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星神-第2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光是千龙门诸人,就连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都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演变到了现在这种样子,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各怀心思,但心里对眼前这个蓝衣少年都不得不暗自惊叹。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凌海阁大殿上这场龙争虎斗被逐渐传扬开来,不禁妇孺皆知众口相传,而且还被演义成各种版本的说书的本子戏曲的唱本,甚至在《天玑道藏》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千龙门是以儒道修真,所以这场精彩离奇的龙争虎斗,又被命名为舌战群儒,这个成语就是由此而来。
再到后来,罗仲景的后人子孙中出了一位写书人罗贯中,在他的一本代表作中也引用了舌战群儒这个成语,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钟孝陵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满面春风地笑道:“谢门主,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还好还好,咱们俩家没有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门主,诸位前辈各位道友,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就请去本阁的听涛小筑暂时歇息片刻,我马上安排盛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谢天赐摆手道:“且慢,即使谭阳没有亲手杀汪正言,但此事他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劫持葫芦谷矿奴一事疑点颇多,而且还有两个证人亲眼所见,此事还有待进一步查证。退一万步讲,贵阁无视修真界规矩,收录谭阳这个背叛师门的逆徒贼子,是不是也该给鄙门一个说法啊?”
谢云禅也阴测测地道:“什么老王头,什么前辈高人,纯属无稽之谈。老夫现在怀疑,此事就是谭阳干的,当然他一个人绝无可能单独从葫芦谷救人,至于那个同案犯的蒙面老者也许存在,不过他应该是贵阁之人!”
图穷匕首见,千龙门的靶标终于从谭阳身上,转移到凌海阁身上了。
钟天师哈哈大笑,不急不躁地淡然道:“谢道友,你这话可就真应了汪宗主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一面之词,空口无凭。这样,贫道可以发下一个心魔血誓,凌海阁与此事绝无半点干系。”
在修真界,越是修为高深,心魔血誓的约束力越大,千龙门诸人不得不信。
钟孝陵也开口道:“谢门主,你跟我讨要说法可就真的找错人了,你对此事下了这么大功夫,应该清楚谭阳并非我凌海阁正式的入阁弟子,他只是本阁客卿长老风万里风老前辈的记名弟子,要讨说法也只能去找风老前辈,我凌海阁实在担当不起。”
谢天赐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一说,针锋相对道:“钟阁主此言差矣!风老前辈的确是贵阁的客卿长老,如果谭阳真是风老前辈所收弟子,贵阁自然可以脱掉干系。可是据我所知,谭阳是贵阁大开山门收徒时入阁的,否则风老前辈怎么可能见到并收他为徒?万事皆有因果,贵阁想借此一推了之,也太过儿戏了?”
“这……”
钟孝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谭阳的确是先入阁才被安排在风万里门下的,可是这种机密之事对方是怎么得知的?难道凌海阁里有内奸不成?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坦然道:“不错,收录别派背叛师门的逆徒,的确不太妥当,但似乎也谈不上是修真界大忌。况且,贵门每次收徒的数量也极其庞大,总不可能每个人的底细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凌海阁就更做不到了。最最重要的是,汪正言举措失当,谭阳逃离青阳宗也情有可原,而且他一没杀汪正言,二没劫持矿奴,并无十足的可杀之罪,门主何必抓住这点区区小事不放,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天赐理屈词穷,对汪叔龄和谢云禅夫妇的不满之意更深了一层,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钟孝陵见好就收,高声叫道:“来人!将潘道友和谢师侄请过来!谢门主,贵门之人未经允许就擅闯本阁潮音洞,钟某仍然看在咱们两家交好的面子上以礼相待,这事如果换在贵门身上,恐怕没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也不跟门主讨要什么说法了,只希望谢门主以后要约束一下门人弟子,不要再发生类似情况。”
说话间,潘人达和谢循先后走进了大殿,两人除了满身挖洞时留下的石屑,一根汗毛都没少,只是脸上都布满了羞惭之色。
见礼之后,谢天赐连正眼都懒得瞧两人一眼,钟孝陵安排人给潘人达安排了座位,谢循则尴尬地走到了谢云禅身后,急不可耐地悄声道:“爷爷,我那事……”
“住嘴!”谢云禅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厉声呵斥道,“不中用的东西,老夫这张老脸都让你们这两个废物给丢尽了!”
