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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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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南曌中毒,先帝无可奈何才听从他的要求,立他为储君,条件便是让他为其解毒!他原打算,在先帝死后,就让南曌下地狱,谁知,那老不死竟然给南曌留了一封诏书!南曌一死,这诏书便会大白天下!

    所以,这么多年,他都未曾动他!

    激动完毕,南悻又自嘲坐下,他看向金光璀璨的头顶。

    “圣光,你可知,我有多嫉妒你。虽我是皇后之子,整个皇宫,也只有我一名皇子,可我到了二十二岁,他都没有提过立太子的事。仿佛,我不过是空气。等到你出生,我听到他给你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是何意了。”

    “日月凌空,南圣之光……南曌!哈!好一个南曌!”

第363章 363:天上地下,云泥别() 
“再看看我的名字,姓‘南’名‘性’,字:‘辞瑕’。”

    “南曌,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何意思吗?”

    “‘悻’有怨恨、恼怒之意。许多人奉承我,就连当初,我的母后也安慰我,说我的名字,并非此意,而是取于‘幸福’之幸,心在其左,便寓意他希望我幸福。可我瞧着他看我的眼神,瞧着他看母后的眼神,我便知晓,我的名字里,哪有什么他的期望?这些都不过是母后安慰我的话罢了!”

    “至于我的‘字’……我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为何他会给我这样的字,直到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不小心将他的砚台碰到地上,摔掉了一个小角。这砚台他平日里甚是喜欢,可当它摔了一个角,他便毫不犹豫地丢弃了。当时他对那老太监说‘有瑕疵了,不要了’……但当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淡淡瞧了我一眼。”

    “当时,我害怕极了,回去之后,脑袋里便反反复复出现‘瑕疵’二字,然后某一天,我突然明白了。‘瑕疵’二字,倒过来,便是‘疵瑕’,‘疵’中又含‘此’字,而‘此’,同‘辞’读法却相似……哈!辞暇可不就是瑕疵吗?原来,他对我的厌恶竟如此之深!竟直接用这寓意,做了我的字!”

    “南曌,你可知,你是日月之光,皎皎明月,而我,却是他心中的淤泥!”

    听着,是挺惨的。当年先帝和太后左凝心之间的事情,南曌也知道一些。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先帝与左凝心如鼓琴瑟、鹣鲽情深,却不知,若非先帝登基之前毫无背景,夺嫡希望渺茫,再加上左凝心暗中使计,她又如何能坐那后宫之主的位置?先帝对于左凝心设计他一事,一直偶读耿耿于怀,平日里根本不去她的寝宫。

    但,南曌会同情南悻吗?

    当然不会。他巴不得他更惨一点才好呢。

    南曌甚至还幽幽挑眉笑了笑:“哦?淤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可不就是那沉淀上百上千年,任由上天怎么降雨,都无法冲刷干净的淤泥吗?”

    “你!”

    “我什么?瞪着我做什么?南悻,你的名字是淤泥是瑕疵也就罢了,可没料到,你做的事儿,也是斑驳不堪,令人恶心!呵呵,你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把这么淤泥的自己,装饰成一朵洁白的白莲花的呢?骗过了我,骗过了母妃,甚至,还骗了父皇。”

    小时候的南曌,虽天资聪颖,但也是天真无暇的,那个时候,他对自己唯一的皇兄南悻,甚是喜欢,常常粘着他,当他身后的跟屁虫。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皇兄可好了,陪他玩,给他讲笑话,还时不时拿些宫外的新鲜玩意儿给他瞧。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原本和牧泓仪不怎么打交道的南悻,同这位父皇的独宠皇妃,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只要一想起南悻,南曌随便一闭眼,脑海之中,都会清晰浮现当年的情景。

    那日,天空很蓝,南悻面带笑容,如同平时一样,从宫外给他带来了一串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圆又圆,那是南曌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不过,这个爱好从那日起,便从他的心里彻底抹去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最喜欢的皇兄,竟然将至寒之毒,涂到了这冰糖葫芦之上……

    中毒之后,他浑身难受,如坠冰窖,恍恍惚惚醒来之时,这南圣皇室的天,竟已经变了。

    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沉沉地朝着他压了下来。

    母妃,同濮阳侯爷私通被抓,含恨而终。

    而父皇,也突然重病,卧床不起!

