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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点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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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晨风摇头道:“他是心事太重魂不守舍才没发现我们,狼的嗅觉更敏锐。”

    “那你自己走吧,我要赶紧追上去了,一会儿跟丢了。”

    “我跟你一起去,但你一定不要离得太近。”

    刘璃扑哧一声笑了,道:“说了半天,你不还是要去?”

    冬晨风道:“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随意,小心一点。”

    “哈哈”刘璃忍不住指着自己道:“我是谁?我还用你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倒是你”一根指头点指一下冬晨风又在眼前摇了摇,“还是赶紧逃跑吧,哈哈。”

    冬晨风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了她,悄悄地向七叶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小声对刘璃道:“我迷路了,月华台听这个名字应该是在山外,我会想办法远远绕开然后下山的。”

    刘璃不屑地撇了撇嘴,又忍不住笑一下,悄悄跟了上去。

    围脖是最看不得刘璃得意,本来这个时候它一定要扑上去咬人的,就算咬不到也必须要呲牙示威。

    可惜了,当刘璃第一次逞凶成功时,围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求如山内部的建筑十分的复杂,不仅有各个岔路,甚至还有上下层结构。

    冬晨风不敢跟的太近,夜又太深,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要跟丢了的时候居然是刘璃准确的又找到了路。

    拐过一个路口,忽见一片白光,月光穿过门窗静静的洒了过来,青石的地板上如镜面一样明亮。

    冬晨风却大吃了一惊,飞快地退了回来。

    雕花的木门前七叶手抚门边窥望山外,静立不语,三千银丝一条长尾,皎白月华流动,惆怅而落寞。

    山体上一块突出的平台,月华遍地青山墨翠,青石为路,亮如白昼。

    圆石椅,圆石椅,几株冬梅,却还没到他们开放的季节。

    晚风轻扬,白寒俞长鹤台前相对而立。

    一张棋盘,凌空放着微光,不是金不是木,更不是实物。

    是二人灵力牵引勾画而出。每人控制十九道,交错在一起融合成一副不动的棋盘,二人灵力操控显然已经到了极纤微处。

    俞长鹤执黑,白寒执白,都垂着双手,全凭意念而动。

    远见局中黑白寥寥,却已走了五十余手。

    忽在右下交错处浮现一黑子,漆黑如墨,隐隐透着淡淡鬼气。

    盘中鬼气与棋盘灵气截然不同,一个人如果可以像俞长鹤一样可以自如而和谐地凭空控制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那他在哪里都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白棋如寒星也骤然亮了起来。

    俞长鹤忍不住赞道:“白兄,没想到多年不见不但旧伤不复,修为反倒更精深了。”

    白寒苦笑了一下道:“寒疾附骨,哪能那么容易根除,别看我行走如常,其实已与残疾无异,一个人一旦落了残疾做不了大事,总会练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你又何苦嘲笑我。”

    “嘲笑?如果灵力控制已到了‘纤鸿反覆’的境界都只是末节的话,那那些自称英雄的人可是要惭愧的无地自容了。”

    白寒的目光深处露出一种十分无奈的表情,道:“长鹤兄,就不要再恭维我了,刚刚晚饭只顾着吃饭,你还没跟我说你来求如究竟是为了什么。”

    俞长鹤的面色忽地肃然了起来,道:“昨夜月中泣血,你可也见到过了?”

    白寒叹道:“离得这么近,想看不到都难。”

    “鬼啸想必也听见了吧。”

    “何止听见,还吓了我一身冷汗。”

    俞长鹤沉声道:“冥鬼王破封,你想必也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白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道:“自然知晓,加固封印时我也曾去凑过热闹。”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

    “那个冬晨风很可疑,虽然他收敛的很好,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体内深沉的鬼气。”

    白寒一讶,道:“居然有这种事,想不到,今日在客堂,我还恍惚间在他的身上看了我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俞长鹤忍不住一笑:“难道你现在就已经老了?”

    白寒长叹了一口气,道:“年轻是心,心若是老了怎么可能还会年轻?”

