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娱乐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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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半年又迷上了武者功法,从形意拳到八卦掌,都研究了一个遍,苦于找不到高手当师父,所以始终无法入门,让他苦恼不已。
他刚才看云康动作行云流水,出手速度极快,只能看见一片残影,知道肯定是一门高深武学功法。如果能拜他为师,跟着学一招半式,将来也能练成武林高手。
云康听他要拜师,不禁闭上眼睛,深深扶额。若暄啊,快点过来,把你家奇葩小弟领走!
“你就教我两招呗,我身体素质特别好,是个习武的材料。”鄢茯察双眼发亮,揪着云康的袖子,像个萌娃似的跟他哀求。
云康睁开眼睛,喝口茶凝一凝神,说:“我不教你。”
他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盼望鄢若暄下楼,赶紧把他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他快被这小弟烦坏了。
根据他的判断,鄢茯察的脑子一点也没问题,就是人生观和世界观有偏差,跟别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有句话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面前说话,我却听不懂你说什么,好像指的就是鄢茯察这种情况。
说好听点,鄢茯察叫做特立独行,说不好听就是一个神经病。
但神经病不是谁都能当的,其实呢,鄢茯察智商差点,情商着急,又有什么关系?
平头老百姓才在乎智商情商,像他这样的出身背景,有没有什么商都无所谓。钻石小王子,黄金阔少爷,有钱任性,想怎么神经就怎么神经。
云康有时挺羡慕这种人,无忧无虑,吃喝放·屁,整天傻乐,过着萌宠一般的生活,活得多简单啊!
想一想就有点郁闷,他当了一辈子仙者,还没活到这种境界。鄢家父母咋把孩子培养成这样的,难度多大啊,熊孩子脑洞开得只剩下脖子了,他到底遗传谁呢。
“小弟,好好上学,别整成不学无术的混子。”云康身子坐得笔直,好像他长辈似的,语重心长地说。
鄢茯察见云康瞧不起他,说他什么也不行,连忙说:“不是吹牛,我本事多着呢。要不这样,咱俩差不多年纪,也不用拜师了,你教我拳法,我教你跑酷,当一对好基友。”
没等云康有反应,他又开始得意,说:“在跑酷圈子里,提起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跑酷小王子就是在下。”
他是跑酷圈子里几大领军人物之一,早就美名远播,只要是年轻人,肯定都听说过。
“谁管你是秋裤小王子还是毛裤小王子,跟我有啥关系?你这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头我跟你姐说,好好管教你。”云康被他烦透了,加重语气说道。
要不是碍于鄢若暄的情面,他早就上去一巴掌,直接拍晕这熊孩子。真是的,简直不可理喻,太气人了!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跟我姐说,让她把你甩了。”鄢茯察闷闷不乐,跟云康较劲地说。
云康一下被他气乐了,行啊,还懂得利用小舅子的特权呢,智商还不算太渣。
刚要劈头盖脸狠骂他两句,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茯察,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
第21章 准岳父见女婿()
“来了客人,你还胡闹。”一道脆亮的斥责声传来,云康和鄢茯察同时转头,看见鄢若暄从楼梯走下来。
一位中年男人搀扶着一个身形病弱,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两人跟在鄢若暄后面,步履小心地下了楼梯。
“爸,妈。”鄢茯察连忙起身迎过去,接着对鄢若暄瞪眼说:“姐,你男朋友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出气。”
鄢若暄和父母一起下楼,直接忽略鄢茯察的存在,不理睬他说些什么。走到云康面前,笑着说:“我这个小弟,净说胡话,你不理他就消停了。这是我爸和我妈。”
云康连忙放下茶杯,朝中年夫妻俩点头说道:“伯父伯母好,我叫云康。”
鄢母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目光温和地说:“来了别拘束,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她嘴唇苍白,双眼黯淡无神,说话时微微气喘,显然身体状况不好。
云康见状,也不方便多问,只好跟鄢母点一点头。
鄢母打过招呼之后,拉着鄢若暄一起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
鄢家有佣人负责做饭,鄢母见女儿带男友回家,特地吩咐多备几个好菜。她身体虽然不好,但仍然亲自下厨,煮了两道女儿喜欢的菜。菜品汤羹已经准备完毕,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鄢父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虽然半灰白,却没有苍老之态。他身形魁梧高大,目光矍铄,看人时眼神深邃,显得很有精神。
待她们母女离开,鄢父让云康在红木榻椅坐下,然后转头对鄢茯察说:“你去酒窖挑一瓶红酒来,今晚跟客人喝两杯。”
鄢茯察本想跟云康继续讨论学功夫,见鄢父表情凝重,十分严肃,不敢再多啰嗦一句。转头看了云康一眼,极不情愿地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鄢父和云康两人,鄢父沉默不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他,气氛一时凝固紧张起来。
云康被他直盯盯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有一种坐如针毡的感觉,不知该如何是好。
鄢父故意把鄢茯察支走,就是不想让人打扰,显然是有话要说,而且还是一对一交谈,不能有第三人在场。
究竟有什么话要单独谈呢,云康心里忐忑不安。常言道,女儿前生是父亲的情人,今生是父亲心头的朱砂痣,走到哪里都牵挂,嫁给哪个小子都不放心。这大叔看起来很严厉的样子,难道对准女婿不满意?
