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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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你的话,何时把镯子还给他,你何时亲自来向朕复命。”皇帝再一次无视容澜的存在,冷冷地命令嗣音后,便穿着那湿了半身的衣衫离去。
李子怡等一片唏嘘,看嗣音的眼神便益发如刀子般尖锐。
热闹大半天的坤宁宫终于安静下来,嗣音立在中央默默承受四面投来的各种目光,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她错在哪儿了?
“嗣音,你做什么要将镯子还给王爷,这不是他赠与你的么?”容澜重新坐回上首,心平气和地发问。
嗣音不费思量,直言道:“那日王爷捡起镯子的时候,臣妾看见王爷落泪了。”
这话瞬时便揪起了容澜的心,暗叹难得这个孩子如此细心,却可怜这番心思被曲解,叫她无辜陷入矛盾里去。
“这是太后的遗物,王爷把镯子给臣妾时,臣妾便笃定将来要还给王爷,王爷曾说他要拿的已经拿了,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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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还是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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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不由得记起往事,已然哽咽,摆手打断了嗣音,“你不必再说,你能这样懂事,本宫很欣慰。”
年、李等人在一边看着,方才还以为皇帝因这梁贵人而对皇后无视,能叫容澜此刻难为她一番,好让众人也跟着出口气,却不料皇后竟被感动如斯,要她们无从插话。
但听宋蛮儿笑道:“梁贵人的心思果然比旁人细腻,难怪万岁爷这样中意你,要不怎么说是金子总会闪光,你说那么多秀女,偏偏每一次都是你出挑,原来老天爷早早就派好了。”
“蛮儿,你也改了吧!”李子怡酸溜溜说这一句,言辞不明却意义了然,继而对皇后道,“选秀已毕,娘娘若无他事,臣妾先告退。”
“你们也辛苦了,回吧。”容澜的确不想她们五个在跟前。
众人也不多说什么,行了辞礼依序离去,只是到了外头,宋蛮儿才故意装糊涂问李子怡,“姐姐方才要我改什么?”
李子怡睨她一眼,径直朝前走,但听宋氏在后头纠缠了耿慧茹和古曦芳两个老实人,“李姐姐如今说话益发难懂了,改明儿我也多读几本书才好。”
因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宋蛮儿和李氏纠缠,年筱苒好不痛快,悠悠赶上几步,佯作好心安慰:“蛮儿早叫皇上宠坏了,姐姐莫和她计较。”
“只是蛮儿是知根知底的,别人若也被宠坏了,你我就不知该在什么位置了。”李子怡没有被气到,反这样丢过一句话来噎年氏。
年筱苒心里一堵,勉强不改颜色,只管冷笑:“也要有那一天才行。”
“原以为妹妹是明眼人,不曾想也有看不透的时候,你我侍奉万岁爷多年,眼下的光景从前你可瞧过?便是你当年,也不过尔尔。”李子怡索性将话挑明。
年筱苒媚眼儿一横,直逼李氏,“不过尔尔?呵!我再不过尔尔,母家身世清白,父兄朝廷重臣,可她呢?兄弟里头爷最不喜欢哪几个?而那几个的娘姓什么?”
“你还是看不透。”李子怡摇头,因见她说得露骨,为免惹非议,便扬长而去。
两人在岔道口不欢而散,古、耿等人也相继散去,宋蛮儿一一看过四人背影,对身边的念珠摇头而笑,“她们这是何苦?何苦!”
待嗣音从坤宁宫退出,晴了一日的天又扬起了雪花,雪不大风却紧,一个劲儿地只往人的嘴巴脖子里钻。
“主子别张嘴,吃了风不好。”谷雨上来替嗣音裹紧风氅,又撑开伞,两人依偎着一步步回符望阁去。
走到半路,但见一个瘦长的身影匆匆跑来,到了跟前,竟是才到符望阁侍奉嗣音不久的小太监李从德。
“原来谷雨姐姐带了伞。”只见他手里捧了两把伞,却不记得给自己打。
嗣音又瞧他跑得满面通红气喘吁吁,好是心疼,“你赶紧自己打着伞,别回头着凉了。”
从德笑道:“奴才皮实。”随即正经说,“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才刚有公公代方总管传话来,说皇上要主子回来便往涵心殿去,皇上在那里等呢。”
谷雨道:“幸而你来了,不然主子白来回一趟。”说着要搀扶嗣音调头,奈何嗣音还没缓过劲儿,听说皇帝在等,她莫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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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再不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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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去换身衣裳?”她喃喃。
“主子?”
