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倾城GL-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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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认真的望着倾夜,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副极其乖巧的模样,果然没有乱抓。
倾夜微微一笑,轻轻揉了揉锦瑟的脑袋,道:“乖。”说完,继续用心拼合那艘木船。
锦瑟几次跃跃欲试,都被倾夜无情地阻拦。
阿真劝道:“大人,您也让锦瑟玩一下嘛。”
倾夜便将容易组装的部分递给锦瑟,手把手地教着她拼接。而锦瑟毕竟只是个小幼儿,到底不小心把倾夜精心架起的船桅碰散,倾夜不禁“呀”地轻呵一声,很是紧张。
锦瑟从未见到倾夜有这样的反应,突然觉得好玩极了,便故意把倾夜刚刚搭好还来不及固定的船舷拆开。倾夜不由自主轻“嘶”一声,非常心疼。
锦瑟大为振奋,以为这是一种最新的玩耍方式,更加努力地做着与倾夜相反的事,直引得倾夜连连惊恐,拼命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然而,破坏总是易与建设,不一会儿,锦瑟便大获全胜,把完成大半的组装木船变成一堆零碎。
倾夜虽然感到十分可惜,却毫不懊恼,抬手轻捏了一下锦瑟的下颌,道:“淘气。”
她说这两个字时语气十分轻柔,锦瑟便不知道那是一种责备,却以为是类似于“好乖”的意思,咯咯笑了起来。倾夜看着她稚嫩无暇的笑容,心中一片柔软。
停了片刻,倾夜终究不甘罢休,再次着手组装那艘木船。锦瑟以为游戏重新开始了,卯足了精神,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
倾夜看出锦瑟的意图,连忙正色道:“不可以。”
锦瑟这才明白倾夜并不受用她方才努力做的一切。
“组装这艘木船很不容易,你不可以搞破坏,知道么?”倾夜耐心地解释道。
“知道。”锦瑟很干脆地应道。
倾夜一边提防锦瑟,一边装起整艘船的龙骨,装完之后看锦瑟没有搞破坏的意思,方安心继续其他部件。锦瑟静静守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倾夜忙碌。
阿真不由轻声感慨:“看来,体贴懂事的孩子是天生的呢。”
倾夜望了一眼乖巧的锦瑟,现出柔和静美的浅笑。
因为是第二次,不多一会儿,倾夜便成功地将那个十分复杂的木船组装好,并把每处关节都扣合得非常牢固。
看着这足有一尺半长的精巧木船,阿真惊叹道:“不愧是天赐公主,真是聪慧灵巧。”说完才发觉自己激动之下喊错了称呼。如今,大夜国破,哪还有什么天赐公主?
倾夜不以为意,淡淡道:“聪慧灵巧的是那位老匠人。早听闻镇上有位巧手的师傅,果然厉害。这艘船,我可是三个月前便向他预定了的。”
阿真道:“老匠人技艺超群,大人也很厉害。若是把这一堆杂乱的木头块儿给我,半个月也拼不出来呢。怎么不定一艘组装好的船呢?”
倾夜道:“自己组装才有趣些。”
阿真摇头道:“您啊,分明就是借着小锦瑟的名义,为自己买玩具。不过,这艘船由您亲手组装后再送给锦瑟,倒更有意义了。”
锦瑟感觉阿真是在赞扬倾夜,又听出倾夜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忙移到倾夜身边,踮起脚尖揉了揉她的脑袋,稚声道:“夜好乖。”往常,倾夜便是这样鼓励她。
阿真掩口笑道:“大人,您有没有发现,锦瑟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倾夜理了理被锦瑟揉乱的头发,道:“我不知别的小孩是什么样,只知道她很淘气。”
阿真道:“锦瑟是一直都把你当做和她一样的来看待呢。你怎样对她,她便会怎样对你。所有的小孩都是老实接受大人的宠爱与褒奖,却没有哪个小孩会想反过来同样对待大人。”
倾夜喃喃道:“这样下去还了得?”
“是啊,这样下去还了得?”阿真应道。
锦瑟见阿真学倾夜,便也跟着道:“这样下去还了得?”
倾夜看着锦瑟,不禁莞尔。她又望向木船,琢磨了一阵,忽然突发奇想,把锦瑟抱起,塞进船里。锦瑟感觉十分新奇,坐在船里乐意得很。
阿真一怔,道:“大人,您这又是玩什么?”