出师无名,结盟一事已经化为泡影,结亲一事更是说不出口了。
正在连千龙门的人都以为大势已去时,汪素素突然哭出声来:“门主,姑夫姑母,我父亲惨遭杀害,这姓谭的怎么可能洗得一干二净?你们不替我做主,父亲死不瞑目,素素现在就撞死在你们面前!”
汪正佩也泪湿眼眶,一边温言安慰,一边恨恨道:“素儿你放心,今天就是拼了姑姑这条性命,也要替你讨还一个公道!”
谭阳心里一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于来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姐,怎么是你?()
钟孝陵正要开口分说,太上长老谢衍却突然开口了:“这姓谭的孩子狡诈多端,言谈话语破绽百出,自然不可深信。●⌒,天赐,这样,既然谭阳是青阳宗的逃徒,也并非凌海阁正式弟子,将他带回本门,严加审查后,活祭汪正言的在天之灵!”
谢天赐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回天乏力了,只得无奈道:“是,谨遵太上长老法旨。来人啊,将谭阳押上龙舟,打道回山。”
钟孝陵急忙道:“且慢,谢门主,你们要带走谭阳我无话可说,不过他可是风万里风老前辈的唯一弟子,等我派人知会风老前辈之后,亲自将谭阳送到千龙门,你意下如何?”
谢衍冷哼一声,傲然道:“别人怕风万里,可不见得谢某就怕了。你告诉风万里,谢某早就想领教一二了,如果他有何异议,尽管来九华峰找我,谢某恭候仙架!”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荆思道淡然开口道:“谢前辈,你可以不怕风万里,不知你怕不怕九天星锤?”
谢衍哈哈大笑,他从未听说过九天星锤这个名字,不屑道:“他有九天星锤,谢某也有天阙剑,放眼整个大楚修真界,能让谢某忌惮的人寥寥无几,他风万里并不在其中。”
小叽识海里的公孙无忌实在憋不住了,讥笑道:“真是没有天理了,这个老夫的手下败将,今天居然牛哄哄到这种程度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小子,你问他怕不怕老夫?”
当年公孙无忌强霸落云峰时。谢衍身为千龙门的长老,曾经和其他三大长老联袂出面为青阳宗出头。没想到却在这个老魔头手下铩羽而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毁山断流。也因此才发现了葫芦谷的地下矿脉。
谭阳依言道:“谢前辈豪气干云,不知您老人家怕不怕落云峰上那位公孙无忌?”
谢衍对当年一败虽然深以为耻,但也不得不自认技不如人,脸上一红,又羞又怒道:“那个老魔头早已驾鹤归西了,谢某怕个死鬼干嘛?再说今天的谢衍早已不是昔日的谢衍了,即使……咦?不对,小子,你何出此言?”
谭阳并不作答。继续道:“谢前辈,你大小也是堂堂千龙门的太上长老,你如此不辨是非恃强凌弱,就不怕成为你以后的证道心魔吗?”
谢衍哈哈一笑,认真道:“谭阳,说实话,我还真喜欢上你这个臭小子了,颇有几分谢某年轻时的风骨。不过,你今天已经风头出尽。在谢某面前玩这些小伎俩没用的,你就认命!”
钟孝陵还要替谭阳求情,钟天师长叹一声,暗暗止住了他。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比原先预想的好上无数倍了,如果连谭阳这个能让千龙门下台的台阶都不给。人家兴师动众而来,岂能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我也就无话可说了。”钟孝陵黯然道,“谢门主。还望贵门能暂时留谭阳一命,让风老前辈能有机会再见上他最后一面如何?”
