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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镇仙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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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念头,道:“没什么。”

    杨昊不虞有他,又道:“我娘真的没事吗?”

    杨峥心有顾忌,说话便小心许多,道:“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你来?放心好啦。等你身子痊愈,文兰也差不多该好了,你母子正好相见。”

    杨峥向来一言九鼎,此时只说一句谎言,不禁老脸微赤,道:“你先休息,我去吩咐人给你做碗粥,趁热喝了,然后再让郎中把把脉向,看看内里伤势如何。不过那胡老儿一介庸医,想他也瞧不出什么来。”不待杨昊继续多问,推门而去,笑声却不断传来,渐去渐远,显是心怀大悦。

    不久,阿福托个木盘走了进来,上面一碗米粥热气腾腾,当中飘浮几颗红枣。杨昊手脚乏力,知觉也无,只好靠阿福一勺一勺的帮忙喂食。三下五除二将滚烫热粥吞入口中,这才觉得腹中温暖舒泰。这时,一位年老郎中在杨云引领下走了进来。

第17章 喜尽愁来() 
见杨昊一双眼睛正转过来望着自己,杨云当真是欢喜不尽,凑到近前道:“昊弟,你真的醒来啦!从前的病果然大好了么?”

    对于此事,杨昊依旧糊里糊涂,只得继续含混其辞道:“好像是的。”

    杨云笑意更显欢畅,道:“太好了,刚刚父亲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

    “能再见到云哥,真好!”杨昊说道。他不善言辞,所言均是有感而发,杨云也不禁感慨,道:“是啊,洛州山穷水险,土地贫瘠,想不到会出现那么凶悍的恶兽,还将你伤得这么严重,想想都让人觉得后怕。这位是胡先生是洛州有名的郎中,让他帮你瞧瞧。”

    那胡郎中一把年纪,坐在阿福搬来的凳上,未曾切脉,先是回头看了杨云一眼,心头一跳。不知为何,这面目温和的少年,总令他有心惊肉跳之感。赶紧伸出手来替杨昊诊脉,片刻之间他脸上肌肉便轻微抖动起来,竭尽全力想平复心情,只是怎么也做不到,还要做出一派平和的模样,实在辛苦已极。而后又伸手探到杨昊背后,轻轻摸索好一阵子,这才作罢。

    杨云见他模样,已知大概,道:“昊弟,那日你从外面被抬了回来,重伤昏迷,父亲即刻令人请来了洛州所有声名卓著的郎中为你诊治,其中名气最大,诊金最高者,就是眼前这位胡先生了。”胡郎中听出出他话中隐含讥讽之意,不由得老脸赤红,低下头去。

    想到因自己之故,全家上下手忙脚乱,慌作一团的样子,杨昊心有愧疚,道:“全怪我惹是生非,让大伯和大家都跟着担心了。”杨云道:“哪里,大家关心你是应当的,谁让你是我们的亲人来着?灾厄突来,谁也没办法防范,不过当时你可真吓了大家一跳。”

    杨昊道:“是因我被怪蛇打得面目全非,恐怖吓人么?”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庞,奈何手足无力,半点动掸不得。

    杨云恼恨胡庸医险些误了弟弟性命,想要对其施以严惩,奈何父亲有令,不许他肆意妄为,这才作罢,只是狠狠讥讽一番是少不了的,否则心中怨气如何能平?又道:“那倒不是,是因为这位胡先生来给你看过病后,便断定你已经筋脉尽断,气息皆无,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死人,根本无法可医,也不需再医。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胡郎中不禁汗如水下,窘迫不已道:“胡某未能诊出少公子病势深浅,委实罪过深重。但还请云少爷念在胡某医术不精,并非心存恶意,原谅了小人。”冲着杨云杨昊兄弟二人连连作揖,惶恐已极。

    杨云不屑道:“话说得轻巧,倘使当时我父亲信了你话,就此放弃医治,那么如今我昊弟还有命在么?”想及自己最亲的小弟险些命死他手,不由得背脊生寒,说话愈发不客气起来。

    洛州虽小,杨家却是势大,胡先生一个小小郎中万万不敢得罪,此时发觉杨云面露不愉,便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求少爷您网开一面,您也知道小人家有老母妻儿,全靠小人一点医术维持生计,倘若不能开医设馆,全家老幼势必饿死街头不可。求您看在几条性命份上,放过我这一次。”说罢连连叩头,状甚可怜。

    杨昊见不得别人可怜模样,道:“那怪蟒伤我之时,就觉得全身骨头都碎了,痛得我一点求生的念头都没有,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至于我伤势沉重,是本有之事,也怪不得胡先生有那一番说法。”

    胡郎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接口道:“是啊,当日看过杨昊少爷之后,便发觉您背后皮肤血开肉绽,骨骼折断数根,脏腑亦受到巨力震荡,血流外溢,确是生机已断的迹象,这种事小人不敢撒谎。”

    杨云眉毛一挑,道:“可现下舍弟既已醒转,又该作何解释?”

