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友精分过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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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面上的神情,谭漓淡淡道“也没有多难过。一个人修炼,进阶。平时完成宗主的任务后回来养伤,巩固修为,胜过过来挑战的弟子,再继续修炼。”
他没有说其中有多少艰辛与痛苦,只把这些轻描淡写般揭过去,一如当年他说着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
臣乾却不是傻的,但是通过这寥寥几句话加上对谭漓身份的了解,他就知道这十年里不会有多么平顺。没了他在旁边护着,谭漓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毕竟一开始女主的设定就是给反派这一方的金手指,金手指消失了,想也知道他那倒霉体质过得要多么不容易。
臣乾的传承记忆一早告诉他天生魔体的特性和正确使♂用方法。
“那你有什么愿望的吗?”臣乾于是问他。
以他现在的金手指,就算谭漓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来,算是对这孩子的补偿。
谭漓却摇头,“没有。”
“没有?”
“从前我是有很多愿望。”谭漓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快些长大,我想为我娘报仇,我想拥有强大到可以保护我心爱东西的力量。我想你能一直陪着我。”
“但是。”
“你走后我一直在想,我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臣乾试探着问道。
谭漓摇头。
“为了力量?”
“修炼的确有无尽的寿命与力量”谭漓道,但接着他又说“但我总在想,倘若有朝一日我完成了复仇,我还能去做些什么?”
“我想保护的人,总是要离开的,即使我修炼的再强大,也挽留不住他。”
“世人惧我,畏我,恐我,厌我,恨不得我早些消失。”
“那,阿乾,你告诉我。”谭漓神色悲哀地凝视着他,半跪下来伸出两只手穿过黑发捧着他的脸“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臣乾同他对视了半晌。
然后面无表情一巴掌糊上了他的熊脸。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乱想,你都已经十七了早过了中二的年纪了好吗。”
说罢就着这个姿势揉乱了谭漓小美人油光水滑极其柔顺的头发。“怎么就不想点好的?”
“你是流火宗少宗主,生来有副好相貌,家底丰厚,资质顶尖,又有本仙人助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嗯?”
“年轻人,世界那么大,不是让你无病的。”
“阿乾”谭漓干脆手滑下来搂着他的腰身,脸也顺势埋进胸口下方的衣服里,语气很软地撒着娇。
“啧啧。”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见戳不开,索性也由着他在这抱着,“你是不是觉得人生寂寞如雪,还是觉得怎么着?”
“少年不知愁滋味。”借用臣乾那个痞气十足却很通世故的表姐的话,“你这就是欠的。”
当年臣乾中二时期也曾问过这位表姐活着有什么意义。
名叫王夜的表姐二话不说把他摁在地上胖揍了一顿,完事后看着他鼻青脸肿地擦药,一边掏出一根大前门点燃,然后缓缓吐出一口忧郁的烟圈“年轻人,你这问题特么就是欠揍。”
“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么,死?死你大爷,惯的你。那么多爱你关心你的人你舍得去死?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考试要考不了满分老子打烂你屁股。”
臣乾默默擦着药。
“人嘛,本来就不可能一番平顺,不开心的事情抗抗就过去了。人能活着是个多幸福的事了,别不知足。”
“不开心的事情,你是指你的平胸吗。”中二时期的臣乾捂着发疼的脸,小心翼翼地糊上一打创可贴。
然后又被暴打了一顿。
“你不是觉得空虚寂寞人生没有目标无事可做?”臣乾哭笑不得地问他。
环在腰上的力道又大了些。
“那就把一统修真界作为目标好了。”他抚摸着谭漓垂在脑后的长发,温柔中带着点蛊惑。“等你登上最顶端的时候,你总能找到可以支持你活下去的事情。”
“那个时候你若是再这些,我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谭漓轻轻哼了一声。
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念头,臣乾伸手把这块狗皮膏药从身上扒拉下来按在椅子上,墨迹了这么一会,菜都快凉了。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谭漓捏着筷子,悄悄瞥了他几眼,心里暗叹了几口气。
还有什么是心上人比自己高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厉害而且还把自己当孩子看待更糟心的事情吗?
还有,中二,是什么意思?
