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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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觞微微一笑,回身就走。
南兮心下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面上火辣辣的痛感,当即跪在地上,“殿下,我错了。”
曲流觞没有回身,“你是谁。”
曲流觞逆光站着,从南兮的角度看去,只觉得曲流觞格外的高大。他是一个她人生中永远都突破不了的障碍。
两行清泪流下,嘴边正带着一丝幽怨与无奈,“名唤年素兰。”
“很好。”曲流觞甩了甩袖子,“因为你的识实务,你名义上的夫女的性命短暂的保住了。”
几乎是曲流觞话落的瞬间,南兮摊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不过。”
南兮刚刚落回原位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她僵着面皮抬头,“不过什么”
“不过由于素兰你心存异心,本宫多少也受了些气。所以他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南兮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张嘴时,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怕被诈和,南兮勉强稳住心神,带着期盼的说道,“从最初见三皇子您时,南素兰便觉得殿下是素兰一辈子的依靠”
曲流觞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南兮的话语,也打破了南兮的所有希望。
他说的是,“晚了。”
晚了,完了!
“不要三皇子,我求求您,不要”
“听闻你丈夫弹得一手好琴。”曲流觞对着屋外浩瀚的天空缓慢的说着让南兮浑身发凉的话,“那你说,如果他没了双手,会不会觉得,生不如死呢?”
“不要”
一刻钟后,
“啊!曲流觞!”
南兮抱着怀中的木匣子,疯了一般的向前方扑去。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她却无可奈何,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曲流觞一脸鄙夷,带着两个太监从她的眼前消失。
木匣子不知道何时落在了地上,从中滚落出一双血淋淋的手来。
南兮终于是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她跪坐在地上,哆嗦着手缓慢的将那双还带着一丝温度的手捧了起来。
她多么希望是曲流觞在吓她,恐吓她。
可偏偏,这双手的右手拇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这就是她夫君的手啊!
“夫君是南兮害了你是南兮害了你”
眼泪已经不足以表达南兮如今的情绪。蔓延在心头的情绪不再是无助与忍让,而是说不出的恨。
恨,她恨曲流觞。
恨,她恨温皇后。
恨,她恨那个将她弄进皇宫的男人。
她南兮,是天下智者右尊者最得意的徒弟,她南兮,要他们死。
眼泪流干,从南兮眼眶里流出的竟是鲜血。
“呵呵呵呵”
这便是她一味忍让的下场,这便是她处处退让的结果。面对像曲流觞这般的人,每一次的忍让与退让都是自己给他的嚣张的资本。
南兮抹了一把面上的泪与血,昂着头将那双手收敛在木匣子中。而后,她弯下腰,爱恋的在那沾满了鲜血的木匣子上落下一吻,“夫君,你再给南兮一点时间,南兮会替你复仇。”
曲流觞他砍了你一双手,我会取了他项上人头。
“紫幽。”
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南兮凄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有了回应,“我在。”
“帮我一个忙。”
屏风颤了颤,忽的往右一歪,倒了下来。屏风倒下后,原位置却是中空,露出了下方的百十层阶梯来,一穿着紫衣的女子正从那阶梯上往上走着。
看着走着狼狈的南兮,紫幽心中是五味杂陈,“师姐,你终于想通了。”
“只可惜,我想通的早,付出实践来的太晚。”南兮双眸空洞,没有任何的光彩,“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紫幽不忍的偏开头,说出了事实,“我实力有限,没法带出你一家人。”
南兮摇摇头,“我也不会走,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南兮冲着紫幽疲惫的招了招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像是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紫幽再也忍不住的上前,将耳朵覆在了南兮的嘴边。
南兮嘴唇蠕动,设计了一场改变几人命运的局。
这场局布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凭什么()
“太子哥哥”
曲解衡没料到一推开东宫的门,率先会见到的是一身狼狈与血污的素兰。
见到曲解衡,南兮是再也坚持不住,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干。一双带血的手求救般的握在曲解衡的衣袖上,“太子哥哥,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曲解衡接住南兮,皱眉问道,“素兰,你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南兮顺势倚靠在曲解衡的胸膛,虚弱道,“太子哥哥,我能不能进屋在与你说。我好累”
曲解衡皱眉,抬头看了眼上方已经在渐渐下落的日头。他与杜言奚约好在酉时一刻见面,如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时辰。
看出了曲解衡有拒绝的意思,南兮干脆的闭上了眼,软软的将身子往曲解衡的怀里送,“太子哥哥算素兰求求你了,帮帮我”
“这好吧”
因着素兰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形象出现过在自己的面前,曲解衡总算提起了心神扶着素兰往东宫里走着。
此刻,理智大过了情谊。
毕竟素兰是与曲解衡一同长大的,虽个中没有男女之情,却有千金足般的亲情。
扶着素兰在床榻上躺下后,曲解衡总算看清素兰而今的情况后,他不由得沉下了眸,“是曲流觞将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南兮低低的啜泣一声,没有接话,那副委屈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曲解衡起身闭了闭眼,“素兰,我去给你找个太医。”
“不太子哥哥,你不要走。”南兮抓着曲解衡的衣袖,无助的摇着他的双臂,“你走了,三殿下便会派人杀了素兰的。”
南兮惊慌的在床上蹬着腿,长长的睫毛颤的厉害。依靠着手部的力量,南兮借力将自己的身子完全送进曲解衡的怀里。
无视曲解衡僵硬的身子,南兮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点点迹。
曲解衡是能够帮她逃离皇宫的唯一希望。南兮不敢放手,她生怕自己一放手,就彻底失去了希望。
她是南兮,不是年素兰,又凭什么替年素兰受这些苦?