    “这”胡郎中一滞,他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只是面对杨云感到有力使不出而已,好在现下情势松动,他才偷偷松了口气,眼珠一转,道:“那一定是天运昭昭,照顾少爷这般的大好人,不肯让您就此去了呀。”

    杨云冷笑道:“你到是会拍马屁,那么照你意思,舍弟是老天照顾才得脱险,至于家父喂食给他的一颗道门灵丹就全无用处喽?”

    “这”胡郎中为之语塞。

    杨昊不想胡郎中太过为难,道:“云哥,咱们就暂且不要计较此事了,还是让他说说我的伤势怎么样了吧?”

    杨云一想也是,道:“胡先生,这回你脉也切过,骨也摸过,可要好生看个明白。要不然杨家虽小,嘿嘿,可也不能总是任人欺蒙。”

    胡郎中起身道:“是是是,小人不敢。小少爷受创极重,虽然已经醒来,但如今看来也只是气息平稳而已,尚有淤血藏于内腑,不过这尚且不是最令人担忧的事。”说到这里看了杨云一眼,欲言又止。

    杨云不耐道:“有什么尽管说,磨磨蹭蹭惹人心烦。”

    胡郎中不敢再拖延,道:“小少爷背后骨骼多处碎裂,其中几节脊椎骨节亦受创极重,难以接续,恐怕”

    “恐怕什么?说!”杨云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那脊椎之处乃是人体支柱,最是要紧,一旦受损,不仅周身四肢受其牵累;另外,即使人身最是脆弱的脑域亦无可避免,害人变成痴傻。是以小人暂且推断,小少爷短时内恐怕这要在床上度日了。”唯恐这一番话引得杨云不快,自己难免又要遭受池鱼之殃,是以胡郎中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杨云道:“短时?是多久?”

    胡郎中硬着头皮道:“大概大概这一生都会在床上度日,无法行走。”

    陡闻此言,杨昊瞬间呆住,双目望着头顶帐幔,一阵失神,无数个声音同时打心底里冒了出来:“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

    杨云也是一阵心烦意乱,没心思再找胡郎中麻烦,挥手叫他和阿福二人出去。走到床边坐下,道:“姓胡的庸医一无是处,平日里靠着坑蒙拐骗糊弄些小钱糊口,真正遇到棘手的伤病派不上一点用处,他的话更是不足取信,全当是放狗屁好了。”

    杨昊回过神来,想要笑笑,却只是咧了下嘴角,又怎么笑得出来?道:“云哥,你不必安慰我,其实大伯刚刚有一句话,正应了我眼前模样。”

    杨云道:“什么?”

    “祸福相依。你想,老天让我从一个呆子傻瓜变回一个平常人,这可是天赐之喜。然而也正因如此,它必然要从我身上取走一种十分紧要东西。于是,我便成了一个走路吃饭都无法亲手做到的废人啊!”杨昊越说越是哀恸,终于按捺不住,泪如雨下。

    他自小心智驽钝,从不知悲伤为何物,即使被人笑话欺辱,也是过后便忘,从未想过记恨报复。如今神智刚复,至亲至敬的母亲生死未知,转眼间又添新愁。噩耗重重袭来,雪上加霜一般。

    直到此时,这初识人事的少年,始知人间哀愁滋味。

    杨云口唇一努,却没说出一个字来,只因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慰这多灾多难的兄弟。

    大悲大喜冲击之下,杨昊倍感疲惫,未过多久,便自沉沉睡去。然而纵使睡梦之间,亦是眉头轻微皱起,眼角残泪依然。

    杨云轻轻叹了口气,等到他睡熟了才转身出去,哪知他刚推开屋门,眼前俏生生的站着一位少女,赫然是杨昊未婚妻子——楚夕柔。

第18章 灵丹雪莲() 
佳人在前,香风扑面,杨云陡然间心头一阵迷茫,呆呆愣在当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楚夕柔仿佛也神游外物,并未在意到杨云异样,淡淡道:“我能进去吗?”

