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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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刀砍死,那基本就死不了了。
当下瞥了一眼旁边的魔理沙,便开口道:“先生既然入宋诈降,何妨将魔理沙带上,假称为家眷,如此更易取信童贯。”
说完之后,耶律大石偷偷看了魔理沙一眼,见到魔理沙没有眯眼,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魔理沙入宋的风险,那是一点也没有。
正如前面所说的,到了耶律大石这种身份地位,童贯也得给几分面子。即便宋人知晓了魔理沙的身份,顶多也是扣押,肯定不会为难。大不了事后用宋人俘虏换回来。
魔理沙听得此话,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小脸蛋也不由得开始红了起来。至于担心?自己的外号可是胆大包天魔理沙。
此去宋营,多有机密之事,同此女甫一见面,王叶又岂敢轻信?
于是王叶便开口道:“此事倒是无需劳烦幼娘,学生入宋之时,身边带一韩德足矣。”
旁边魔理沙的眼光变得幽怨起来。
耶律大石没有坚持,开口道:“贤弟身边尚缺办事之人,今后魔理沙便跟在贤弟身边如何?”
这个可以有,以魔理沙的身份,耶律大石肯定不舍得其上战场,跟着自己这个文职人员正好说的过去。两人日常在一起,将感情培养好了,底子摸清了,才好知道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魔理沙心中一阵窃喜。
未料得王叶又接着对耶律大石开口道:“至于救济粥场之所设”,话没有说完,便看了看旁边的魔理沙。
耶律大石跟着王叶的目光看了一眼魔理沙,这种事情却没必要避开幼娘。便开口道:“先生请继续!”
王叶只是低头喝茶,却不再开口。
魔理沙心知怎么回事,狠狠的瞪了王叶一眼,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待到魔理沙出去,王叶这才走近耶律大石,压低声音开口道:“如今天赐良机。林牙当不断将粥场西迁,引诱难民西去。”
如今有了王叶的相助,南京道稳如磐石,又何须西迁难民?更何况粥场西迁,则难民老弱很难跟上,必死无疑。耶律大石满头雾水。
此事王叶也没法明说,难道告诉你,等此次破了宋军之后,南京道形势一片大好。结果天祚帝这根天下第一搅屎棍又开始跳出来搞事,顺带着把天赐帝这个软蛋给吓死。刚刚好转的形势立马又崩盘,然后百万难民再重聚析津府?
再或者和你说,辽国两位皇帝都快完蛋了,很快你就可以在云中拉杆子自立了,乘早把难民迁过去,扩充自己势力?
再或者和你说,眼下的难民大多是累赘,当通过优胜劣汰,给你去掉老弱妇孺,留下青壮使用?
很多事情没办法和耶律大石明说,王叶只好神秘的一笑,开口道:“林牙不要问,只要信。”
第24章 贼子欲沮宣帅北伐大业!()
耶律大石听得王叶此话,心中自是半信半疑。介于王贤弟前面神一样的表现,到底还是闭上眼睛,先按着王叶的意思去办。
接下来耶律大石一边筹措粮草,一边开设粥场。
从析津府外开始,粥场不断西迁,直往云中而去,引得大量难民跟随而行。
青壮们底子好,能挨饿,倒也能勉强跟上。而老弱们明知道几十里外便有吃食,却苦于体力不足,只好望粥而叹,无奈呆在原地,听天由命。
一翻西迁下来,能到达云中附近的几乎全为青壮男女。
同时越往西迁,能跟上的难民越少,粥场每日的耗费也越少。到达云中附近时,尚有大量粮米剩余。
耶律大石索性传令将所剩之粮全数分出,让难民得以落地生根。经过金人前番的蹂躏,云中附近已经十室九空,土地倒是不用发愁。
却说王叶领着韩德前往宋营诈降。
自宋使去后,辽军倒是发现宋使随行人员少了数人,想必张宪已经派人回营报信,告知童贯辽地豪强闻风而降之事。
既已经有此铺垫,自可开始诈降大计。故此王叶便欣然往宋营而来,欲要凭胸中之学,一试宋国英雄。
为何带上韩德,便是防着意外。
不是有句话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就凭王叶的身板,倘若碰上宋国那边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大头兵,人家才不会和你讲理呢,直接一刀子捅过来,你找谁喊冤去?
