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官:神医宠妃-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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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她和祁夙慕在温泉池内相遇,祁夙慕还赤着身子,他手臂上蔓延到心口一道狰狞的疤痕,还有往下,小腹下……
她眉头紧紧蹙了一下,她在想什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感染风寒晕倒了。
缓了一会后,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幔帐,她房间的幔帐。
床边上,烛灯内灯火耀眼,看时辰应是晚上了。
她侧了一下头,往珠帘外看出,眉头再次蹙起,榻上小几旁,祁夙慕一手搭在小几上,一手拿着书在看书,专心致志的神态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怎么在这里?
她在房中搜寻了一圈,没发现即墨离的身影,那想必是即墨离让他在这里的。
祁夙慕似乎感到一道目光注视着他,他抬头望去,两人的视线交错,苏葭儿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总算醒了,祁夙慕眸中笑意一闪而逝,他放下书,站起身朝床边走去,“你醒了。”
苏葭儿本来打算继续装睡,但祁夙慕已经发现她了,她再装就不像了。
她淡淡应道,“恩。”
“你昏迷了很久。”他说。
“即墨离呢?”她问。
“他忙药材的事很晚,不久前才去歇下。”他答。
“哦。”苏葭儿看着有些倦色的祁夙慕,他是不是一直在这里没有休息?她问他,“你怎么会在那里?”
祁夙慕知道她是问林子的事,“我见你声音不对劲,所以想等等看你有没有事,没事便是我多操心,有事正好还有个人在。”
“你……”苏葭儿仔仔细细的看着祁夙慕,她多希望能在他言语和举动之中找到一丝撒谎的意味,但是没有,他很真,他没有撒谎。她不明了,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国师你我在温泉中见到的事。”他又说。
“额。”苏葭儿敛眉,不告诉最好,那样的场面……
“你饿吗?”
苏葭儿咽了咽口水,她确实饿了,也很渴。只是现在即墨离不在,她不想要让祁夙慕照顾她。
祁夙慕心细的发现苏葭儿艰难的咽着口水,想必她的嗓子很不不舒服,他转身到了圆桌旁,从暖壶炉上拿下壶,倒了一杯水。
他端着水到了苏葭儿床边,“水有些烫,你小心烫。”
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柔,但苏葭儿还是听出了淡淡的关怀,她看着祁夙慕手中的杯子,她没有说什么,他就知道要做什么,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他变了个人似得。只是他那生人勿近的冷漠姿态,提醒着她,他还是他,他还是那个祁夙慕,不会因为他做了什么事而改变。
她既然已经决定看他要耍什么花招,她不如就顺着下去。
想罢,她撑着身子,要坐起身。
祁夙慕下意识要去扶,她清冷说道,“别碰我。”
他收回手。
她坐稳了身子。
他才递过去水。
苏葭儿接过水,吹了吹,把水喝完,润了喉咙后,喉咙没有那么烧疼了。
祁夙慕接过杯子,“你从下午睡到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吃,我给去给你做点吃的。”
苏葭儿被祁夙慕后边的话惊讶到,“你做吃的?”
