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的传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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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危见蔡招弟摇摇头就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早点休息,我也要养足精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吸血帮的消息,我就要赶过去消灭这帮害人精。”
蔡招弟也没有说什么,就和张其危歇息了。
半夜时,张其危猛然看见床沿坐着一个人,心里一惊。
第62章 62,血树()
张其危仔细一瞧,原来是蔡招弟在那抹眼泪。
张其危怕吓着蔡招弟就先翻身,有了动静后才开口:“怎么了,娘子?半夜三更的抹眼泪?”
蔡招弟本来不想现在告诉张其危自己中毒的,想等到那毒性发作了再说,可是人在夜晚很多事情都会被放大。各位书友不知有没有这种体验,放在白天是屁大的小事,但在夜晚,往往就像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有人说无事莫凭栏,我要说的是深夜莫想事,特别是不幸的事情。
“我多么想和你一起慢慢老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唉!”蔡招弟还没有说话,先来了个抒情。
“到底怎么啦,娘子?”张其危很着急地关切地问。
“今天你们去找吸血帮的时候,县长徐深吉带着一帮人来捉拿你,没有捉到你,就在我们三个留守的人身上下了毒。说如果要解药就让你去自首换。我知道你只要去自首,就一定是一条不归路。所以我打算不告诉你的。可是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就忍不住掉眼泪。还是被你发现了。”蔡招弟说。
“他们给你下的什么毒?你自己就是郎中,难道不会解开这毒?”
“他们说是什么蛭酥。现在药性还没有发作,他们说在三天后才会发作,先是红肿,痒,然后皮肉溃疡,脱落露出骨头,就离死亡不远了。”
张其危在夜晚听蔡招弟说,脑壳就联想,也是越想越恐怖,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的张其危比原先有见识也镇定多了:“蛭酥?我听花树镇的南宫秋说过。看样子南宫秋没有撒谎,这宫廷侍卫的头司马铁树原来是条蚂蝗精。这下一些疑问都好解释了。怪不得司马锡树被抓后,雎县的十岁以下的小孩子还在继续失踪呢。原来这西域来的吸血帮有两拨人,这两拨人的头目是孪生兄弟。还有两天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给你三个人弄到解药的。”
“我也仔细想了的,这毒还没有什么资料说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张其危就和赛吴用等人说起蛭酥的事情,并且把蔡招弟和两个庄丁被下毒的事情说了。
“爹,孩儿倒有一个办法救姨娘。”张名畴说。
“你有办法?”张其危颇感因为。
“其实这些毒还不算厉害的,厉害的是毒蛇,蜈蚣,蝎子等剧毒的虫子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最后战胜所有的毒虫的虫子所具有的毒。那些毒用这种药解会加重那种毒,用那种药解又会加重这种毒,治起来相当麻烦。但有种植物却可以解这种难解之毒,像蛭酥应该用它可以解。”张名畴说。
各位要知道这张名畴曾经是牛娃,有自身的教际遇。
“是什么植物?”
“是一种叫做血树的植物。这血树长在深山老林,树干血红,叶子血红。当这种树长到树径碗口粗后,就有了很强大的药用效果。把这种树砍下,锯成床板,中毒的人晚上赤身露体在上面睡觉。这树的解毒功能就会发挥作用,慢慢地,这树的血红的树汁就会被人体吸收,人体的毒汁就会被血树吸收,最后当床板由红色变成黑色时,人体的毒素就被全部排出了。”
“这种树你见过吗?”张其危问张名畴。
“没有,我只是听说过。当时两个下棋的神仙在下棋时说到人世间的剧毒与剧毒的治疗时讲到这个话题。”
“那这树到哪里去寻呢?”