嗣音面露怯色:“你们是没瞧见他方才看我的眼神,像是我犯了弥天大错,作什么这会子又要见我?我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了。”
谷雨和从德面面相觑,无力劝说,亦不知从哪里说起。天晓得梁嗣音此刻骨子里的倔强正犯病,而她更恼的是,如今一见彦琛就什么倔强都使不出来,他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将自己治得死死。那个敢拒绝唱诗经,那个不服气地重复“臣妾”的梁嗣音早寻不着了。
“主子,可咱们总得……主子,皇、皇上的暖轿过来了。”谷雨一句话说两件事,伸手指着远处,言语慌张。
片刻后,金帐的暖轿在不远处落地,方永禄打起一把黄面的大油纸伞,便见彦琛从轿帘里出来,其余人都在原地待命,唯独方永禄跟着,亦步亦趋到了嗣音主仆面前。
谷雨和从德早已叩拜,嗣音本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可终究叫那迫人的目光逼回来,随跟着行下礼去。
“你们都退去。”彦琛冷哼,方永禄知道劝说无用,便使眼色带走了谷雨和从德。
恰一阵风紧,夹杂雪花迷了嗣音的眼睛,她抬手去揉,腕子却被蓦地抓紧好一记吃痛。睁开眼,皇帝漆黑的眸子里是迷茫的自己不假,可为何他的眼角,也带了几分茫然之色?
“为何……要将镯子还给他?”
你这样着急要见到我,不顾风雪,不顾礼仪,只是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而同样的问题皇后才刚问过,这只镯子怎么了?我又怎么了?
嗣音那两弯纤长柔美的黛眉稍稍拧曲,今日她受的所有委屈哪一件和眼前这个男人脱得了干系?去选两个秀女给定康郡王遭秀女侧目,去还镯子被人欺侮,回到坤宁宫莫名其妙被训斥,末了还有其他主子不冷不热的嘲讽和刺目的眼神……
“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吗?”梁嗣音可是胆大包天了才这样不答反问,于是话音才落,腕子被捏得更紧,她吃不起疼,眼窝里随即盛了泪。
“谁的东西便还给谁,怎么了?就是一只镯子。”她哽咽,委屈至极,“臣妾做错什么了?”
方永禄远远地看着,虽听不见二人说什么,但眼见这架势,不由得合拍一叹:“梁贵人,难道您不晓得这世上不仅有女人会吃醋么?”
瞧她落泪,彦琛终不忍了。
“往后……再不许见他。”说着,顺势将嗣音纳入怀中。
“不见。”梁嗣音颤抖着窝在彦琛胸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雪渐渐大了,嗣音也平稳了情绪,轻轻从彦琛的胸前离开,伸手掸开落在他肩头的白雪,“皇上赶紧叫方公公来吧,您别着凉了。”
“朕还有朝务要忙,一会儿让方永禄送你回去。”彦琛这般说,一挥手,但见方永禄麻溜赶上来给两位主子打伞。
“你送梁贵人回去,叫御膳房送姜茶去给贵人驱寒。”彦琛吩咐着,又想起什么絮絮地说,“符望阁里总是冷冰冰的,你叫人多添些炭火。”
嗣音窝心地笑着,“这些事公公自会做好,皇上先行吧,不要耽误您的政务。”
彦琛温和地撸开她发髻上的雪,说了句“好生照顾自己。”便别了嗣音,径直上了暖轿,不过片刻便离了。
方永禄还替嗣音打着那把黄面儿的大油纸伞,和善道:“贵人,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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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为何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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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音那里仍痴痴地看着那暖轿远离,经方永禄提醒,方赧然一笑:“叫公公看笑话了。”
方永禄忙道:“哪里哪里,主子能让万岁爷高兴,是奴才们的福分。”
一行人遂往符望阁去,但听他絮絮道:“方才皇上和十四爷在涵心殿又是一场不愉快,奴才们在外头也没听清楚,只看见十四爷虎着一张脸出得宫去。之后皇上就一直不说话,叫奴才们慌了神。过会子说请您过去,可眨眼工夫又要亲自来,弄得大家手忙脚乱。若知皇上见了您是这样高兴,奴才们先前也不必担心成那样了。”
