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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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男子大笑,“所以朝廷就将那无辜之人困在大垚镇不让外出?这根本就是让那些人等死!”
家中有老人者,大都见过老人晚年时的寂寥模样。他们每日搬着小板凳坐在门槛边,看着天边日出日落,看着春去冬来,只为等死。
所以布衣男子此言一出,在场多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家中的老者。场中气氛温度蓦地冷了几度,杜言奚知晓,这冷的是人心。
不得不说,这人很会挑唆。可也巧,杜言奚在提出围栏重病者时,就没有想过要将此事隐瞒下来。
“与其去浪费人力物力救一些已经根本没有希望的人,倒不如彻底断了这疫症,不让疫病流传出去。”轻柔的声音落在人群中,像阵微风,抚平了在场之人的焦躁。杜言奚顿了顿,见众人的吸引力皆在自己身上后,她才继续道,“乡亲们,不是朝廷见死不救,而是如果救了他们,也是于事无补。人员窜动,反而会引起疫情的流传,大垚镇与小垚镇不过是一河之隔,那边的疫情很容易会传到此处。你们同情他们,那么,有考虑过自己吗?”
屋外更是静悄悄的,有几人低下了头陷入沉思。的确,在怜悯别人时,他们首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直双手抱胸隐在人群中的沉柯放下手,神情变得严肃。这杜七小姐倒会说话,就这么抓住了人自私的心理将事情完美解决。
骤然便冷的气氛让挑唆着众人的布衣男子也哑口无言。他没有料到,从杜言奚出现到现在,不过是用了三句话的功夫就完美的控制住了整个场面。
这边,温皇得到桑公公传回的消息匆匆赶来。没有错过杜言奚说的最后一句话,温皇满意的点头,面上状若深沉的说道,“没错,正如御太医所言,朕这么做实乃无奈之举。”
当真见到温皇,众人皆惊,纷纷下跪,高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希望各位乡亲能够理解朕的这个选择,为了天下苍生,朕只能牺牲一部分人。朕这么做,实则也是为了你们啊!”
温皇面上表情深沉,很是痛心疾首。情绪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也不知是谁最先道了谢,感恩涕零的谢隆恩,刚刚起身的众人再次下跪,竟对温皇说出道谢之言。
“谢陛下!”
温皇大手一扬,道,“都散了吧。”
杜言奚自温皇出现后便一直站在下方,人群散去后,她只觉得右肩处传来一阵剧痛,而后一道人影擦着自己而过。
第二百八十一章已有决定()
肩膀处传来剧痛,杜言奚下意识的回身看了那男子一眼。男子一身黑衣低低的说了一句,“抱歉。”
这男子
杜言奚直觉不好,大喊道,“保护陛下!”
男子本低着头走向温皇,听到杜言奚的大喊,他忽的抽出藏在靴中的短匕,直直的向站在上方没有任何人保护的温皇。
事发突然,将士们甚至还在屋内休憩。曲解衡闪身挡在温皇的前方,一手将温皇向后推着,一手凝出内力,挡住了男子凌厉的攻势。
温皇连连后退,一不留神被门槛绊倒,坐在了地上,高高在上的温皇在此时看来倒有几分狼狈。杜言奚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向温皇,将他扶起让他靠在门边,“陛下,你先暂时在此处休息一番。”
李侩出去也有段时间了,想必马上就会回来。屋内也不知是否会有内应,也不安全,倒不如就在此处,在人前来的让人放心。
男子的武功不低,竟与曲解衡打了个平手。杜言奚早知曲解衡的底细,也见识过他的武功,因此再见曲解衡动手时,她面上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反观温皇,面色是愈发的凝重,“太子的武艺不错。”
杜言奚低低的应了一声,身子站在了温皇的前方。曲解衡,你既有了那分心思,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温皇后,不配坐在高位睥睨众生。她杜言奚悄悄不信更朝换代非要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换!
