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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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全军覆没。即使戌狗发神经不高兴拍拍屁股走了，整个盗墓人军团也将不得不和大蚂蚁互相啮噬，但人们心知肚明胜负的天平将倾斜向大蚂蚁，因为大蚂蚁的繁殖速度永远高于人类；其次，历经无穷屠戮、血腥、阴谋、阳谋十枚面具的拥有者已经大权在握，但是戌狗一旦陨落，又将是一次导致盗墓人军团覆灭的大洗牌，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只会便宜了大蚂蚁；第三，戌狗的战力和疯狂让人绝望而臣服。
这是无主之地处世的哲学，疯狗需要这样的哲学。
“疯狗先生，这是为什么？”无主之地盗墓人军团表现出的这种哲学让理想主义者夜莺很不理解，思考了很久都不得要领，只好请教疯狗。
“为了生存，可以卑微，可以牺牲个性，甚至被践踏，但绝不可沾染奴性。一旦沾染奴性，就意味着不能再用双脚站立。只有没有奴性的人才能保存人类。”疯狗变成了该死的哲学家。
“保存人类？”疯狗的解释让理想主义者夜莺更加大惑不解
“最强和最坏的人迄今一直超越在人类的最前面：他们总是使睡着的人们再度振作起来，井然有序的社会常使人类的激情昏昏欲睡。他们一再唤醒人们要有新的东西作比较、有冒险反抗和热衷于未曾尝试的追求等等的精神，他们迫使人们提出新的看法去对抗另一个看法，提出新的理想计划去对抗另一个理想计划——使用权力，倾覆界碑，尤其用虔诚的侵犯，甚至也用新的宗教和道德○注1。包括经济。盗墓人军团也必须……”
“疯狗先生，我们想我们的智力不足以理解你的哲学。”理想主义者夜莺耸动双肩，摊开双手，打断了疯狗的喋喋不休。此刻夜莺终于知道，疯狗讲故事，是为了照顾自己可怜的智力。
不再被人挑战和暗杀的疯狗陷入了漫长的无聊期。除了疯狂折磨自己，砥砺武道，就是思念他的乌拉。为此他不止一次动过登上头顶高悬的穿越舰，回到他的乌拉身边、拥抱乌拉、亲吻乌拉、与乌拉抵死缠绵的念头。但疯狗不敢，盗墓人军团的逐渐成形，更增加了疯狗的这种恐惧。这种恐惧全部来自于跟他嬉皮笑脸称兄道弟的羔羊，谁知道那个散发着恒星温暖味道的牙缝人，有没有在其他无主之地或有主之地组建盗墓人军团？即使自己组建的盗墓人军团是唯一的，那他的乌拉也将不可避免地成为疯狗的唯一命门。这是疯狗永远无法接受的。永远。
“快些吧！快些吧！该死的羔羊，让我带领盗墓人扫平‘小麻烦’和‘制造小麻烦的手’，我已经无法忍受思念的折磨。”疯狗总是在独处时不停祈祷。
没有人知道让疯狗按捺住自己没有贸然行动、没有陷入疯狂的原因是那些，拐了无数个弯从羔羊哪里得来的整个尼德世界的消息，这些巨细无遗的消息都证明了：他的乌拉所在的东区没有受到波及。一切如人棍诺克所料：操蛋的联邦采矿公司的其他“幸运者”，没有人选择无主之地，而是将整个尼德世界的有主之地拖入了水深火热。岌岌可危。
隔岸观火的无主之地对联邦总统亲笔签署的总统令和一切战争法令视而不见。有主之地的惨状让无主之地大快人心，莺歌燕舞，若不是无主之地酒水资源紧缺，恐怕醉死的都要比有主之地死于蚁颚的多。
而，这就是人类。
○注1：尼采《谁保存了人类》
第42章 嫌疑者（）
第一、人工智能必须以新智人最高代表会的命令为最高行动准则；
第二、在不违反第一定律的前提下，人工智能必须服从服务目标的指令，同时在新智人遭受伤害时不能袖手旁观；
第三、在不违反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的前提下，当新智人和人工智能判断决策力之间的控制能顺利转换时，人工智能对其自身的保护应有一定的自主性。
——新智人人工智能三大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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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世界历1990年开始iii5485756467号少女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恐惧中：周围行尸走肉般的新智人在莫名其妙地零星地持续地失踪，呈愈演愈烈的趋势。然而最令她恐惧的是竟然所有人都漠不关心，该结束生命的结束生命，该继续服用抑制死亡本能药剂等待耐受峰值结束生命的依然继续服用。
iii5485756467号少女已经越来越少地对唯一的邪恶乐趣投注注意力，持续的失踪事件已经弄得她风声鹤戾草木皆兵精疲力尽。一把利刃悬在她的头顶：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自己将遭受怎样的命运？然而令人疯狂的是肯定而不是疑惑。结束生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结束生命。
