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倾城GL-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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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儿对这意外的情形十分兴奋,孜孜不倦地追着锦瑟的身影,边追边问:“抱着她究竟有什么好处?教你们一家三口这般你争我夺?”
待那三人都远去,星城翩鸿也喘息稍定,问妻子:“逝水,到底怎么回事?”
“你已经看到了。这不是小夜单方面的问题。”
星城翩鸿更加悲痛:“倘真如此,我更不能原谅小夜。锦瑟在她身边长大,又与世隔绝,心里必定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她明知锦瑟和自己不是同族人,不仅没有担负起正确教导孩童的责任,还利用她的天真无知,将她领上异途……”
“我们的女儿可不是天真无知的孩子。”空逝水打断丈夫。星城翩鸿纳罕地盯着妻子,听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女儿来到昆陵的第一天,同我单独说了些什么么?”
星城翩鸿满含疼惜道:“我们女儿命苦,终于见到母亲,定要哭着倾诉思亲之情罢?”
空逝水凄然一笑:“她对双亲毫无印象,何思之有?但这孩子聪慧懂事,对我们虽有生疏甚至还有几分埋怨,却几乎不露痕迹。她总是做到有礼有节、孝敬乖巧。”
星城翩鸿沉吟着点了点头,道:“我们女儿似乎话不太多。”
“那恐怕要看她谈论什么了。对某人某事,她可是口齿伶俐得很。”
“唔?那天她跟你谈了许多么?”
“初次见面的那天,她的确与我谈了不少,但没有一句是说她曾如何思念父母。”
星城翩鸿怔怔望着妻子,一向坚毅的双眼,竟晃动起泪光。他们夫妻二人在这十八年中可是日夜思念着女儿。
空逝水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么?我们的女儿,对她母亲所说的第一句话是:母亲,花倾夜是我的女人,请您和父亲以后不要干预孩儿和她的事,不要听信有关她过去的传言,甚至将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迁怒于她。”
星城翩鸿目光一烁,拳头陡然攥紧,握得骨节格格作响。
“锦、锦瑟、我们的女儿……果真说出这样的话来?”星城翩鸿声音发颤。
空逝水含泪苦笑,道:“你还说我们的女儿天真无知……呵,她可是很懂得何谓先下手为强呢。一个在襁褓之中便与亲生父母失散的女孩,在与亲人相认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位至亲是否会对她的女人有成见,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抢下了主导权。”
“她……她莫不是被小夜蛊惑了?我们的女儿毕竟还小,而且在此之前,她的眼里都只看见花倾夜一个人。”
空逝水摇了摇头,道:“不要以长生者的眼光看待我们凡人。锦瑟倘若真是一个幼稚少女,我反倒不会有现在这样揪心。那样的话,我们还有理由责她、罚她。可偏偏锦瑟是个妥帖得让人无咎可责的孩子。她的冷静超出了她的年龄,她的坚韧也超出了我这做母亲的想象。当她给我讲述完她与花倾夜的所有羁绊的时候,我竟然连一个字的斥责也说不出来。翩鸿,我们亏欠她太多,也错过她太多。我……等了十八年才终于见到的女儿,怎么敢又怎么忍、甫一相认便与之针锋相对呢?我不能责备她啊!可是、可是我们的好女儿,她可曾想过父亲母亲的心是什么样的……”说到这,空逝水终于泪如雨下,声音里带着哽咽。
在星城翩鸿的印象中,空逝水是个从不落泪的女子,这时见到妻子为女儿痛哭,不禁心如刀绞,忙将妻子揽入怀中,柔声道:“逝水,别怪她,别怪她……她还是个孩子,是个从没跟父母相处过的孩子……”
“翩鸿,”空逝水用力擦干泪水,抬起头来望着丈夫,“我不想女儿视我为敌人,可是我也绝不容许她因花倾夜而受到伤害,趁花倾夜还未真正将她霸占……”
这时候,星城翩鸿反倒没有先前那般强硬,不由得替徒弟说话:“其实小夜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她年少时候做过几件荒唐事……”
“你已跟我说过。公然宠幸舞姬、建立百人后宫,还有强占舒月影那件事,”空逝水接道,这时她已擦净泪痕,神色冷毅坚定,“她心地仁慈、性情温柔是不假,但既然曾经有过那些不堪的前科,我便总是担心她骨子里兽性难驯。”
“呃,逝水,小夜从前多情是不假,不过她真的不是兽啦……”星城翩鸿于心不忍地替徒弟解释。
空逝水摆了摆手,打断星城翩鸿,冷冷道:“失去锦瑟,也许对现在的小夜来说是很痛苦,但她有足够长的寿命用来忘记和重新开始。所以,我决定从小夜着手。”
“你打算怎么做?”
