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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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非奸即盗,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我接着他的话嚷嚷,生气地把帘子放下,哼哼着将一盒点心都揉碎了,发泄完后又莫名地掀起帘子,他竟然还在,着实将我吓一跳。
“这就生气了?”他好像很委屈,笑着道,“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笑,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胡乱说些什么,你能包涵吗?”
我赌气不说话,悄悄把手里全成了碎屑的点心藏起来,耳边只听他说:“你笑起来那么美。”
之后的路程,我们仍旧吵吵闹闹,容朔虽然对我好,却并非事事顺从我,有时见我穿的少也要嘀咕,我嫌他婆婆妈妈,他却不以为意,只强硬地让侍女给我添衣。我气不过便会伙同侍女捉弄他,每每被我欺负到,他总无可奈何地朝我摇头,或嗔一句:“还是小孩子吗?”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每天叫他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容朔、容朔”地顺口了一般,而心底也有个小小的期待,虽知道有一日必能实现,却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六月末,我们终于临近京城,阔别三年的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似乎近乡情怯,近日来我总有些闷闷不乐。是日,容朔终于备下健硕的马匹,对我道:“我们快马走,明日就可到城下,但是报去皇上那里说三天后才到。”
言罢见我意兴阑珊,面带愁色,轻声问:“不舒服吗?如果你想跟着队伍走,也行。”
我抬眸看他,呢喃:“我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嗯?”他不明,静静看我片刻,突然笑出声,“你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啊,没有父母会责怪孩子远行的,他们只会思念和惦记。”
“真的?”
他颔首肯定,牵我的手往前走,“去看看你的马,新买的。”
我跟着他,看他高大宽阔的背影,很安心。
策马飞驰,他带着我和两名侍卫飞奔往京城而去,果然在翌日中午到达城门下,怕我辛苦,他便要雇车送我回宫,可去找车的侍卫回来与他耳语几句,他忽而皱眉,走近我轻声道:“我们去福山吧。”
“福山?”我不解,福山临近京城,山上建有行宫,本是我皇爷爷建造给他自己静心反省的地方,母后曾来此处养病,我亦住过几日。
他沉色回答我:“皇贵妃病了,皇上陪她在那里养病,如今朝政是谨郡王代理,我想可以先送你去福山。”
“母妃病了?”闻言,眼泪夺眶而出,我哽咽着问,“要离宫休养,病得很重吗?”
“去了便知道了。”他心疼地朝我伸手,似乎想抹去我的眼泪,但终究不敢落到我的脸上,只是温和地劝我,“不要哭,我们这就过去。”
我顷刻收住眼泪,定了心神道:“这就过去,我回来了,她就会好起来。”
他浅浅而笑,携我上马,一路飞奔至福山,也并非天下人都认得我,若非他带着腰牌,我们还进不得行宫,入宫后便抓了内侍问父皇母妃何在,恰巧谷雨路过,瞧见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却只问父母在哪里,而后带着容朔直奔而去。
此刻正是午后太阳最浓烈的时候,谷雨说母妃在望城阁休憩,父皇就在他身边。望城阁是临崖而建的殿阁,远远可以望见京城,先帝爷曾在此望城反思。谷雨说,因为那里可以看到京城,母妃说我若回家了,她便能第一时间看到。
想着谷雨的话,行至望城阁下我已泪流满面,容朔轻声哄我:“不要哭,皇贵妃看到你会很高兴。”
我点点头,转身要上楼,见他不动,便道:“陪我一起上去好吗?”他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我们悄声来到阁楼处,隔着水晶帘瞧见母妃躺在美人榻上,她静谧地睡着,身上盖了薄薄的毛毯,三年不见,乍见却是她憔悴的病容,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将我轻轻往前推。
“咳咳……”母妃突然在梦中咳嗽,父皇的身影随即从一边闪出,手上还握着不曾释下的书卷,疾步到了母妃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母妃轻声道:“梦见初龄小时候追着她喂饭的情景,我急得要骂她,咽喉一痒就咳嗽了。”
父皇朗声而笑:“你也记得?可不肯吃饭的小丫头也终于长大了。”他慢慢坐下,伸手抚在母后的脸颊上,“朕也老了,只有嗣音你怎么不变?”