“很意外?”祁夙慕被苏葭儿的反应逗的心头一悦。
“我以为你拿刀的手只会杀人。”苏葭儿说道。
“刀可杀人,也可救人。你不正是拿刀救人,拿刀维持正义,为蒙冤受屈的人洗刷清白。”
祁夙慕说完,转身离去,只剩苏葭儿一人在思索。
听见关门声,她才晃过神。
她想起身去看看祁夙慕如何做吃的,她很好奇,他会做吃的。
正要下床时,忽然瞥见枕边包袱敞开露出的兔仙人。
她停住身子,拿出兔仙人。
指尖轻轻勾画着兔仙人,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十九爷,不知他是否也跟会她一样,无意间就想起了他。
他送她的兔仙人,她送他的青龙竹球。
轻抚着兔仙人的手变得更温柔,她眸色之中的笑意更盎然,像是看着心爱的定情之物,像是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存在。
她忍不住低喃出声,“十九爷,等我归来。”
想起他们相处的每一刻,每一个画面。
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动摇,在一点一点倾向义无反顾。
许久,她才从回忆中回来。
小心翼翼的收起兔仙人,她下了床,在窗边拿最厚的斗篷披上,穿上鞋袜,出房门去厨房。
厨房内灯火通明,开着的门,烛光洒在雪地上,给这周围的寒冷多了一抹温暖。
她抬眼看了一眼冒烟的烟囱,祁夙慕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她下了廊道,缓缓走到厨房门口。
在门口,她停下脚步,靠在门边看着厨房内。
灶内火已经烧起,祁夙慕挽着袖子,一手拿刀,一手拿着一块肉,在埋头切肉。
第361章 她的逆鳞()
他的动作认真专心,每一刀子下去,肉被切成细丝,又起刀再落下,节奏感十足,可见刀工精湛。(;;;;7;7;n;t;.;C;o;m;;;);
苏葭儿没想到,他竟然能将菜刀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寒夜中。
燃着灯光的小屋,门口女子披着斗篷,屋内案板前,男人专心致志的切着肉丝,一副温暖的画面将这寒冷的夜暖开。
似是感到有人在看他,祁夙慕抬眸,瞥见门口苏葭儿靠在那,她垂着眸,让人辨不清想法。
他眉头一蹙,放下手中菜刀,“不在屋里歇着,过来这里作什么?”
苏葭儿看着祁夙慕,他发现她了,她捻了捻斗篷边,淡淡说道:“过来看看七王爷如何做吃,顺便看看七王爷会不会趁机下毒。”
祁夙慕闻言,不怒反笑,她想过来看他,这一点就够了。他说道,“我若要杀苏小公子你,不会等到现在。”
苏葭儿岔开话题,不知是赞扬还是感慨的语气,“想不到七王爷真的会做吃的,刀工不错。”
“苏小公子想不到,不代表我不会。”祁夙慕目光冷然,他会的何止是这些。为了生存下去,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学会照顾自己。
苏葭儿望着祁夙慕,烛光扑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冷酷的线条,也柔和了他黑眸之中的冷然神色,他似有些悲凉,有似有些自嘲,她的心一抽,眉头随之一皱,忽然的,她觉得这一生他应该经历了许多的沧桑和磨难。
她一直只看到他的野心,看到他的手段,看到他的冷酷无情。却从来没有站在客官的角度上看他野心和手段背后的一切,又或者说她拒绝去看,禁制自己去看。因为不想被他牵动怜惜之情,不想产生同情的情绪,她是站在祁凤曦这边的,不能去怜惜敌人,不能去同情敌人。
她敛起杂乱的思绪,她定是病糊涂了,竟然想要去了解他。
既然做出了选择,跟着选择走肯定没错,她告诉过自己,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祁凤曦就是当年的阿修,祁夙慕就是当年的祁子昭,她若不能狠下心,将后患无穷。
想罢,她语气比之前清冷了些许,还透着深深的疏离感,“因为不熟悉,所以自然想不到。”
祁夙慕望着苏葭儿,她眸色渐渐布上疏离,他猜想,她约莫是在提醒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隔着十九弟,为了十九弟,她只能对他如此。他也想透了一点,只要他跟她之间不提及十九弟,她就不会跟他针锋相对,不会对她冷嘲热讽。
十九弟,已然是她的逆鳞,不可触及的逆鳞。
他的心口苦涩滋味荡开,可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这不正是他要的局面,当不可触碰的逆鳞,成为想要埋葬的一切,她还是她,还是他手中最关健的棋子。
敛起心思,他见她没有离开之意,他问道:“你要不要进来坐?”
