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威廉大帝-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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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之师,这令他很满意。
威廉随后又骑马跑回了贵族们所在的高台前,背对着高台上的贵族,面对军阵喊道:“诺曼王国的勇士们,我们将要去爱尔兰和威尔士逛一圈,征服他们,夺取财富和领地,你们愿意追随我而去吗?”
他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喊出来,在没有扩音器的年代他也知道这种喊话的效果并不好。但是万幸的是,士兵们十分给脸一直保持着安静,而他们身后的森林又起到了回声的作用,结果让威廉的声音显得十分宏亮。
紧接着军阵上空就响彻起震耳欲聋地喊声:“是!愿意。”虽然不是很整齐,而且因为距离的原因而非是同时响起,却足以撼山动地。
贵族台上的那些‘旧贵族’已经有几个腿软而站不稳了,而那此同样被叫来的教士们则纷纷紧握胸前的十字架,口中喃喃有词念叨着。
“呲”的一声,威廉拔出乎腰间的佩剑并指向天空,下一秒钟步兵们相继在长官的指挥下将自己的武器举起。
“哗”的一下,威廉挥剑砍下,立即咚咚咚的武器敲打地面声一排排地响起。
这就是这段时间远征军训练后的成果,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配合默契的精锐之师。
武器敲击地面的回音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尘散去后,威廉高声喊道:“现在全体向右转,出发!”
随即士兵们便按照着他的命令,向右转后,按照编制单位出发了。
威廉看着这支军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他又偷偷打量了一番身后的‘旧贵族’们,只见到他们一个个是惊慌失措,大汗淋漓。但是他并不以此得意,因为再弱的免子若是拥有了数量优势也会泛滥成灾。
第339章 派系斗争()
大军开拔完全离去后,贵族们才纷纷下台离去。
他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股势力,一股是以‘新贵族’为主夹杂着部分锐意进取的‘旧贵族’的激进派,另一股是完全由‘旧贵族’所组成的保守派。
此时,这两派贵族的表情截然不同,保守派的‘旧贵族’们踉踉跄跄地下了台阶,他们是惊恐不安的、担忧的,对威廉实力的不断增长表示非常担忧,他们担心威廉会继续压缩他们的利益,用它们的血肉来喂养那些被称为‘新贵族’的破落户和白眼狼。
‘新贵族’的改革派倒是异常地激动,因为他们的权力和财富都是来自于威廉,若是没有威廉为他们撑腰的话,底蕴深厚的‘旧贵族’们就会联合起来将他们掀翻,他们有这个实力。
因此,威廉和‘新贵族’的利益是一致的,威廉的实力越是增长迅速,他们的利益越是稳固。
随着‘新贵族’一派实力的不断增张,他们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旧贵族的利益,不只是政治利益,还有经济利益都遭受到了‘新贵族’的打压,颇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意思。
俗话说多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因为利益纠葛,‘旧贵族’保守派和‘新贵族’改革派已经是势不两立了,他们互相之间斗得是你死我活,并且对对方阵营中的重要成员和骨干展开疯狂的挖角行动。
双方的斗争如火如荼,两者之间已经容不下任何一名企图做骑墙派的贵族,那些不甘心加入任何一方的贵族不是被针对,就是被疏远,他们的未来将寸步难行。
威廉对于这种斗争向来是乐见其成了,对于立志于改革,建立理想国度的威廉来说,打压保守的‘旧贵族’对他有利。
但一件事情不能从单方面的角度看,有‘
旧贵族’保守派给‘新贵族’激进派做靶子,他们就不会整天想着搞事情,搞事情,威廉也能安静地稳坐钓鱼台。