“因为永远想让你看我最初的模样。”母妃笑言,又愧疚道,“可是身体怎么越来越糟糕,总要你照顾我。”
“会好起来的,有朕在呢。”父皇轻声说,笑着擦去母亲额头的细汗,“丫头过几天就到了,这回朕会好好教训她,你可别拦着。”
母亲失笑,“只怕是臣妾要教训她,您拦着。”
我已哭得瑟瑟发抖,益发躲到容朔身后不肯往前,他没有勉强我,却握紧了我的手。
“谁在外头?”父皇察觉动静,站了起来,透过帘子先瞧见了容朔,而后才是我怯怯地从他身后探出身子。
“初龄!”母妃惊呼,“小丫头,快过来。”
“去吧。”容朔在我耳畔轻语,更侧身让开,将我稍稍向前推。
。。。
。。。
第472章 不准就是不准()
父皇已疾步过来一把掀开水晶帘,可那似有薄怒的目光很快被爱怜充盈,他微微蹙眉看着我,醇绵的声音响起:“怎么?不敢回家了?”
“父皇……”我呜咽一声扑入他怀里,“我错了。”
他将哭泣的我带进去,一直到了母妃身边,“瞧瞧你娘,想你都想病了,你的心就那么狠?”
母亲将我拉入怀里,柔声笑:“回来就好,龄儿不哭。”
“母后的病要紧吗?”我不敢再哭,只是抽抽搭搭地问,“怎么严重到要离宫养病?”
“不打紧的,只是在这里能看到你的仪仗入城,能看见你回来啊。”母妃说的果然和谷雨一样,她轻轻抹去我的眼泪,细细地打量我,“瞧瞧我的初龄,三年不见,竟是越来越漂亮了。”她将我的脸转向父皇说,“皇上看,丫头是不是开始像臣妾了?”
“江南的水养人,在你长大的地方待了三年,总该有些像你了。”父皇言罢又哼了一声,“可惜性子不见一点长大,有你一半稳重恬静,朕就安慰了。”
我嘟囔着腻入母亲怀里,一回到他们身边,我即刻便幻做娇憨的小闺女,呜咽着说:“父皇根本不想我,才回来就训人家,还说我心狠,分明是你们不要我了。”
母亲欣然而笑,在我耳畔低语:“你这模样叫容朔看见,不要紧吗?”
一语惊醒我,我方想起来他还在外头,父皇的目光已投向他,容朔隔着帘子向帝妃行礼,父皇只道一声:“辛苦了,先回府去,朕改日再找你说话。”
容朔遵从,行礼后正要离去,我却突然叫住他,道:“回头叫他们把我的东西都送来福山。不行不行,不是所有的东西,你知道吧,哪些东西我是要给父皇和母妃的?”
他好似有些尴尬,但点头说:“臣知道,稍后大部队到了,臣便派人将部分东西送来行宫,其他的东西暂时先搁在谨郡王府,可好?”
“好。”我应了,见他离去,转身又要和母亲撒娇,却见两人怔怔地看着我,随即他们对视,母亲先失笑出声,似有几分得意地对父皇道,“皇上输了。”
我正纳闷,母亲突然咳嗽了,父皇嗔她:“你瞧你!”便唤宫女,“带公主去洗漱,她风尘仆仆的皇贵妃身体吃不住。”
进来的正是谷雨,满面堆笑地就要拉我走,我舍不得离开,母妃笑道:“一会儿就回来了,三年不见都不想我,这会子黏糊什么?”
