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升职记-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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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北军确确实实是不好对付,徐鸿儒的脸色同样十分阴沉,他说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对付海北妖贼的妙策?”
闻香教不是不想战,而是不敢战!
闻香教这次起义率先就是在郓城、巨野发动,他们在郓城一带经营有年,地方上耳目众多,而且守郓城的闻香教军可以说是闻香教中的一支人马,老将多老兵多兵力也多,不管哪方面都挑不出毛病,更不要说还有常青山充当内应。
按照徐鸿儒与普祥真人的想法,郓城即使失守也要打个十天半个月,而且围攻郓城的官军肯定死伤惨重,而且万一郓城失守,守军还可以一路退入梁山泊跟官军捉迷藏。
可是结果却让闻香教高层大跌眼镜,一万三四千名闻香教中数得着的队伍,居然连一天都坚持不到,就在海北军的攻势之下全军尽没,而且是梁山泊与郓县城几乎同时被攻陷,在海北军的攻势面前,闻香教精心准备的防线与所有一切简直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而且被俘虏的不仅仅有数以万计的闻香教教军,还有许多闻香教高层的家属,甚至在座的闻香教高层都有家属丢给了海北妖贼。
这样的战斗力太可怕,虽然大家对于闻香教这次起事充满了希望,但是柳鹏的海北军却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瞬间之息就把所有人的所有失望都变得黯然无光。
原来徐鸿儒已经登基作了皇帝,自称中兴福烈帝,年号大成兴胜,虽然给闻香教的高层们加官晋爵,却自有一群新近得宠的近臣侍候着,与闻香教原有的这些高层慢慢显得疏远起来,但是郓城之战的结果一传过来,徐鸿儒已经坐不住。
他连龙袍都没来得及穿,就找来这些当年的老弟兄一起商量对策,大家觉得自己有一百种一千种对付海北军的战法,但是真正考虑正面对抗海北镇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战法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如果让海北妖贼与济宁的妖贼合流,那局面就不堪设想了!”
普祥真人神情越发凝重起来:“现在海北妖贼有逾万兵马啊!”
如果说海北军只有一两千人,闻香教自然有许多见不得光的阴谋手段可以阻挡海北军的攻势甚至让海北军在久战无功之后全军崩溃,但是现在海北军却是拥有上万人马,即使挡住他们的其中一路攻势,也挡不住他们东西并进沿河一路南下的势头。
那边有人当即说道:“现在海北妖贼打头阵的是漕军与东平府的乡兵,我们教军对付他们还是有点把握,不如先打漕军与东平乡兵……”
当即就有人反对这种看法:“问题就是他们背后有海北妖贼,原来收拾这些土贼是轻轻松松,可是现在有了海北妖贼给他们撑腰,他们个个就象疯狗一样,一见到咱们闻香教的人就冲上来咬一口,而且打败了这些乡兵漕军根本无济于事,伤不到海北镇的根本。”
有没有海北镇的官兵在后压阵督战,乡兵与漕军的战斗力完全是两个水平,过去只要闻香教军肯使出十成力气可以打得乡兵漕军全军大溃,现在顶多只能小挫乡兵、漕军的攻势,而且回头海北镇就冲上来帮小弟算账,没几下就把教军杀得全军大溃。
因此有人就把责任推到常青山的身上:“若不是常青山贪大求全,而是让他直接在漕军背后捅刀子,宋志辅的河西军早就败下去,可是他居然想把整个河西军都吃下去,结果不但吃了个夹生饭,甚至把整个郓城都丢了。”
“常青山确实是太贪功了些,河西军没拿下来,反而把郓城县与梁山泊老营都丢掉了。”
“对付海北镇得有点讲究,能吃多少就是就是多少。”
徐鸿儒点了点头,只是他很快下了决心,他说话不多,却先把闻香教下一步行动的基调直接定下来:“过河南下去夏镇,先放杨国栋先进济宁!还有,催一催北直!”
