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娱乐圈-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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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的躺在一起,谁也不开口说一句话,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旁边帐篷里的白如洗急得直抓头发,他听见虞清寒进了云康的帐篷,但这一会突然没有声音了,两人究竟在干什么,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白如洗平躺在帐篷里,心情百感交集,难以平静,如果他没受内伤该多好,用神识探一下就知道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万一用神识探到帐篷里去,发现他们两人搂抱在一起,那该怎么办,还不如不看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脑子里的念头纠结了几遍,突然听见云康说道:“这银哨子还给你吧,你好好保管着。”
银哨子上面系了一根红线,云康把它戴到虞清寒的脖子上,心里不禁感慨万分,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后来被凌冬那小子拿走,才送给了虞清寒。
银哨子回到他手里,本是物归原主,但是他看虞清寒十分执着,不忍心让她失望,索性再送给她。
虞清寒手里捏着银哨子,一声不吭的望着云康,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好像两颗黑宝石一样,莹莹闪亮。
云康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虞清寒侧躺着身子,一张脸对着他,精致的面孔有若白玉雕成一般。她嘴角微微一动,嘴里飘散出香甜的少女气息,顿时犹如一朵娇美的鲜花绽放。
她柔亮的黑发洒散在枕头上,云康嗅着一股清香幽远的气味,感觉全身陷入云端之中,整个人都飘乎乎的,瞬间跌进在她醉人的眼眸里。
云康突然猛地一惊,连忙气沉丹田,将真气贯通全身经脉,脑子才变得清醒一些。
他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对虞清寒并没有男女之情,更不会有非分之想,刚才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立刻警惕起来,将一道神识探出帐篷外,在营地周围扫视了一圈。
夜晚的月亮十分皎洁,月光透过树影洒落在地面上,闪动着影影绰绰的光圈。
满月之夜,往往会发生一些诡异的变故。
云康刚收回神识,就听见虞清寒说道:“凌冬哥哥告诉我,只要我吹响银哨子,他就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想试一试,你能不能陪我?”
她的声音很小,好像在喃喃自语一样,云康见她一脸痴迷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凌冬这个家伙根本就是说谎,银哨子虽然有些法力,可以召唤飞禽走兽和有灵气的动物,但必须用真气吹响银哨子,才会有这样的功力。
虞清寒不是修仙者,体内没有一点真气,所以银哨子在她手里,只是一个普通哨子而已,根本使不出召唤的法力。
除非凌冬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能听见哨子声音,否则虞清寒就算吹断了气,凌冬也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但云康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虞清寒的身体太弱,又有血咒之毒,寿命最多也熬不过五年,快乐的时光没有多少,又何必让她失望。
这时虞清寒又说道:“我很想念凌冬哥哥,我想见他。”她把银哨子放在嘴边儿就要吹响,云康连忙拦着她,说道:“你在这吹哨子,会把别人都吵醒,我陪你出去吧。”
说着他把帐篷打开,又帮虞清寒穿好鞋子,两人一起出了帐篷,静悄悄地离开营地。
两人在村里的小路上慢慢散步,村子里的夜色十分朦胧,天空悬挂着圆圆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投射出一道道阴冷的光线。
云康不想离营地太近,于是带着虞清寒往远处走去,想找一个宽旷又不干扰别人的地方。
这时在营地的一个帐篷里,钻出来一个脑袋,正是鄢茯察。
他眼睛转一转,往左右看了两下,从帐篷里爬出来,跑到白如洗的帐篷外面,低声叫道:“喂,姓白的,你家老大半夜三更出去溜达,你都不跟去吗?”
白如洗知道云康带着虞清寒出去散步了,心里正郁闷着,听鄢茯察这样一说,不情愿地哼了一下,闷声说道:“他们出去散步,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去。”
鄢茯察把帐篷拉开,揪着白如洗出来,说道:“你是他的助理,怎么能不去呢,万一你老大有危险,你不保护他吗?”
