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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永镇仙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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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女曼舞,三条色彩斑斓、颜色各异的毛绒长尾纷纷伸展而出,盘旋凌空,其势如风,随着“砰”的一声大响,七煞玲珑伞如遭重锤狂捣,竟被打掉了半边,成了一只残缺不全的法器,火焰全熄。

    “噗!”护身法器与本命相连,黄敬远一口鲜血喷出,然而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伤势,对杨昊趁机摆脱火麟鞭的缠绕逃到一边更是浑若未觉,只是死死的盯住安仙儿,圆睁的双眼中布满了惊恐万状之色,宛若见鬼一般:“居然是天狐一族居然是天狐一族啊”心中惊惧已极,忽然大叫一声,仓皇奔出。在此同时,韩吴二人竟被黄敬远大叫声所惊醒,不由分说,急忙拾起各自法器,跟在黄敬远后面一齐慌忙逃窜,只是修行散尽之后脚步虚浮,比起黄敬远来实在慢了许多。

    杨昊看了看三人背影,又瞧了瞧安仙儿,竖起拇指道:“仙儿姐姐你真是厉害,把那些坏人都吓跑了。”

    “他们当然会怕我,就跟你怕我是一回子事,可那是因为仙儿姐姐我长得漂亮,他们自惭形秽,跟我厉不厉害可没关系。”安仙儿唇角微微一弯,只盼籍着这几句话含混过去,不料杨昊却神秘兮兮地道:“天狐一族的事是仙儿姐姐心里的秘密,我答应你不会说出去的。”

    “我你该死唉!”安仙儿没有料到杨昊愚钝如此,却终于还是从黄敬远只言片语中听出了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隐瞒下去的天大隐秘,脸上瞬间闪过冷厉、愤怒、无奈等诸般神色,最终却化作一声深深叹息:“此事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么非要说出来?我本不想将你牵连进来的。”

    方今之世,虽有万物之灵的人族占据中原富庶之地,但在其余人迹罕至的蛮荒古地、沙漠沼泽、极北冰原亦或位于浩瀚大海深处万千孤岛之上,亦有无数族群繁衍生息,传承久远。

    数百年前,天狐一族本为妖族一脉至尊,号令万妖,莫有不从。只是不知多少年前,内乱陡生,竟至天狐一族分崩离析,几乎举族覆灭,唯有至尊唯一后裔安仙儿在年迈忠心的树妖百里云通的拼死护持之下,得以逃离妖族圣地,保住性命。从此为避开新晋妖王的无穷追杀,一老一小只得隐匿行迹,不敢显露真身。

    时至今日,安仙儿与百里云通已在杨家村外人迹罕至的万桑林中隐居十年有余。为保天狐唯一血脉平安,百里云通可谓费尽心思、谨慎有加,不仅难得允许她离开万桑林一步,见到任何陌生人也要远远避开,免得泄露踪迹。

    直到两年之前,杨昊无意中闯入万桑林深处,正被百里云通遇见,立刻便要予以抹杀。安仙儿难得遇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连忙帮忙求情。想到她自出生以来便没有一个玩伴,实在可怜;且发觉杨昊身患怪病,脑筋不甚灵光,很多事转念便忘,百里云通终于心软了一次,网开一面,在隐藏天狐后裔身份的情形之下,允许安仙儿偶尔与杨昊见面玩耍,不过却留下话来,一旦露出哪怕丁点蛛丝马迹,便绝不能留下杨昊活口。

    是以此时,安仙儿心中已是杀机大作!

第5章 雨落云殇() 
“仙儿姐姐,你不要担心,刚才那些都是想要害云哥的坏人,就算白胡子老爷爷知道你打伤了他们,也不会责怪你。”杨昊不明所以,还道安仙儿在为将打得黄敬远呕血之事而担心。殊不知就在此时,一条狐尾已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颈项之后,只消安仙儿心念稍动,立时便勒死了他。只是她似乎心有不忍,那条极尽美丽与柔软的狐尾就在杨昊颈后不断靠近、远离,靠近、远离,如此往复,正如同她的心思一般,踟蹰万般。

    “你就是他宁可被火麟鞭打得皮开肉绽,又险些被我紫午真炎轰碎脑壳也要维护的那个人吧?”黄敬远刚刚说过的话蓦地涌上心头,安仙儿心口“轰”的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瞬间有丝丝甜意涌上心头。

