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步步逼嫁-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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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绷着脸,视线将这四周的凌乱看在眼里。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华服的女子。
清兰贵妃见到来人,先是冷冷的笑了一笑,而后大喜的唤道:
“皇上,皇上,您快来救救臣妾啊……”
君寒的眼眸陡然更是阴冷。
他没有回眸,手中的剑在君樊的脖子上划了一道。
血色涌进了皇后的眼睛,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响起。
“继续说!”
“君寒你疯了么,那可是你的九弟啊!”
皇后的表情一下子哀戚起来,“你到底要如何啊,挟持贵妃要挟本宫……
欲要强闯本宫的寝殿,如今还打伤老九,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皇帝身后的女子上前一步,她指责道:
“皇后娘娘,不知七王妃可是回府了?”
皇后的眼泪自眼角掉落,“七王妃不在七王府,你们便个个都来本宫这里寻,她又不是皇后,怎么会在凤銮殿这里?!”
“适才您遣人,唤七王妃去见您,臣女不巧,刚好在场,还请娘娘莫要开玩笑了,赶紧将王妃送出来罢……”
老皇帝负手而立,“皇后,她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君寒便已经冲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大惊失色。
直愣愣的看着他进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完了……
这一刻,皇后的后背,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老皇帝的面色亦是一变,怒斥道:
“君寒,给朕站住。”
堂堂一个王爷,选择在这个时辰进自己母后的寝殿,像话么?!
这要是传出去……
他还要不要做人?!
君樊眸色有异。
林蓝琴赶忙跑过来,用手绢,将他脖子上的伤口按住。
她的眼泪掉得很凶,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王爷……”
他心一软,朝她笑着摇头,“我没事。”
……
…………
君寒抓住一个不敢动弹的宫婢问话,“七王妃被关在哪里?”
宫婢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个地方,两眼一黑,被吓晕过去。
君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疾速的赶过去。
一走前,他便看见一个女子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君寒的身上杀气十足,他看了一眼反锁的房门,没有犹豫,便将房门踹开。
他抬脚走进室内,便见苏子浅躺在榻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
君寒眼眸一震,抬起的脚步,像是抬着千斤重的石头一般。
沉甸甸的。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只手中的金簪,被他捏的变形都不自知。
随后跟进来的众人,亦是一惊。
尤其是老皇帝。
他看着软榻上的苏子浅,那染着血色的衣袖极为显目。
他又转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皇后。
顿时满眼失望,怒火中烧,“这就是你所说的不知情,嗯?!”
皇后往软榻上看去,竟没有发现年轻男子的踪影。
她张大了眼睛,唇角翕动,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百里迷云见状,手脚冰凉,她极力镇定的道:
“快,快宣太医。”
眼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如雪,嫣红的唇色,亦褪去了颜色,惨白一片。
君寒缓缓的俯身,手指轻颤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脉搏的跳动,很是平稳。
君寒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她的心跳声,竟失去了言语。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室内静寂的没有一点声音。
百里迷云亦是红了眼,她的手捂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君樊眸色一闪,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突然,一道呕吐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皇后的脸色霎时一变。
下一刻。
便见一名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软榻的一旁,缓缓的站起身来。
由着……
众人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苏子浅的身上。
加之……
这位男子,躺在了软榻下面,众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打了一个酒嗝,朝老皇帝这边走来。
众人的脸色已经不叫惊了,而是恐慌。
百里迷云看着年轻男子,她不敢置信的道:
“世,世子,您不是,不是出宫了么,您怎会在这?!”
君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眸中渐渐浮起嗜血的杀意。
忽然,他的手心被人轻轻一碰。
他顿时僵住。
手心又被轻轻地划了一下。
他眸色一紧,却是没有低眸去看怀中的人。
任由怀中的人,在他的手心上,写了完整的一个字――
等。
君悠烈的状态不好,他的眼眸迷离,站的站不稳。
听见百里迷云再同他说话,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下一秒他竟是摇晃着身子,朝她走过来。
百里迷云不知他要做什么,忙问:
“世子,世子您还唔……”
剩余的话,尽数被人吞入腹中。
百里迷云的眼睛,蓦然睁的比皇后还要大。
嘴唇因过于吃惊而微微张开。
柔软温热的唇,很顺利的攻略了城池。
百里迷云僵着不敢动,抱住她拥吻的人,亦是微微的僵住。
君悠烈迷离着眼眸,自她的唇上离开。
“美人,今夜你怎么成了木头?!”
君寒随手抓了一个东西,便往君悠烈身上丢去。
百里迷云双手死死的捂着唇。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君悠烈,猛然摔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只消美人二字,老皇帝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手上握得拳头咯咯作响。
皇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一般的沉寂中,太医来了。
这殿内,有太多的重要人物。
太医来不及思考什么,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正要一一行礼,却听到了君寒,冷的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声音。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太医战战兢兢的不敢动。
他看了一眼老皇帝,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放心走到君寒的身边。
他努力不去看君寒的脸色,怪渗人的……
看了容易哆嗦腿软发抖结巴……
他替苏子浅把脉。
片刻后,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又缓缓的松开。
似是对苏子浅的身体有一定的了解后,他起身,朝着老皇帝施礼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七王爷,九王爷,九王……
“重点。”
太医正要一一禀报。
君寒染着浓浓杀意的两个字抛了出来,他忙到豆子一样,通通倒了出来。
“七王妃这是喝了强烈短暂性的迷;药才导致的昏迷,且,七王妃可能动了气,腹中的胎儿,多少有些影响……
微臣这就给七王妃开个安胎的药方,待王妃醒了之后,立即给她服下!”
