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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点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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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又爬到冬晨风肩头,冲着血道人龇牙咧嘴。

    湿冷的夜风扬起衣袂,吹得谁都很冷。

    刘璃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冷冷地道:“道长何不快快动手!”

    这只是刘璃激血道人的一句话而已,她认为血道人不会动手。

    至少不会在她这个公主面前动手,冬晨风在名义上毕竟还是她的侍卫。

    血道人岂敢逼迫一个怕死的人去死?

    可惜,她错了,她的声音刚落,一道闪电突然划过。

    朦胧之间似乎还有一道花海一般的血色光幕。

    这一切只是一闪而过。

    电芒一闪,俞长鹤一指如剑直戳在冬晨风眉心印堂。

    山呼海啸般的剑气一出即逝。天空中墨色的云似乎被吹散了一些,却立刻又合拢了起来,而剑气也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无影无踪了。

    只有被风吹乱的发丝还在不断的摇曳着。

    天际电光悄悄黯淡,刘璃呆住了,眼睛张的比刚刚还要大,一动不动。

    围脖全身全尾巴上的毛都已全部乍起,再大的风也没能将它吹弯。

    冬晨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青衫衣袂还未落下。

    刘璃的大眼睛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转到了俞长鹤的身上,牙齿渐渐合拢,咬在了一起。

    她好像刚要有什么动作,突然,冬晨风仰天“啊!”的一声大叫,身体一颤立刻栽倒。

    “呆子!~”

    刘璃不顾一切的大叫了一声,一伸手,一把把他抱了过来。

    啪啪啪,刘璃一个劲的在冬晨风脸上扇巴掌,一个劲的叫着:“呆子,呆子!”

    冬晨风紧皱眉头轻轻的呻吟着:“疼疼”

    “你!你你没死!”

    冬晨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后才说了一句:“让你打活了。”

    “哈哈。”刘璃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这时,俞长鹤才缓缓收回了他探出的那一指,脸上隐隐苍白。

    白绮秀关切的道:“师兄你,没事吧?”

    俞长鹤轻轻摇了摇头。

    血道人却仿佛连动也没动过,深深的看着俞长鹤道:“年轻人好剑法。”

    俞长鹤叹道:“惭愧惭愧,还是多亏前辈,否则刚刚这一剑不但伤不了冥鬼王更是会伤到我自己的魂魄,就连冬晨风也一定会跟着一起魂飞魄散,。”

    他们竟已和冥鬼王斗过了一阵!

    就在刚刚的一瞬,就在冬晨风的身体里!

    血道人道:“‘清艳’对于魂灵鬼魄一类最是擅长,不过若是论斩妖降魔,要是能有那个金发犬妖手里的‘辟邪’,刚刚那一阵绝对可以直接斩杀了它!”

    俞长鹤勉强笑了一下,道:“现在它被前辈斩了一剑,也足以让它龟缩不出了。”

    血道人轻轻摇头,道:“这不是最后的结果,我要它彻底消亡。”

    俞长鹤点点头道:“的确,冥鬼王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稳,现在,冥鬼王被消磨了千年正是它最弱的时候。”

    血道人盯着冬晨风,道:“现在,也是最可能斩杀它的时候。”

    刘璃突然回头,厉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俞长鹤笑了笑,道:“我也不同意。”

    刘璃目光一闪,灼灼地盯在了血道人身上。

    血道人却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凝视着冬晨风,道:“我早晚都要杀了它,只不过不是现在,它还有用。”

    冬晨风又被刘璃扶着站了起来,望着血道人,沉声道:“有什么用?”

    血道人道:“做鱼饵。”

    冬晨风面色平静,眼神也出奇的平淡,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出了一字:“好。”

    刘璃再次呆了一下,随即悚然变色,失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她喊的很大声,足见她多么的吃惊。

    可冬晨风沉默着,俞长鹤竟也闭上了双眼。

    人们都仿佛没听见刘璃的话,只有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

    只有血道人还在淡淡地道:“冥鬼王就寄宿在你的身体里,经过剑气的禁制加持后反变成是冥鬼王被困在了你的身体里。这样虽然冒险,但至少不会有鬼气溢散直接暴露出冥鬼王的位置,也不会让冥鬼王悄然逃走。”

    “我说了我!不!同!意!”