几个回合下来,曲解衡显然是占上风。
曲解衡一掌劈下,落在了男子的右肩处。男子吐出一口血,捂着受伤的肩膀,连连后退,跌坐在了地上。
恰好李侩听到动静回归,见状立刻让人围了上去。男子被多人包围着,面上没有半分的畏惧,他低低的咳嗽着,笑道,“温皇,你的命短暂的保住了。但我保证,你的位置,坐不长久!”
男子话落,只见一阵烟雾缭绕,男子便就地消失了。
待烟雾散去后,露出的是李侩凝重的脸。曲解衡见状便知李侩对那黑衣人的身份已有头绪,他上前拍了拍李侩的肩膀,轻声道,“李将军,还麻烦您派人安抚下民众了。”
李侩看了温皇一眼,欲言又止的带兵退下了。
惊魂未定的温皇自然没有注意到李侩离去前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捂着胸口,眉头皱的厉害,低低的喘气,“御太医,扶朕起来。”
他堂堂大温的皇,怎能如此狼狈!
杜言奚乖巧的扶起温皇,纤手顺势搭在了温皇的腕上。她动作迅速,搭过脉后便伸回了手,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曲解衡收剑,快步走到温皇身边,关切问道,“父皇,你怎么样?”
温皇没有理会曲解衡,挣脱开杜言奚的搀扶摇摇晃晃的往屋内走着。曲解衡下意识的抬手,想说些什么,终了,他也只是抬手罢了。杜言奚对着曲解衡悄悄的转了转眼珠,做了一个“出去”的表情。
曲解衡了然,跟随杜言奚往内院走去。
直到走到完全无人的地方后,杜言奚才停住了脚,轻轻的摇头,“陛下没有大碍,不过是受了些惊吓。”
曲解衡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说他自私也罢,他的确害怕温皇在归途上出了什么岔子。如果温皇不能相安无事的回到京城,反倒是给了温皇后一个怪罪的名头。
放下心后,曲解衡的胳膊很是顺手的搭在了杜言奚的肩头,手腕使劲,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推了推,“既然父皇无事,你怎么还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在即将靠上曲解衡的胸膛时,杜言奚下身使力,停在了与曲解衡有一指距离的地方。这个距离让她觉得舒服自然,却也不至于让曲解衡觉得尴尬。
“陛下应是对你起了疑心。”
见杜言奚担心的是此事,曲解衡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眼尾轻轻上挑,“起了便起了罢,以前的伪装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杜言奚听出了其他,“你不想再伪装下去了?”
那此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曲解衡恢复自我,她自然是支持的。只是随着曲解衡恢复了自我,那他的麻烦便会随之而来。
曲解衡以为杜言奚担忧的是自己不能够与她生活在山野之中,忙道,“奚儿,温皇后上位将会生灵涂炭。再者,温皇后与周国的关系密切,周皇野心巨大,如若他得手,大温将民不聊生。”
杜言奚轻笑,“你不必与我解释这般多。你担忧的是什么,我也清楚,我也知你对那个位置并没有过多的兴趣。男儿志在朝野,你能想通我为你高兴,若当真说有哪里了觉得不爽快,大抵便是自你出手后我将会提心吊胆,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曲解衡的胸口处蔓延。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良久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终了,曲解衡也只是在杜言奚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千言万语,皆化成了一吻。
真好,她会担心。真麻烦,她开始了担心。
杜言奚身子崩的僵直,受了曲解衡温柔的一吻后她总算有些放松,连带着面部表情都变得欢快起来。
“既然你决心已定,我送你一礼如何?”
曲解衡挑眉,“是何?”