不然要是让其中一方压倒另一方的话,那得胜的一派或许会像而战日本军国主义势力那样独走,成为一头不受控制的怪兽,亦或许会将矛头指向威廉,到时候他可就尴尬了,因此威廉在关键时候也会对弱势的一方帮上一把,就好像之前威廉将里夏尔伯爵划入保守派一系中一样。
看着面前水火不容的新旧贵族,威廉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贵族这种地方上的土皇帝一向不被威廉所喜,但身在中世纪,他就得遵守中世纪的规则,统治一个国家也不能离开贵族的支持,故而无奈之下他只得使用分化拉拢之策,建立了新贵族的改革派一系,和原先那些不听话的旧贵族争斗。
新贵族就是威廉手中的一条狼狗,就是专门用来撕咬那些不听话的旧贵族的,不过这头狼狗有了一丝不听话的意思,倒不是说他们会反对威廉,以他们对威廉的崇拜和感激,他们倒不会反叛。
只不过从最近的一些事情来看,这些‘新贵族’也染上了一些毛病,比如独走就是他们的专门固有技能。这些年来,威廉和亨利一世停战之后,这些‘新贵族’激进派就好几次擅自跳起双方的边界争端,数次侵入法兰西王国境内,意图跳起双方之间的战争,要不是威廉和亨利一世足够克制的话,一场大战大概是无可避免了吧。
为了转移激进派‘新贵族’的视线,威廉蓄意挑起了对威尔士和爱尔兰两地的征服。结果他成功了,无论是‘旧贵族’也好,新贵族也罢,他们都被这场伟大的征服战争所吸引。
只要在这场战争中表现活跃,无论是旧贵族还是新贵族都能从中受益,战利品财富也好,领地贵族头衔也罢,只要赢得胜利并征服爱尔兰和威尔士地区,这些东西都将唾手可得。
里夏尔伯爵看着这些新贵族摩拳擦掌的时候,他不由地担忧了起来,近些年来他们‘旧贵族’保守派已经好几年没出过几个像样的新锐天才,相较于‘新贵族’改革派的人才辈出来说,‘旧贵族’保守派就显得人才凋零。
即便是本阵营中的‘旧贵族’出了几个不得了的天才人物,但也有很大的几率这些天才会被‘新贵族’所吸纳,成为敌对阵营中的一员,期间发生的父子反目更是数不胜数。
实在是‘新贵族’改革派太过于吸引人了,不但有威廉的支持,还有非常吸引人的行动纲领和目标,由威廉为他们编纂的行动纲领在这个单调枯燥的时代里对那些有志青年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更加关键的是,跟着‘新贵族’改革派有肉吃啊,这也是中所周知的事情,威廉对忠于他的‘新贵族’激进派的袒护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近几年来的贵族册封那都是由新贵族一系占了大头,而‘旧贵族’一系只占了寥寥几个位置。
‘新贵族’激进派是条好狗,但毕竟有着反噬主人的危险,因此威廉必须给它拴上一条牢固的铁链子,套上项圈,将掌控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是‘新贵族’还是‘旧贵族’之间,王党势力在各自的内部悄然发展着,他们以各种名目的派系、社团、沙龙、兴趣会等形式存在着,以效忠威廉和诺曼底家族威目标,是对他最为忠心和虔诚的一批人。
不只是王党派,新贵族和旧贵族之间的各种派系都是威廉所扶持的对象,他打算这只要有一派倒下,无论是新贵族还是旧贵族,他都可以从容地扶植起另一派来,使得贵族间的势力重新得到平衡。
威廉此举似乎是在玩火自焚,是有意在挑起党争,汉末的党锢之祸、唐朝的牛李党争和明末的东林阉党之争都是很好的例子,来自于21世纪天朝的威廉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
但为了加强集权统治,即便他知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但他依旧不得不使用它,更何况他也有自信应付这一切的后果,因为他自信自己有着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
第340章 税制改革()
想了一会儿爱尔兰和威尔士的战事后,威廉再又看起了桌上的税务报告。
上个月会议让身为财政大臣的奥斯本管家去寻找人才,他倒是寻找了一堆数学不错且有管账经验和能力的管账人员。不过连他自己都说,这堆人不过是用来救急的,只能够计算一堆数字,不可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而现在威廉在看的这份只有数据没有自我见解的报告,便是他们的杰作。
眼看着税务改革的筹措都过了快一个月,威廉也有些着急了,不过,他还是有着一丝希望在的。