谢天赐圆滑道:“钟阁主,实在对不住,这事我不太方便做主,成与不成,只能看汪素素汪师侄的意思了。”
“不成!”汪素素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群杀父仇人,我不回千龙门了,也不必再审讯,我要直接将他们直接带到家父墓前,将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祭奠家父的在天之灵!”
话语之中,每个字都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怨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遍体生寒。
谢天赐吩咐道:“来人,将谭阳和那四个矿奴一同押上龙舟!”
“是!”
还没等那几个彪形大汉动手,潘人达就抢先一步冲了上来,这小子身上还带着自己的墨峰岩髓,岂能落入他人手中?
“站住!”谭阳暴喝一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朝着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一一抱拳施礼,恭谨道:“天师,阁主,荆前辈,诸位真人,这几年凌海阁对我恩重如山,谭阳永感大德,可惜这辈子是无以为报了,诸位珍重,就此永诀了!”
凌海阁诸人黯然神伤,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孩子一去就绝没有回头路了,云海峰掌教方菲热泪盈眶,朗声高叫道:“谭阳,谭师侄!方菲修为浅薄,爱莫能助,你一路走好!”
谭阳心潮激荡,转身冲着王大锤道:“大锤,好兄弟!走,咱哥俩一起走一走黄泉路!”
王大锤此时也是热泪长流,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踉踉跄跄抢到了谭阳身边,慷慨道:“好,庸医,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说完,两人携手并肩,朝着大殿门口走去,千龙门的诸人似乎也被感染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拦阻!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殿外冲了进来,激动地高喊道:“谭师弟,且慢!禀报阁主,外面来了一位女前辈,指名要见谢天赐谢门主!”
来人正是令孤雁,自从谭阳进了大殿之后,他和林蓉蓉就将门口的其中两位值守弟子打发走,一直亲自守候在殿外,殿中发生的一切尽收耳底。
在场众人都是豁然一惊,谢天赐更是莫名其妙:“女前辈?什么女前辈?这里可是凌海阁,什么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钟孝陵也是大惑不解,急忙道:“有请!”
话音刚落,一位绿衣女子就袅袅婷婷出现在大殿门口,绿衣女子冰肌雪肤,眉目精致,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清丽雅致令人见而忘俗。
跟一般女子最为不同的是,绿衣女子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一眼之下,即可令人顿生敬畏之心。
众目睽睽之下,绿衣女子淡然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清澈如冰的目光落在了谢天赐身上,“诸位道友请了,阁下就是千龙门门主谢天赐,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这时,凌海阁大殿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了好几种不同的声音——
“陆圣使!”
“你……”
“天啊,怎会是她?”
……
喊出陆圣使的是曾在星渊见过陆轻烟的钟天师和荆思道;喊你的是在微山湖畔见过一面的谢无伤;喊天的则是惊恐不安的谢循。
谭阳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俏生生站在眼前的的确就是玉虚宫圣使陆轻烟!大喜过望之后,他不禁失声叫道:“姐!真的是你吗?你……你怎么来了?”
陆轻烟脸上一红,娇嗔道:“臭小子,你给我住嘴!”
钟天师和荆思道早已站起身来,几乎不约而同地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道:“见过陆圣使!”
陆轻烟微微颔首,淡然道:“钟天师,荆门主,久违了。”
钟天师急忙道:“诸位,这位是玉虚宫陆轻烟陆圣使。孝陵,还愣着干什么吗?还不赶快请陆圣使上座!”
正一脸愕然的钟孝陵迅速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让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稽首施礼道:“晚辈凌海阁阁主钟孝陵,见过圣使大人,请圣使移尊上座。”
这时,大殿中的一众人等纷纷站了起来,一一向陆轻烟施礼,谢衍原本以为是凌海阁唱的一出戏,可神识连扫两遍之下,竟然丝毫没能探测出这个神秘女子的修为深浅,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来,随同众人一起施礼,心里却暗自嘀咕:“不会?这又不是唱大戏,怎么会这么巧?”
陆轻烟站在原处并未动身,伸出纤手轻掩了一下鼻子,看着大殿中央那摊焦糊尸骸,秀眉微蹙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