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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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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天的时候又是一个月圆夜,他们将兽王带出天神村,狐王一身红衣在红字蓝印碑前安静站立着。
  她跪下,给狐王叩了三个头,轻轻唤了狐王一句婆婆,谢谢救命之恩。
  狐王一怔,突然,她旁边的上官惊鸿也一掀衣摆跪下,在她和狐王惊讶下,做了相同的事情。
  上官惊鸿说,狐主,那是晚辈当日欠你的,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
  狐王看了二人一眼,没说什么,领着依依不舍的兽王离去。
  翘楚莫名的鼻子一酸,总感觉狐王其实是很孤独的。
  她在这个魅族族主背后低喊道,婆婆,可以的话,月圆夜莫要再到这边来了,放了他们,也放了你自己。
  狐王脚步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领着兽王消失在另一端的森林里。
  那边又是一个天地。
  吕宋一直没有再回天神村,他们并没有管若雪等人,静静离了谷。
  犹记寒潭岸边,无数军士惊愕地看着从潭底走出的男女。
  二人均以布巾遮面。
  上官惊鸿淡淡说,告诉皇上,睿王和睿王妃在这里。
  听那语气,她始知,记忆没有了,有些人还是有些人,天生的一种人。
  有禁军去报,
  苍郁的林木中,皇帝率众走来。
  她突然挣脱他的手,悄悄让开。郎霖铃从人群里奔出,过来紧紧抱住上官惊鸿,上官惊鸿一拍这正妃的肩臂,眼梢朝她一瞥,便松了郎霖铃向皇帝下跪行礼。
  她忙随他行跪礼。皇帝身旁,太子轻声道,八弟平安归来便好。
  沈清苓眉目之间有些憔悴,又若有所思。
  皇帝却很是激动,连连抱了上官惊鸿数次。问起可在附近见过翘眉没有。
  上官惊鸿只说没有。
  ……
  “再睡一下罢,到朝歌我叫醒你……”
  “若我醒不来怎么办?”
  “我抱你下车便好。”
  “惊鸿,你不过是不记得罢了,有很多人都不会高兴你这么做的……”
  翘楚说着,又慢慢合上眼睛,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她摸索着伸手到男人的脸上,男人将她抱紧,好脾气的只是任她摸索,翘楚摸到缎带,用力扯断了,将铁面摘下,扔到地上。
  睿王从此不再需要这个铁面了。
  正文 241
  夕阳,古道。
  深橘浅茶般的光线擦打在连绵不绝、浩浩荡荡的车马上,虽是日下时分,皇家军队也自气势不减。
  车内长案,案格内嵌,置有茶具、火石。
  上官惊鸿按翘楚要求在案上沏了茶,看她昏昏欲睡却强撑着,有些心疼,嘴角一扬,自己抿了口茶,便去哺给翘楚。
  恳“脏死了,不吃你的口水。”翘楚笑骂着,推搡掐拧,睡意一时倒去了你几分。
  上官惊鸿笑道:“谁叫你不爱睡,吃茶正好,我不嫌你脏,你喂我也成。”
  “谁要喂你,我不去喂你,你也别来喂我,我自己喝。”翘楚嗔着,伸手去够茶杯,上官惊鸿眉眼微弯,高递了茶盏,只是不给,又哺了新茶去喂她。
  让翘楚被男人的大手扣紧下颌,动弹不得,强兑了几口茶水,又在她嘴舌里搅弄许久,才肯放,她伸袖擦去唇角糜乱的水渍,身子已被他调弄得有些轻颤,羞恼之下,赏了他一拳。
  看他模样,双眸含笑,却是不痛不痒。
  长案左右各有长榻,二人自是坐在同一侧,她被他抱在怀里休憩,这时嘴上轻骂了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身子一展,枕到他腿上,没好气道:“不喝了,我睡觉!喂,长工,我现在要征用你的大腿。”
  “小姐,我身上的地方,有哪一处是你没有用过的,还用征吗?”