带上这韩德便是防着这等意外。
只要能见上宋国的大人物,能讲道理那种,王叶便有自信,怎么都死不了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韩德跟在王叶身边,日常交往的都是辽军中的高级将领,眼界自是开阔了不少。
以前自己见了得大礼参拜的那种中下层军官,如今见了自己客客气气的不说,往往还会主动行礼,称呼自己一声韩将军。
韩德对眼下的日子很是满意,对个中的缘由也很明白。只要跟着王军师,自然有自己的前程。故此,韩德对王叶的忠心自是上升了好几个数量级。
当下韩德便扮作王叶的家仆,二人骑马前往白沟河而来。
至于过河的船只,早有人准备在此。
二人弃马登舟,便由一水手摆渡过了河,接着又弃舟等岸,笔直朝着宋军大营而去。
这才走出里许地的光景,但见路旁杂草从中一阵响乱,跳出一名宋军斥候,拦住去路,开口喝道:“尔等且住!”紧接着前面树上,后面草丛着亦各自出来一人。
三人拔刀在手,猫着腰靠近过来。
王叶赶紧开口道:“在下乃南逃汉人,正要求见宋国官员。有机密军情禀报。”
三人不为所动,继续靠近前来,其中一前一后两人持刀戒备,中间一人一手持刀一手便来搜身。
王叶北上之时都未曾被搜身过,眼下又如何受得了这等屈辱。赶紧从怀中掏出买来的九品文官告身,开口喝道:“大胆!本官乃大宋儒林郎!尔等竟敢以下犯上?”
身后的韩德见到王叶开始反抗,便也悄悄的调整重心,准备暴起杀人。
王叶赶紧给了这货一个眼色,咱们是谋士,不是刺客。能用脑子解决的便不用手。
靠近的宋军哈哈大笑,开口道:“一个儒林郎而已,又没有实职,吓唬谁啊!老子还是实打实的宣节校尉!”继续伸手过来。
不是说宋朝文贵武贱么?还是正如历史所说,西军战力虽强,却跋扈无比?王叶赶紧开口道:“我乃王衙内好友!”
这七个字果然是神鬼避易,一听这话,宋军伸在半空中的手停住了。迟疑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王叶心下大叹,看来哪个年代都是官二代好混啊!
放过了王叶,却并不代表放过韩德。
搜身的宋军撇开王叶,又朝韩德走去。
见到敌人近前,韩德不由自主的摆出戒备的姿势。身后警戒的宋军却偷偷的摸了上来,一刀背便砸在了韩德腿上。
韩德晃了一晃,强自站稳,偷眼朝王叶看来,却见到王叶微微摇头,便强自忍住,只把手攥的砰砰作响,手臂上青筋暴露。
西军尚武,最佩服的就是能打的汉子。见到一刀背没把对方敲到,偷袭的宋军心里反而有几分佩服,喝了一声彩,朝同伴摆了摆手,招呼道:“是条好汉,休要再折辱,没得坏了俺们西军名声。”
三人靠拢过来,犹自戒备。
王叶见状便开口道:“在下欲要求见和监军,烦请诸位带路。”
三人一听得“和监军”,马上便没了好脸色,为首的一人便开口道:“和诜那厮管的是前军,却管不到俺们。俺们是老种经略相公的麾下。”
“和诜那厮?”怪不得前面拿文官身份压不住这群兵痞,果然是跋扈至极。而且看来,和诜同种师道之间不对付的很啊!
王叶只得继续开口道:“既如此,何妨将在下等移交给贵军前军?”
为首的宋军不耐烦道:“休要聒噪!俺们拿的人,凭啥交给和诜那厮。且跟俺们去见经略相公。”
王叶心下大急,去不得啊!
不管是从后世的历史知识还是辽军中的情报,王叶都知道和诜是坚定的北伐派,而且一门心思招降辽人。自己去见和诜诈降,献上辽军机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这种师道虽然身为西军主帅,却是打心眼里反对北伐。自己抱着辽军机密凑过去,人家若是不感兴趣还算好。万一要是心黑一点的,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咔嚓一刀砍了,自己又找谁喊冤去?
