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水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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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骑士自然就是跟着林冲南下一百学员了。
四天前,林冲从陈智那里得到消息。
原来那日疑似吕将的一行人经过罗山,打败了前来劫他们的寨主卫鹤,之后又被从随州赤眉山来的一名姓杜的寨主截住,连人带家眷劫上山去。
后来吕方陈智打探到,原来这名姓杜的寨主正巧是来罗山拉卫鹤入伙的,一伙人回山之后当即就弃了寨子,全伙往西而去,去投赤眉山杜寨主的山寨。
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吕方当即叫陈智快马回来报信,他自己则独身前往赤眉山为林冲打前站。
而林冲听陈智汇报完,也当即就命令包括陈智在内九十九名学员做好出征准备,随后入宫向赵佶汇报,说是要带着这一百骑兵进行行军演练。
赵佶觉得简直莫名其妙,自然没有批准,于是林冲留下鲁智深,再嘱咐岳父张教头照顾好家里,之后林冲再次上文本给赵佶,不等他做出回复便带着九十九名学员南下。
四天多以来,林冲这一百人一人双马,每日晓行夜宿至少赶路六七个时辰,这时已经行进到邓州南阳县内了。
又行进了一段时间,耳听得身旁战马的呼吸渐渐开始粗重,走在最前面的林冲转头远眺了一下天色,一轮红日已经贴着西面的地平线沉沉欲坠,将这支百人的队伍的影子在官道上拉得老长。
“看来是赶不到南阳县城了,大家抓紧时间再赶两个刻时的路,等太阳完全落下,我们就原地休息。”
命令依次传下去,一旁与林冲并排而行陈智道:“教官哥哥,何不换马打起火把再多赶十几里路到南阳县城里去歇息呢?”
林冲林冲爱惜的轻轻拍了拍踢雪乌骓的脖子,笑着道:“我们不可能每次行军都能碰得上城镇。
再说了,在外面宿营也好,就当做训练了,也可以歇歇马力,遛一遛战马收收汗。”
马蹄声声中,队伍又行进了一刻钟,林冲一声令下,所有人整齐的下了马,牵着两匹坐骑开始遛起来。
之后林冲带着大家来到一处小山脚下,小河边上,这时那轮红日已经完全落下,林冲命人点起火把,卸下战马驮着的包裹兵器,松开马肚带卸下马鞍子,开始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起这些坐骑来。
作为一名骑将,林冲深知战马的娇贵和爱惜马力的重要,否则若是长时间是骑乘奔跑,或者由着战马的性子狂奔不止,要不几次就能将最好的战马都跑废了。
而且骑乘完毕,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拴在一边让它们自己喝水吃草就行,必须先要遛马把汗收了,再到河边饮马,用马刷子将战马全身洗刷一遍又一遍,以此疏通战马血脉,保养战马筋骨。
再之后才是喂食马草马料,若是战马奔跑了一天,晚上就必须得喂精料才行,黑豆,鸡蛋,胡萝卜,还得给它们准备足足的夜草,真真是如伺候祖宗一般。
不过作为一名骑兵,战马就是最亲密的战友,骑兵的第二条生命,花再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也是应当应分的。
一行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刷完了马,都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布槽来,挨个到林冲这里来领东西。。
这是让他们感到最神奇的事,也没见林教官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可是每次需要时,他他总能凭空变出一袋袋的马草和豆料来。
然后还有一篮子一篮子的新鲜鸡蛋,每匹战马两个,然后还有给人吃的大肉馒头。
颠簸的战马上,林教官竟然能带这么多鸡蛋,而且还一个都没有破!
讲真,当第一天这些学员见到这些马草、豆料,鸡蛋、大馒头的时候,一个个简直都傻了。
我的天!林教头到底是怎么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的!
这简直不是人啊,这就是神仙才有的手段啊!
所有的人当时简直就要给林冲跪了,倒是林教官淡定的很,说甚么一点小小的道法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却一定要保守秘密。
几天以来,饶是已经见识过多次,但每次见时,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心生敬畏,看林冲眼神都有些变了。
林冲倒是依然像往常一样,和其他人一样,打了四个鸡蛋拌在马料最上面,再把布槽挂在两匹坐骑的马耳朵上,让它们自己进食。
然后一伙人这才开始围着篝火,一面烤着火,烧着热汤,一面开始吃起肉馒头来。
“陈智,刘峰,你们是荆湖潭州过来的,对荆湖这一代还有京西(汴京以西)这一代的绿林山寨可熟悉?”
