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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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来到宫里,便不那么烂漫了。国丧禁娱,一切活动都不得进行,难免少了许多乐趣。还是皇后仁慈,念女孩儿们进宫许久倍受思亲之苦,又逢佳节,便赏赐了鲜藕做的点心和江南织锦的丝帕给每个人。
其他几位主子便也随了皇后,景阳宫赏下宫花一朵,翊坤宫赏下脂粉一盒,承乾宫古氏赏下洋糖一包,永寿宫耿氏团扇一把,咸福宫宋氏则是香珠一串。如此一来,每个秀女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虽不能热闹得过个乞巧节,却也个个心满意足。
只是这一次,不论是景阳宫还是翊坤宫,都平均地给予每个秀女东西,不再有谁是特例,梁嗣音、武舒宁、李子忻三人,都只得了和大家一样的物件。嗣音和舒宁不仅没有奇怪,更是心里暗暗欢喜,偏偏李子忻不自在,越发没有好脸色给别人看。
这日大家结束了循例的训练,便各自回房休息,天将黑时舒宁抱着她的洋糖来到嗣音的屋子,甜滋滋地吃着糖,笑说:“去年我一下子穿过了七根针,我娘说难为我这个懒丫头,从不在针凿上下功夫的人,竟也有这巧的时候。定是七仙女给了我灵力,保佑我呢。”
谷雨笑道:“可见小主是好命的人,来日留在宫里封个主子也未可知。”
嗣音嗔怪:“怎么你也说这样的话,平日里数你最谨慎。”
“过节么,奴婢只是一句玩笑话凑趣。”谷雨笑着,抓了一把瓜果分与小满,两人到屋外去说体己话。
舒宁嗜甜,承乾宫赏的洋糖叫她吃了大半,嗣音怕她闹肚子,便夺了不叫再吃,舒宁哼哼着不乐意,嗣音便说:“谁昨日还说衣裳紧了,这样多的糖吃下去,回头嬷嬷该说你了。”
“吃了动一动便不怕胖,今晚那么凉快,嗣音啊,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好么?那次嬷嬷带我们去,走马观花的,那样好的景致我都没仔细瞧,心里惦记许久了。”舒宁痴缠嗣音,莫看她生得纤弱如柳、文静可爱,骨子里却是个调皮的人儿,仗着自己比舒宁小两岁,总是撒娇耍痴,叫人心疼她不及。
实则嗣音也早叫这枯燥的生活闷坏了,但谷雨为人谨慎,时常从旁规劝,故而从不敢表露心迹。此刻被舒宁一缠,心里头活络的心思便也起了。遂到门口对谷雨说:“烦你们去取舒宁小主的新衣裳,她要改几处针线。”便支开了两人,继而卸下发髻上闪闪的钗环,见外头无人,二人挽着手转几个弯就闪出了宫去。
这一次舒宁是认路的,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宫道走,夜里头看不清,撞见了谁也只当是哪个宫里的宫女,便这样顺顺当当地到了御花园。一入园子,便为那微凉的夜风合着满园的花香所痴醉,二人不敢随意跑动,只找了一处无人的亭子,依偎着数那天上的星星,或轻声说笑,是为入宫来最轻松的时候。
却是这一轻松,竟忘了形,一发连身后过来一行人也不知,直到一宫女高声问:“谁这么没规矩,主子来了还坐着?”方惊醒了嗣音和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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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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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慌张张出来行礼,方知来者是翊坤宫李子怡。
“是你们!”李子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却又有别样的味道在里头。
“主子,要不要到亭子里坐会儿?”宫女静燕扶着李子怡,巧声询问。
“不必了,咱不正要回么。”李子怡道,又明知故问,“钟粹宫的秀女是不是不能随意在宫里走动?静堇,宫里的规矩是这样吗?”
另一个名静堇的宫女上前道:“奴婢和静燕从前在钟粹宫当过职,的确有这样的规矩,秀女们未经宣召,不得随意离开钟粹宫。”
“你们两个倒与众不同。”李子怡冷笑,“这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好?按理说如今宫里的事大大小小都在皇后娘娘手里,我做不得主,可难不成为了你们两个秀女,这么晚了再去敲坤宁宫的门?”
