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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点清-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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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外来的太快,所有人都还在呆愣之中。

    只有坐在刘璃左肩头的小狐狸惊了一下就立刻缓了过来,大尾巴卷卷,从刘璃背后把尾巴末端提上来在她右肩上擦了擦,挡在了佛语的剑锋前。

    它当时是很不情愿的离开冬晨风趴在刘璃肩上的,可它毕竟是个懂事的狐狸,还是一个听话的狐狸。

    可它实在是不太喜欢刘璃,所以它是绝不会去围她的脖子,也不会像对七叶一样围她的腰钻她的怀。

    能趴她肩头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现在它决定再跟她点面子,帮她挡一下佛语。

    因为佛语即便能斩断世间万物也绝不可能伤到围脖一丝一毫,而且它也发现了,此时的佛语并无杀气。

    但万一这个女人吓得一抖,自己撞上去了怎么办?

    围脖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小狐狸。

    刘璃真的吓得抖了一下。

    “你你疯了?”

    冬晨风见围脖已经把尾巴卷了上来,心里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也怕自己误伤了刘璃,毕竟佛语实在锋利,他的确不喜。

    冬晨风调整了一下身体,压低声音在刘璃耳后道:“我没有,我是在救你。”

    “救我?”

    “有人要杀你!”

    “你?”

    “不是我,是他们!”

    冬晨风话音刚落,“啊!”地一声狂吼立刻压过了冬晨风和刘璃的窃窃私语,一把雪亮的刀光划了过来,但这人的出手已经晚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有被惊到,神经已绷紧,纵然是他离得再近也难以得手了。

    冬晨风已经得手,偷袭,能得手一次,就绝不会有第二次。

    场中的高手并不少。

    朦胧中似乎有一道红芒闪过,雪亮的刀光立刻被截成了两段,竟是血道人,血道人风一般的站在了刘璃身前,两眼如钉子一般看着牧羊,手一抬食指立刻点在了牧羊眉心。

    “啊!”牧羊的嘶吼突然停住,漆黑的双眼白芒一闪,“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大部分的人还在呆怔,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血道人的剑也还在腰间,纹丝未动,好像根本就没有出过鞘。

    但他的这一次出手却妙极了,牧羊已倒下,但他还有一半断刀还没有落下。

    雪亮的半截刀光斜斜飞出,电也一般,甚至比牧羊挥刀的速度还要快,正飞向了朱雨和七叶。

    朱雨突地出手,竟不是迎向了断刃而是突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踏在了七叶的背上,脚刚踏上人就如一道血箭一样飞起,直直地向殿门口射去。

    七叶身体不由自己正要撞上飞刀。

    她当然撞不上,金毛只用两个指头就夹住了它。

    可当他再看过来时,她的师姐就已经倒在了白寒的怀里。

    金毛的目光似乎颤了一下,但他立刻抬起了头,殿门本就大开着,朱雨那道朱红的残影已到了门口。

    金毛惊的怒叫一声,金光一闪也不见了。

    金光闪的很强烈简直要耀伤人的眼睛,这不止是因为金毛的愤怒,也因为大殿里的蜡烛突然灭了。

    是谁打灭了蜡烛?他们要干什么?没人知道。

    金光闪后的那一瞬似乎更暗了。

    然而这一瞬已经够高手们做出很多动作了。

    罡风阵阵。

    当光华各异的武器法宝在一瞬间同时亮起时,大殿里光彩夺目,斑斓陆离。

    一场大战突然开始!

第84章 被困() 
刚刚开始就又突然结束了。

    人们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法宝的光华的确很乱,可他们的眼睛也的确没花。

    白寒不见了!

    连同七叶也不见了。

    几个看上去年纪已不轻的人站在原来白寒站着的地方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至极。

    法宝上五颜六色的光把他们的脸照的精彩至极。

    如果刘璃看见了一定会被笑破肚子。

    然而她此刻是看不见了。

    人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左右看了看,面色突然大变:“公主!”