虽然他说得十分简略,但是包括普祥真人都明白他这套组合拳的意思,那就是运河以东的闻香教军要向运河以西集结,然后南下进攻夏镇,力争一次性拿下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粮船。
运河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漕运,而现在腾邹两县落入闻香教之手后,在山东与南直隶边境的夏镇就有几百条漕船在这里等候时局变化,若是能把这些漕船上积载的几十万石粮食拿下来,足以让闻香教一年时间都不需要为军粮着急。
而且前次打了败仗的宋志辅本职是山东漕运参将,虽然夏镇远在山东与南直边境,但是漕船受损的话他得负最大的责任,到时候宋志辅肯定是失去了理智拼命向南进攻,到时候闻香教的机会就来了。
至于放山东都司的官军进济宁则是另一手好棋,而且这手棋可以用绝妙来形容,过去山东并不设镇守山东总兵官,是为了闻香教起事特意才设置了这个位置,但是第一任的镇守山东总兵官不是海北镇或是登州镇的人,而是前任大同总兵杨肇基。
现在在进剿闻香教的官军之中就形成了两个不同的系统,一个是杨肇基为代表的省军系,另一个则是以柳鹏与白副总兵为代表的海北镇。
两方虽然是一团表面和气,而且杨肇基出身沂州卫,而柳鹏与庄调之与沂州卫的关系不坏,但是伴随着宋志辅这员属于省军系的漕运参将被迫投奔了海北系之后,双方的关系已经慢慢有了点火药味,很多时候甚至直接撕破了脸。
现在徐鸿儒就决定给双方原来有些紧张的关系加一把火,到时候闻香教军可以在河西寻找战机解决宋志辅,至于河东的重点打击目标,虽然徐鸿儒惜字如金,但是大家却是很清楚必然是战斗力较弱的省城系。
等解决了省城系的官军之后,闻香教最后的目标才是柳鹏的海北镇,只是在决战之前徐鸿儒终于决定动用最后的棋子。
虽然这次闻香教起事大休是山东境内,四川等地的闻香教也跟着一并起事,但是整体而言,这些起事只是零星起事,毕竟徐鸿儒主持的是山东闻香教,他虽然把整个石佛家王氏都一窝端绑到梁山泊来,但是这种暴力手段的结果就是他对于各地闻香教的掌控却依旧有着不小的问题,各地的闻香教大头目当然不愿意受他摆布。
但是除了山东闻香教之外,北直隶也是徐鸿儒这些年经营的重点,何况王森本来就是北直隶人,他手上既掌握石佛口王氏全家,又有多年经营的底子在,所以早就准备山东与北直一并起事。
但是这次起事事发突然,北直来不及一同起事,所以就暂时潜伏下来,而现在北直的官兵多有调入山东助战,徐鸿儒一下子就觉得机会来了。
第743章 两红旗的大兵()
只要北直闻香教一起事,自然可以南北呼应,到时候就能抄了河北官军的后路,而山东的闻香教军也有了活路。
因此普祥真人十分知趣地答道:“陛下明见万里,这三招既出,我看海北妖贼嚣张不了几天,只是我还有一个建议,不是当讲不当讲?”
徐鸿儒当即答道:“说吧!有什么妙策,真人只管开口便是!”
普祥真人当即说道:“现在是让女真人出力的时候了,我们得催一催金国才行!”
代善今天心情非常不错,因此他特意跑出去样手射了两只兔子回来:“看来登莱的岛寇是确实无力支援金州了,现在江浩天居然把长风团都给拉出来了。”
长风团相当于女真的白甲兵,可以说是龙口军最精锐最强大的部队,如果不是形势一度到了十分紧张的地步,江浩天也不会把长风团拉上去助战。
而一旁的何和礼则答道:“我们在登州的坐探已经打听清楚了,不仅仅是他们的老军与登州兵一起出征白莲教,甚至连他们新编练的新军都已经拉到西面去跟白莲教厮杀了。”
虽然闻香教与白莲教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大明朝喜欢把一切体制之外的宗教都定义成白莲教,然后强行让他们牵扯上关系,而闻香教也不例外,大明就用“莲妖”、“白莲教”来称呼他们。
这种习惯性的称呼甚至影响到了女真人,现在代善也是用明朝官方的称呼来闻香教。
而代善对现在这个结果很满意:“明国出了乱子,咱们大金国才有机可趁啊!两红旗将士这一次都打得十分出色,金州虽然是我大金国前所未遇的头号强敌,但是最后获胜的一定是我们两红旗!”