“胎儿……”
君寒紧紧的握着苏子浅的手,苏子浅的手亦明显的动了动。
君寒怔愣了半晌。
忽然他的声音有点颤有点抖,眸底染着狂喜之意。
“唤个女医过来,给浅儿包扎伤口,还有,你快去熬药,若本王的孩子有个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太医忙点点头。
他一转身,却被百里迷云拦下。
她的脸色亦有点白,思维却是很清晰。
“敢问太医,强烈短暂性的迷;药,这种迷;药,迷云不曾听过,不知,何处才有?”
太医瞥了一眼君寒。
君寒的下巴抵在苏子浅的头顶上,唇角露出的笑意是温柔深情的。
见他应该不会动自己,太医稍稍安了心。
不过……
太医亦知,室内的气氛不太融洽,总有一点风雨欲来的幻觉。
他只得斟酌再三,谨慎道:
“这种迷;药,是天辰国,赠与然起的宝物,此药,专用于伤势严重且不堪疼痛的人服用最佳,比方说……
有人被人刺伤,伤口极深,若利刃尚在伤口处,便可以给他服用这种迷;药,以减轻此人的痛苦……
此等药物,然起只在宫中才有,由着迷,药稀少贵重,一般人,并不能使用,七王妃没什么伤势,并不需要用此药物。”
用在她的身上……
实在是……
暴敛天物啊!
百里迷云朝太医点点头,“谢太医讲解。”
太医亦朝她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这压抑的室内。
胎儿……
迷;药……
男人……
老皇帝气的脸色铁青,反手便狠狠的给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被老皇帝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不稳,摔倒在地。
“母后……”
君樊脸色大变,忙跑过去扶起皇后。
皇后的眼里没有泪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扯开一抹笑道:
“母后无碍。”
老皇帝盯着皇后,“你说,你将浅儿迷晕是为何,悠烈那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究竟干了多少朕不知道的勾当?!”
皇后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老皇帝的力道不轻。
反正大势已去,她亦无所谓了。
皇后嗤笑道,“干了多少勾当又如何,你何曾真的正眼瞧过我们母子二人,老九哪点不如君寒,只因他不是宁妃所生,就一定不好么?!”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发红,“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你却这么的残忍,看见了手心,你就再也看不见手背了?!
君寒一个服软,便可让你大权相让,我们母子二人,费尽了心思,都不能得到你一个认可,难道你还不允我用自己的法子,去为我的孩子争取么?!”
老皇帝笔直的站着,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君樊的眼眶湿润,他抱紧了皇后,道:
“母后,别说了。”
皇后却是摇着头,“不,我要说,我偏要说!这些年来,着实苦了你,你亦是天之骄子,却因为投错了母体,这才命运坎坷。
如今母后做了错事,还有可能会连累了你,若母后不说,他定怪罪于你,届时,才是母后的罪过!”
她泪眼婆娑的望向老皇帝,极力平淡的道:
“皇上,臣妾知道,将浅儿迷晕,又将悠烈那孩子抓进宫来,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是……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人的错,老九他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切莫牵连到了他!
这是臣妾这辈子,唯一求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莫要拒绝。”
君樊抬起眼睛,昔日只染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竟湿润一片。
“父皇,儿臣有错,此事,皆是儿臣一人谋划,母后只是轻易相信了儿臣,这才造成了大错…………
还请父皇,莫要为难母后,从轻发落,儿臣,愿服从父皇的所有惩处。”
林蓝琴跪在他的身旁,泣涕连连,她道:
“请父皇从轻发落,孩子不能一出世,就没有了父王,琴儿,亦不能没有了夫君……”
老皇帝的眉心震了震,似有动容,他挥了挥手。
刚要说些什么,清兰贵妃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她大声道:
“皇上,您切莫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皇后娘娘亲口对臣妾说过……
她将七王妃迷晕,只为了报她侄子的惨死之仇,她还跟七王妃说……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根本与护子心切无关!”
252。253怀里的女子是他所钟情的女子,加之她又春光半泄,任谁还忍()
老皇帝的眉心震了震,他挥了挥手。
刚要说些什么,清兰贵妃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大声道:
“皇上,您切莫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皇后娘娘亲口对臣妾说过
她将七王妃迷晕,只为了报她侄子的惨死之仇,她还跟七王妃说髹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根本与护子心切无关!”
皇后的侄子――
杨缺岢。
他是犯了轻薄皇子的罪名
加之一系列的强行对大臣进行玷污,才被自己下了死令的。
皇后说这句话
是想表达什么,他很清楚。
自看到君悠烈那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小子的时候
他就已经明白了。
皇后的面色白的不能再白,她凝着老皇帝的眼睛,道: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