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乱帝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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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娘开了这京城第一家名坊,十几年来并不是没见过世面。既然她识得皇宫里的腰牌,那人就是能够进出皇宫的人,那会是谁呢?他和琴妃又有着哪种关系而必须要在鎏筠坊这种地方见面商谈?龙羽有一种直觉,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是很重要的秘密。
“既然如此,娘就让茉儿去拜会一下罢!”龙羽先坊娘一步转身走到了那厢房门前,接过瞬时目瞪口呆站着的坊娘手中端着的酒水。
“就让阡茉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贵人。”说着,龙羽朝着厢房的门扉轻轻扣了几下。“官人,小女子阡茉,来给官人添酒水。”
“进来罢!”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直到眼睁睁看着龙羽推门而进,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故作矫揉媚态的声音却被拿捏的十分自然。愣在原地的坊娘看着被轻轻阖上的门扉纳了闷,“莫不是这丫头忽儿的开了窍?平日里懒得抛头露面的,这怎么一下子就肯给官人倒酒水了呢!”
“小女子阡茉给官人倒酒,”龙羽给男子倒酒时候故意朝一旁别过脸去的那女子瞥了一眼,“官人,来鎏筠阁还带着夫人啊,是怕夫人吃醋罢?真是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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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故意这么说,她看到那女子正是琴妃无疑。倘若他们真是有什么事情要隐瞒,那么必定不会说出实话。
“呃……呃”只见那男子吞吞吐吐的,怕是因为对方是皇上的女人而不敢造次罢。
“是啊,”琴妃这时却来挽场。“这烟花之地,独留我一人在家中我不放心。”琴妃却掩饰的很好,不论表情的自然还是举止眼神的到位。
龙羽对于他们的回答自然是早就猜到了的,只是没有想到琴妃说谎的能力惊人。真可谓是处变不惊,像是早就学会了这门技艺。
龙羽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另眼相看,这样的女子能成为皇上的宠妃,是自然有着其独有的手腕的。
只是这手腕是为了更好的在宫中人心的夹缝中求得更好的生存还是为了其他难以猜度的阴谋,龙羽暂时还不能得知。
龙羽倒酒水的时候,低头窥得那男子的腰牌。确认了那男子,是来往于西域和柳国边界的使官。
那男子却以为龙羽低下身子的动作是挑|逗他,几欲伸手去掀开龙羽脸上的面纱。却不料龙羽先一步起身告辞,“客官明日要来哦,明天正是每月十一阡茉上台歌舞的日子。”言罢,浅浅一笑携空酒壶阖上门而去。
翌日,鎏筠坊又是果不其然的座无虚席。高阁楼上,坐着一位黄扇摇曳面色冰冷之人,时而轻扇慢摇嘴角勾起流岚,时而轻合折扇横眉紧皱。
看台下歌舞声声,那个叫阡茉的女子,步步生莲步步妖。
坊娘一直站在身旁,见那人也不点茶酒却只是观看,坊娘终忍不住轻问一声。“官人好眼光,今日十一是阡茉姑娘每月上场歌舞的日子。官人好样貌好身家,可一定要每月十一甘七的日子来多捧捧场啊!”
“阡茉?”龙回听罢又重复一声,眉眼一挑折扇轻合。
又看了一眼台下曼若的腰肢,顷刻间顺着倾泻而下的丝绸纱盘旋而轮回要转。
龙羽唇角微扬“好!久景……打赏!”
久景是龙回的贴身侍卫,在众多侍卫中最为尽忠职守,不仅武功在所有皇宫侍卫中为上等,行事也最为小心谨慎,因而深得皇上赏识。常常微服私访或是龙回偶尔出游赏心时就带久景一人伴其左右。
“谢公子!”得了大把的赏银后,坊娘这才贪笑的离去。
正在这时,龙回听得台下一阵欢呼。
乍一看,原来是下席间一富家子弟桀骜炫富朝着台上阡茉扔了一锭银子,阡茉正是歌舞之中没得注意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这样一来却挑逗的台下的有钱公子们纷纷朝着阡茉丢银子,而阡茉显然已经招架不住慌了神,舞姿已经悄然变换了。
仅仅是如此,就已经无法从容应对了么?龙回浅笑一声。
正在他起身之时,却看见台下一锭银子呈飞快而精准的力道对着阡茉的耳垂侧脸方向袭来。阡茉步步退后,显然十分害怕那会使得她的面容暴露于这众人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久景已经是按耐不住,只见龙羽一个侧目早已将那手中的折扇飞出楼下,一招便打飞了那空中横行无忌的锭银。而龙羽只是顾得看着眼前的虚惊一场默叹一口气,不料已经退到了台子的边缘,脚下踏了个空,身子一重却要顺势往后倒!