    灯一灭,最先反应过来要护驾的人居然有两个,一男,一女。

    黑暗之中冬晨风看不见他们,只感觉一把利剑从一个极刁钻的角度从下到上贴着自己的前胸斜插而入,狠狠地在胸口一拍,拍出来一道小小的缝隙,剑锋一转就要划开冬晨风的胸膛。

    如果冬晨风现在立刻松手,只需向后大退一步,再来一个小小的后翻就可以轻轻松松躲过这辛辣的一剑。

    就好像这使剑的人要让你这么做这个动作一样,你只有做这个动作。

    只有这个动作才是最妥当安全,最直接最基本的反应。这就是它辛辣的地方。

    可是冬晨风竟偏偏没有向后躲。

    刘璃早已大喝一声:“都不许动!”

    可剑依旧没有收回,不是因为刘璃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各种斥喝声中,而是任何人听了公主的惊斥都会把它认为是公主的恐惧,她怕惹急了劫犯,怕劫犯一时手抖、失手。

    可出剑的人对自己的剑术极有自信,一剑既出绝不回头。

    他的手绝不会抖。

    冬晨风也不是那种会被吓抖的人,右手佛语突然离开刘璃肩头红光如扇横扫而出,脚跟一错,身形转动极快的侧过身躲避剑锋,“嘶”的一声响,胸襟前一大片布片被这一剑狠狠地切了下来。

    好险,只差一点点,冬晨风就要血溅当场。

    是冬晨风挥出的剑让来人稍稍向后避了一下,剑锋也就向后移开了半寸。

    来人剑势已老,但他的动作真快,冬晨风的佛语才挥出一大半,他的剑忽然回旋,“叮”的一声击上了冬晨风的佛语,像柔蛇般一转就已完全黏住佛语,剑身之上突然涌出有一股巨力佛语一沉已被完全压住。冬晨风想再抽出都已不能。

    这才是剑术的高手。

    这只是电火石花的一瞬,冬晨风只动作了一下,平挥出了一剑而已,对方的剑招却一变再变连贯而自然。

    现在只要他再一动,剑身一探,冬晨风的命就可以结束了。

    冬晨风根本来不及反应。突然只觉手上一温,一阵剧痛一直从手腕直传到头顶,“啊!”冬晨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是一只很小巧的手,白绮秀的手。

    她一只手扭住了冬晨风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抓接下了冬晨风掉下的长剑。

    白绮秀道:“你是又疯了吗!”

    冬晨风也根本来不及回答,森寒剑气已迫在咽喉。

    此时喊杀正盛,异彩流光漫天而起,冬晨风借着那些光看清了眼前的那个人,冷峻而瘦削,两眼如刀杀意如锋,冬晨风已感觉到了死亡。

    就这样结束了吗?

    很多人都说人在死亡的前一刻会想起很多:亲人、朋友、牵挂、遗憾、荣耀、耻辱。

    甚至是那些难以启齿,天知地知只有自己知,大到高天小到针尖的往事。

    可在这一刻,冬晨风竟什么也没感觉到,什么也没忆起。

    心中仿佛一片空白,没有恐惧,没有遗憾。

    一条白白的尾巴缠上了他的脖子。

    森寒的剑气吹开了它毛茸茸的毛发,剑尖已要刺入。

    冬晨风仿佛都已听到了围脖的惨叫。

    但他还感到了温暖,来自围脖身上的温暖。

    死亡并不是冷的。

    天上好像有一道虹,如幕如瀑,红如朝霞,艳若红花。

    然后,冬晨风只感觉自己好想掉进了一潭澄红的湖水之中,就像是上次,青穆在山巅诀别送他回来时一样。

    等冬晨风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白王殿里了。

    四方阁少主眼见着冬晨风、公主、白绮秀同时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俊美的脸上变得极其的难看,他的手也在发抖,气得发抖。

    用剑的人,手不能抖。

    可他的剑已经断了,断面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红光,剑抖时忽又如残烛光火一样消逝不见了。

    他咬牙道:“清艳清艳,伤魂断剑,血道人!”

    他刚刚说完大殿里立刻响起了人们的惊呼,惊呼过后又是一声惊呼。

    “白寒在那!”