第38章 一个梦()
臣乾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
按往常的经验来看,他做梦的时候向来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哪怕梦里发生的事情再荒诞奇怪,再不符合逻辑,他也都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然后往往是在梦醒之后,才能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臣乾在梦里的时候的确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所以对于梦里那些毫无逻辑的奇怪场景和对话片段,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臣乾有些茫然地站在一个游乐园样子的场景里,手里还拿着个不清楚是什么口味的棉花糖。
眼前的视野是浅灰色的,像是早些时候的黑白电影。他看看那棉花糖,又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孩子大人们,莫名地察觉到什么不对,但奈何梦境状态下他的智商完全处于下线状态。臣乾只好举着那棉花糖继续在那站着。
他没下嘴去吃,潜意识里知道这糖似乎不是要买来自己吃的。况且他对棉花糖也没什么兴趣。
他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等谁呢?臣乾想了想,下意识觉得好像是在等他的女朋友。
然而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也没有那个智商思维去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所以他就站在那里等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似有所感地回头,然后撞上了一张打着马赛克的脸。
马赛克脸的主人穿着一件黑色带着银边的长袖风衣,一排扣子老老实实地系好,只能看见脖上一片如白玉般细滑的肌肤。
这就是他女朋友了。
直觉这么告诉臣乾说。
不过为什么脸上要打马赛克。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臣乾还是笑了笑,把棉花糖递给了他的女朋友。
对了。
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离离。
潜意识这么告诉他。
于是臣乾就很自然地对他的女朋友唤了一声,“离离。”
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女朋友离离状似娇羞地点了点头,从他手上接过来那根棉花糖,顺势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女朋友好像比我还高。
不过对于单身多年的死宅来说,能有个女朋友就不错了,哪能那么挑剔。
臣乾抱了抱女朋友离离,入手的触感很是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在离离的胸口上蹭了两下。
这种行为无异于耍流氓。
然而女朋友离离似乎是个平胸。
真的是一马平川的平啊。
他女朋友似乎也没生气,反而高兴地回抱回来。
他们俩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好一会,女友离离忽然觉得有些热,然后她的外套就忽然消失了。
臣乾来不及思考,便再继续抱紧了他,入手是温暖的体温,脸也在直接贴在了离离的胸口上。
好发达的胸肌。
这么说一个妹子是不是不太好。
只是触感实在太好,他到底也没舍得放开,脸一直幸福的埋着胸。
这可是女朋友的胸。
再平也得埋。
这么抱着腻歪了一会,离离蹭着他想要说些什么话。但臣乾只能感受到她在张嘴,那坨马赛克依然让他看不清楚女朋友的脸,然而声音也听不到,只能感受到离离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额上,撩人的紧。
听不到声音总不能瞎猜,况且他也没办法从一张打满马赛克的脸上识别出口型来。为了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他干脆直接开口说了一句。
“别说话,吻我。”
然后视野便整个跳转,他的视野转移到了空中。从上空往下看去,只看见两团马赛克在马赛克里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后来又迷迷糊糊做了些梦,只是梦里的记忆太过零散无序,反倒记不起来了。
于是便这么睡到了翌日清晨,楼下隐约有起床活动的声音了,街上也渐渐闹起早市来。臣乾还没睡够,迷迷糊糊地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眼皮跳了跳,就是没睁开。
只是那噪音不减反增,随着人流的聚集越发嘈杂起来。臣乾困得把被子拉过头顶,把怀里温热的东西抱紧之后不满地嘟囔了句好吵。
然后那喧杂声便立即从耳边消失了,臣乾满意地继续抱着那东西,像是个大号的暖枕,温度暖的也是恰到好处,一点不烫。
等等。
抱着什么东西?
臣乾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
谭漓美人就仅着中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此刻正头靠在枕头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虽然没看出什么生气的神色来。
但是忽然好心虚啊怎么办。
臣乾此刻也是有点懵逼了。
他保持着抱汉的动作未变,张嘴便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谭漓淡淡道“这是我铺的床,如何我不能上来。”
也对哦。
“那干嘛钻我怀里来。”臣乾反驳道,恶人先告状告的很是顺嘴。
“”谭漓仍躺在那,垂眸看了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色发丝,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明明是你把我扯进来的。”
然后他示意了下身后那白玉汤蛊道“昨晚本想叫你起来吃点夜宵再睡,哪知你睡的熟,一把把我扯进来了。我挣脱不开,又怕你有什么乱杀人的习惯,便这么躺了一晚。”
臣乾老脸一红,默默把手从谭漓腰上缩回来,再默默往身后的墙上蹭了蹭,挪出块不大的空档来。
“那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我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谭漓低低垂着眼睛,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这么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我也有些困了,要不你再陪我睡一会?”
“不”了吧。这句话还未从口里吐露完好,臣乾便看到谭漓眼四周那格外明显的黑眼圈,在他那张仙人脸上搞得像只熊猫一样滑稽。心一软,便没有驳了他这个请求。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吧好吧,现在还早,再睡一会。”
谭漓这才像是放松下来一样,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臣乾看了他半晌,听见谭漓闭着眼睛开口说了一句“你这么看着我睡不着。”
于是赶紧也闭上眼睛继续睡。
方才想问的修真人士为何还会有黑眼圈这个问题便被抛在了脑后。
谭漓悄悄睁开点眼缝来,见臣乾真的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才悄悄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番伪装侥幸起了作用。其实只要将眼部的经脉堵住,只消片刻,想要什么形状的黑眼圈就有什么形状的,颜色深度还可以自己控制。
好在臣乾刚刚睡醒,智商还没有上线,乍一看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只剩下心疼了,一时也没想到其他地方上去。
不然谭漓这点不算高明的小把戏一早便被拆穿了。
臣乾本来就没睡够,倒下去之后也没想太多,脑子依然乱糟糟的想睡,便放任自己睡了过去。大抵是鸡小萌时候的那段日子过得记忆深刻,谭漓躺在身边的时候,他向来没什么危机感,也不用思考担忧什么未知的危险。
所以他也没怎么意识到两个男人没事睡一张床上还抱在一起这姿势得是有多暧昧。
虽然以他的节操就算意识到了也不会乱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太阳高高挂起来的时候,臣乾睡足了爬起来伸个懒腰,把有些凌乱的头发往脑后拢了拢。看着谭漓仍睡得不想起来的样子,坏心眼地去捏住了他的鼻子。
“漓漓,起床了。”
谭漓抓住他那只手挪开,再贴在脸上蹭了蹭,才懒洋洋地半睁开眼睛。“你倒是睡的好,就起来闹我了?”他嘴上说着。语气却不见埋怨。
谭漓的确不愧对臣乾对他的美人之称,就连这么清晨躺床上斜睥的一眼都是好看的要命。
臣乾心里喊着卧槽卧槽弯了弯了爷要弯了,一边强作镇定地把手抽回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化形自带的,倒也省去了穿脱的步骤,只心念一动,那身张扬的红衣就妥帖地穿在了身上,未带一丝褶皱。
他直接奔着桌上那汤蛊而去,掀开盖子,一股香气便扑入鼻中。这容器也是个法器,可以保温,即使放上一晚,热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