赶紧从身上掏出一把碎银子,朝为首的宋军塞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却推了回来,开口道:“俺们虽然喜欢银子,却也不敢对不起经略相公。”
王叶赶紧开口道:“非也!在下对老钟经略相公也是仰慕已久,今日能见经略相公一面,幸何如哉?自当随诸位前往拜见。”
听了此话,宋军的脸色这才开始好起来。
王叶又指了指身后的韩德,开口道:“此乃在下家人,闻听得其表兄如今在杨可世将军麾下听命,特意前来相投。烦请诸位替其引路则个。”
西军一向抱团,自然也十分看重乡土之情。
为首的宋军看了看其余二位,见二人均在点头,便将银两收下,开口道:“杨可世那厮也不是好人!”,停了停,继续开口道:“看在西军一脉的份上,引其过去也无妨!”
王叶赶紧谢过,然后开口道:“分手在即,且容在下叮嘱家仆几句。”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宋军三人便背过身去,稍稍走远,却也刀不离手,仍在戒备。
王叶便来到韩德身边,低声吩咐道:“速去杨可世军中,求见和诜。若其不肯召见,你可于帐前大呼‘贼子欲沮宣帅北伐大业!’,千万记牢。”
韩德点头应下。
当下一行人便往宋营行来。
第25章 我也不管你真降诈降,只当你是诈降!()
当初为了防止渡河之时被宋军误杀,王叶二人特意避开了宋营正面,沿着白沟河下游走了约四五里远方才渡河。
如今一行人沿着白沟河北上,沿途时不时见到宋军斥候飞马而过。一些树丛、草堆、房舍后,也常常会冒出人来。确认完众人身份后,便又悄悄的隐了回去。
三五里地也不算远,很快一行人便来到宋军营寨前。
宋军三人中其他两人便领着韩德右拐去了前军营寨。剩下的首领则领着王叶穿过军营,直往中军而来。
到得营内,自有一名张姓虞候前来接手。
王叶好歹也有九品文官告身在手,倒是不用和平常俘虏一般处置。听得王叶来意,查看了王叶手中的告身真假,再细细看了张宪的荐书。张虞候便命王叶跟着,前往中军帅帐求见。
军中帅帐却也不是区区一名虞候便能轻易进出。到了帅帐之外,张虞候持了王叶的告身以及荐信,上前递交给一名护卫,低声说了几句。
护卫转身入帐禀报,张虞候又退回了王叶身边,手握刀柄警戒。
中军帐内,种师道正在批阅公文。虽说如今没有开战,头疼的事情还是一堆一堆的,粮草的驳运分配,军械的维护替换,军汉们之间的聚众斗殴,各处文书潮水一样用来,这些都要种师道来操心。
前几日和诜调来了东路军,相跟着西路的杨可世也带着自己的部下亲信来了东路军前锋营。
自此以后,大军之中的斗殴案件火速上升,杨可世掌管的前营同其他几营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一点响动便会引发群殴。
为了避免西军分化,这些事情都得种师道亲自处理。至于和诜和监军,不挑拨离间就算好的了。同种师道照过一面之后,便干脆住进了前军营中。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父亲不得不埋头公文之中,旁边的种照容也是十分心疼。碍于军纪,却也不便越俎代庖,唯有在一旁相帮着勘误。
此时帐外中军亲卫来报,斥候拿得一名辽国逃人。此人手持大宋九品文官告身,且有使者张宪的荐书,口称有辽军机密军情禀报。如今正在门外,求见经略相公。
说完之后,亲卫双手递上张虞候转交的告身以及荐信。
旁边的种照容起身接过,验过真伪无误之后,便回头对种师道开口道:“验过无误。大人见是不见?”
种师道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开口道:“此人既从辽地而来,想必多少知道些辽军虚实。一炷香后命其进帐。”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便准备去旁边内帐中净面一番,也好解解乏。
亲卫正要领命而去,旁边种照容赶紧举手阻止,然后转头对种师道开口道:“大人,此等逃人见他做甚?且拘于营内,战后再行发落便是。“
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