在特定的环境中精神世界的自由自在也会变成最大的折磨与苦痛。唯一能给予她慰藉的是精神力量越来越强，控制人类已经不需要接触，而接触干扰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人工智能执法者也越来越得心应手。iii5485756467号少女逮住一切机会不停地练习着，这能带给这个茫茫人海中的孤独者一些安全感。
夜以继日勤奋练习精神力量的iii5485756467号少女没有引起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执法队的注意，却引起了多维空间联合会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秘密调查员小树的注意。对秘密调查员小树来说，身处密密麻麻行尸走肉中的iii5485756467号少女的眼睛就像恒星一样耀眼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以小树近两年的人口失踪案件调查经验来说。
秘密调查员小树怀念这样的眼睛，在他23岁的生命中，有21年生活在这样的眼睛中，师伯有这样的眼睛，老师有这样的眼睛，7岁的小师弟也有这样的眼睛，连小师弟鼓捣出的古怪人工智能也似乎是这样的眼神。一想到爱装老成扮大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师弟，秘密调查员小树就一阵头大又伴随无穷的思念。
因为几乎就是调查员小树带大的小师弟，这“几乎”二字可以专指懒惰老师的语言指导作用。把屎把尿、喂水喂饭、洗澡洗衣、同吃同睡、教小师弟玩魔方、教小师弟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基础、教小师弟自己最得意的武道。遗憾的是对自己最得意的本事小师弟兴致缺缺，只对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投注了很少一部分精力，却对老师的人工智能如痴如醉。每当看到老师背着小师弟投过来的骚眉耷眼，最佳男育儿员小树就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最可恨的是正当小师弟可以陪自己玩耍闯祸，实现自己策划了很多年的茶树毁灭计划时，老师竟然恬不知耻地随便给自己安了个“多维空间联合会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秘密调查员”的狗屁职务，一脚将自己踢出茶山义庄。小师弟肯定哭了很久！秘密调查员小树摇了摇头，中断了回忆。尽快解决失踪案件，才能见到小师弟和没有正形的老师。秘密调查员小树嘴上不说，心里也无比想念老师，毕竟自己也是老师拉扯大的。
无耻老师说：事出反常即是妖。秘密调查员小树决定将iii5485756467号少女列为嫌疑者进行调查。当然这只是秘密调查员小树将iii5485756467号少女列为嫌疑者的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个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是：iii5485756467号少女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远远地看一眼就会脸红心跳，久久不能平静。不看受不了，看了也受不了。“要是老师在就好了，‘几乎’也是一种至关重要的力量啊！”多维空间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秘密调查员小树无可奈何地胡思乱想着。手里看不清楚面数的魔方飞快复位又飞快错位着。
当然受折磨的可不止秘密调查员小树一个，iii5485756467号少女也被如芒在背的感觉弄得心神不宁，但令她奇怪的是这种如芒在背竟然给她一种恒星照耀般的温暖体验。“这绝对不是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执法队的监视，也绝对不是行尸走肉们的冷漠目光，到底是什么呢？”充满期待的少女苦恼不已。
但iii5485756467号少女并没有苦恼太久，因为秘密调查员小树决定秘密讯问她。深呼吸了无数次，秘密调查员小树对着iii5485756467号少女勇敢地抛出了魔方。
看着iii5485756467号少女快速抖动的漂亮睫毛，秘密调查员小树大吃一惊，第一次对自己的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不那么自信满满——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初次被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禁锢的目标如此快速地醒来。
其实iii5485756467号少女早已经完全清醒了，夜以继日地精神练习让她只是头昏了那么一瞬间。但她闭着眼睛大脑开动全力想办法：该如何控制这个大量秘密杀害新智人最终将黑手伸向自己的反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者？统一而单调的环境让iii5485756467号少女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她没有允许说话的授权，更没有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她需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因此此刻智商超高的她不知道长时间抖动的漂亮睫毛已经出卖了自己。