“我对她说,如果真的喜欢锦瑟,便只把她当做亲妹妹,不要像对待其他被她看中的女人一样对待锦瑟。”
“好,逝水,我也希望她们像姐妹一样。”
空逝水接着道:“我也把你降级失败的事告诉她了,免得她一时冲动也做那逆天之举。要知道,她若是因此而死,将比她多情薄幸更加令锦瑟心碎,锦瑟的后半生便更加凄凉了。”
星城翩鸿心头猛然一痛,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望了良久,星城翩鸿才又问道:“那她怎么说?”
“她当时沉默了很久。从她那静若止水的面容上,我却也摸不透她到底是惊是悲还是根本不信……不过,她最后的答复却很明确:她不放弃。”
随着空逝水吐出的每个字句,星城翩鸿的表情复杂地变了几变,最后说不出是悲凉还是失望,只低低念道:“她不妥协啊……那怎么办?”
空逝水静静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星城翩鸿殷切地望着妻子。
空逝水沉吟道:“这件事我目前还不太确定,但是我已经越来越怀疑了——我怀疑花倾夜和萧姚当年有着天大的误会,这个误会不仅锦瑟不知道,恐怕连倾夜现在也还蒙在鼓里。所以,她们的结束,并不是真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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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上)()
空逝水提起了萧姚,让星城翩鸿忽地想起一事:“小夜上回来到昆陵的时候;我总觉她有些反常。如今我总算明白了。”
“唔?有何反常?”空逝水忙问。那一日;她正在琉璃城处理一些事务,未曾见到花倾夜。当空逝水返回昆陵时;也只是惊喜于女儿恰巧刚到结界之外;并没有询问他们师徒之间有何悄悄话。
“原以为那件事与你无关;便没有同你讲。如今我才想通;原来那时她是在给我下毛毛雨啊。”
“毛毛雨?”空逝水搞不清这奇怪的形容。
“对,就是毛毛雨!那日她只对我说,她想要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也只想要那一个人,我问了几遍她都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这死丫头,大概是怕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会叫为师措手不及罢。不过,更令我吃惊的是她莫名其妙地对我解释起几十年前的往事。要知道,我这徒儿素来孤傲倔强,所作所为皆率性坦然,哪怕遭到满朝上下的谴责也不予低头认错,更不肯多做辩解。”
空逝水淡淡一笑:“她身处高位,何须对自己之下的人多做解释?”
星城翩鸿颇有同感地道:“也许罢,当年她之所以保持沉默,一半原因也是出于不屑罢。”说到这,他不免心痛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自从第一次有人称呼那些女人为‘公主的后宫’开始,那两个字便悄然传播开来。‘后宫’,这个词哪怕戴在皇太子头上,都是一种讽刺啊。而她还是史无前例的皇太女!我曾问她,这一切是否都是那些人的恶毒诽谤,她却没有回答。因此,我才认定她名副其实、问心有愧。”
空逝水未曾想到星城翩鸿要说的是花倾夜的后宫之事,不由目光一烁:“难道她的后宫并非属实?”