倾夜道:“你还记得么?在昆崚,锦瑟的摇篮便是一艘大船的形状。”
阿真道:“当然记得。那艘船形摇篮特别宽敞豪华,当初小影子还说,那摇篮都能装下她这个大人了。”
倾夜道:“可惜当时没把那个摇篮带回来。”
阿真道:“那摇篮是应锦瑟母亲的要求才做成了船的形状,所以星城太傅才执意把它留在昆崚罢?”接着,轻轻点了一下锦瑟的小鼻尖,道:“小锦瑟,你的母亲可是一位了不起的船长哟。”
倾夜蓦地正了正颜色,向锦瑟肃然道:“我封你为——淘气船长。”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你亲口封的哟,日后别后悔哟~~~
174第一百五十六章 豹车()
争夺海霸的最后一场赌博的规则;亦是早由仲裁人玉良敲定。竞武、竞技、竞天将不再分局而战;而是集中成为一场终极对决。而赌博的地点也不再是炎心殿。
小影子被施以催眠针;留在伊心慈的寝屋。
千秋引领众人回到中庭时;巫美和她随侍的女婢早已等在那里。出了王宫大门;便见到三辆青蓬车舆停在门口;奇的却是;它们都不是套的牛马,而是各由两只半人多高的金钱豹所拉。
赫然见到这些悍兽,雪千寻和伊心慈都不免有些怯意,但都忍住了害怕;没有表现出惊慌。巫美则是不自禁地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脸色煞白。倾夜便快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巫美前面。她背对着巫美,并与之间隔了两步距离。
千秋向倾夜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在海上,马匹乃是罕有之物,只得以野兽代替拉车。路有些远,委屈各位将就了。”说完,似不经意地向锦瑟瞥了一眼,神色里免不了有几分倨傲和挑衅意味。
锦瑟猜到了千秋是名驯兽师,对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率先走向豹车。那六只金钱豹一齐向锦瑟呜声低吼,凶相毕露,仿佛随时可能挣脱缰绳,向人发狂。千秋微微冷笑,放任不管。然而,锦瑟竟是一瞬也未迟疑,脚下从容闲适,最后轻盈一跃,翩然跃上车舆,悠哉坐进了车里。这一过程如行云流水,不紧不慢,她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而那六只豹子却已变得安静老实,比骡马还要驯服。
千秋的微笑不自然地退去,指了最后一辆车,对巫美道:“东方也请上车罢。”
巫美看着那些环眼獠牙的豹子,心中又厌又怵,却又不允许自己畏缩,咬牙向那辆车走去。然而车舆颇高,连个踩踏的脚凳也没有预备。她近日心疾发作,气力不济,自觉跃不上去,不知如何是好。
千秋见巫美不动,冷冷一哂:“东方大小姐,可是需要千秋伺候你上车?”
巫美咬着嘴唇,冷傲直接地白了千秋一眼,双手扶住车牙,默默比了比,心道,便是爬上去又能如何?到这份上,还怕人笑不成?
倾夜已不动声色地向巫美走了过去。
然而,比倾夜更快的另有一人,箭步飞到巫美身边,二话不说将巫美拦腰抱起,举送到了车上。
巫美一惊,回首望过去时,神色却变得柔和起来,只是语气仍是微冷:“雪千寻,我被你吓了一跳。”
雪千寻旋即也跳上这辆车,拉着巫美的手道:“快坐下来。豹子拉车,必是健步如飞。”
诚如雪千寻所言,豹子拉车,可谓风驰电掣。
千秋原想的是她与东方巫美同乘一车。倾夜、锦瑟、西风、雪千寻、伊心慈、玉楼、何其雅、玉良分乘两辆车。而今却成了雪千寻、西风、巫美与她同车。
巫美见雪千寻总掀着车帘,兴致盎然地看着金钱豹奔驰,不耐道:“快放下,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怕那畜生突然发狂,回头咬你。”
雪千寻道:“刚见着它们时,我也怕。不过想到有锦瑟在,就安心了。”
千秋便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一提起锦瑟,巫美便想起刚刚看见倾夜坐进了锦瑟所在的那辆车,心中不免发涩。更加上清早发生的那一幕,愈发令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从前,即使遇到再凶险的境况,她都不曾胆怯,只因有倾夜在。而今,倾夜明明还在附近,她却已变得那么孤单和不安,连登上一辆车舆,都那么为难。