    大家顺着看去,白寒正站在大殿门口微微地笑着。怀里依偎着轻闭双眼的七叶。

    “你休想逃走。”

    白寒道:“我不逃,还是你们快逃吧。”

    白寒说完转身就走了,走的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大殿的门也跟着一点点的关上。

    自然不会有人让他就这样的走掉,“妖孽休走!”群雄怒喝,同仇敌忾,一涌而上,然而偏巧不巧他们的速度和反应好像都慢了一点,等他们追过来的时候大殿的门刚好已经关紧。

    他们赶紧推门,心中又气恼不已,一道门虽然阻挡不了他们片刻,但也足够白寒逃脱,求如道宫的地形结构都对白寒大大有利。

    他们依然用尽了全力,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迅速的追上去。

    可门居然纹丝未动。

    门很大,他们一起推门,不遗余力。可当他们发现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时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有人扬起了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就好像陷进了深水里了一样。

    门上流淌着一道水幕,波光粼粼,回头望去整座大殿都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水泡罩住,粼粼波光中如藻荇交横,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变了。

    心恕大师突然大喊:“快回来!放手!”

    人们一怔,“啊!”只有一片惨叫,每一个叫声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阿弥陀佛”心恕大师不忍地垂下了头轻讼佛号。

    其他人的脸上也已变得苍白如纸,眼见着门口的那一群人突然变成了一排冰雕,喊声一震,咔咔声一响就都碎的铺到了地上。

    冰块犹新,寒气还在慢慢的升腾着。

    人们血仿佛都凉了。

    沉默了许久,突然有一人惊慌四望,大喊:“俞长鹤呢?张亭一呢?你们怎么不说话?不是你让我们在这等的吗?你们人呢!”

    没有人。

    很多人都突然惊醒,四处找,却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大殿里不乏偏门,他们可能早就已经走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人们只顾着追杀白寒早已记不清了。

    凌风公子竟也不见了,也许是在人们惊悚的时候从偏门离开,追白寒去了。

    大殿里只剩下了心恕大师。

    “大师!大师!你可千万不要离开呀,这是什么鬼阵法您一定要给我们破开啊!”

    “对呀,对呀!您功参造化见多识广,一定要救我等脱落苦海啊。”

    心恕大师却根本没在听他们的话,只在仰着头,枯槁的面容上毫无表情。

    大师踱着步,仔仔细细的看着白王殿里每一寸石壁,他每走过一处时人群都纷纷退让开,小心翼翼的退开,生怕打扰了这位大师。

    白王殿上空,地下,碧波荡漾,水幕颤抖。每个人的脚都好像已经是踏在了水里,却丝毫感觉不到水的流动,这一切都像是虚幻的,不存在的。

    半晌之后,当所有人一直望着心恕大师的眼神都开始疲惫了的时候,心恕忽然长叹了一声,面上却露出了一丝丝喜色。

    人们也突然跟着一起高兴了起来。

    心恕大师道:“此阵法玄妙异常,穷道家法力,引山灵地魄,贫僧实在难以破解,但好在此阵在困不在攻,无灵力打乱其流动结构就不会发动攻击,所以你们只要不试图离开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人们一怔。

    心恕大师继续道:“而且此阵对内对外都是一样,外面的人也同样进不来。”

    人们又是愕然,片刻后有人吞吐道:“那我等岂不是瓮中之鳖?”

    突又有人冷笑道:“瓮中鳖又有何不好?至少活得久,死的明白。”

    “你说什么!”立刻又有人吵了起来,甚至动了手,“我现在就让你死的明白。”

    人们都已觉得自己陷入了死地,困在了绝境,这时候脾气难免会暴躁一些。

    剑光凌乱,剑还没落到人身上就忽然掉到了地上。

    那个拿着书卷的书生看了一眼痛握手腕的暴躁年轻人,道:“我活的很好,更不想着去找死,留在这里倒也不错。”

    人们又再次安静了下来,人群中仍有高手,那些心怀叵测又胸无城府的人只好按耐住性子。

    突然,有一人大叫道:“大师莫走!”

    心恕大师已在他们争吵时踱步到了大殿门口,周身淡淡佛光,一只干枯瘦弱的手伸入濛濛的水瀑中,没有声响,门便打开一条缝隙。

    叫喊声过后,门缝仍在,心恕大师已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85章 血道人() 
草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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