    俞长鹤道:“我不相信,你绝会一直一蹶不振的。”

    白寒轻轻摇了摇头,棋盘之上又缓缓亮起了一颗寒星,道:“不说这个了,如果这个冬晨风真的这么危险,倒是我轻看了他。”

    俞长鹤叹道:“他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初入道途的年轻人。”

    白寒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的错,我本该时刻警惕着才对,求如本就冷清,现在上山的人,无论是否巧合,都绝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

    俞长鹤眉头一皱瞳仁渐渐收缩。

    寒星如钉,又一子,狠狠地钉入黑龙龙颈

    白寒忽然一笑,道:“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

    俞长鹤再落一字,黑棋大龙将成,缓缓道:“为什么这么说?那其他人”

    “他们么”白寒沉吟了一下忽然又道:“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名字,你绝对想不到的名字。”

    “谁?”

    “莫行之。”

    “孤雪之星!不是早已仙逝了吗?”

    白寒摇了摇头,道:“或许吧,只是那个刘璃明显根本就没听说过他,十四代弟子,就算是刚入门的弟子都该知道的,所以,她岂能真是孤雪峰弟子?”

    俞长鹤眉头皱的更深,立刻道:“那你还等什么?如此大事岂能耽搁,难道还要给他留时间,留机会?”

    白寒忽然扬眉,瞬也不瞬的盯住了俞长鹤,道:“乱中有乱,我必须还要等到一个人。”

    “谁?”

    白寒胸膛起伏,忽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已经来了,或许还没有,不过一定很快了,我怀疑鬼王破封也许都可能和他有关。”

    “为什么?”

    “因为我师父已经活不久了。”

    俞长鹤一惊道:“前辈他?”

    “他早就要死了。”

    白寒突然止住了对话,霍地转过了头,求如山内一声娇嫩的惊叫刚刚出口,白寒早已如风一般掠了过去。

    短短一瞬,求如山室里如成鬼窟,阴气狂涌,鬼啸之声穿霄刺耳。

    俞长鹤身前棋盘轰然而散,而他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双眼竟望向了山外的茫茫远方。

    冷雾,已经升起。渐渐地漫过了山腰。

    同时,杏林草屋前,独臂老人缓缓转过了头,逆溯着月光,望向了求如方向。

第30章 堂审() 
冬晨风只觉头痛欲裂,在一片迷蒙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天已经不早,即便是身处石室竟也如楼阁一样,清晨阳光充足而明媚。

    自己还在原来的房间。

    围脖冲他眨眼。

    它早就吃过了早饭,正在吃第二顿早饭,抱着不知名的果子,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昨夜好像也什么都没发生。

    人在,狐在,只是剑却不在了。

    包裹里也少了很多酥饼,屋子里也少了一扇木门。

    冬晨风使劲的拍了拍脑袋,努力的回想。

    他记得他跟到了月华台,他看到了月光下的七叶,他记得回廊里有风,风里还有刘璃身上淡淡的香气,然后香气越来越浓,自己却像是要被灌醉了一样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冬晨风沉思了片刻,走出了门,门外却依墙站着一个人。

    围脖抱着果子,讶然地上下打量着她,而她的脸色却很阴沉。

    冬晨风招呼道:“早。”

    她淡淡的道:“已经不早了。”

    冬晨风道:“你怎么会在这?”

    她晃了晃手里的黄葫芦,道:“师兄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去哪?”

    “大堂。我师兄在等你,大家也都在等你。”

    夜里的求如宫和白日里好像根本就是两个地方,夜里就像是幽幽冷宫,森罗冷殿。白日里竟像是春风小舍,典雅庄园。

    好像白日里的路都比夜里的要短。

    冬晨风跟着白绮秀越过一道青石拱门,再次来到了昨日的那个大厅。

    果真,所有人都在。

    白寒没在主座上,主座石椅宽阔而高大。

    这是不是说这里是有主人的,而主人并不是他?

