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官老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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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郎中，张浩然和金婆婆碰了头。
“婆婆，疱疮患者已经找到了不少，水苗法随时都可以进行。”张浩然道：“只不过尝试者还未找到，我决定亲自试试。”
水苗法相当于打疫苗。让人主动感染危害性极小的天花，让自身形成抗体。从而不惧怕天花。因为事情匆忙，一时间没找到愿意尝试的人，所以张浩然一寻思，便决定做出头鸟。
金婆婆一听，一瞪眼，立即反驳道：“不行，你不行！水苗法到底能不能预防疱疮瘟疫，尚未可知，你不能做第一个冒险的人。而且一旦种痘，实验者要高热七天，七天后才会形成解药，你现在责任重大，离不开你，难道你卧床不起时，让杜长青来主持大局？”
张浩然皱着眉点了点头，道：“那找谁？”
金婆婆认真一寻思，突然道：“这样，傍晚时分便会知道整个州的瘟疫情况，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等调查情况后，我们寻一个最近的感染区，我们去哪儿，给那些可能受感染和已经受感染的百姓种痘，这样不仅能看种痘的效果，还能当面实验！”
“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张浩然笑着点了点头，并且不忘道：“对了，疱疮瘟疫的传播主要是*接触和唾沫传播，所以需要医者们全部佩戴口罩和手套，另外房间内用锅煮醋直至沸腾，这样能避免被感染！”
金婆婆笑道：“你小子，脑袋瓜真聪明，竟然能想法这些奇思妙想的法子，真不赖。”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张浩然随意道。
金婆婆却神秘一笑，道：“是吗？当着李红鸾的面，上次我没有反问你，现在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书这么强大，连疱疮瘟疫也能预防？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害得那么多人惨死，如果此预防之法有奇效，当年能免死多少无辜之人啊。你说说呗。”
张浩然摸着脑袋干笑两声，暗叫这金婆婆慧眼如炬，根本瞒不过去。不过张浩然也相信，她有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肯定猜不出张浩然的底细。
张浩然道：“婆婆，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金婆婆挥了挥手，道：“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不管你从哪儿知道的预防之法，都是造福百姓的大功德啊。子敬，还记得我给你看的相吗？你以前，最多位极人臣，但臣就是臣，但后来就不一样了，就像李红鸾说的，王侯相将宁有种乎，你的前途如何，还要看你怎么走。这次瘟疫好好应付，处理的好，这将是你真正腾飞的时机。这是一场灾难，对你而言也是一场契机。”
张浩然心中动然，暗暗点了点头。
随后，金婆婆下去准备草药和口罩、手套之类。而张浩然则招来了郭汜和林修。然后在他两人的帮助，开始绘制徐州地区以及周边地区的地形图。
很快，一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临近傍晚时。杜长青匆匆而来。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一州刺史的模样，反而像张浩然的属下，什么事都慌乱了阵脚，只想找个下家，把责任推出去。
杜长青并不知道公主已离开，所以他对张浩然很恭敬，不敢耍他的官威。当然了。此时杜长青已经顾不得耍架子了，看到各县送来的调查情况后。他吓得当时就蒙住了。
张浩然接过各县加急送来的公文后，逐一浏览。
“萧县东、北处共有十二处村庄染病，患者高烧不退，卧床哀嚎。分别是县城东三十里外的郑楼村、大云村”
“丰县以北有八处村庄染病，分别是赵家村、吕梁村、楼牌村以西有十处村庄染病，分别是小叶村、大叶村、刘岗村患者多为高烧和翻身疼痛，其中吕梁村最为严重，全村六十八户农家，其中两户中已有患者身上出现了红疹。”