    “这女子是我将来的弟媳,我怎可在她面前如此失态!”杨云悚然心惊,连忙退到一旁,道:“好好。。。。。。楚姑娘请进。”背心有冷汗流出。

    楚夕柔脚步轻盈,来到榻前,待见到杨昊额角含愁,一脸憔悴模样,没来由的心中一酸,樱唇轻启道:“我可否同他单独呆一会儿。”

    楚夕柔没有回头,杨云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说话,道:“昊弟刚刚醒来,身子还虚弱得紧,楚姑娘不妨”

    “我不会吵醒他的,若是需要,我打算将‘雪莲丹’给他服下。”楚夕柔道。

    “哦,原来如此。姑娘请便,有事随时叫我。”楚夕柔仍没有回过头来,杨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失落之感,但听到她要给杨昊喂药疗伤,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退出门外。

    双眉浓而不密,鼻梁也还挺直,只是脸颊瘦削,想来是几日昏睡不曾进食的缘故。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楚夕柔相见以来第一次,细细的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人来。

    “模样倒不算丑,只是平凡了些,与南天宗那些年纪轻轻就名声早著的年轻师兄师弟们比起来,更是天差地远。唉!”楚夕柔仿佛愁绪满怀,轻轻叹息。

    猛然间她似乎觉察了什么,急忙移开目光,神情有几分腼腆、几分慌张:“我是怎么了,竟然在意起他相貌如何来了?那和我有什么干系?”

    强自镇定心神,白玉般的手掌自袖底伸出,搭在杨昊腕脉之上。须臾,楚夕柔雪也似的脸颊陡然变得更加苍白,脱口说道:“怎会这样?”

    杨昊本就睡得不沉,感到有人触摸自己手腕,便醒转了来,恰好听到楚夕柔言语,开口问道:“怎么?”

    楚夕柔本不想说出真相,但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又不忍心以谎言相欺,轻轻舒了口气,道:“你筋脉受创极重,以致气血瘀滞。长此以往,很可能会。。。。。。危及性命。”

    楚夕柔的说法比胡郎中更甚一步,她深怕杨昊会因此而心灰意冷,便安慰道:“我对于医术所知很是有限,看的不一定就准。而且这世间不乏良医奇药,你身上伤未必没有治愈的可能”

    出乎意料,杨昊脸上并未显露太多沮丧之色道:“我本就是废人一个,今后活着还是死掉其实并没什么分别,只要别连累身边的人为我受苦就好。”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想请求楚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她到底怎么样了?记得当日”想起那时母亲惨烈情景,杨昊倏然闭口。

    楚夕柔已明其意,想到杨峥早嘱咐各人,短时内绝不可向杨昊透露任何有关穆文兰的事,于是轻轻捋了捋鬓边长发,道:“令堂尚须卧床休养,几日之内是不能来探望你了。”

    杨昊并未发觉楚夕柔对于穆文兰称谓上的变化,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几分,情不自禁道:“娘她没事,那真是太好了!”楚夕柔扭过头去,不愿看到他如释重负的脸。

    至此,两人再无话说,沉默良久,又忽然间同时开口道:“你把你先说(那个。。。。。。你先说。)”

    楚夕柔俏脸微红,窗外透来的阳光映在她明媚俏丽的脸颊,直如朝霞扑面,清丽不可方物。杨昊虽然年纪尚幼,不明男女之事,却也看的一呆,心神一阵恍惚。

    楚夕柔探手入怀,取出一件物事,正是盛着雪莲丹的锦盒,道:“这枚丹丸具有清神之能,但它最大的妙处却是有固本培元,强筋健骨,服下后虽不能令你康健如常,但延缓伤势加重,减轻发作时痛楚还是可以的。”从桌上取过水具,倒一杯清水,递至杨昊近前。

    杨昊手足无法挪动,好在楚夕柔冰雪聪俐,眼见他面露难色,便知端的,稍作犹豫,便以一只手托住他脑后,素指轻拈,将雪莲丹推入他口中,而后又将清水送到唇边,道:“药丸须咀嚼细碎,效用更加显著。”

    皓腕如雪,玉指如葱,幽香隐隐,淡淡传来。一时间杨昊心如棉絮,迷迷糊糊,连丹丸丹入口后自舌尖传来浓浓苦味也都恍若未觉。

    “多谢你了。”憋了半天,杨昊才想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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