白如洗对虞清寒一见倾心,但也知道这天仙美女压根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他此时正万念俱灰,感伤不已,根本不想理鄢茯察,说道:“我老大是什么身手,他出去能有危险?哪个蠢蛋这么不要命!”
鄢茯察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的危险,不是你说的那种危险,我是说,万一他被那女人勾搭上了,不小心坠入情网,再被那女人给甩了,岂不是很危险?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我觉得那个虞清寒只是想找备胎。”
白如洗抬头看他一眼,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鄢茯察挤出一个笑脸,说道:“你喜欢虞清寒对不对,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这样,咱们两个联手,我帮你的忙,去把那个虞清寒泡到手,只要你做了她男朋友,她就不好意思再勾引我姐夫。”
白如洗眼睛转一转,想了一下,觉得也很有道理,于是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跟上去吧。”
两人一拍即合,白如洗连忙穿上鞋,出了帐篷,摸着黑离开营地,紧跟在云康身后。
云康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动静,知道身后跟着那两个小子,只装作没看见,继续陪虞清寒往前面散步。
两人走到村子里的一片空地附近,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云康说道:“别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狐大仙的祠堂,就在这里吧,这附近没什么人家,你想吹哨子就吹吧。”
虞清寒点点头,从衣服里拉出来银哨子,表情十分专注地看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儿吹响。
“丝——”银哨子的声音如同嘹亮的鸟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空,引得树林里的鸟儿扑腾翅膀飞起来。
虞清寒的力气很小,把哨子吹得婉转动人,这一声哨音足足响了十秒钟左右,她把哨子从嘴边拿开,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着月光,喃喃说道:“凌冬哥哥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他没骗我。”
云康看她一脸痴迷的样子,不由得暗中叹气,凌冬只是一个分身人,分身人是没有感情的,更不会有男女情爱。
而虞清寒是个执着专注的女孩,她一旦喜欢某个男人,一定是痴情万分,至死不渝。
两人站在树林里,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空气中飘散着潮湿的露水,除了鸟叫的声音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虞清寒略有些失望,突然抿嘴一笑,说道:“他一定是有事情耽误了,他听见了我的哨声,但是现在赶不过来……”
说了一半她停下来,心里有些难过,说道:“他以前答应过我,要给我找救命的解药,其实能不能救命一点也不重要,只要他每天陪着我,哪怕我只剩下两年时间,也死而无憾。”
云康听了这些话,心里越发觉得可怜,忍不住安慰她道:“你的病是遗传的,医学上很难解决,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
虞清寒身上的血咒十分严重,远远超过了轩辕鹤和楚悬河的病状。仙道法术和丹药大多只能医治后天疾病,而她体内是遗传的血毒,的确无药可解。
即便是凌冬,这么多年钻研巫仙术,也不见得能炼出治好血咒的丹药。
一百多年前,巫门跟七大华族对抗,损失惨重,凌冬一气之下给七大华族下了血咒。
但凌冬一定没有料到,很多年之后,七大华族的后裔中出现一个女孩儿,名叫虞清寒。这美丽的少女深深爱着他,而凌冬却对她的血咒无能为力,无法炼制出解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
其中的因果报应很难说清楚,云康说道:“就算凌冬救不了你,我也一定会想出办法。”他不能任由血咒延传下去,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了结。
这时鄢茯察摇摇晃晃走上来,说道:“姐夫,你这闲事管的也太多了吧,我看人家都没把你当备胎,只是当个千斤顶,换胎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