这是杜言奚主动送出的第一件礼,他很是期待。
杜言奚珉嘴轻轻浅浅的笑着,“杜楠竹。”
京城杜尚书府,
杜尚书哆嗦着手展开了封了火漆的信。银屏搀着杜夫人,面上一片欣喜,眼睛便也忍不住的往杜尚书的手上看去。
杜夫人盼了许久,连声催促,“老爷,您倒是快点啊!楠竹离家已有三月之久,我这心里真是急的慌。”
银屏虽未开口,眼里的催促不言而喻。
杜尚书闻言加快了拆信封的动作,从中抽出几张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愈看,杜尚书的面上便愈发的舒展,到了最后他那张老脸笑出了道道褶子。
“楠竹他,成为副将了。”
闻言,银屏的眼泪先落了下来。
少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杜夫人看不上银屏,却碍于她腹中有了杜楠竹的血肉,此时又听闻了这个好消息,难得的伸手替她揩去了面上的泪,“哭什么,这是个消息。”
银屏喏喏的称是,“是银屏莽撞了。”
杜尚书看了银屏一眼,从手中的书信中抽出了两张纸递给银屏,“这是楠竹给你的,你下去吧。”
两张薄纸接到手中时,却有千斤般沉重。银屏连声道谢,捏着信快步退下。
她怀有身孕已有四月,已经显怀了。杜夫人望着银屏退下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的儿子已经是副将了,怎么可以娶一个入了奴籍的婢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路上小心()
银屏小心翼翼的展开手中的信,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最头上的两个小字。
吾妻。
银屏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嗔骂道,“谁是你的妻子了,真是!”
嘴上虽说这么说,银屏却是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信上的内容尽数看完。
与给杜尚书那封家信不同,杜楠竹写给银屏的这封家书里却尽是些诉苦之话。银屏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湿了眼眶,“少爷”
杜楠竹在战场上是英勇的男儿郎,在银屏面前却是个脆弱的男孩儿。或许有时候不能撑起银屏的一片天,却可以卸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诉着衷肠。
是啊,他累。
他学的是文,拿的却是刀。
因着思绪变得惆怅,腹下有些绞痛起来。银屏苦涩的笑着,捂着肚子趴在桌上,轻轻的喘了起来。
当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前期没有固好胎,而今心绪稍有波动,肚子就会不适。不止一次,银屏怀疑自己能不能顺利的生下这个孩子。
“银屏,还未休息呢?”
杜夫人端着碗安胎药,笑意盈盈的推门而入。见到银屏一副虚弱的模样,她连忙上前将银屏扶起,关怀道,“怎么了?”
银屏受宠若惊的抽手,眼见着便要下跪。
杜夫人稳稳的扶住银屏的胳膊,埋怨道,“你这孩子,就是太重礼仪。你腹中怀的终究是我杜家的长子,以往我对你有诸多不满不过是碍于你的身份罢了。你也知道,京城里这么多高门大户,却未有一家让一个婢子当正妻的”
银屏低下头,怯生生回道,“夫人,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从未想过坐在正妻的位子上。奴婢只要能够陪在少爷身边,就好。”
杜夫人眼神闪烁,抬手拍了拍银屏的手背,语气缓慢,“你的确是个好孩子,识大体。”
可惜了,偏偏是入了个奴籍。
杜夫人是当真觉得可惜,自古以来男女婚嫁讲究的都是个门当户对。这门当的是门第,户对的是眼见,楠竹却娶一个婢子,不仅仅对他没有半点的帮助,反而会对他的仕途有影响。
银屏得了夸奖,两颊很快飞上两抹红云。她本就是个腼腆的姑娘,也正因为她骨子里的内敛与温柔才甚得杜楠竹的欢心。
有那么一瞬间,杜夫人有过犹豫。
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银屏留在杜家,或好或坏。可她是一个母亲,便绝不能允许有坏的事情发生在她儿子身上!
“银屏,刚刚我经过厨房,顺手给你端来了安胎药。这说话的功夫,药都有些凉了,你快饮下了吧。”
银屏视线落在杜夫人手边的安胎药上,眼神有瞬间的怔忡。这个时辰,安胎药怎么可能炖好?
银屏向来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疑惑就这么的写在了面上。杜夫人珉嘴扯出一丝笑,面上颇有些埋怨,“你这孩子难不成还不相信我?你腹中怀的是我杜家长子,别说我了,这杜家的老祖宗可都盼着呢!”
银屏低头羞涩的笑着,伸手去端药碗。是啊,她还是个有福气的,她腹中的孩子,无论是在大房还是二房,都是是绝对的长孙呐。
银屏不疑有他,稍稍吹了吹药碗上的白烟,昂首将安胎药一饮而尽。
杜夫人捏着帕子替银屏擦了擦嘴角,接着却又忧心忡忡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