突然,她以为即将要跌落台下,身后却感到一阵松软。
她侧脸抬眼,却看到了一双凝重深邃满是铅华的眉眼。
魔魅削骨,极致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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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谢公子!”龙羽忙抽身离去。
这心脏的地方却狂跳不已……
顿时,周身的空气凝滞。
是龙回,他果然来了!
如果说她是有一种特殊的直觉的话,龙羽的直觉就是在京城在鎏筠坊内,她离开西域后是注定要与龙回相遇的。尽管她猜到了,而且也是她计划之中的,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得他。她惶恐,自己没有对他的名字脱口而出,今时今日她想她还不能对他表明身份。
鎏筠坊,她还是要继续待下去的。
“公子,请于厢房楼席上就坐。”这从阁上飞腾而下的官人可是叫坊娘吓得不轻,忙打发龙回去厢房安置。
只一瞬间,龙回就已经深深沦陷。
他面无表情地冷峻不禁,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张血脉喷张地大口在一寸寸地侵蚀着自己的内心。他开始害怕,自己还是龙回么?他是那个叱咤天下,享有无尽地荣耀尊权的皇帝吗?为什么,只要走近她就会有一种抑制不住地魔力深深地被她吸引?!
“公子,请于厢房楼席上就坐。”这从阁上飞腾而下的官人可是叫坊娘吓得不轻,忙打发龙回去厢房安置。
“叫阡茉倒酒!”龙回只是转身,背影淡漠声音寒彻不留一丝挽回余地。
坊娘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的,“公子,这鎏筠坊女子各式各样都有,奈何阡茉那丫头不明就里性子孤傲,倔得很。也不知她……肯不肯”
“久景……”听到坊娘说阡茉性这几句话,龙回便暗暗笑了。“原来这丫头架子还挺大……”
不仅一个月只上场两次,还不肯侍奉酒水,亏得你想了个法子还把面纱盖上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久景又递给了坊娘一包银子,看着眼皮嬉笑开来的坊娘问一声。“够么?”
“够!够!公子稍等片刻,我一定把那丫头叫来,拖也得给爷拖来不是?”说着就拿了银子笑脸盈盈地走了。
“郢容!阡茉那丫头呢?”坊娘看到了正在拨弄琴音调音的郢容,问道。“怎么一下了场就没了影子?看来是不把我这个坊娘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坊娘是收了钱当然要替人办事,而且她看到的可不只是手里接到的银两,而且那公子身边的贴身男子身上可是配着一把剑的。
“你见那丫头了没有?”坊娘见郢容整日也是不问世事,只知道每天擦拭琴弦调音,淡然抚琴。
他跟阡茉那丫头的倔性子和孤异性格是有的一拼。也正是如此那坊间的女子们谁都看不上郢容,郢容也谁都入不得眼,只好把他和阡茉那丫头一配,倒是琴舞和鸣,一曲便声名大噪绝了!