假如是在从前……从前,倾夜总是妥帖地照顾好她的一切,不让她面临一丝一毫的艰难。倾夜的怀抱,能给予世界上最强大安稳的庇护。而她想要的珍宝器物,哪怕再苛刻难寻,倾夜也总是能够稳妥地送到她面前。她可以任意向倾夜使性子,再刁蛮,都不用担心她生气。可是现在,她竟然连吃醋的资格都不再有。想到这些,巫美顿觉心口一疼,不敢继续回忆。
雪千寻发觉巫美神色有异,猜到了几分缘由,便向她详细问起接下来的赌博规则。巫美知道剑神必定早给他们讲过,竟也不嫌她烦,耐心地讲述了一遍。随后,雪千寻又向她讨教了一些魔术的技法,巫美无视垮着一张脸的千秋,毫无保留地尽数传授给雪千寻。如此一来,要跨越半座城池的长途旅程,竟显得有些短暂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豹车从位于城中地区的古国王宫,奔至了目的地——岛兽海霸之颈部。此处有一座七层高塔,名为“流虹塔”,最是靠近岛兽之首。透过流光溢彩的琉璃罩,可以看到的是幽暗莫测的海洋和五花八门的生灵,还能隐约望见一个乌黑巨大的东西,在水中缓缓起伏,正是这只岛兽的脑袋。
流虹塔的塔门正对着一个巨大的闸门,门上挂着一块铜匾,上书“甲”字,乃是琉璃城十座闸门中最宏伟的一道。
众人下了豹车,便听见一阵呼啦啦的风声,循声望去,只见北王一众十余人,乘坐一架空中飞船从天而降。这座怪船轻盈精巧,船周沿用绳子拴了百余只黑翅白腹的大鸟,那风声便是百鸟一齐振翅发出的声响。
来自内陆的人自然不识得这种海鸟,雪千寻又好了奇,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只见这种大鸟生得一副矫健的双翅,展开了足有七八尺长,深叉尾,尖长嘴,凶悍的气势丝毫不比鹰隼逊色。
千秋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大鸟,冷冷自语:“强盗鸟呵。有些本领呢。”
北王船上有一位面生的男子走向船头,俯视千秋及她的驯兽,含笑赞道:“久闻东海赤岩岛的金钱豹,今日一睹,果然悍猛异常。厉害,厉害!”
被称赞得甚是受用,千秋亦换做和颜,道:“过奖了。阁下驾驭猛禽之术才叫在下叹服。”又对所有人道:“诸位里面请。”
大战未启,北王与东王两方的驯兽师都已高调亮出得意的驯兽。唯独锦瑟露出的驯兽只是十几条小蝮蛇。伊心慈心思细腻,便暗暗替锦瑟焦急,心想,倘若不曾放走太阴娃娃,那邪兽岂不是比这些普通的猛兽更威风数倍?她偷眼观察锦瑟,却见她闲适如常,对那两名驯兽师的互相恭维也只是置之一笑。
进门时,可巧北王的驯兽师与锦瑟走了个并肩。他侧眼望了望锦瑟,脸上不阴不晴地笑了一下,道:“在炎心殿,你用以监视全场的,便是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说着,抬臂伸到锦瑟眼前。只见三五条小腹蛇正老老实实地盘踞在他的手臂上。原来,他已不知在何时夺取了锦瑟驯兽的御使权。
锦瑟目不斜视,轻淡一笑:“自然比不得阁下的四只血蝠机敏。”
那人微微一惊,没想到自以为很隐秘的血蝠,不仅早被锦瑟察觉,更被她说出准确的数目。然而,想到自己轻易就夺取了她的驯兽,便又宽心得意起来。只是奇怪,她的驯兽被自己夺走了,怎么丝毫显不出惊慌?
恰在这时,忽有一人卷着一股风似的迎面扑到了锦瑟面前,古铜色的光洁手臂在锦瑟眼前晃了一晃,声音也如铜铃般清脆:“淘气船长你想什么呐!走神啦?怎地一下子就把驯兽都给弄丢了?你带的这些小家伙已经够寒酸了知不知道?”
锦瑟还未答,只见倾夜早把玲珑拎到一旁,淡淡道:“你怎么又来了?”
玲珑嘻嘻一笑:“看热闹怎么能少了我?”转而又对锦瑟道,“不晓得你们内陆的武林是怎么个规矩,听说你们是爱讲什么仁义礼貌的。我们海上可不一样,别忘了海盗占了一个盗字。他们抢夺你的驯兽,可不会通知你一声。当然啦,你若是看上谁家的宠物可心,也不用客气哟。”
锦瑟微微一笑:“多谢玲珑提醒。”
玲珑又道:“我听说啦,你们这一场赌博,赌的才叫新奇。真不愧是剑神,他竟也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