惹了杜言奚眉头紧锁的罪魁祸首,“你这拐着弯骂人的本事是练就的愈发熟练了。
”
“彼此,彼此。”
杜言奚这次谦虚起来,一副君子做派。
嘴上吃了鳖,曲解衡的手开始不老实。他掀开被子一角,双手滑了进去放肆的去摸杜言奚的腰身。
只是,这一次的手感似乎与往常有些许的不同。
“你”
“把手拿出去。”
还不待曲解衡问出心中疑惑,杜言奚已经沉声变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曲解衡悻悻的收手,咕哝道,“你这小女子的脾气真是愈发的差了。”
杜言奚胸口处猛烈跳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被下的身子逐渐蜷缩,蜷缩,利用这样的姿势给自身带来温暖。
骗人,尤其是骗亲近之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差。
“今日你折回宫里,可是出了何事?”
曲解衡绕着杜言奚的长发,闻言问道,“奚儿,你可相识周国陛下?”
“周皇?”
杜言奚蹙眉凝想了一番,印象中自己的确是未曾与周国之人有任何的联系,“未曾相见。”
“奚儿,十日后,周皇要进温。”
杜言奚给了曲解衡一个莫名的眼神,“为何与我说这个。”
周皇进温,与她一个女子来说没有半分的干系。最多,她也是以一个千金身份进宫充个人数,装作热闹的模样去迎接周皇罢了。
其余的,便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今日周国的使者来访,已经像父皇递上了进温请求。”
历来执政者访国,都会向出使之国递上折子,提出出使时需要彼国准备的物品。往日递上的折子大多都是些华贵的布料与精美的吃食,可此次周皇的请求中,竟加上了个人。
一个女人。
他面前之人。
周皇要杜言奚侍寝。
既从未相识,又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曲解衡打哑谜般的问话让杜言奚渐渐失去了耐性,“你何时也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说话与猜谜一般,听着着实让人心累。”
曲解衡愣住,这些日子他帮温皇打理朝务,与大臣之间的往来增多,说话方式自然有了改变。
曲解衡光润的面上的笑敛了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终究被这官场的浑浊磨去了最初的自己。
曲解衡知道,人是会变的,这个世上一尘不变的事物唯有星与月,而他最终也逃不了成为一抔黄土。
想坚持自我,真的太难了。
杜言奚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曲解衡心乱如麻。
杜言奚往上踢着被子,让曲解衡注意到自己,“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对于杜言奚,曲解衡不想暴露自己的烦忧,“对了,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进温请求。”
“周皇访温一月,提出让你陪同。”
曲解衡说的隐晦,可杜言奚却听懂了他的意思,“我只想知晓,你是怎么想的。”
陪与不陪,不是她一个区区臣女可以决定的。所以杜言奚更在乎的是曲解衡的想法,他告知自己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想如何做。
有了身孕的女子的心思比之往常更加的敏感。杜言奚也不例外。
“别想。”
简短的二字,让杜言奚有了困意。安心过后的疲惫突如其来,快到让杜言奚抵挡不住。
“困了。”
曲解衡吹灭了屋内的火烛,坐在床榻边从被下握住了杜言奚的小手,轻声道,“那便睡,我陪你。”
随着屋内烛光暗了下来,坐在院中的百里诚之神色也随之暗了下来。
身子已经站麻,没有任何的知觉。
百里诚之楞楞的看着紧闭的屋门,双眼失神。
灯灭了,他们应该歇下了吧。
他的屋子里,住了一对知心人。
“诚之。”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百里诚之回了神,掏出帕子佯装咳嗽了几声,“祖母,您怎么还未睡?”
百里老太君往已经灭了烛火的屋内瞥了一眼,发问道,“那诚之你呢,怎么这个时辰了,也未睡。”
百里诚之上前搀住百里老太君,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百里老太君将拐杖抵在自己与百里诚之之间,隔开些了距离。
百里诚之身子不比以往来的健康,百里老太君怕他觉得吃力。百里诚之身子往后微仰,神情落寞。
他的身子已经糟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