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腹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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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等我”赵聆月脸上的表情着实一惊,他说他在等自己,而且是一直在等自己。甚至几乎要等不到自己了。
而他说话的时候,赵聆月总是好奇那个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观察了他好久,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玄机,有时候你越期待的结果,就越容易忽略。
就像有时候你要找一个东西,很需要,想马上找到,可是无论你如何的努力,始终都是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个东西,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某一天,你开始忘记那个东西了,却突然发现,那个东西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不悲不喜。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以前赵聆月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而师父也总是因为类似事情清浅的望着自己微笑。
“我一直在等你,哪怕我知道你不一定能来,除了我,只有你能够救司空锦心,所以,默音给你找到了菟成。”
缁衣老者似乎知道赵聆月害怕她的容颜,遂转了身,看向了远处。
“我?怎么救?”赵聆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原来他叫默音。很美妙的名字,默音。”
赵聆月轻轻呢喃着,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跟着缁衣老者的身影缓缓的朝着竹簧的深处走去。
雾更加的大了,她和缁衣老者相距五六步远几乎看不清楚缁衣老者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总觉得像是隔了层窗户纸。
“默音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但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缁衣老者的声音依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来,但是穿透力很强,听上去就像是从自己的耳朵边说话一般清晰,他略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因为你曾经是司空锦心最挚爱的人。所以你可以救他”
缁衣老者的表情,从来都是隐藏在赵聆月看不清楚的地方,她很奇怪天机处的人,为什么喜欢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默音是这样,缁衣老者也是这样,对于外界,天机处又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第143章 关于司空锦心()
而赵聆月更清楚的是,很多时候,别人的秘密,还是不要好奇的好,即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当你想起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把你放在心上,当你做出把别人尊严践踏的事情的时候,你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俗话说,交人交心,浇花浇根,送人玫瑰,留手余香。与人相处,自然是多栽花少种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对的那个人,隐藏了多少自己的本领和潜能。
当你认为是拔出萝卜的时候,带出来或许不是泥,有可能带出来的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赵聆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再次震惊了,自己是师父挚爱的人,怎么会,师父从来不曾说出过,自己一直以为师父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比旁人柔弱了一些,阳气不足,煞气缠身,所以师父才会对自己特别的对待。
师父是喜欢自己的,这个想法如同一个炸雷在赵聆月的脑袋上响了起来,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听清楚了那句话,或者那句话是否是缁衣老者说出来的,种种迹象显示,缁衣老者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至少在自己的面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所以自己几乎可以肯定,缁衣老者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更何况,就算是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到底真相是什么?
“什么我是师父最挚爱的人?可他是我的师父啊?”
赵聆月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缁衣老者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他也没有继续往前走,显然是知道赵聆月没有动弹这个事情,他站在原地,只是担心赵聆月迷失在竹簧的迷雾之中。
师父爱慕的女子竟然是自己,而他曾几何时竟然看着自己和曲泽笙恩恩爱爱,山盟海誓。
他没有道破,并不代表他的心没有感到伤害,很多时候的妥协和无奈,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错爱。
“师父,你真的以为一代尸王,可以因为你身负仙骨的凡人而舍却修为,护你安好?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还是你单纯的有些傻了。可悲的司空锦心”那个人顿了一顿,淡淡说道“或许你认为,最爱你的是曲泽笙,那个对你噬骨毁道的人,这样的绝情,这样的邪魅已经够你刻骨铭心记忆一生了,司空锦心这样的渺小、微不足道,如何配得起你的错爱。”
“你何以知道我的事情?师父真的爱我”赵聆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
但是自己现在知道了师父是爱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心,对师父多的却是愧疚,始终无法产生男女之间的情爱,或许人和人在最初相交的时刻,便已经固定了此生相处的模式和彼此的道德底线。
而有些东西,一旦形成,并且根深蒂固,就算使出了排山倒海的力量也是很难改变的。
“四海八荒,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很少了。只要发生过的,我都有办法知道。司空锦心是否爱你,你可以等他醒来亲自问他。这一世为什么会有勇气用自己的修为守护你?”缁衣老者再次顿了一顿说道“尸王族长司空氏,跳出四海八荒,不在三界六道,无生无死,不灭不伤,可最后还是因为你灵力虚耗过度,只能够用尸族族长的印记——魂玉尸丹守护于你。至于你,上一世是司空锦心的妻子”
四海八荒自己肯定是有知道问题的路径和方法,只是那样的手段,别人没有办法得到而已。
“什么我上一世是师父的妻子”赵聆月觉得自己的心无法呼吸的痛着。
原来自己爱的人不是曲泽笙,而是自己的师父司空锦心,可是,为什么自己那么多年没有对司空锦心产生爱情呢?