  声音低醇入耳,翘楚听得心头肉跳,虽是假装的轻佻,却也痞气十足,哪还有半分往日的刻板模样?夕阳最后几丝逆光从快黑寂了窗外射进,映在上官惊鸿微微俯下眯眸看她的脸上,一双眸黑如墨濯,锐利清辉之间刻骨缠绵,翘楚心里反疼,翻身偎到他的肚腹,上车后二人换了湿衣,他穿的是王府带来的衣服,此时衣上薰香好闻的味道淡淡传来,翘楚轻轻嗅着,想起些事来,不禁有些痴了。
  皇帝既见睿王,心中欢喜,但一来朝中事多,二来他请于皇帝,说她身上带伤,希望尽快赶回朝歌让她休养,皇帝便也待回朝歌方好生相聚了。皇帝离宫,转眼近一月,此时虽还没找到太子妃,却终寻着睿王,也是时候回朝了。毕竟在皇帝心中,太子妃不比睿王重,遂让太子留下和当地官兵继续搜索。
  上车前夕,郎霖铃眸含泪笑的邀他同乘,他却婉言拒绝了。
  乍见之际,沈清苓神色虽淡,但她知道那不过是佯装,她虽告诉过上官惊鸿,他有心爱的女人,却还没有告诉他,那是谁。
  想起这些天来二人的恩爱,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笑的微涩……上官惊鸿,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好好拥有你一次。那几天,你如此温柔相待,但那不是完整的你……
  想起将离的事,她伸手揽紧他的腰,眼睛轻轻擦过他的衣衫,低声道:“朝歌风波险恶,照顾好自己。”
  一语两意,我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上官惊鸿大手抚上她的发,“我照顾不好自己,你照顾我。”
  她佯装笑斥,“在医庐不是你照顾的我么?供着我,养着我。”
  “所以以后也让我照顾你。”
  她没有应他,享受着被他在发上轻轻抚摸的感觉,末了,合眼道:“快到王府的时候叫醒我。”
  “好,到家我叫你。”
  翘楚,王府和家不是同的。
  上官惊鸿眸光本随意地微凝在地上,此时暗了暗,随后落到翘楚身上。
  手,放轻了力按到她脸颊的疤痕上面。
  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护理,疤痕虽不算大,但丑陋像蹩脚的针脚缝在脸上,她破了相!
  长指倏地用力一蜷,心房也随之紧了。
  那片琉璃瓦割的很深,医治起来,需费时日,甚至也许永远不可能无痕了。
  世间总有些东西毁了以后是再高明的医术也不能治好的。
  这段时间里,她会和他倔强以对,却从没有为这个伤疤说过一句。
  还是后来,他装作不经意问起那一晚她为何和他闹脾气的时候,才知道她到过花园去。
  其实,她很少闹脾气,也没有什么脾气。
  她说,他爱的人不是她,自己以前怎么竟会不爱她?
  这疤……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她冲他发一顿脾气!
  她侧躺着,领襟微微跌开,他一下便看到她衣服里颈子的风光,都是些青红的癍痕,自从那个雨天占了她的身子以后,尝过那美好的滋味,这些天顾忌她的伤势,虽说已大好,但终究还没痊愈,他忍住没有碰她,两人同睡一榻,他搂着她睡,怎会没有欲望,但也只以身体表处的亲热来纾解。
  若可以,他其实希望和她永远留在天神村。
  闲看花开静听雨。
  再见到皇帝这些人,他对他们竟无一点印象,便连感觉也忘记了。不像对她。
  他隐约知道,以前,他待她很苛刻,她筑了一道硬墙在二人之间,远离烦嚣,反是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最好方法。
  可是,他要为她征下那个欺侮她母亲的部落。
  这没有军权是不可能办到的!
  还有她的心疾……
  皇宫才有最好的药,才能拿到最好的药。
  心疾,在这一箭之后,她的时间不多了。
  他心里蓦地一疼,突然痛恨起来,只觉当日便该杀了那个魅族的男人,那后来便不必因要医治她的兽毒而受制于狐王不得不放了那人。他微微咬牙,突然便将她整个抱起分坐到自己膝上,紧紧搂住。
  翘楚有些惺忪的睁开眼,“惊鸿?”
  他略一懊恼,苦笑,还是忍不住将她吵醒了。
  她竟惦记着怕他会抱她下车而不肯歇息。他抱她,本就天经地义。刚才逗弄她,便是要她睡,她的身子还需休息和调养。这时却——
  翘楚看上官惊鸿盯着自己的脖子沉着脸似在想什么,脸上一热,给了他一个手肘,他任她施为,末了,将她搂好,低斥道:“睡。”
  翘楚身子未好,确实还困倦,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正想再打个盹,却听到有声音从外面的禁军那里一拨一拨的传过来,“有仙人驾云雾而来,将太子妃送回来了,皇上命即快马报太子,让太子追上来。”
  翘楚一惊,抬头果见上官惊鸿也微微皱起眉额。
  :(
  这仙人是吕宋吗?吕宋回到天神村,将翘眉送回来了?
  *****
  马车停下。
  大军最先开拔到的第一站竟是睿王府!