    刘璃知道,冬晨风即便此刻没死,留下来也必死。

    然而矛盾的是,他只有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混乱的求如山上,神冥里那些想要追回冥鬼王的人才会不断的追来。甚至会有几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伊年已经失手。

    他就像是一个诱饵,一个让神冥不得不咬钩的诱饵。

    冬晨风不但想要知道的神冥的目的,也必须要知道他们全部的计划。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有机会粉碎他们的阴谋。

    这不但是冬晨风心中所想,也是俞长鹤、血道人的目的。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是机会却往往和危险并存!

    大家依旧装作没听见刘璃的喊声,即便冬晨风的耳朵都已要被她震聋。

    冬晨风的心也似要被她震碎。

    但他的心可真硬,颤了一颤之后就纹丝不动了,至少,表面上是没有动。

    依旧是血道人,血道人长叹:“他能不能活下来,真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求如山上,他,才是那个风口浪尖!

    刘璃倏地盯着俞长鹤,厉声讥讽道:“你为什么不带他回点清?点清有什么做不到的?收拾不了冥鬼王还是救不了冬晨风的命?”

    刘璃指着冬晨风:“别跟我说没时间!冥鬼王都已经被禁制控制住了,你现在想走谁能留住你?”

    俞长鹤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白绮秀也羞愧的垂下了头。

    刘璃指着俞长鹤的鼻子:“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自诩正道?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你牺牲?”

    冬晨风轻声道:“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你跟我走!”

    “啪”的一声,左手已经被刘璃紧紧地攥住,冬晨风望天,深深呼吸,没有动。

    “跟我回洛阳,皇宫大内,我就不信了还能比不上些江湖门派!”

    “我不去。”

    “什么!”刘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刘璃轻轻呼吸了两下,突然使劲拉着他,道:“你不是怕死吗?怕死跟我走!”

    冬晨风转过头,仿佛此刻才敢正面望着她,他深深地望着她,缓缓而沉重的道:“我怕死,但不代表我不能死!”

第89章 不分开!() 
乌云遮蔽了整片夜空,长长万里间黑墨翻滚,明明暗暗中,那间或一闪的雷电是唯一的光亮。

    大雨已不远了,云层低的似乎已触手可及。

    乌云覆压之下,人们的心也是沉重的。

    “公主自己走吧,天下的任何人都会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什么不可以死的呢?”

    “殿下尊贵无双,一定要保重自己,任何人,包括我,都不希望你受一点点的伤。”

    “快走吧,这里实在太危险,刚刚的剑气一定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很快就会有人找来了。”

    刘璃好像呆住了,她轻轻道:“你再说一遍。”

    冬晨风深深地看着他,顿声道:“我死,不足惜!”

    刘璃咬着牙不说话了,只呆呆地望着他,眼睛渐渐开始发红,她真想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冬晨风的脸上。

    可她没有这么做。

    本来她的泪也可以像决堤的大河。

    可她也没有哭。

    她只是那样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这世上的很多事本就不是能用言语表达的。

    无声之中似有风声在替他们低诉着。

    风裹携着将落的雨和初秋的彻骨湿寒,无端而又无情的拍打在人们的脸上。

    冬晨风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他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谁知道?

    湿寒的冷气往往比严寒更令人难以忍受,冬晨风的手都已开始在发抖。

    风雨总无情。

    风雨之中,又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儿女之情?