“这雎县就是山区县,到处都是树木,我们只消找到树叶是红的,再看树干是红的就是了。爹,你看我们这夜红山周围也都是树,我们这么多人撒出去,大家边打听,边寻找。我想,姨娘救过那么多人,天老爷一定会照拂她的。我们现在就快些去找。”
“东家,我看这样,我们这些人,每人带一个可以发烟雾的东西,然后用神皮如意把大家运向各处,你就在空中巡视。哪个发现了血树就发出烟子,你就去接应,确定下来后就把附近的人手再运向发现的地方。我们就把树砍回来。”赛吴用补充说。
张其危和赛吴用等人有商量了联络方法后就去寻找血树。将抓司马锡树的事情暂时往后挪一下了。
张其危用神皮如意将王清,史敬,狗剩,张名畴及护院的庄丁以夜红山为圆心撒了出去。张其危和赛吴用就驾着神皮如意在天空往来巡视,以便及时获取消息。
从上午到中午,没有一个地方有烟雾飘起,就在张其危感到绝望的时候,赛吴用说你看。
张其危顺着赛吴用指的南方看去,一道烟雾直溜溜升起。张其危忙驾起神皮如意向那地方飞去。
第63章 63,毒发()
张其危和赛吴用赶到冒烟的地方往下一看,原来是一个深山的农户在做饭,这是从烟囱里冒出的炊烟!
张其危很是失望,扫兴地驾起神皮如意。
上午半天,大家都无功而返,当然,无功是无功,却没有人返。主要是返回来麻烦不说,还浪费时间,这些人都带了足够的干粮。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其危说:“今天中午有户农家做饭的炊烟就造成了误会,我们要想个办法和炊烟分开。要不然够我们四处奔忙的。”
“我倒有个主意,我们现在砍一些芦苇,红柳给他们送去,焚烧信号的时候,就用加了芦苇和红柳的材料来报信。这种烟和炊烟不一样。炊烟是青烟。加了芦苇和红柳的烟是黑色的烟。先人们在烽火台点的狼烟就是加了这两种材料的。”赛吴用说。
“不是说狼烟是用狼粪晒干了的,我还听说因为狼的肠子是直的,所以狼烟也就是直的。”张其危开玩笑说。
“按照东家这种说法,如果用鸡粪烧的烟子那就应该是曲里拐弯的了。”赛吴用知道张其危在开玩笑,也就凑趣地开玩笑说。
蔡招弟本来心情不怎么好,听他们两个说着笑话也不禁莞尔。
到了晚上,张其危和赛吴用驾着神皮如意在空中巡查,看见到处举烟,可是到了一看却都是炊烟。远看重峦叠嶂都是漫山遍野的森林。到了晚间凭炊烟来判断,发现这山野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人家。虽不是人烟稠密,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至于他们老死之间相不相往来就不知道了。
蔡招弟中毒后的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间,吃晚饭的时候,蔡招弟还没有什么感觉,经过了两天,蔡招弟的紧张情绪有所松懈。人都有这样的惰性,初闻噩耗,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过了半天,没有那么紧张了,再过半天,觉得是自己吓自己。然后就把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蔡招弟虽然没有将中毒后的担忧丢到九霄云外,但心里的那份担忧确实是减少了不少。
到了晚间,蔡招弟感觉身上有虫子爬过,用手一抓,就觉得抓过的地方奇痒无比。蔡招弟马上想到雎县的一句方言懒出的病,挠成的疮。肉越吃越馋,疮越挠越痒。
但现在这痒却是让自己忍不住想去抠,去挠。
蔡招弟忍着,但这忍的心头是一把刀,滋味是很难受的。
开始的时候张其危还没有发现,白天的高度紧张,让他很快进入梦乡。蔡招弟的动静最后还是把他弄醒了。
蔡招弟现在也不敢用指甲去抠痒,只好用手背去撮痒的地方。
“这痒可是抠不得的!”张其危说。
“我知道,可是就是痒,钻心的痒。”
“我听说盐水可以止痒,我给你弄点盐水来试试看。”张其危说。
在张家,张其危何时自己动过手?但现在在夜红山这深山老林里避祸,张其危半夜三更就起来烧水给蔡招弟止痒。
张其危烧好热水,放进盐,试了下水温,就端着盆让蔡招弟擦拭身体。
“还别说,这盐水擦过的地方还真不痒了。”蔡招弟边擦身体边很感激地说。
蔡招弟擦了一遍身体,感觉不痒了,就睡下,过了会儿就又痒醒了。蔡招弟就又下床擦拭身体。一夜擦了三四回。为了不影响张其危休息,蔡招弟都是轻轻地拧毛巾,擦拭身体。