不满意也很正常,以鄢家这样的条件,他目前实力弱成渣,根本就高攀不上。傻乎乎跑来拜访准岳父岳母,想让二老接受他这个女婿,完全是异想天开。
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癞蛤蟆,觊觎白天鹅的嫩肉,准岳父若是瞧他不顺眼,没准连晚饭都吃不成。
不过幸好他是假冒男友,跟鄢若暄没有瓜葛,所以心里压力不大。
鄢父再怎么凶悍都没用,鄢若暄这辈子嫁给别人,他就没机会成为云康的老丈人。
想到这里,云康顿时放松下来,脸上绽出一个笑容:“伯父,我和若暄……”
“凌大师,你真的是凌大师,我不会认错人。”鄢父目光一凝,突然握住他一只手,强压抑着激动的表情。
“大师不记得了吗,上个月我在云灵观请了一串法器,就是大师亲自炼制开光的。法器拿回来给若暄他妈戴上,不到一个月,伤病就全好了,大师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家人都无以为报。”他紧紧握住云康的手,说话时嘴角颤抖起来。
如果没有那一串法器,他妻子恐怕已经埋入黄土了。
一听鄢父说起云灵观,云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人识破了身份。
云康以前的名字是凌冬,鄢父口中说的凌大师,没错就是他。
鄢父名叫鄢玄,是一家文化研究所的负责人。半年前他们夫妻二人去田野调查,途中发生了意外状况,妻子受了严重的内伤。
鄢玄跑遍了大小医院,托各种关系,想尽了一切办法,中西医全尝试一遍,医生们都束手无策。
眼睁睁看妻子被重伤折磨,痛苦欲死,鄢玄又心疼又内疚,暗恨自己无能。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妻子浑身发紫泛黑,身形肌肉枯槁,几乎变成一具干尸,他无法可施,深深陷入绝望中。
机缘巧合的是,一个学道的朋友从深山归来,他得知这种情况,私底下告诉鄢玄,云灵观每隔三个月开坛一次,有位凌大师炼制辟邪疗伤的法器,十分灵验,据说无论什么难治的伤痛,只要用了他的开光法器,都能很快治好。
朋友劝鄢玄去试一试,因为机会难得,凌大师三个月出山一次,错过了还得再等三个月,病人恐怕支撑不住。
鄢玄原本不相信法器治疗伤病的说法,道观里开坛作法,洒水炼符,多半是哄骗人的玩意,无非想借机聚敛钱财,只有那些不知人心险恶的妇孺才会相信。
但是眼看妻子的伤势越来越重,鄢玄每天心急如焚,痛如刀绞,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管道观开坛作法是真是假,都要去试一试。
鄢玄向朋友打听了具体地方,云灵观地处东南方,建在崇山峻岭的主峰之中,是一座千年古道观。他拿地图仔细一查,才发现想去云灵观求法器,其实非常不容易。
时间紧迫,他立刻收拾东西动身,先乘飞机转到东南省会城市,然后坐十几个小时的绿皮小火车,到了一个地级市,再转八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去县城下面的一个小村子。
等鄢玄到了小村子,才发现这里差不多与世隔绝,没有电视电话,没有手机信号,当地人的生活状态非常原始。
好容易花大价钱雇村子里唯一骑摩托车的人,帮忙送他上山。一大早上摩托车驶上狭窄的盘山道,一路向上攀。途中经常遇到碎石,几次车轮碾上去,都偏离了盘山道方向,差点跌下旁边的悬崖。
好容易行驶到半山腰,最后一段路全是石头,摩托车也上不去。鄢玄只好多加两倍价钱,请摩托车司机给他当向导,带他进山去找云灵观。