    人该有情,可情却深埋。

    冬晨风沉重的叹息着。

    曾经,风雨里唯一可以为他阻挡寒冷的只有他脖子上的围脖,现在,他可以感觉到自指间掌端传过来的那种感觉,也同样是温暖。

    绵长而柔和的暖。

    但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抽离这只手,他没有选择。

    他抽离了手。

    他还不得不摘下脖子上的围脖。

    于是,他又摘下了围脖。

    他把一个温暖放到了另一个温暖上。

    围脖却并不很老实,它最讨厌的就是刘璃,她们间是有大仇恨的,而且此时此刻它更不想离开冬晨风,它是个聪明的狐狸。

    于是它沿着冬晨风的手臂又再爬了回去,可它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冬晨风一把摁住了。

    围脖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冬晨风,“呦”的叫了一声。

    什么都不用说,刘璃已完全知道。

    刘璃重重地咬着牙,道:“放心吧,我养得起它。”

    冬晨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是想让你把它送回苍龙湖黄仙镇,黄家客店的黄清儿会照顾好它的。”

    刘璃用极轻的声音道:“为什么难道”

    冬晨风深深地看着围脖,抚摸着围脖柔软的毛发,轻声道:“皇宫固然好,你也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它,可它在你那里无论你怎样做它永远都会是一个‘公主的宠物’,我总希望它能平凡一些,因为我知道它未来一定不凡。”

    刘璃想了很久,半晌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懂了,可这实在有点困难,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抓回家,这次一回去恐怕就再难离开家了。”

    “那”冬晨风面露难色,道:“托付给七叶怎么样?她们毕竟都是妖狐。”

    白绮秀已听了很久,此时忽然上前道:“交给我把,我一定把它送回家去。”

    “嗖!”围脖趁冬晨风一个没注意,一下子窜到了脖子上,只见白影一闪冬晨风就已被它勒得死死的了。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这么快的速度连血道人都觉得有些惊异。

    “围围脖,轻点。”

    冬晨风被它勒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呦!呦!”

    冬晨风拉住围脖的尾巴想松一口气,却不想围脖那小小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自己根本比不过。

    “你先松尾巴。”

    “呦~”

    冬晨风皱着眉头,眼中的神色既痛苦又纠结,他紧紧地握着围脖的尾巴,渐渐的变得松了,变得有些像是抚摸,突然他大声道:“好!不分开!”

    冬晨风突然改了主意。

    “呦!”

    围脖立刻松开了尾巴,毫不犹豫,因为它相信:冬晨风绝不会骗它。

    冬晨风也的确值得它信任。

    冬晨风整理了一下围脖的尾巴,让它挂在脖子上时可以让围脖更舒服一些,也让自己可以更漂亮一些。

    湿冷的夜风把围脖尾巴上的毛发吹得像浮草般飘荡。

    冬晨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眼看着前方无尽的黑夜,坚声道:“一起!”

    “呦~”围脖站在冬晨风肩膀上,扬起脖子长长的叫了一声。

    声音很小,却足以牵动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的心都软了下来。

    白绮秀轻轻弄了弄鼻子,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

    冬晨风爱怜的摸了摸围脖那小小而柔软的身体,围脖又叫了一声藏在了自己的尾巴里,不出声了。

    谁都想由衷的说一句:它可真乖。

    也有人望着冬晨风,在感叹他的大义。

    俞长鹤忽然伸出手按在了冬晨风的肩膀上,深深地看着他,道:“师弟,不愧是云师叔的传人!”

    师弟?

    没错,俞长鹤一直说冬晨风是点清的弟子,是云逸海的传人。

    冬晨风并不想认。

    但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

    “俞师兄!”

    冬晨风重重的叫出了这一声。

    这一声师兄,他早已想叫出口。

    天下之人何止千万?然而,结友易,同道难。

    虽然他们相识尚短,虽然他们所处也不多。

    但人之善恶,气之短长又岂是在平凡的时光里可以看得到的?

    在所谓的‘群豪’之中力挽狂澜、清正无暇。

    面对着诱惑毫不动声色,不贪仙草,不慕金笺,还看得清人心良善,他是道门正统,美名早已传遍天下,可他竟不怕世人非议,仍在帮助着臭名昭著被万人唾弃的白寒。

    这是不是就是道家所说的:“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

    俞长鹤!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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