“阡茉既是下了场,当然是回屋做自己的事,你又在她闲歇时间寻她作甚!”郢容狠狠地用言语剜了坊娘一句,眼神却还是如青瓷流水般清宁淡雅地低头默默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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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闲了,她倒是清闲了!我每天供她吃供她穿的,她倒是好,下了场就跟个没事的人似的躲着不出来。你去瞧瞧那坊内的女子,哪一个跟她一样,个个都是侍奉客人又是倒茶又是陪酒的……”坊娘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阡茉是红人她不好正面去得罪,正好逮着了个替罪的人,一口气把火气都撒到了郢容的身上。
郢容听了坊娘的话,却看向那席间的女子,个个端茶奉水赔笑的,也唯独了阡茉是从来形色从容莲步不紧不慌徐徐而来,面纱间自带着一种轻盈温雅,不与那众多看客去多言反倒落得一身自然。
郢容这么想着,眼前仿似又浮现了阡茉起舞时的样子,俯仰之间蓦然一笑就又俯身去调琴了。
坊娘见郢容不再说话,她也没了兴致去与他争吵,又转身去坊内寻阡茉了。
正当郢容起身竖琴要离开台上的时候,他却看见阡茉从身边走过,低头脉脉似是有什么心事。
他悄悄走过去,故意吓了阡茉一跳。“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或许是有点累吧。”龙羽抬起头,遇上了郢容关心的眉眼。“坊娘可有在找我?”
“是呢。方才还发了脾气,你待会再去见她罢。”郢容回道,“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一会,想必她是无事寻你,不见也罢。”
看着郢容每每对她的关心保护,她自是放在心底。
好几次都是坊娘执意要让下了台子后的阡茉去哪个厢房里与客人奉茶侍水,都是身旁的郢容替她解围。他总是连自己都被坊娘骂的一无是处了,还要死撑着帮阡茉说话,她很是感激。
龙羽对郢容默默一笑,是在台上看不到的明媚皎洁的笑容。“郢容啊,粉蝶妹妹说你和她们都相处不来,性子最是孤傲偏执。可是阡茉怎觉得,你是这坊间最好最亲切的琴师呢?”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偏执自诩,那个年纪他们早就过去了。
留下的,如今的龙羽和郢容,他们都是甘守寂寞,洗尽铅华一身清雅的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早已不想争求奢望太多,更不会想要与那些不懂的人去解释太多了。
“是啊,这一点,郢容早就这么觉得了呢。”言罢,安得美人垂首一倾,他想那面纱之下定是如茉莉浅笑。
还好,这落落浮生,濯濯凡尘,有你懂我。
那就够了。
“你这丫头却与这厮在这里耍,快与我来,找你了半天不见人影了!”坊娘这时行色匆匆,不由分说拉着龙羽的手就要走。
不料却被郢容先行一步,挡在一旁。“你这厮休要再与我多说,这次是大官人,怠慢不得!”说着就要强行拉着阡茉的手离开。
郢容清浅的眉目却发得一怒,浮萍般单薄轻弱的身子却直立着不肯让开。“你才是快要放开手,好生贪婪!”哪次不是说是大官人怠慢不得?总是有贪不完的银两和执念。
听到郢容的话,坊娘怒火一下子冲上心头,正想要伸手朝郢容脸上打过去。龙羽却转身挡在郢容的身前,“娘,阡茉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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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郢容的话,坊娘怒火一下子冲上心头,正想要伸手朝郢容脸上打过去。龙羽却转身挡在郢容的身前,“娘,阡茉跟你走。”
浅浅淡淡一声,坊娘听了喜上眉梢,这才平息了怒气。
“小小一个琴师不要以为站在阡茉身边就牌子大了,胆敢三番两次的阻挠老娘!下次再犯,定然不饶你!”说着就拉着阡茉的手离开了。
龙羽看这走的方向并非是楼上的厢房,便问,“不是要去给客人添酒水么?”
“别多问了,客人要你换上漂亮衣裳再去。”坊娘自作主张地取了一件露腰肢的上衣和轻薄的纱裙一套递给了阡茉。
“这……阡茉不穿!”她答应去端茶水已经是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而且是为了保护郢容才答应的。
而坊娘好像是得寸进尺一般,还要她穿上这么露的衣服去侍奉客人,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可是你答应了我,说可以去奉茶的,不要翻脸就变卦了。既是客人的要求,你就必须穿上!”坊娘不依不饶,只把那清透又露肌肤的衣裳塞给了原地站着的龙羽。
说完,坊娘就阖上门走开了。
半晌,见龙羽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久久不言语,手里只拿着那一套轻纱衣。坊娘将茶水端放在龙羽身旁的桌子上,又几番好言好语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