张其危还以为这盐水擦了身体就一劳永逸了。
第二天早晨,张其危见蔡招弟红红的眼睛,方才知道蔡招弟昨夜没有休息好。张其危检查了下蔡招弟的伤,就发现昨晚抠的地方有的开始红肿了。看样子越来越严重了。
张其危心里是万分焦急。按照安排,这些撒出去的人白天就在山里寻找血树,晚上就在林中的猎户,采药人,樵夫那里打探有关血树的信息。
张其危心里着急了,就和赛吴用驾起神皮如意去各处巡查,有的已经把一大片山林搜索完了的,张其危就用神皮如意将这些人转到新的区域去寻找。
张其危把人员转移完了后,自己和赛吴用也找了一片山林,降低神皮如意的高度,一块块山林搜素起来。
到了晚间,所有的人一无所获。张其危也觉得这血树是不是真有,如果干儿子张名畴听错了,或者这两个神仙开玩笑说的,我们就是把全部的林子找一个底朝天也不起任何作用呢。
今天是蔡招弟中毒的第三天。到了晚间,蔡招弟身上开始红肿了,就是用盐水,已经放了很多盐的盐水去擦拭身体,效果也不大了,只是盐水擦过时不痒。过一会儿照痒不顾。
看着蔡招弟痛苦的样子,张其危也是心里有如万箭穿过一般。
第四天早晨,张其危见浑身浮肿的蔡招弟,心想再要是找不到血树,蔡招弟恐怕就无救了,只有自己去找徐深吉和司马铁树了。
张其危没有多少心情,还是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早餐,就驾起神皮如意和赛吴用继续寻找血树。
就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其危很兴奋地看见有一股又黑又浓的烟子从一片树林里升起。
这肯定不是炊烟!
那就是有血树的信息了!
“管家,你看,那是不是有人在通知我们快点去?”
“好像是的,我们就快点去。”张其危和赛吴用乘着神皮如意赶到冒烟的地方,循着烟子往下看去,但是没有看见发出信息的人。
张其危和赛吴用就落下地。
这是一篇杂树林,里面不仅长着松柏梨杉檀等乔木,还有很多灌木你挤我挨地抱成一团。把路都封的死死的。你要经过只有把这树木所构成的路障用刀砍开。
张其危见这灌木之间有一条用刀砍出的路伸向远方,大约是这人去血树那里去了。张其危就和赛吴用沿着这条用刀开出的路往前走。走了五十米后,就到了一条通往山外的大路。
“东家,这不对,我们正顺着进山的路再向外走,现在应该往回走才对。”
“是的。我们走反了,那个人到哪里去了呢?”张其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第64章 65,天坑()
张其危把召集到的人用神皮如意送到夜红山以后,就喊了王清和自己作伴去寻找狗剩和张名畴。
到了昨天把狗剩和张名畴放下的地方,张其危就又发出一支用来联络的响箭。可是过了好半天,这两人还是没有回应。张其危心里又为两人担起心来。
狗剩和张名畴的岁数都不大,心地也很善良,见张其危为八姨太蔡招弟那么用心,也就知道蔡招弟在张其危心里的份量。还有一点,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受伤了就要有人来救治。蔡招弟恰好又是医生,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他们两个是结伴寻找血树的。就在他们寻找了一天一无所获的时候。狗剩说:“这血树如果有应该不会漫山遍野地长,应该在奇峰密林里。我们就跑远一点,也许效果就不一样。”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到大天坑那个地方去找。”张名畴说。
其实现在张名畴的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因为这血树可以排毒是自己说出来的,自己又是千真万确地听了那两个下棋的神仙说过了的,万一没有这树,或者没有找到这树,他的八妈没有解药,毒发身亡,自己也许会终身不安的。
两人找了一匹快马骑着就往夜红山的西边山上跑去。在雎县大家都觉得西边山高林密。到了大天坑区域,就找了一户人家,问在家的老人。
“老人家,我们想到这山里找一种树,树干和叶子都是红的那种树。您见过这钟树吗?”张名畴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