“公公哄我呢,我哪有这样好。”嗣音道,又言,“十四爷他……”
可后半句还没说出口,方永禄已打断,自责道:“奴才该死,不该提这些。”
梁嗣音停了脚步,正色道:“公公的好还有您那句‘好自为之’,我一直记着。您忽而提涵心殿里的事,便是有什么是想告诉我对不对?我现在不是容易做错什么,而是我根本不晓得什么事做了便是错的。我年轻,打小远离京城,朝廷里的事皇室里的事知道的太少。可如今我是皇上的贵人,我不求将来如何隆宠一身,我只想静静地在这宫里待着,在皇上需要的时候侍奉他。可今天这些事,叫我好无奈,我甚至不晓得哪一句话就会惹怒皇上,哪一件事就能叫自己万劫不复。公公……”
方永禄面上露出赞叹之色,说道:“老奴还以为贵人年轻,很多事不能明白,所以一直不敢多嘴,却原来您心里比谁都透彻,难怪皇上他……唉,说到底,贵人您要时刻记着‘伴君如伴虎’这句俗透了的话。要学会把所有的事都当成正常的事来想,万岁爷是不会错的,错的永远是咱们。再然后,皇上和十四爷那是十几年的结了,皇后娘娘都不能将这结松开半寸,贵人您可千万别去搀和,离十四爷越远越好,不然今天的事,兴许还会发生。”
“可那副双扣镯,我终究要还给他的。”嗣音道,“这也是皇上的命令。”
方永禄点头,又躬身道:“贵人恕奴才多嘴无礼,奴才是想说,虽然皇上是天子,可您也要记得他是个男人,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细心。”
嗣音一愣,想起才发生的一切,不禁失笑,赧然道一声:“我知道了。”
且说众人都回了各自宫里,那风雪竟益发轻狂,遮天蔽日地打着卷,叫人看不清十步外的东西。
李子怡换了衣裳,捧一碗姜茶立在消寒图下,执笔添了一朵梅花瓣,数着日子等那春来。
静燕侍立在后头,却道:“那么多的秀女,皇上只留下五个,那些秀女被困在宫里大半年竟是一场空了。”
“五个也好,五十个也好,对万岁爷而言本是没有区别的。”李子怡放下笔,那姜茶喝了两口便厌了,将碗递给静燕,说道,“男人专情一个女人的时候,边上就是来个九天仙女下凡的人,他也不会看见。如今万岁爷的心思全在那个梁嗣音身上,今儿留下的五个,不过是陪衬罢。”
静燕笑道:“好在李小主留下了,主子往后也有个帮衬。”
“靠她?”李子怡冷笑,似乎早看透了这个堂妹,“不知她将来能长成如何的心智,至少现在又轻浮又蠢笨,也只能靠她去给那个梁嗣音添堵,我这里……”
李子怡忽而转了话题,说:“燕儿我问你,皇后为什么对十四爷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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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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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燕想了想,答:“是可怜十四爷吧。”
“是啊,是可怜。”李子怡哼了一声,“所以,我也要皇后可怜昀儿,只有他可怜昀儿,我的昀儿才能有将来。”
静燕听见,呆了半日,竟是不能明白她家主子的意思。只听她呢喃:“话说回来,皇帝会留下子忻这样的,实在有些奇怪……”
风雪没有半分减弱的势头,如是一直到日落,待人们看清门窗外的光景,夜已升腾。
风止了,世界也跟着静了。嗣音回到符望阁后因疲惫而小睡,这会子醒来见天色已黑,腹中竟有几分饥饿。
贴心的谷雨适时送来饭菜,嗣音吃了大半碗饭,渐有了精神,笑道:“这睡了一下午,夜里该睡不着了。”
谷雨道:“这几天您那么辛苦,怎么会睡不着。好在腊月十五便要到了,过了那一日,宫里有了正经主子,皇后娘娘也不会事事都要您帮着做。”
马上就要有人正正经经地凌驾于嗣音之上,她却显得很高兴,“到时候我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轮也轮不着我管宫里的事,乐得清闲不是。”
“但愿那两位不要越过您去。”谷雨这一句说得轻,但还能叫人听见,她抬眉望一眼嗣音,又幽怨地垂下眼帘,“皇上不知道刘小主的事也罢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