“求李主子开恩,饶过奴婢们这一回。”舒宁胆小,磕了头求情,她真怕李子怡一状告上去,若真对这件事较真,自己和嗣音就极可能被除名。
“那你呢?”李子怡见舒宁如是,尚觉顺眼,可梁嗣音却在一边笔笔直地跪着,不卑不亢的模样,竟看着气人。
嗣音自知理亏,虽不会低眉顺眼以求自保,但不能不弯腰,便也跟着舒宁俯下去,“奴婢玩性不改,撺掇了武小主一起来御花园乞巧,娘娘若责罚,恳请饶过武小主。也求娘娘念在今日七夕佳节的份上,饶过奴婢。”
“你倒有情有义。”李子怡不屑,反问武舒宁,“是她要你来御花园玩的?”
舒宁一愣,不敢再生枝节,便道:“是……嗣音姐姐说,七夕乞巧,织女会保佑我们……”
“呵,我还以为是多稳重的人,也罢!”李子怡竟似松了口气,随即道,“今儿就这样吧,武舒宁你先回去,梁嗣音已经替你求情,我若两个一起罚,就显得不近人情。可我若就这样放你们都回去,叫别人知道,便要说我视宫规于不顾。梁嗣音,便罚你在此跪两个时辰思过,我的宫女会陪着你,然后送你回钟粹宫。武舒宁你呢,就去告诉钟粹宫执事一声,叫他留着门。”
“主子……”舒宁听闻要嗣音一个人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当下着急,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叫嗣音拉了一把,于是不敢再说。
“静燕,你留着陪嗣音小主吧,两个时辰后送她回钟粹宫。”李子怡这般吩咐下,转身便走了。
那静燕皮笑肉不笑地问舒宁:“武小主是不是也要奴婢送您回去?”
嗣音推了推舒宁,舒宁无奈,自己爬起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梁小主果然是拔尖儿的人,隆政帝的后宫里,这还是头一回罚人呢。”静燕自恃是宫里有了年份的宫女,对梁嗣音很不屑。
嗣音不语,任由她揶揄,过耳不入心。一边默默忍受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一边将这份教训铭记在心——即使仅仅想在皇宫里得一刻轻松自在,都必须付出代价。
涵心殿,奉茶宫女将茶盘送到殿门,方永禄接了,又听一个亲腹小太监耳语几句,便挥手让他们下去。他小心翼翼地将茶盘放到桌案上,方要斟茶,边听皇帝问:“她们去了御花园?”
“回皇上,正是,只是……”方永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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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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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琛也不发声,只抬眉看了眼方永禄,便叫他脸色大变,心里后悔自己没有直言不讳,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皇帝。
夜风习习,夏末的时候,这份凉快已不再宜人,嗣音跪了三刻时辰,已感到背脊发冷,手脚冰凉。只是膝盖以下,早麻木了。
“咳咳……”这风吹着,静燕宫女也有些耐不住,咳嗽了一声,便怨怼,“幸而是七夕,若在中元节,这样陪着你还真怕要撞见鬼。”
“谁在那里?”不想,静燕话音才落,不远处就传来一把细软的鸭嗓音。
很快一行人过来,那六七盏灯笼聚拢,将嗣音这里照的通亮。静燕定睛看,竟是御前大总管方永禄,忙上前福了身行礼,“方总管吉祥。”
“哦,杂家当时谁,竟是李主子边儿上的静燕姑姑,怎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园子里留着,不去伺候主子么?”他看似平常地说一句,又看似平常地顺过目光去,讶异道,“这地上跪的是谁?”
静燕好不尴尬,呵呵笑道:“是钟粹宫的秀女,梁嗣音小主。”
“是嗣音小主?”方永禄故意做出几分吃惊的样子,亲热地拉了静燕到一边,低声问,“静燕姑姑可否说说,这嗣音小主怎么了?”
静燕被方永禄这样敬待,受宠若惊,微微弯了腰,将先前的事情细说了。
方永禄故作耐心地听了,末了道:“静燕姑姑和杂家一样在宫里有些年份了,有些事情我们该提醒主子的,就不能怕说了惹祸,你说是不是?”
静燕惶恐,连说:“奴婢不懂大总管的意思,这是……”
“唉!”方永禄捏一把她的手,说,“幸而是叫杂家遇见了,若是被别人看见,传到皇上那里……”
“皇上?”静燕俩眼珠子瞪得溜圆,结巴,“您、您、您是说?”