    “他可是甘愿为我而死的人,我怎么忍心杀死他呢!”安仙儿轻轻呢喃,狐尾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道:“杨昊,你赶快离开这里,短时内不要再来。”

    杨昊不禁一愣,道:“仙儿姐姐,云哥还没回来,而且”指着韩吴二人道:“这两个人也不能任由他们躺在我杨家的祠堂里,因为会打扰祖先清净,我得把他们拖出去才是,因此我是不能走的。”

    安仙儿有些急了:“这些事自有我来打理,杨云那边我也会转告他你已然回去洛州了,你赶紧离开就是。”连连催促,便欲将杨昊推出门外。

    便在此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阴云四合,遮笼天地,方才还漂浮天际的乌云终于来到了头顶上方,狂风骤起,随着一道横贯天宇闪电,炸雷响彻四方,几颗豆大的雨滴砸落尘埃。

    杨家祠堂门口处人影一闪,一名老态龙钟者面目慈祥的老者仿佛踩着风雨,走了进来。开口就道:“小姐,方才那三个人已被我毒木瘴所伤,至多活不过今晚。”昏沉老眼转向杨昊道:“小姐心软,这个少年就交由我来处置吧。”说着,回手将斜负背后的一支枝杈横生的木杖取了下来。

    安仙儿似乎见到了极为可怕之事,慌忙横臂拦在杖前,道:“百里伯伯,这次事出意外,您何必太过较真?”

    杨昊茫然不觉百里云通与安仙儿两人语气已是郑重无比,显是真正起了杀心,兀自想道:“这位白胡子爷爷真会开玩笑,那三个人个个身强体壮,而且又是放火又是抡鞭子的,哪是他这样的老人家杀得死的?”见安仙儿神色慌张,便抓住她手腕拉到一边道:“那三个人都是冲我来的,您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与仙儿姐姐没有关系。”他只道百里云通是因为黄敬远三人,才要对安仙儿施以惩罚,于是连忙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咱们有言在先,这个少年如今已知悉了你的真正身份,那是万万留不得的,否则只会留下无穷后患。”百里云通眼中,只有安仙儿一个人的存在,对杨昊的话却是充耳不闻。

    安仙儿道:“可是不管怎样,也不能杀了他呀!您要知道,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的朋友。”

    听到“朋友”两个字,百里云通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隔了一会儿,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似的道:“小姐的心思我都明白了,好友难得,既然你于心不忍,我便留下他性命便是。”安仙儿大喜,不料百里云通话锋一转道:“这万桑林住了如此之久,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咱们即刻启程,远离此地,永远不再回来就是。”

    “什么?”安仙儿点漆似的双眼睁得老大,不敢置信地道:“那我以后岂不是再见不到杨昊了?”

    别看杨昊平时处处躲着安仙儿,深心中其实早已把她当做好友对待,闻听此言,顿时也跟着慌了,道:“白胡子爷爷,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请您骂我打我好了,千万不要带走仙儿姐姐好么?”

    百里云通依然故我,只看着安仙儿道:“眼下你我踪迹已泄,离开也是不得已之事。除非小姐肯狠下心来除掉这少年,那么我们倒可在此多住一段时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安仙儿深知百里云通对自己疼爱殊深,却也正因如此,但凡有一点威胁到自己安危的可能,他都会即刻予以抹杀,今日答应放过杨昊,实属极大让步,心中柔肠百转,终于重重点头道:“一切全听百里伯伯的就是。”转身面向杨昊,嫣然一笑。

    “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再来找你的,在那之前,可不许你勾三搭四,否则绝饶不了你。给我牢牢记得了。”安仙儿扬了扬小拳头,娇艳无双的笑容中却有藏不住的凄凉,随后没容杨昊说一声道别,便紧跟在百里云通身后走出门去,转眼没入漫天风雨之中。

    杨昊不知道勾三搭四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安仙儿这一走,日后能否有相见之日已是未定之天。望着祠堂门外雨急风狂、如墨乌云,心中陡然升起一缕哀伤之感。

    这场秋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不消多久,便已云散雨收,碧空晴朗。

    杨昊将祠堂内的一片凌乱收拾了一通,一番忙乱,不免牵动了伤处,疼的他额角流汗,好在的身子强健,勉强忍了下来。

    没过多久,祠堂外脚步声响,杨昊不想杨云担心,连忙将早上打扫时脱下来的外衫罩在身上,这才迎了出去,只见老家人孙三叔走了过来,却不见杨云踪影。想到黄敬远几人声言要对杨云不利,不由得心中一跳,忙问道:“孙三叔,怎么不见云哥回来?”