秘密调查员小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个令自己莫名其妙脸红心跳的少女
。
iii5485756467号少女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秘密调查员小树慌乱得不能行动了——其中一半是iii5485756467号少女发动的精神天赋“控制”造成的，另外一半是少男初次接触少女的本能使然。
这是个怎样奇怪而与众不同的人啊？脸会红心跳很快，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头发，个头比自己略高，单眼皮。穿着与她所见都不一样的服装，最不一样的是他的眼睛——与众不同却与自己的一模一样。这应该就是给自己如芒在背也给自己温暖感觉的眼睛。iii5485756467号少女分析着。
“我是多维空间联合会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秘密调查员小树，请配合我的调查，别尖叫，你叫什么名字？”两年的时间里小树也尝试讯问过很多人，但都因为被讯问者歇斯底里的尖叫而失败，反而因此遭到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执法队的追捕。此刻安静的少女让他看到了回茶山义庄的希望，当然他现在可不是那么急迫地想回去了。
“我是iii5485756467。”这是她说得最多最习惯的话，没有得到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授权而说话也是一种犯罪。虽然她接受过程度很高的教育，但她没有允许说话的授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完成那么多的教育培训，她只知道不能完成教育培训的新智人都被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执法队带走了，带走意味着毁灭。她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牧羊犬，可以喋喋不休。
但她没有因为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回答异常人类的的问话而迟疑，这不是她第一次违反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的禁令，她甚至为与同她一样觉醒的人交谈而模拟了亿万遍，脱口而出的“我是iii5485756467”是她最不喜欢的剧本，这让她懊恼不已。她是茫茫人海中的孤独者，一个异常觉醒却必须隐藏的孤独者，一个孤独活着等待孤独死去的孤独者。对她而言被眼前这个奇怪却温暖的男性捕杀，也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经历。完全没有必要歇斯底里地尖叫，那是她最讨厌的方式。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秘密调查员开始挠头，这是传染自小师弟的坏毛病。
“我没有获得名字的授权，我只有编号。”
“那我该怎样称呼你？”
“没有授权，我也不知道”
秘密调查员加大了挠头的频率与力度。决定不在纠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因为他是不可能去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为她申请授权的。
“你是原罪者吗？”iii5485756467号少女平生第一次主动说话，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这一刻“原罪者”不在是牧羊犬们的专有词汇。
“原罪者？哦！不，不是，我我我是多维空间联合会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的秘密调查员。”小树变成了慌乱的被讯问者。
“多维空间空间联合会是什么？”少女说话越来越流利，她喜欢说话的感觉，这让她莫名其妙地快乐。
“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小树挠着头实话实说，接着他反守为攻：”我是来调查人口失踪案件的，你知道些什么情况吗？”
“我只知道人们持续地消失，却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这让我恐惧了好几年，所以我将你当成了嫌疑者，对你进行了精神控制。”
“呵呵，我也将你当成了嫌疑者。精神控制？什么感觉啊！”调查员小树后知后觉。
第41章 选民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