林冲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馒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两人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将嘴里的肉馒头赶紧咽下,正要说话,却见林冲突然耳朵一动,神色一下变了。
两人连忙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教官哥哥?”
林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侧耳凝神听了三四秒,随即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一点小动静,你们说你们的。”
PS:今天没了。
第一百二十章 摊牌,打劫!()
陈智点点头开始说起来:“我们荆湖京西之地,不比汴京左近这么太平,可说是草寇横生,盗匪遍地,大小山寨少说也有几十甚至上百。
不过我们也就只听说了个大概,要说对这绿林山寨熟悉,那却是说不上。”
林冲点点头,问道:“那你们可听说过房山王庆这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道:“不曾听过,倒是听说过房山有个姓廖的寨主,手底下有一千多喽啰;这一带其他的强盗头子,我们也听说过几个,却从没听过这个甚么叫王庆的。
教官哥哥,这厮什么来头,让教官哥哥这般重视?”
林冲笑着摇摇头,看来这王庆应该还没夺取房山开始做大,因此在荆湖京西这一带还没有名。
不过你们又怎么会想到就是这个现在还名不见经传的王庆,几年之后就能把事业做大,占据房山之后屡败官军,之后又做了荆湖京西淮西绿林十八寨盟主。
再之后,在他的领导下,这群绿林草莽竟然短短几年就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地盘——拥八座军州,有八十六县之地,面积都快赶上后世两三个省了。
这其中自然有大宋朝廷腐朽无能之极,老百姓常年生活困苦愿意跟着他造反的原因;但也有英雄出草莽,高手在民间的原因。
王庆的麾下同样是战将如云,许多猛将勇将完全不输梁山,比如这个疑似打败王寅,厉天闰兄弟,劫走吕将和薛永的杜壆。
在原来的水浒故事中,这个杜壆就是王庆手下第一大将,统帅全军。
在与梁山军的交战中,杜壆的两名副将先后被杀,在如此逆境下,杜壆挺一条丈八蛇矛亲自出阵,与梁山军第一高手卢俊义对阵单挑,激斗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原文描写:“杜壆那条蛇矛,神出鬼没,孙安见卢先锋不能取胜,挥剑拍马助战”,两人夹击这才杀死杜壆。
要知道在水浒故事中卢俊义武力可是开了挂一般的存在,妥妥的“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而孙安同样是水浒中一位绝顶高手,同样是两次与卢俊义单挑五六十合,不分胜负。
只看这几点,就知杜壆的武艺有多强,不说强于卢俊义,至少是完全跟卢俊义持平的一个存在,这次他一出手就能打败王寅和厉天闰就是明证。
除此外,王庆麾下袁朗,縻貹,酆泰,滕戡,滕戣等也是不输或者媲美梁山五虎的一流猛将。
所以林冲这次着急忙慌来来来到京西荆湖,找这个杜壆要人是其一,乘着这个机会将这里的草莽英雄收罗一些就是其二。
至少这个杜壆,林冲就不打算放过,怎么着也要尽力争取一番。
不过既然吕将已经回来了,而且自己这次不尊皇命带着队伍开拔南下,肯定会让赵佶很生气。
赵佶这厮本就是一个外宽内忌,受吹捧惯了的,自己竟然敢这么藐视他,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所以现在也到了该向这些学员摊牌的时候了。
林冲几口吃完手上的肉馒头,见大家伙吃的也差不多了,当即拍拍手,招呼大家都聚了过来。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这些学员虽然打心眼里对林冲充满了敬畏和服从,但也不怎么怕他,见林冲如此,还以为他像往常一样,又要给大家讲课。
一名性子跳脱学员张小山笑着问道:“林教官,今天我们听什么,是讲汉朝还是唐朝?”