“怎么?静燕姑姑没看出来?”方永禄嗔怪道,“如今你跟着李主子,为主子好就是为自己好,怎么也要多长几双眼睛呐。”
静燕实则还未回过神,便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方永禄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把杂家的意思告诉主子知道,主子那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明白。主子的尊贵是旁人动不得的,若说往后要争什么的话……静燕,你可明白。”
静燕如醍醐灌顶,连声称是。
“杂家还有工夫要做,这件事就这样,不会再有旁人知道了。”方永禄又给静燕吃一颗定心丸,才带人离去。
嗣音这里跪着,只看到人来,人去,完全不知他们叨咕了什么,却见静燕过来,一改前态,满脸堆笑说:“夜太凉了,嗣音小主别跪着了,今儿这事还是不要叫人知道的好,还望您记着咱李主子的好。”说着就伸出手,把嗣音扶了起来。
嗣音跪久了,双腿麻木站不稳,踉跄了几下才好,又见静燕说,“为免招人疑惑,奴婢也不送您回钟粹宫了,还请您自己回去,奴婢会和主子解释的。”她说完,竟也不等嗣音应答,就疾步走了,好似要越快摆脱越好。
“我……”嗣音的话来不及出口,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可谁来,谁来带她回去?没有人比梁嗣音更容易迷路。
深夜的宫道冗长而凄清,她沿着墙角走了许久,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往哪儿去。不由得,心里犯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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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皇后容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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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嗣音抬头望天,她记得哥哥教过以时辰日影辨别方向,还教过观星认方向,哥哥每每指着夜空说:“看那里,北斗七星,你记着‘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
这话梁嗣音记得很熟,但每次大家为看到北斗星而兴奋时,她总是一片茫然,为了不让大家嘲笑自己笨,只是随声附和,天晓得,她真的从来没见过北斗七星横夜半是什么景象。
“算了,这只勺子和我是没缘分的。”默默念了一遍口诀,梁嗣音迷惑地望着满天星,轻轻一叹,“还是等遇见谁,老老实实地问吧。”
于是索性停下了脚步,靠墙立着,静心等别人来路过。
可这儿是皇宫,宫规森严,谁会有胆子没事儿大半夜在宫里溜达?故而嗣音站了半天,手脚发凉,仍不见半副人影。这委屈的心,也快随着手脚冰冷了。
“难不成要等到天亮?”嗣音幽幽一叹,为了暖和身子,重新沿着墙角朝前走,她时而抬头,时而低头,忽然……
拐角处显出一副身影,一束幽红的亮光打在那身影的脸上,照射出阴暗可怖的五官,一双被放大了眸子里,反射出嗜血般的殷红。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黑夜,震的人心颤。
“咳咳咳!”涵心殿里,通宵批阅奏折的隆政帝被茶水呛到,连声咳嗽,慌得一旁的方永禄打自己的脸,迭声说:“奴才该死,奴才吓着皇上了。”
彦琛莫名地看他一眼,方永禄看着皇帝的眼神,似乎意识到自己表错意了,又憨憨一笑,吞了吞口水,等皇帝示下。
“那么,她回钟粹宫了?”
“回皇上,小主已经回到钟粹宫,奴才也吩咐钟粹宫执事德安不得宣扬此事。”方永禄答。
彦琛静静思量了一会儿,搁下茶碗,挥手道:“下去吧。”
方永禄惴惴地退出来,一回身,竟见一身凤袍高贵庄严的皇后立在殿前,若非克制力强,他也险些跟嗣音一样惊叫出声。
殿内寂静,彦琛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勤政如他,从不疏于任何一位官员递上来的折子,可庸俗如一些皇亲大臣,些许琐事也要上奏折,行文用词又粗鄙不堪,叫人读之呕血尚不及泄恨。
隆政帝此刻便读了这样一本启奏官员于市井大打出手的无聊奏折,气得他无奈一叹,朱批刷刷写下几字,便要撂下。
忽四周光线骤亮,沉了的心竟也跟着明亮起来。抬眸,但见容澜含笑立在面前。周遭三四个宫女已悄然点亮了数排蜡烛,此刻正姗姗退下,行动举止静得不见一点声响。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彦琛问,随手又要拿起一本奏折。
容澜抬手压住,脸上的心疼里掺杂了几分怯意,进言道:“转眼就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