对于这一点,何和礼也是同样深信不疑:“不错,我们的骑兵与先锋表现得太出色了,甚至没出全力就把长风团逼出来,若是出了全力,金州恐怕就是瞬间灰飞烟没的结局。”
代善喜欢这样的恭维话,但是他也清楚现在不能对形势过于乐观,他直接说道:“驸额说得太夸张了,我们两红旗的力量对付金州虽然不成问题,但是如果能有一百个牛录出征金州,那么金州明天就是一片废墟!”
说到这,代善笑了起来:“帮我催一催阿敏贝勒,这一仗他可是答应过父汗要出大力,他们镶蓝旗最少得出动五十个牛录吧,五十个牛录办不到,四十个牛录总没问题吧!”
而此刻的袁可立却是握紧了佩剑,他朝着江浩天请战道:“江总长,不若由我带登州兵杀上去顶得上阵,现在这个时候动用长风团,不是上上之策!”
江浩天能理解袁可立的心情,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巡抚大人,您是客军,现在还是主军作战的时候,有长风团在绝对没问题,不需要客兵上阵!”
主军、客军是明军官场上的称呼,而且还有一套极其严密的制度来定义主军与客军之间的配合模式,但是金州本来并不讲究这些大明朝的官场规矩,江浩天只是不想让袁可立冒着天大的风险亲自上阵厮杀。
毕竟打一两场败仗不算什么,但是把堂堂登莱巡抚丢了那就是天大的丑闻了。
只是袁可立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告诉江浩天:“江总长,您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为了斩杀建奴才到金州军,根本没有什么客军主军的区别,大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杀奴!”
在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这个老书生眼神灼灼热血沸腾,竟是有着道不尽的杀机,他告诉江浩天:“我是心痛啊,每天都有这么多忠勇将士死伤沙场,每天都有这么多大明良民死于建奴之手。”
这确确实实就是袁可立的真心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到金州来是督战的,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不仅仅是一员督战官,而是一位统率万千之众的大军统帅,他正在参加一次关键性的会战,这场会战的结果将决定大明与女真之间的力量对比,将决定数十万人甚至数百万人的生死。
“杀奴!”
这就是袁可立心里喷涌而出的唯一念头。
虽然在金州他并不能指挥大兵,而只能指挥自己带来的登州兵,江浩天对他非常敬重与尊重,却没有金州全军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他,但是袁可立看到这些天的厮杀,却觉得自己能参加这么一次伟大而辉煌的战役就够了,他只是想多杀一些建奴,为胜利做出一些贡献而已。
在场的军官们都能感觉得到袁可立的诚意,虽然眼前这位袁巡抚是朝廷任命的登莱巡抚,而且还是一位进士官,对大明的忠诚根本无须质疑,但是这一刻大家都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都觉得袁可立是自己这支杀奴大军的一份子。
“杀奴啊!!”
这是所有汉人的心声。
但是袁可立与他带来的登州兵怎么安置,大家却觉得是一个问题,现在建奴的马队与先锋来得太凶猛,甚至连几次在海北军手上吃了大亏的何和礼所部气焰也一下子变得嚣张起来。
在这种情况袁可立与登州兵直接参战,实际上的军事意义不大,反而可能引发过大的损失,而且可能有不可预料的损失。
包括江浩天在内,大家都在思索着一个更合理更完善的方案,而这个时候那外面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家以期盼的目光看着大步走来的顾山河,江浩天当即问道:“怎么办!”
“不怎么办!”
顾山河苦笑道:“这一次的建奴不比皇太极的正白旗,他们人多得很,我们长风团跟他们打了一场硬仗,我们死伤了五十多个弟兄,可是他们的死伤顶多跟我们相当,而且割回来的首级只有区区一级而已。”
“死伤顶多跟我们相当”,自然是代表着长风团事实上吃了不小的亏,已方伤亡了五十多人,而建奴那边的可能只有三四十人甚至更低,而且割回来的建奴首级只有一级而已。
虽然真正的战果并不是只阵斩了一名建奴,但是最后既然只割回一级建奴首级,就代表建奴即使没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