    他的七岁,成为了他一生之中,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疤,一场无法转醒的噩梦。

    听得南曌的话,南悻的眼中,也满是悲凉:“你是想说我善于伪装对吧?可,我又如何能不善于伪装?我自小便希望得到父皇认可,可他却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有一次,我打落了一只鸟儿,父皇都批评我残忍嗜血……若我再不把自己装得好一点,岂不更让他生厌恶?”

    “你说,装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会不擅长伪装?”

    “可如果我不伪装,我又怎斗得过那般受宠的仪皇妃?又怎都得过你这位父皇的心肝宝贝?又岂能坐上这帝皇之位?坐拥这南圣江山?”

    南悻瞧着南曌,开始龇牙咧嘴,这让他的脸看上去如同野兽,扭曲至极:“只不过,那老不死的当真可恶,临了临了还在为你打算!我原本打算,等他立我为储君之后,便将你们都杀了,可他竟然弄了一封密诏给你!”

    “若非这封诏书,你又岂能活到今日?又岂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嘲笑朕?!”

    南悻后悔啊,他本想解决掉夏侯王府之后,再解决南曌,并且同时拿回诏书,却不料,形势竟然同他料想中的完全相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你们虽然联手了,却还是算漏了一环,那就是……这里好歹是南圣皇宫!南圣皇宫谁最大?自然是朕!朕没了退路,可你们,难道便有活路了?”说到这里,南悻眼里决绝的光辉冷冷闪烁,长袖衣挥,气势滔天,“来人啊!”

    这三个字响彻整个大殿,在殿内的角落里悠悠回荡,久久不散。

    也久久无人回应。

    南悻那彰显的帝皇之气,就像是一场笑话!

    这让他的眼里,不由得充满了错愕!

    怎么回事儿?

    人呢?

    他又暴躁地一抬手:“来人啊!”

    “来人啊!”

    “来人啊!”

    终于!

    殿外响起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南悻的面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但下一刻,大殿的门被缓缓推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竟然是长理!

    长理这个老太监,平时便很瘦,此刻站在门口,更像是一老树藤,被风吹刮着,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南悻皱了皱眉头,心头预感越发不好,但帝皇威仪,却还是得勉强保住。

    长理匆匆跑进,也顾不得现场是不是有圣王和翎王了,往地上一跪:“不好了陛下!都……都死了!都……都死了!”

第364章 364:他若为帝,好处多() 
“都死了?”南悻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都死了?”

    长理跪倒在地,头磕在地面,迟迟不敢抬起:“禀告陛下……流觞亭……流觞亭,全死了!全是血!全是血!周围……乾坤殿周围的……也全都死了!死了!”

    “什么?”南悻瞪大了眼,“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皇宫!他们的人如何能这么轻易闯进来!更怎么可能不动声色地杀了朕的禁军?你休得骗朕!”

    “陛下……奴才……句句属实啊!”

    南悻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属实’,因为在他看来,这分明便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起身,再顾不得什么帝皇形象,大步地迈下那长长的金色阶梯,往殿门的方向急速而去。

    这一路不长,他走得却似乎很颠簸,左摇右摆的,走到癫门口,还被那门坎给绊了一下,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狼狈爬起来之后,他继续往下……往下……那急切的步伐,就像是他的一颗心,急切地快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南曌和夏侯翎,则面无表情地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慢慢拿起了自己身前的酒杯,隔空一碰,再一口饮尽。

    这是一杯什么酒呢?

    庆功酒?

    似乎不是。

    因为他们并没有体会到多大的快乐。

    这一杯酒,反而像是一杯祭奠酒。

    一杯时隔多年,终于拆穿真相,可以给死人一个安心的祭奠酒。

    夏侯翎看着南曌:“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呢?登基,为帝吗?”