赵聆月更加震惊的是自己,不但已经嫁给了师父,而且自己还是他的妻室。
怎么会这样,上一世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自己这一生遭遇现在的窘迫。
还有曲泽笙再次想到他,心跟着又是一次无奈的痛,这种痛,无奈到让自己心碎的绝望。
她分明可以看见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一点一点的碎成了泡沫的形状,再也无法把它们重组起来。
为什么自己看到曲泽笙的第一眼就已经沦陷了?这个疑问也是一直萦绕在赵聆月心头的迷雾。他一直喊自己娘子,现在这样对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不对司空锦心有爱慕之情,却对曲泽笙情有独钟,那是因为你一开始遇见司空锦心的时候,他便是你的师父,你的心一直是仰慕他,敬重他,却始终没有分毫的男女之情。至于曲泽笙,他遇见你的第一次,就用熟悉的伎俩俘获情窦初开的你,所以慢慢的你接受了他对你的爱与纠缠。”
缁衣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的走到了赵聆月的身边说道,围着她转了一圈,仿佛是猎手在试探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每次走路的时候总是喜欢悄无声息的模样,这种感觉赵聆月很不喜欢,像狼一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双爪搭在你的肩膀上,轻轻巧巧的给你一口,一击咬断了你的喉咙,最后,你只能看着自己的躯体被他一点一点的蚕食和吞噬。
“所以,师父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所以曲泽笙不惜对我”
赵聆月觉得胸口一阵的刺痛,曲泽笙对自己的伤害,毁了仙骨的痛远远抵不上自己心底被抛弃的那抹无助和心碎。
他是那样的对他,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不要伤害,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把她的心剁成饺子馅喂狗了。
这样的冷静和残忍,赵聆月爱的卑微,甚至呼吸都感觉心口生生的疼痛。
“你既然明白,我也不需多言,随我来”缁衣老者说着,朝前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等着赵聆月,也没有去理会他会不会跟得上自己,他只知道,她要救自己的师父,一定会跟着自己走的。
赵聆月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快步的跟了上去。
第144章 缁衣老者()
她依然小心的捧着菟成,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只是这个时候,前方的路越来越幽深,雾也越来越大了。
这次走的却不是上次走过的地方。这里并没有走过深沼,按照自己行走的路线和时间,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出错,应该是到了深沼了,但是这一次,赵聆月并没有看到地面上的水汽。
上次自己随着默音走过的深沼,现在竟然变成了一片平地,婉婉延延的小路不知道通到哪里,越往前走,岔路越多,每一个岔路都有很多个小的岔路,最后竟然不知道那个岔路是通的,那个岔路是绝路。
赵聆月心下一直奇怪,这个人,就是自己见到的钓鱼的缁衣老者,身上披着整狼皮,但是他却未曾告诉过自己他的真实姓名,自己问过,他为什么没有回答自己?
“你为什么要隐藏了你的姓名?或者隐藏有你的身份?”赵聆月浅浅的说道,声音极其的轻柔。
但是她坚毅的眼神表示关于这件事情,她是认真的。
所有问题中,最让自己介怀的便是这个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缁衣老者了,这次可以说,和他已经算是熟面了。
而他也出来迎接自己,对于神秘的天机处,她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可至少代表了她的不寻常。
“你很想知道我的名字名字不过是世人的一个称谓,没有任何的意义,有名无名,有实无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在四海八荒的每一天是否真的开怀,是否真的自风流。”
缁衣老者转过了身,一双如同鹰隼的眸子凝视着赵聆月,但是他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的色彩。
他不喜欢别人打破砂锅璺到底的态度,但是赵聆月例外,他定定的看着她。
如同一滩死水一般的眸子透露出深深的静谧,那种色彩,不是人间可以看得到的。仔细盯着他的眸子的时候,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赵聆月看到这样的他,竟然不敢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无论自己如何的想要和他讲话,而他的态度始终在喜不喜欢回应你之间。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枯瘦如柴却长满鳞片的手,想要轻轻抚下赵聆月略微凌乱的留海,赵聆月惊惧的后退了一步。
浮沉往事千万年,抵不过白发燃就,红颜青翠。一厢温婉错平生。前情往事,如今再见,物是人非苍莽美人如画的脸。
她一双眼睛犹如收到恫吓的小鹿,看着周围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缁衣老者无声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略微一顿稍显哽噎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想救你师父,还是赶快随我来吧。”
缁衣老者看了下自己手臂上逐渐长满的鱼鳞状物,越来越触目惊心,他知道,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如果等这些鱼鳞状物长满的时候,她身上的菟成便会枯萎,到时候,拿到了司空锦心的面前也会变得没有意义。
赵聆月看了下手上的菟成,突然意识到缁衣老者一直强调自己时间不多了,或许他真的时间不多,上次她来的时候,他还是个略微驼背的老者,这次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总觉得缁衣老者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卡着一个玉髓一般,上不去下不来,那个声音,也不清楚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而自己的师父,还躺在樗柏之中。
她看着缁衣老者佝偻的略微猥琐的背影,那么的纤薄,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倒下去。
想到这里,赵聆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缁衣老者似乎感觉到赵聆月内心的惶恐,放慢了步伐,她最终赶了上来。
由于缁衣老者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赵聆月加快了步伐,所以不小心撞在了他的狼皮上,她觉得自己的鼻子要被撞掉了,他的狼皮破旧不堪,可她撞到上面就像撞到了一面墙上,差点把自己的五官撞成桌子的平面。
缁衣老者没有马上走开,而是报以浅浅的笑意,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的动作。
在赵聆月撞上他背部的时候,一切变的云淡风轻,如春水般了无痕迹。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可以看到摆放樗柏的那个亭子。
她知道那个亭子,甚至,那个亭子里每一个台阶他都是清楚的,因为在她转瞬即逝的生命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记住师父的安身之处更为重要。
赵聆月跟着缁衣老者一层层的爬山那高高的亭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还是担心看到师父,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