    “云少爷说突然想起有一件急事要办,先一步赶回洛州去了,吩咐我过来跟你知会一声。”孙三叔为人忠厚,虽然知晓杨昊境况如何,却并不像洛州杨府里的有些人那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杨昊这才松了口气,又跟孙三叔说了祠堂里几位祖先牌位被毁,请他请人另行重做。至于安仙儿之事,他则恪守承诺,只字未提。而孙三也不是多嘴之人,是以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并未多问。

    杨昊走洛州南城永安门的时候,已是天色向晚,想到早上出门时母亲的吩咐,他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杨家所在位于城西正阳大街,街面上人来人往,在洛州这种小城已算热闹非凡。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背负长剑,傲然而立,望向杨家朱漆大门,满是不屑。在他身侧,一位面容姣好的紫衣少女亭亭而立。正阳街人来人往,尤其一些青年男子,少有几人目光不被其所吸引,或明或暗的,都要瞧上几眼。

    少女大为不悦,道:“雁师叔,洛州城果然是穷乡僻壤的所在,到处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不通教化的乡下愚民。”

    雁环冷漠的目光四下一扫,刚刚路过的几名男子顿时如遭电击,浑身打了个机灵,再也不敢多看,灰溜溜的走开了。

    “夕柔姑娘,洛州僻处北疆,距大周腹地何止千里之遥?与你故乡所在的京城更是地远天遥,民风卑贱可想而知,你大可不必在意。”虽然被称为师叔,但面对楚夕柔时,雁环却不见了方才那般盛气凌人的气势。

    少女冷哼道:“真不知道当初爷爷怎么犯了糊涂,好端端的竟然想要逼我来这种地方,形同发配一般,真是气死人了!”

第6章 登门退亲?() 
雁环不无傲意道:“这次有迟长老撑腰,你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其实在我以为,咱们大可不必这般多费周章,只须直接踏上门去,开门见山的跟那杨峥说道:‘南天宗修真仗剑天下,除魔卫道,从来没经历过受人胁迫之事。自今日而起,我楚夕柔与你家杨昊一刀两断,彼此再无瓜葛,尔等若敢继续无理纠缠,休怪雪南天宗人剑下无情。’嘿嘿!咱们只须这么吓他一吓,量那杨峥胆大包天,也不敢再与你为难。”

    少女眉毛一挑,心道:“居然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怪不得师父向来瞧你不起,十足莽夫一个。”口中却道:“我何尝不是想痛痛快快了结此事,只是我祖父素来秉持诚信,固执保守,说过的话从来不肯反悔的。”轻叹一声,又道:“好在有师父疼惜我,只是他老人家嘱咐我来到洛州之后,只管送上丹药,若杨家人提起姻亲之事,一口应承便是。却又说包管顺遂我心意。真不知他老人家是如何打算的?”

    楚夕柔愁绪满怀,虽然心头千般不愿,终于还是上前叩动门环,一名仆人打扮的男子开门走出,见到迎面站着一名美貌少女,直如风中百荷,亭亭玉立,登时惊得一阵迷茫。

    楚夕柔早已见怪不怪,樱唇轻启,道:“烦请通禀一声,就说京城故友楚岚后人,来给杨大伯请安来了。”

    那人好容易醒过神来,顾不得客气几句,慌忙中转身就向院子里奔去,哪知脚尖竟踢到门槛上,撞得疼痛万分不说,更是跌了个野狗吃屎的惨状,狼狈万分。

    楚夕柔自负容貌秀丽,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捧月一般,但似今日这人般被迷惑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的,却还是平生头一遭见到,一时间不由得心怀大悦,忍不住格格娇笑。

    她正觉畅快,突然有人在耳畔说道:“阿福他摔跤跌倒,你居然还在这里咧着大嘴巴看人笑话,实在太不应该。”

    楚夕柔从小生于富贵之家,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千娇百宠的日子,听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言语,哪里有人敢当着她面言语讥讽?又且生来貌美,琼肤玉肌欺霜赛雪,尤其对自己琼鼻下那一张樱桃小口最为为自诩,以为多一毫则嫌大,窄一分则嫌小,而来人竟全然不顾目中所见,说自己“咧着大嘴”,端的是有眼无珠。

    楚夕柔美眸含煞,见说话的是一名憨头憨脑的少年,她不知此人就是从杨家村归来的杨昊,心中先自添了三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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