父皇却不管我,只亲自倒了热水给她,“太医说了,少说话多喝水,化了痰才好补气。”
我喜欢看他们这样,父皇和母妃在一起时,就完全不是一个帝王,无法想像他爱母亲有多深,但是十几年来,竟从未淡过。其实宫里那些在我眼中很是可怜的妃嫔们,也是父皇对母后的爱的最好证明,因为即便是出于责任,父皇都不愿意分出一点点的爱给她们。
“公主走吧。”谷雨轻声拉我走,早就张罗人准备好了香汤伺候我沐浴,在她面前我无所顾忌,只是衣衫褪尽的时候,谷雨忍不住惊讶出声,“我们的小公主真是长大了。”
我意识到她在看我的身体,而我也明白自己身上所起的变化,穿着衣裳尚看不出,然三年时间,我已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小姑娘,在姑苏和姐姐一起洗澡时,她还笑我:“到底从小底子好,比我那会儿强多了。
“谷雨最坏了。”我钻入浴桶里,拿水泼她的脸。
谷雨咯咯笑着,拿皂荚首乌等调制的膏子来润我的头发,一边说:“主子担心公主在外头生活不习惯,怕您吃不好睡不着,您才走那段日子,总一个人偷偷地落泪,有几次被皇上发现后,好容易才劝好了。后来知道您在姑苏落脚,才算安心。但好了一阵子后,今年年初莫名其妙就开始想您,寝食难安的,便病倒了。虽不是什么大病,可这样折磨缠绵,身体早晚也吃不住。幸好幸好,您总算回来了。”
一番话说得我心酸,我问谷雨:“你们是不是都讨厌我了,我那么任性不讲理,还让母妃伤心。”
谷雨温和地笑:“怎么会呢,大家都想您才是啊,您不在宫里,那里整个儿就静了,皇上时常来符望阁看主子,可总会先到长廊那里站一站,奴才们瞧着,像是在等您,看您会不会跑着扑进他怀里。”
“谷雨……”我已泪目相向,她忙将我抱住,也是哽咽,哄道,“虽然公主长个子长身体了,但在皇上主子眼里也好,在奴才们眼里也好,永远都是小公主啊,谁会和你计较对错,只要疼着你,爱着你就好了。”
方才在母亲面前不敢放声痛哭,此刻伏在谷雨的肩头大哭起来,她嗯嗯呀呀地哄着我,好似孩提时哄我入眠,柔柔地说着:“你看你看,长大了还是会哭。”
容朔曾问我:“你怎么那么爱哭?”
我也答不上来,也许在旁人眼里哭泣是懦弱的表现,可是眼泪能带走心底的哀伤,哭过后的疲惫能让人入眠,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世界。并非我爱哭,只是这几年眼泪才多了,过去的十几年,我的笑声充斥宫廷每一个角落,所以谷雨才会说,我不在,那里就静了。
“小公主。”片刻后,谷雨的语气里带了几分黠然之态,将哭累的我浸入热水里,继续捋顺我的长发,悠悠道,“那位跟着您来的容大人,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儿吧。”
“是。”我应着,转身来瞧她,她眼中堆笑,嘴角有好看的曲线,凑近我道,“是我们未来的驸马?”
我一愣,低头不语,她笑嘻嘻道,“公主好像很信任他,他对公主也好细心,就是刚才您跑去望城阁那几步路,他都处处小心,好像怕您随时会被绊倒。奴婢看过太多贵族世家的公子哥儿,容公子是最稳重的一个呢。”
“你说什么呢?”我做起娇蛮之态,正色道,“这与我什么干系?他好是他的,我是我的。赶紧给我洗了,我还要去见母妃呢。”
她笑而不语,边上听见一两句的宫女也掩嘴而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又不知从何发作,只能转了话题问:“母妃的病要紧吗,真的只是小病?”
谷雨解释道:“太医早就说过,主子是不可以动心思熬心血的,说句对公主不敬的话,主子真正是忧思成疾,可还要在皇上面前装着,这三年您连一封信都没有,她能不难过嘛。”
我垂下头再无话可说,大家不怪我,更加让我觉得愧疚,片刻又问:“大家好吗?四哥,五哥他们,我六哥呢?我都错过他的弱冠之礼,我真是个糟糕的妹妹。”
“奴婢听说有意让六殿下和公主一起办婚礼,正物色皇子妃呢。”谷雨道。
我呼啦一下退到后头去,水花四溅开,众人只听我嚷嚷:“哪个要成婚了?我几时要成婚了?”
这话自然传到父皇和母妃的耳里,待我梳洗干净钻入母亲身边,她便捋着我丝丝香滑的秀发道:“请父皇赐婚的,不是你吗,这又是怎么了?”
父皇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看四哥每日送来的奏折,似没有注意我们,我便朝母亲比了嘘声,娇声道:“不提这件事好吗,这会子一点也不想,母妃……初龄不想嫁人,我嫁人,明源怎么办?”
父皇那里隐隐有动静,我和母亲一起看过去,却仍只见他纹丝不动,母妃轻声在我耳畔道:“你也答应母妃,近来不要提明源好吗?”
见我不解又不乐意的模样,她正色道:“你知道我的脾气,有些事不准就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