苏葭儿没有动,“我在这里就好。”
“冷。”他说。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继续忙。”
祁夙慕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她的性子,她不进就是不进,不走就不走,若是再说下去,只会惹得她不开心。
他继续拿起刀,比之前更用心切肉丝。
苏葭儿靠在门边,看着厨房内忙碌的祁夙慕,眼前一阵恍惚,她似乎回到了三百多年前,晏澜挽着袖子,在厨房中忙碌着,她靠在门边,时不时的催促他快些,他总是宠溺的叫她贪吃鬼。
她除了做药膳和煎药,她就没有进过厨房,也没有煮过菜,她总说晏澜将她宠坏了。
可是在她从圣地出来后,没有晏澜在身边,她也没有学会做菜。
三百多年了,这些岁月中,她没有遇到过几个会为她下厨做菜的男人,阿修生来就有人伺候,对厨房的东西比她还要陌生,所以不是他愿意不愿意,而是他懂不懂做。小奕很会做菜,但是他是她弟弟是她亲人,她不能当他是男人一样看待,所以除了晏澜就是祁夙慕了。
记忆慢慢模糊,眼前渐渐变得清晰,那个忙碌的是人祁夙慕,不是晏澜,不是她的记忆。
她心绪复杂,看着祁夙慕的眸光变得飘忽不定,她在揣摩着他的心思,他那看不透的心思,他那隐藏的很深的心思。
祁夙慕偶尔偷瞄苏葭儿一眼,她靠在门边,清透的眸中神色复杂,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香喷喷的味道飘来,苏葭儿才回过神。
方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粥。
祁夙慕说道,“可以吃了。”
苏葭儿看了祁夙慕一眼,又看了粥一眼,缓缓走到方桌旁。
屋内不知是这炭火的原因,还是这热腾腾的粥原因,她的心一点一点被温暖所包围。
她拉开椅子坐下,祁夙慕坐到了她对面,冷眸中多了一抹期待,似是在期待她品尝后给出的评论。
苏葭儿见只有一碗,她问祁夙慕,“你的呢?”
“我不饿,晚膳用过了。”他回答。
“谢谢。”
她的声音很小,但祁夙慕还是听出了那真挚的谢意,他眼底浮现浅浅笑意,“趁热吃吧。”
“恩。”
苏葭儿刻意忽略了祁夙慕语气中的那抹关心之意,她拿起勺子,勺了勺粥,见有菜在粥中,她眼睛微微睁大。
祁夙慕看出了苏葭儿的心思,他解释道:“这是一种野菜,吃了对受风寒的人好。”他正巧在厨房储物柜内看到这个,所以就顺手取来煮粥了。
“呃,我没吃过这个。”
她勺了一勺,吹了吹,喝了一口,很香很清淡,味道也正好,不咸不腻,堪比酒楼大厨煮的粥了。
她夸赞,“很不错。”她嘴巴很刁,若是不合适吃的,不好吃的,她定是没有食欲。但是祁夙慕煮的这个粥,让她食欲大开,喝了一口还想继续。
只是……
她放下勺子,停顿了一下,他怎么会熬出这么好吃的粥,还懂得野菜的功效。
她蹙眉,又继续勺了一勺。
她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怎么会,怎么懂,那都不关她的事。如今她想入他的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那他对她好,她就照单全收,是妖是魔,终有一天会现出原形。
第362章 寒山蝴蝶()
听见她难得的夸赞,祁夙慕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说:若你愿意,往后我都给你煮。7;7;n;t;.;C;o;m;;;;;;
好在他的理智克制了冲动,他神情还是冷漠,但眸中难掩的笑意,“你喜欢便好。”
“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她淡淡应着。
吃完粥,祁夙慕端过碗,苏葭儿说道,“我可以自己洗碗,你已经给我煮粥了。”
“你不想早点为苏小奕治疗了?水很冷,别让自己病的更严重。”
祁夙慕只是一句话就让苏葭儿沉默了,她无法反驳,她若是再继续病下去,小奕的治疗会一直往后拖着,这样拖下去对小奕会更危险。
她看向在池边洗碗的祁夙慕,他很懂她的心思,很懂得握住她的软肋,所以她厌恶他不是没道理,她排斥他不是没有道理,他总会直击她的柔软处。
祁夙慕把碗洗好,对苏葭儿说道:“回去歇着吧。”
苏葭儿也没打算要继续跟他呆下去,她起身往屋外走,祁夙慕拎着灯笼,吹灭厨房烛火,出门然后将门关上,跟上苏葭儿。
廊道上纱灯摇曳,院中祁夙慕拎着灯笼走在苏葭儿旁边为她照明,苏葭儿缓缓走着。
此情此景,似梦似画,为伊人掌灯,不仅是想照明她前方的路,还想温暖她这一生。
苏葭儿走了一会,忽然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