奥斯本管家在找来那堆管账人员后,十分自信地说已经找到了两个人才,只是他们现在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一个是卡昂的市长弗雷利,一个是荷兰的银行家罗道夫。为了能够招他们来,奥斯本管家准备亲自上门拜访,只是他已经去了一周,结果一个消息也没有。
“陛下。”法勒。奥斯本推开门,悄悄从外面伸进来了半个身,“我的父亲奥斯本带着一个据说是卡昂市长的男人候在门外,请求接见。”
“快,快让他们进来。”威廉强行止住情绪,虽然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随后,在法勒。奥斯本的指示下,只见到奥斯本管家和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有着诺曼人金发碧眼特征的男人先后走了进来。
“请问他是谁?”他们行礼之后,威廉便询问起来。
“殿下,这位是来自莫尔坦伯爵领卡昂市的市长弗雷利。”奥斯本管家随即介绍了身边之人,不仅仅是名字,还特意说了他在卡昂市担任市长时对一些税务项目进行废除和调整的事情。
这倒是正好对准了威廉现在的需求,他需要的除了是一个经济专家外,还需要是一个有志进行改革的人,而改革的第一项肯定是税务。
“市长先生,既然你现在担任了卡昂的市长,那么你应该对国家现有的税务系统一定颇有了解了,那么可否先对此说明一边,再提出自己的看法呢?”威廉兴致勃勃,他对这位市长的测试已经开始了。
“是,陛下”弗雷利市长恭敬地说,“现在的税收若是依照纳税人对象不同的话,可以分为对象为农民的农业税和对象为商人的商业税”
“农业税包含了交给领主的年贡、租用农具的杂税、交给国王陛下的人头税和租税、交给教会的什一税等。
另外,为了证明土地为贵族领主所有,所以农民每隔三十年或是换领主的时候,将会交一次三十年税至于在土地买卖以及在继承人继承土地的时候,也要缴纳一定比例的钱给领主。
商业税并没有那么繁多,但因为诺曼王国自您执政以来长期以来长期执行的重商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因此往往会向因为政策致富的工厂主、商人征收重税,以及在各伯爵领间及边境关卡征收条目繁多的通行税”
“前者的制定者一方面为国王陛下和王国财政官,另一方面就是教会,它属于固定法令,各个地方和各个贵族都无法改变。
至于后者中边境的关税是国王直接制定,至于各省区的通行税和要求工厂主、商人缴纳的税收,那就是由各地方分开制定的。”
威廉听着弗雷利市长说完停下,他也不开口,只是看着弗雷利市长,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于是继续说:“这种收税制度有着严重的弊端。
先是农业方面一方面固定的税收太多且太杂,另一方面各地方有时候还会多一些类似用来修路之类的杂税,这样一来就算是丰收之年,农民也没能够得到多少剩余资产。
至于商业一方面,边境税、通行税等苛捐杂税,乍眼一看似乎是对商人进行压榨,但实际上最后却会转嫁给普通人,因为商人会将商品的价格定在高出原有价值许多之上。
如此下去,一方面平民没有钱来购买商品,另一方面贵族需要用高出商品价值数倍的价格来购买商品长此下来,贵族们只得大规模向高利贷商人和犹太商人们举借,而他们用来还款的方式就是增税,这样便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增税、涨价、举借,接着再是从增税开始的一轮循环最后,只有在最底层的平民最受打压,平民积累怨气之后,总有一天会爆出来。”
威廉对他说的深有感触,其实任何制度都未必完美,一个有缺陷的制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这个制度的缺陷变成一个循环。
幸好,这个问题在诺曼王国并不严重,压榨国内的农民和商人并不是威廉唯一的选择,他可以选择征服其他国家,将问题转嫁到其他人的头上,通过殖民统治使得国内各阶层受益。
威廉这边的情况还算轻的,一方面是因为诺曼王国的教会软弱无力,因为没有教会的干预,政府能征收到更多的税收,不会因为连年的战争而拖垮征服财政。
“其实去年诺曼王国的国家财政收入已经达到十五万三千磅银,可是农民实际上缴纳的税款总额以及各地方的通行税却不只这个数。”杜尔哥说,“农民的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