南兮这幅无助的模样落在曲解衡的眼里,让他不免心生心疼。
他伸手轻轻在南兮的发上揉了揉,轻声哄道,“素兰,你现在需要的是太医。你放心,我不会走,我只是去给你唤太医,你松开手,好吗?”
南兮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神如受伤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你说的是真的么?”
南兮眼角挂泪的模样又曲解衡想起了每次小时候素兰受了委屈的时候。
素兰是姜国公主,是一个亡了国的公主,又是以人质的身份居住在皇宫中,自然不受人喜欢。
直到曲流觞娶了素兰,这种现象才渐渐有了改变。在素兰出嫁后,曲解衡虽说有些难受,但心中更多的是替她开心。
他知道曲流觞性子暴虐,但心窝最柔软的地方住的一直是素兰,正是因为曲流觞这种好才让他主动抽离,不再去打扰素兰与曲流觞之间的生活。
素兰嫁了曲流觞三年,他曾提心吊胆一年。只是曲解衡没有想到,私底下曲流觞竟是这么对待素兰的。
一个男人,最最不应当对一个女人动手。世上之所以有男有女,是为了让阴阳平衡,而不是让这个世界失衡。
“素兰,我从来就不会骗你。”
“是么那你当初为何这么轻易的把我拱手让人。”南兮垂下了头,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曲解衡的衣襟,“如果当初你能再坚决一点就好了。”
不知道为何素兰会提起当初之事,曲解衡陷入了沉默之间。
南兮久久得不到回答,微微抬眸去看曲解衡的表情。胆怯的眼神撞上了探究的双眸,南兮心下一惊,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喏喏唤道,“太子哥哥”
“素兰。”
曲解衡弯腰将南兮放在床榻上,一字一句说道,“素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眼前看的,我会保护你,会帮你,唯独不能爱你,你懂吗?”
南兮的心好似被栓了一块石头,不住的往下沉着,直沉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所以,曲解衡是在将她往外推是吗?
“为什么?”
南兮既然进宫顶替了素兰,自然是对素兰的生平了如指掌。正因为知晓素兰曾经与曲解衡有过一段情,南兮才将曲解衡当做了自己最后一根稻草。
她本以为曲解衡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是如今曲解衡告诉她,他有可能会是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素兰,我会娶妻,我会生子。我可以保护你一时,却不能保护你一辈子。我能做的,就是让你过好每一天。”
南兮从曲解衡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可能,她满怀希望的抬眸,惊喜的问道,“那你可以帮我从曲流觞身边离开吗?”
曲解衡轻轻的点头,“自然可以,只是”
狂喜之情溢于言表,南兮没有再去听曲解衡以后的话,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好,我谢谢那明天可以吗?”
曲解衡不忍的偏开头,“素兰,只是你可能需要给我一点的时间。”
南兮呆住了,从狂喜的情绪中抽出自我,勉强的挤出二字,“多久。”
“按照现在的情形,可能还需要一年。”
南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感受就好像是受晴天霹雳,又好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为什么。”
“抱歉素兰,我能力有限。”看出南兮的失望,曲解衡补充道,“但我保证,让你在宫中不再受任何的伤害。
”
南兮瞪着眼疲惫的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斗的过他们的”
他们?
曲解衡转着串珠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
南兮抽噎着,再次确认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抱歉素兰,有个人,也需要我来照顾,所以还请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南兮猛的抬头,因此没有错过曲解衡眼里的温柔。置于袖下的手握成了拳,所以,曲解衡要为了自己的生活牺牲她吗?
凭什么,凭什么?!
第二百九十二章她该怎么办()
曲解衡低下了头,面上有些许的愧疚。他有相帮的心,奈何却还没有那个可以去保护素兰的能力。这或许正是世间上最为悲哀的事情了吧,他看的到素兰的满身伤痕,他心疼素兰的满身伤痕,但他只能对这个最需要自己保护的人说一声,“抱歉”。
一年的世间,或许真的很长吧。
曲解衡苦笑,伸手轻轻的替素兰擦去了面上的血污。从小到大,他最喜得便是素兰那双明亮的眼膜,可是如今,这双眼里饱含的只有苦涩的情绪。
曲解衡在素兰的腰后垫了一块软枕,声音放轻,就像是在哄幼年受了委屈的小素兰一般,“素兰,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定会带你离开的。”
南兮垂下眸,笑的很是讽刺,“一年后你怎么可能还会想起我。正如你所说的那般,你有你的生活,而我,只是累赘。”
原来,她找错了人。
她以后的救命稻草,根本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曲解衡显得很是无措。
“素兰,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曲解衡终于还是坐在了南兮的身旁,将她搂入了自己怀里,“一切的事情,都需要用时间来解决,不是么?”
南兮闭上眼,努力平息着心下的烦躁。再睁开眼时,她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缓慢的伸出手,回报着曲解衡,像是在寻找安全感般的将头靠在曲解衡怀里蹭了蹭,“太子哥哥,素兰真是累及了。待在他身边,时间长了,素兰只怕自己都会忘却自己究竟是谁。”
南兮最怕,自己变得不是自己。
曲流觞是个暴戾的人,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间久了,或许,她真的会变得与他一般残暴。
“我知道,我都懂得。”
正是因为在宫中看了太多像素兰这般的人,曲解衡才会下定决心去争夺那个位置。
南兮缩在曲解衡怀里,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龙涎香味,心情愈发的复杂。大滴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低落,沾湿了曲解衡的衣襟。
她先是轻轻啜泣着,而后嚎啕大哭起来。这样的悲痛欲绝的哭泣让从东宫经过的杜言奚顿住了脚步。
玉儿显然也是听到了东宫内传出的女子的哭泣声,她马上忿忿不平起来,“小姐,怪不得殿下迟迟不来,原来是金玉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