    七叶也在,就站在白寒身后,奇怪的是她的形容竟分外的憔悴。

    白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冬晨风,所有人都在看着冬晨风。

    昨夜刺杀他的那个娇媚女人竟也在看着他,媚眼如丝,却闪着一点寒芒。

    她就在越风身边,越风却在修着他的指甲,用他雪亮的弯刀。

    俞长鹤没有动,白寒站了起来。

    冬晨风望了一圈缓缓收回目光,迎上白寒冰冷的眼,他没找到刘璃。

    白寒缓缓道:“现在已不早了。”

    冬晨风道:“不早了。”

    “昨夜三更时,你在哪里?”

    冬晨风忽然感觉空气渐渐的冷了下来,思忖了一下道:“我睡不着觉,出来到处逛了逛,然后就回去睡了。”

    “有谁能证明?”

    “为什么需要人证明?”

    白寒目光如刀,一字字道:“因为有人要追回一条命。”

    冬晨风眉头皱了皱,道:“难道昨夜三更后有人丧了命?”

    白寒面带悲愤的盯着他的眼睛,而后回首道:“七叶。”

    七叶慢慢的走到了冬晨风身边,却根本没有看向冬晨风,一双本该明亮清澈的眼直直的望着大厅之侧,一道青石拱门的幽远深处。

    一阵蟋嗦的爬行声,两条大青蛇从那里爬了过来。

    青蛇好像什么活都能干,端茶倒水无所不能,而这次它们拉来了一个人,一个被白布盖住,躺着不能动的人,死人!

    冬晨风的眼瞳猛地收缩,心头似乎也轻轻的颤了一下。

    七叶缓缓蹲了下去,眼中爱怜,手却抖着,轻轻的掀开了白布一角。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灿灿生辉,脸,却真成了死灰。

    冬晨风轻轻的合上了眼,再张开,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缓缓抬起头,望向了标枪般挺立的白寒。

    白寒道:“你可认识他?”

    冬晨风道:“我见过他,但他没见过我。”

    白寒道:“什么时候见过?”

    冬晨风道:“昨天夜里,三更左右。”

    白寒连声道:“在什么地方?你在那里干什么?”

    冬晨风叹道:“什么也没干。”

    白寒厉声道:“什么也没干?那他是怎么死的。”

    冬晨风沉默了一下,道“你怀疑是我杀的?”

    白寒的眉挑的已够高,“那你觉得,可能会是谁?”

    “我不知道。”

    “那谁会知道?!”他忽然一扬手,冬晨风这才看见他的身前本放着一把剑,剑已成惊虹,激射而来。

    冬晨风没有动,剑突然停在了他咽喉前三分,残断的剑锋吞吐着厉芒。

    是佛语。

    围脖吓得“嗷”的叫了一声,而后悄悄的看了看四周用尾巴小心翼翼的把剑锋包裹了起来。

    冬晨风没有接过佛语,他只是沉默着。

    冬晨风发现他已掉到了一个圈套里。

    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圈套。

    就算让他再跳进冰寒刺骨的沁河里也洗不清了。

    空气都已被冰冷凝住,山外吹来的风也悄悄停歇。围脖的果子也已吃完。

    忽然冬晨风道:“刘璃呢?”

    “你是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白寒盯着冬晨风的眼睛,“她比你聪明,跑的也比你快。”

    冬晨风已无话可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要我说什么?”

    “遗言。”遗字刚起,言字未落,白寒的人已站在冬晨风眼前,手里握着佛语的剑柄。

    冬晨风还是没动,只盯着他的眼睛。围脖却已经龇起了牙,裹住佛语的尾巴卷的更紧了,眼中渐渐泛起了红光。

    冬晨风道:“你就这么想要杀我?”

    白寒手中的剑只要轻轻一递冬晨风必丧黄泉。

    至于剑身上的尾巴,一只小狐狸而已,再怎么龇牙咧嘴也完全可以忽略。

    可白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遗言?”

    冬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金毛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白寒道:“你总有你的理由。”

    冬晨风冷冷道:“你是不要也有你的理由?”

    白寒愕然道:“我有什么理由?”

    冬晨风直视着白寒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

    白寒道:“神魂寂灭,无从查证。”

    白寒的杀意已不可掩饰。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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