他又转头看一眼虞清寒,不满地说道:“这位姑娘,你半夜不睡觉,勾搭一个有妇之夫在这吹哨子,难道就能召唤出一个人来?据我所知,哨子是唤狗的吧,我如果是你男朋友,你一吹哨子我就得蹦出来,随叫随到,那肯定要郁闷死了。”
虞清寒脸色顿时变了,眉心揪在一起,很不高兴地瞪着鄢茯察。
鄢茯察假装没看见她生气,转身挎住云康的胳膊,对她说道:“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姐夫,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我是他小舅子,坚决拥护姐夫一夫一妻,你以后不能再勾引我姐夫,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姐面子,不给我全家面子。”
——
第375章 深谷()
鄢茯察说的话让虞清寒无比气愤,一汪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扭身就跑开了,白如洗一看机会来了,连忙叫喊道:“虞小姐,你不要生气……夜路不好走,你跑慢一点,别摔倒了……”他一边叫着虞清寒,一边赶紧追了上去。
云康见他们跑远了,转头看一眼鄢茯察,皱眉说道:“你真多事。”然后甩开鄢茯察的胳膊,转身朝虞清寒追了过去。
他总觉得这村子里不太安全,不能让虞清寒一个人到处乱跑。
“姐夫,你听我说——”鄢茯察在他身后叫道。
云康感觉有些郁闷,虽然平时鄢茯察管他叫姐夫,他也都默认了,因为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他并没有太在意。
但实际上,姐夫这个称呼有名无实,他从开始假冒鄢若暄的男朋友,到后来两个人闹分手,虽然有点假戏真做的感觉,但始终没有挑破那一层纸,如今两人的关系是明星和经纪人,并非像鄢茯察说的那样。
鄢茯察当着虞清寒的面,说云康是一个有妇之夫,的确是夸大其词,言不符实。
“姐夫,你等等我。”鄢茯察叫了一声,紧跟在云康身后,一个劲地啰嗦道:“姐夫,你听我一声劝,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家花还比野花香……”
这件事关系到他姐姐鄢若暄的终身幸福,姐夫被小三勾引,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云康懒得听他贫嘴,立刻加快脚步,一双运动鞋踩在村间小路上,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他走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夜里的风变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往两侧路边一看,好像景物也在缓慢发生变化,却说不出来有什么改变。
这时前方出现一片黑乎乎的树林,云康愣了一下,站住脚说道:“茯察,他们两个人呢,怎么看不见了?”
刚才白如洗去追虞清寒,跑到前面十字路口的地方,云康还能听见白如洗说话的声音。
这村间的小路弯弯曲曲很不好走,以虞清寒的脚力,不可能跑得太远。
而且云康清楚地记得,前面过一个路口就是狐大仙的祠堂,可是这时突然出现一片树林子,挡在他们面前。
村间小路消失不见,白如洗和虞清寒也看不见踪影。
“咦!”鄢茯察原地转了一个圈,惊讶地说道:“姐夫,咱俩走迷路了吧,这好像不是村子。”
在他的印象中,前面的方向去通往村口的,他们上午就从那里进的村子,一条土路十分狭窄,而且路上坑坑洼洼的,卡车轮子差点陷进路边的泥坑里。
云康站在原地,立刻打出一道神识,向四周的方向扫视过去。
神识扫视了一圈之后,云康顿时感觉浑身发凉,血液都凝固住了。
这周围方圆五百米的距离,全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一户人家都没有,更别说狐大仙祠堂了,连影子都没看见。
村间小路,篮球场,公共洗澡堂,村口的水井,节目组的营地……这些统统消失不见踪影。
此时他和鄢茯察站在一片密林中,四周除了浓密的树枝叶子,什么都没有。
“药童——”云康忍不住大声叫道:“白如洗,你跑到哪去了!”
他担心的是白如洗和虞清寒,这两人一个身受内伤,一个体内有血咒之毒,半夜三更村里阴气浓重,他们两人突然失踪了,云康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人。
鄢茯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哆哆嗦嗦地问道:“怎么回事啊?我是不是做梦呢?”
他抬头看天上的圆月,皎洁得发出一道道光辉,照射在树林里,好像到处都是黑影子,越看越觉得古怪。
“往前走。”云康目光一凛,立刻拉住鄢茯察的胳膊,两人拨开挡路的树杈,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前走去。
浓密的树叶带着湿露从云康身边划过,很快沾透了他的T恤衫,此时他心中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