“滕县西面四十里外，发现十三处村庄出现病情，患者大多是高烧不断，较为厉害者。身上出现莫名红疹。以东二十里外发现六处农庄出现同类病因。”
萧县、丰县、沛县、滕县、宿迁县、下邳县；张浩然逐一看过，看过一次，便在绘制的地图上将感染的村庄标记出来。当六县的公文看完后。地图的染病区域也完成。
再次看到地图时，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徐州地区密密麻麻都是感染区，已经将彭城团团围住，按照这个局势，如果不加以控制，整个徐州将毁于一旦！
更何况。现在调查的紧紧是徐州地区，周边其他州的情况如何。还未可知。一旦其他州也是这个情况，那这场瘟疫的可怕性比五十年前的那一场还要可怕的多得多。
杜长青本就吓蒙了，现在看到地图上的感染区，更是吓得一颤一颤。
“子敬，公主呢？公主在哪儿？事关重要，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这事必须上报朝廷！我虽然写了折子，但递送的却是节度使那儿，按照长孙河的性子，他肯定会压一压。”杜长青颤巍巍道。
张浩然道：“杜大人，冷静一点，此事重大，的确不是你我能应付的，朝廷那有公主，你大可放心，而我们能做的是，是做好准备。”说到这儿，张浩然一扫地图，沉声道：“每个县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二十的村庄受到感染，每县的兵力有限，根本不能封锁住每一个染病的村庄。杜大人，这样，我这有红鸾公主赏赐的身份令牌，你修书一封，然后派人持此令牌去滕县的军寨，让军寨的统制使派军支援！希望你的书信和公主的令牌能请动他们。”
“这能行吗？没有朝廷十六卫的调兵，军寨统制使也不敢胡乱动兵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杜长青迟疑道。
张浩然揉了揉眉头，道：“不管这些了，只能尝试一下了。”
“不如请公主亲自去一趟？”杜长青小心翼翼问道。
张浩然一瞪眼，道：“杜大人，外面不太平，你视公主的安全为儿戏吗？”
张浩然还要拿李红鸾当令箭，自然不能告诉杜长青说她已经回京。只不过按照李红鸾的速度，最快赶到京城也得三天时间，再等朝廷下旨，又得推迟一两天。五天之后，差不多所有感染者都快进入了病毒前期。那时候如果没有封锁各地，让感染者乱跑，那传染的人群将更多。
所以必须要控制各个感染的村庄！
想到这儿，张浩然郑重道：“杜大人，处理不好这件事，咱俩的人头都得搬家，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了，必须动用所有能力，让军寨出兵，封锁住所有感染的村庄，避免扩散。等瘟疫来到彭城时，你我，都逃不了。”
杜长青一听，点了点头，随即接过张浩然手中的令牌，匆匆而离开。（小说最强官老爷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230章：实验！（）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最强官老爷更多支持！杜长青一走，张浩然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地图上感染的分布图，由衷地感到棘手。
一旁的赵亮沉重道：“大人，从地图来看，彭城西面七十里外的梁村是最近的感染村，金婆婆和其他郎中都已准备就绪，你看”
“立即出发，连夜出发，派人去通知她们准备。”张浩然道：“先拿梁村的感染者治疗，看看水苗法的效果，如果有疗效，立即推广全州。咦，等等”
突然，张浩然看着地图发呆。
他发现一个现象，染病较重的村庄分布在在全州的最外围，病情稍轻的的村庄则靠内一些，由重到轻，似乎在慢慢靠近彭城！这可就奇怪了，瘟疫还会层层递进不成？有古怪！
想到这儿，张浩然又细细观察了地图，越看下去，越觉得原本应该毫无规律的瘟疫却像是被人精心策划一般，野火烧起来是风往哪吹，火就烧到哪儿，而放的火，则是人在哪儿放火，火便在哪儿燃。
猛地，张浩然捉到了一个线索，突然看到了地图上还是空白的某个地区，并道：“赵亮，派几个心细，武艺不错的衙役，火速前来下邳县北面二十里外，隐蔽地检查那边的村庄。”
赵亮一愣。他也看了看地图，下邳县以北二十里外，那里有不少的村庄。不过还未出现染病情况，跑去哪儿干什么。