两人磕磕绊绊走了几乎一天的路程,往深山里越爬越远。山路极其难走,到四处长满带刺的荆棘,鄢玄咬牙坚持下去,两条裤腿被灌木尖刺划烂,小腿上直流血。
走到最后,深山里的树木高的遮天蔽日,如果没有当地人引路,他连东南西北的方向也摸不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太阳下山前找到了云灵观。
当鄢玄第一眼看见云灵观,顿时产生一种下跪膜拜的冲动。
一座巍峨恢弘的道观映在黄昏的余晖之中,山中白云缭绕,衬着道观的朱墙碧瓦和琉璃宝顶。翘檐两边悬挂黑色古钟,石砖地摆设青铜巨鼎,参天的桐柏树,满院的奇花异草,简直像仙境中的庭苑宝殿一般。
鄢玄见道观规模庞大,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不禁肃然起敬,对法器的事也信了三四成。
当晚鄢玄在观中住下,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整个云灵观只有几个道士。他们平日在道观里生活,修习道法,种植草药,但是并不懂得炼制法器。
一位中年道士告诉鄢玄,他要找的凌大师是一位云游四方的高人,也是道家的修行者。每隔三个月来云灵观一次,每次停留七天,售卖一些法器药材,其他的时候行踪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第二天上午,凌大师仙驾来临,穿了一身白色绸缎的唐装,面容俊朗,双眸晶亮,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来道观里求法器的人都对凌大师顶礼膜拜,他炼制的法器一拿出来,所有人都无比激动,好像绝望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鄢玄的情绪也波动起来,他费尽心力来到云灵观,不管花多大的价钱,都要给妻子求到一件疗伤的法器。
最后他花了三百万,从凌大师那买回一串玉石手链,上面有七颗玉石珠子。
回程的路上,鄢玄冷静下来,开始怀疑自己被骗了。七颗玉石珠子质量低劣,手链的做工也很粗糙,这东西扔到批发市场里,就是那种十块钱买一送一的货色。
不过钱已经花了,现在也没法退货。幸好他留了后招,在衣服扣子上暗藏一部针孔摄像机,一路拍摄过去,把云灵观和凌大师都录了下来。
如果玉石手链的法器没有效果,确定那凌大师是一个骗子,鄢玄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让装神棍小子吃官司,后半辈子把牢底坐穿。
回到家之后,鄢玄立刻把玉石手链戴到妻子已干枯的腕子上,没想到一道莹亮华光从手链中浮起来,笼罩在妻子身上。
就是这一串不起眼的手链,把鄢玄的妻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等她伤好痊愈之后,手链上的玉石只剩一颗,其余六颗玉石都消失了。
鄢玄这才知道,凌大师的法器是真材实料,跟忽悠人的神棍骗子不是一路。
他去找当初告诉他凌大师的学道朋友,那位朋友说他运气真好,许多人每年都去云灵观求法器,却永远求而不得。
据说凌大师卖法器有三帮三不帮,帮救命,帮求子,帮驱邪,不帮求财,不帮仇杀,不帮害人。
得知这些情况,鄢玄更加钦佩凌大师。他把针孔录像剪辑处理一下,反复观看凌大师售卖法器的过程,越看越觉得此人很不简单。
鄢玄决定,等妻子养好身体之后,夫妻二人再去云灵观一趟,对凌大师表示谢意的同时,再求购几件防御法器。
让鄢玄没料到的是,他竟然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