星城翩鸿重重点了点头:“这件事她沉默了几十年,直到上次来到昆陵才告诉我真相。那天我看到她腼腆、迫切又紧张局促的模样,实在是又心疼又好笑。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三师父啊,不论她做过什么错事、不论别人怎样谴责她,她都还是我的小夜儿,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许是一种私心罢,你这护犊子的家伙。”空逝水摇头道。
星城翩鸿苦笑表示默认,又道:“不过,当得知她的‘后宫’并非真正的‘后宫’时,我还是惊喜得热泪盈眶。可是说实话,不论那件事真相如何,我这做师父的,都会袒护她。”由于心情复杂,他有些语无伦次。
空逝水淡淡道:“然而她明白:作为徒儿,三师父定会宽恕她的一切过失,而作为你女儿的妻子,再慈祥的师父也不可能容忍她那样的过往。呵,我明白你所说的‘毛毛雨’了。难怪你要说她反常,这孩子藏着小心思,想要你对她印象好一些啊。”
星城翩鸿的神色蓦地一黯,深深叹了口气:“可是,作为锦瑟的父亲,我还是对小夜的过去有所介怀。且不说小影子那件事——那件事她说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说这‘虚假的后宫’……倘若萧姚不曾复活,倒还罢了,如今萧姚卷土重来,这毛毛雨,恐怕反倒成为海啸的前兆!”
空逝水被之一震,忙问:“她究竟怎样与你解释的那件事?”
星城翩鸿沉重道:“那件事说来话长,但它正与萧姚有关……”
锦瑟、倾夜和冥儿回到逝水号上时,船上果然空无一人。倾夜在化身前后都沾过满身积雪,锦瑟知她素喜洁净,便立刻想去灶间烧水,而冥儿则提醒她雪千寻早将装满热水的浴桶备好了。
这段时间,倾夜体力稍有恢复,执拗地挣脱出锦瑟的怀抱,一个人躲进浴房。锦瑟也不执意帮忙,拉了冥儿下船去寻雪千寻等人。
雪千寻第一个发现的锦瑟,飞奔着迎上来。伊心慈紧跟其后,一照面便拽过锦瑟的手腕,为她把脉。
锦瑟也就老老实实地任由这位高明医师为自己诊断,笑问:“小伊姐姐觉得我身体可好?”
伊心慈先是眉宇深锁,随即略显诧异,最后细细沉吟终于豁然开朗、喜上眉梢:“锦瑟,你的心轮能量场——打开了!”
西风等人闻之无不惊喜交集,纷纷上前询问前因后果。锦瑟简而述之,却未将自己当时最强烈的信念说出。玉良替挚友感到欣慰和自豪。雪千寻、伊心慈由衷为之欣喜,因为她们明白这对锦瑟而言意义何等重大。冥儿对锦瑟的精进表示赞许,但更对通灵兽王感兴趣。何其雅温文尔雅地向锦瑟道喜。玉楼赞叹之余,不免为自己迟不觉醒的龙技感到一丝沮丧。
锦瑟始终面带平静的笑容,感怀同伴们的热忱,但同时,暗暗心急自己依然不够强大。
西风最后走到锦瑟近前,盯着她的眸子,细长的眉眼流露出微妙的笑意,低声道:“悠着点儿。”
锦瑟轻笑回道:“比你可悠多了。”
西风冲她翻了个白眼,不予辩驳。锦瑟便明白,西风早已猜到她撼动那个封印的真正契机。只因西风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追求变强,强过凡人不可企及的极限;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想要守护,守护被命运判定了不可能保全的人儿。
这当口,伊心慈早已在脑海里列出适宜的补益良方,叮咛道:“你灵力初开,开得却是猛了些,冲撞了你的经脉。不过这些并无大碍,只要你乖乖服下我给你配的药,好好静养,不许逞强,七日之内便可恢复如初。”
锦瑟心怀感激,口里巧笑道:“遵命,神医大人。”
伊心慈啐道:“别取笑我!莫说我比不得我恩师的万分之一,便是跟阿真相比,我也只能算是三四流的庸医了。”
玉良蔼然一笑,道:“伊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便以老夫这百余年的见闻来看,伊姑娘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医道良才了。不愧是楚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同凡响。”
伊心慈神色微微一变,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多谢前辈谬赞。”说完,便回船上给锦瑟煎药。
雪千寻在同伴面前毫无避讳,说出心中的诧异:“小伊姐姐最敬重她恩师楚怀川,可是她已见过初老先生两次了,却两次都只是恭恭敬敬地见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