“大人”赵亮刚想问话，却看到张浩然摆了摆手。
张浩然道：“按我的话去办。”
赵亮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抱拳听令。
收起地图，张浩然出去见到了金婆婆，将地图展给她看后，她也倒吸一口冷气。庞大的徐州地区内竟有这么多的村庄同时感染瘟疫。这将是何等可怕的灾难啊，不知道其他州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如果整个大周一百多个州皆是如此。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两人没有多想什么，火速带着人去了梁村。
到了梁村，先行赶到的衙役们已经控制了整个村子，将染病的患者聚在一起。没有染病或者说还未发现感染迹象的村民放在一起。
只不过这些没有感染的村民很有怨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自己的亲人只是偶感高热，根本就不敢相信是瘟疫，所以被隔离后，他们的情绪很大。
梁村是个小村庄，只有十多户，五六十人，感染天花的有十几个。都被隔离在村后。
张浩然和金婆婆来到后，村正就带着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张县令。到底发生了事，为什么要把染病的人抓起来，他们又没有犯法！”村正叫道。
“是啊，凭什么关起他们，他们身体不舒服，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啊。”
“大人啊。求你行行好，让我进去瞧瞧我家老头子。他染病浑身不舒服，我得照顾他啊。”
众人纷纷叫嚷，张浩然好好安抚了他们，才让他们冷静下来。随后张浩然和金婆婆等人戴好口罩，穿上被沸水煮过的外套，这才带着其余郎中来到了村后。
村后有一个大户人家，他也染了病，所以其他人都聚集在他的家里。
张浩然和金婆婆以及五名郎中进了家中，看到了染病的十几个患者。病毒还在潜伏期，还未爆发，所以身上还未出现红疹等症状。
“婆婆，我们开始吧。”张浩然叫道。
金婆婆点了点头，随即，她和五名郎中按照事先训练，取出采集好的痘痂，研为细末，然后和净水调匀，用新棉摊薄片，裹所调痘苗在内，捏成枣核样，以线拴着，塞进了患者的鼻孔内。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搞定这些，金婆婆命人搬来火炉，上面放个铜盆，开始熬醋杀菌。
做完这些，众人才出去。
来到外面，金婆婆道：“浩然，这些人已经感染了疱疮，对他们实施种痘法不知道有没有用处，趁着时间尚早，继续对其他百姓种痘，等他们种痘成功，然后让他们接触染病患者，看看会不会感染。我们需要知道这个种痘法的效果到底有多大！”
张浩然点了点头。
这次来梁村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水苗法的可行性。虽然水苗法是中国古人研究的心血，但毕竟只是书上写的，张浩然没有尝试过，到底如何种痘，效果到底如何，他也不敢保证。所以这次才匆匆来到梁村。
现在不仅对感染者进行了种痘法，也对未感染者进行了种痘。接下来就是等待，验证其效果。如果效果显著，立即推广。而如果效果一般，或者根本没有效果，那张浩然也毫无办法了。
只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需要七天时间！
七天后，病情稍重的感染者早已进入中期，全身红疹变成疱疮，而病情较轻的感染者也全部进入前期，身上出现红疹。
但这个过程还必须等待。
如果种痘法只能预防，对感染者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的运气了，那么耽搁七天也无关紧要。
而如果种痘法不仅能预防，还对感染者有治疗效果，那么也为时不晚，迅速展开治疗还来得及。
而如果种痘法连预防的效果都没有，那就算是无用功了。
当然，这七天内并非守株待兔，单纯地苦苦等待，而有着其他至关重要的行动。
第一；必须严格控制各个感染的村庄，将感染者和未感染者分开，避免造成新的感染。
第二，大量准备痘痂，一旦种痘法有效果，那所需痘痂数量不小，另外要召集大量医师，学习种痘法。
只有做到这两点，才能在验证种痘法的效果同时，保证瘟疫不肆虐，控制在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