林冲摇摇头:“这次我们来讲讲这个大宋,讲讲现今的形势。”
看着林冲眼中泛光的样子,众人心中都是一动。
这么多天以来,林冲每日给他们讲课,讲汉唐雄风,汉唐荣耀;讲军人责任和义务,军人就应该爱国奉献;讲汉唐时期压服四夷,汉(唐)军将士浴血奋战为国守土开疆的荣耀和威风。
可唯独就是不讲大宋,每每有人听得热血沸腾让他也讲讲大宋,林教官却是呵呵一笑,一字不讲。
今日怎么突然就讲了,而且表情还这么严肃,这么郑重?
所有人一下安静下来,就听我林冲洪亮的声音响起:“当今天子无道,轻浮荒唐,穷奢极欲……”
仿佛一道霹雳打在众人耳边,所有人一下都听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无比尊敬敬畏甚至崇拜的林教官,心中一个念头突兀的冒了出来。
直娘贼!林教官这是要造反么?而且要拉着我们一起造反?
饶是已经习惯了对林冲的绝对服从,这个时候所有人一下惊呆了,之后就是茫然,恍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那边林教官的声音还在响起:“……太祖皇帝得国不正,欺负孤儿寡母得来的天下,所以……太宗皇帝杀兄弑君,戕害弟弟和侄子……北伐失败,为了稳固皇位,不惜害死害死石守信、党进、曹彬一大批功臣……
……太宗定下的基调,一百多年来以文驭武,彻底打断了国人的脊梁,阉割国人的血性……武人地位低贱如狗……纵然大宋繁华富庶为天下所仰望,却无强大武力捍卫,这就好比三岁小孩捧着黄金……
……女真蛮子正在崛起……到时候就亡国下场,汴梁繁华到时必将毁于一旦……”
便在林冲终于对这伙学员摊牌的时候,夜色之中,黑暗的山林当中,八条身影悄悄的从各个方位聚到了一起。
留下两人继续监视,其他人悄没生息的来到一处背风的大石后面。
就听一人低声骂道:“直娘贼,这伙撮鸟官兵,吃完了不去躺尸,却在那里聒噪个没完。
我说哥哥,不如让俺直接带人杀过去,夺了马匹,却不强似在这里吃风受苦!”
另一人也急切的道:“可不是怎的!三位哥哥如此神勇,这伙撮鸟官兵又没个鸟防备,俺们突然杀将过去,保叫他们跪在地上叫爷爷!”
“就是就是,直娘贼,也不知哪里来的鸟官兵,当真是富得流油,恁地多的好马!”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不是他们狂妄,实在是这一代的官兵太没鸟用,他们这个山寨也就两百多喽啰,官兵几次围剿,加一起都上千人了,哪次不是被他们杀得大败。
这伙鸟官兵才一百人,又这么大摇大摆,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样子,晚上一个突袭干掉他们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打劫谁?()
在几名兄弟的热切的目光中,那带头之人眼中精光闪动:“都叫甚么鸟叫,俺看这伙官兵可都是硬扎点子!就等到他们都睡着了再动手又直的甚么?
入娘的,这可是两百匹有钱都买不到北地宝马啊,这要都劫了来,啧啧……”
那人眼中光芒四射,仿佛已经看到两百匹宝马到手的样子,不由的喜笑颜开起来,随即又醒悟过来,压低了声音。
没多久,山上一人慢慢摸了下来,低声道:“直娘贼,那伙撮鸟官兵,聒噪了半天总算完了,刚才又在那里站甚么鸟队。
现在总算消停了,开始在下面搭设帐篷,估摸着马上要睡了。”
“甚么站甚么鸟队?”那带头的有些不解的问。
“俺也看不太懂,就看到那撮鸟军官站起来,伸出左手一指,之后又伸出右手一指。
然后那一百撮鸟官兵就呼啦啦往他左手边站了四十多人,再之后又有三十多人站过去,过了差不多两息,剩下的人就全站了过去。”
带头的山贼越发觉得疑惑,不过很快这念头就被即将得到两百匹北地宝马的喜悦所冲散,他再次潜到山头看了一会。
只见十个帐篷已经搭好,两百匹战马拴在十处马桩子上,正悠闲的吃着夜草;这伙鸟官兵还拿出毯子盖在战马上,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