    先帝也就只有南悻和南曌两个皇子,南悻被拉下台,也就只剩下南曌了。更何况方才南悻说了,南曌拥有先帝诏书,他若登基,也实属名正言顺。

    南曌也似是在认真考虑夏侯翎的这个问题,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上去充满着认真的光辉。

    很快,南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这提议不错。以后有了本王的庇护,这天下间,也就再无人可欺负本王的小东西了。”

    “本王,也可正大光明的整天出入翎王府了。”

    “更可以有无数理由,堂而皇之地入住秋水苑了!”

    “并且,以后凡是胆敢打本王小东西主意的男人或者女人,本王便可以更加容易地碾压他们了!”

    “恩恩……不错,不错!”

    南曌显然已经沉淀在自己构想的‘为帝’的好处中了,一张脸上尽是淡淡的笑意。

    瞧得对面的夏侯翎,很是看不下去!

    夏侯翎能成为一军之主,同他自己的本事自是密不可分,但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他心怀天下,心存百姓!

    对于他这样实实在在的好将领……着实有些看不惯这种目光狭窄,做皇帝竟不考虑天下,只考虑女人的男人!

    若不是那被他考虑的对象,乃是……自家丫头。

    夏侯翎说什么,也得冲上去揍南曌一顿!

    夏侯翎刚思及此,宫殿外,南悻的低吼声,豁然响起:“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方才入这乾坤殿,南悻在表面上将殿外的禁军都支开了,但实际,在周围却安排了不下于千位禁军,为的便是万一出现特殊情况,他们好助自己一臂之力,而那最差的特殊情况,自然便是南曌和夏侯翎联手对付他。

    但此时此刻,这幽静的宫殿外,一排排倒地的尸体是如此的让人惊骇,甚至,他们的死法,都是如此一致,脖子上,全部都有一条致命的刀口。

    血腥味,冲天而起,熏得他几欲呕吐!

    不过此刻,他吐不出来。

    因为在这些尸体旁,还站着一圈人。

    这些人都穿着禁军的衣服,各个面色冷硬,像坚不可摧的铁。

    “你们?是谁?”南悻自然不会傻到觉得,这些是自己的人,他目光微眯,质问道。

    但,没人回答他。

    他又问:“你们?是谁!”

    还是没人回答他。

    仿佛,他根本不是帝皇,而只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你们……”南悻超前大步迈出!

    刚走一步,刹那间!前方禁军手中的兵器,各个朝前刺出!这动作,很显然,只要南悻再往前一步,那他的结果,便是死!

    南悻只能转身,怏怏而回。

    但他,已再没有之前的威风。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气数已尽。

    至少在这之前,他总得知道真相吧?

    再度踏入乾坤殿,南悻的脚,竟已经发软,刚踏入殿中,就软软地坐到了地上,跟在他身后的长理,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南悻垂眸:“那些人?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竟能混到禁军里……是南曌?你做的?还是夏侯翎,你做的?”

    南曌勾唇一笑:“真抱歉,你都猜错了。这些人,本就是皇宫禁军。”

    “不可能!皇宫禁军,怎可能不听命于朕!朕乃南圣帝皇!”

    “那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帝皇啊!”南曌嘴角的笑容收敛,面色淡淡,“南圣皇宫禁军,全部听命于帝皇没错,但,只有真正被传位的帝王才知,禁军之中,共有三部分。”

    “禁军统领手中所掌握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南悻,你手里真正掌握的禁军力量……加上你自己之后的培养,也最多不过三分之一。”

    “其余两部分,分别是禁军精英,以及禁军中的暗杀者,这两部分,想要得到他们真正的认可,必须拥有专属令牌。而这专属令牌,只有真正得到帝皇传位的继承人,才能拥有。”

    濮阳彻所带领的队伍,便属于其中的暗杀者。

    暗杀者各个本事极高,且擅长暗杀,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可顶起宫廷半边天。

    当初,濮阳宏死后,濮阳侯府虽也受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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