  皇帝对睿王果是不同了!
  下车的时候,翘楚先拿出进马车后便解开的面纱拢上,又捡起地上的铁面,重缚了断线,替上官惊鸿戴好。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睿王是时候摘下铁面了。
  但要让睿王以和太子一样的容貌堂堂正正走进朝堂,还需和宁王等人重长计议,也要看上官惊鸿的想法。
  失忆后的上官惊鸿虽同样睿智,但面对复杂诡谲的政局,他无疑是一张白纸,幸好在失忆之前,他给自己打下了一片好形势。
  但只怕这片好形势,将随着他空白的记忆而陷入新的危险和困途。
  他需要时间来寻找感觉。
  对于他失忆的事,从潭上上来,她不敢对任何人说一句。
  也幸好事先和上官惊鸿简单述说过宫里的人,他和皇帝见礼,还不至于有何纰漏,而皇帝也还没来的及询问他们这些的经历,并设宴庆贺,让所有人有觥筹交错,看穿上官惊鸿不妥的机会。
  她想着,还没来的及推拒,上官惊鸿已毫不迟疑地抱着她轻轻跃下马车。
  她暗叫一声不好,她一直忍住不睡,便是不想这样……睿王的宠妃,不,她不想再卷入他的后院之争中去,除去女人之争,这背后又涉及多少利益利害关系!
  同乘马车,还可说是因她的伤势,现在——
  车外已是黑夜。
  睿王府门外,石狮子,红灯笼,无数车马停歇下来,无数人看着二人,目光灼灼。
  正文 242 为她去宣战
  这和初到围场那晚的感觉很像。
  翘楚揣着不安,先随欠揍的某人向皇帝和皇后行礼,抬头间,复见故人。
  帝后身旁,莊丽二妃及众妃,左侧是一众朝臣,右首是太子夫妇,翘容,沈清苓,宁王夫妇等人,还有夏王。潭畔再见一刻太急,还来不及好好看一看他便上了车。但自她下车起,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她知道。
  一名嬷嬷抱着小九儿,那孩子兴奋地伸手向她扑来,要她抱。
  恳她怜爱这孩子,正想伸手去抱他,上官惊鸿伸手握住她的手,她遂一动不能动,上官惊鸿随之沉眸朝小九儿一瞥,小九儿似乎吃了个惊,小嘴噘起,却到底乖乖止了动作。
  一段日子不见,皇帝又苍老了许多,眼底一抹黑灰之气,精神却甚好,慈爱地拍拍上官惊鸿的肩膀,“好孩子,回府好好休息一天,朕明日将罢朝,后天你便得开始辛苦了,朕命内务府开始准备,过些天大宴,一洗这多天来你二人和太子妃的晦气。”
  谁听不出皇帝话里之意,他果要让睿王插手朝政了。
  让“父皇所言正是,八弟和翘妃好生一歇罢。只是说到晦气,八弟的经历我们还没听取过,眉儿这番波折,倒有吉祥之寓。”
  出声的是太子。
  翘楚眼梢一掠,见他嘴角微扬,神色如昔,心里不由得一沉,太子经一蜇,反越发沉着了。沈清伶似乎也是如此,神色甚淡,眼角眉梢却又隐约有些笑意,宛然是方镜平日的模样。太子身旁的翘眉目光却甚是复杂。
  翘楚越发不安。
  这时,王太傅笑道:“老臣车驾在前,看的真切,那修行者踏云雾而来,说当日太子妃的马车滚落深谷,谷底有修术之人的洞天,让太子妃将养一番,才送了上来。足以说明太子妃是大贵之身。”
  翘楚心想,妻凭夫贵,这王太傅好口舌,借翘眉来说太子是大贵之身。
  皇帝却颔了颔首,道:“惊灏是有福之人,太子妃也当是如此。”
  众臣多出言赞颂。
  翘楚闻言又是一惊,看来这段日子,太子在皇帝身边没少下功夫。
  她有意看了看宁王,果见宁王微拧着眉。
  上官惊鸿一笑拜谢皇帝和太子,只道:“想那深谷是修术之所,惊鸿和翘楚在潭下业着另一处桃源地和一些方士,只是我二人落崖时都受了伤,不得不将养些时日才出来。”
  宁王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谷底那潭子果有些怪奇,父皇也曾派军士到潭里搜索过,有禁军在浅水看到潜到深水处的禁军无故毙命,且那潭虽深,潭底却一眼可见,除去些巨大岩石,也没见任何蹊径通去什么地方。”
  翘楚明白,搜索的禁军毙命,是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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