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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想与你厮守到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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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趋于他的名利和钱权。

    或许也是各取所需。她花样百出地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挥斥千万金捧红她,予她名与利。

    其实也有人说过,纪卓庭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很深情。

    他原是那样自负那样骄傲那样危险的男子,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被纪家人宠到天上去的太子爷,却在遇到素素后,他敛尽所有锋芒,连眼神,也一点一点变得温柔起来。

    只是,纪卓庭深不深情,又与她何干呢?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走过来,余生转身欲走,哪知潘紫却眼尖地看到了她。她连忙唤住她,笑道:“卓庭,这不是余生余小姐吗?余小姐,真巧,我们在青庐看房子,你也在青庐看房子吗?”

    不过短短一句话,话里尽是刺。

    余生步子一滞。

    她回眸去瞥见潘紫得意洋洋的脸。她知道她的得意来自哪里。她余生是纪卓庭明媒正娶的妻,她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宠爱。反倒是她潘紫捷足先登,纪卓庭无论去哪里,都带着她。连看房子,都要拉上她一起。所以,她不得意又有谁得意呢。

    余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便笑了一笑,说:“是的,我打算在这里再置一处房产呢。怎么,你又想让纪先生送你房子吗?”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潘紫只是攀附纪卓庭而生的寄生物而已。听懂余生话中之意,潘紫脸垮下来,“没有啊,人家只是陪卓庭过来看房子而已。”

    这边两个女人争锋相对,那边纪卓庭却仿若没事似的,一个人看着远处开得如火如荼的青紫色的绣球花,默然无语。

    余生心情随之沉重,她虽然笑着,却是强颜欢笑,内心深处始终笼罩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她点了点头,不打算再与她深聊下去。也没跟纪卓庭说话,转身便走了。潘紫没有留她了,倒是纪卓庭唤了她几声。见她不管不顾地离开了,他大声道:“余生,这样子就生气了,好没趣。”

    闻言,她走得更快了。

    走得离他们远了,余生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她从柏油小路岔入庭院的青石小道,在清澈澄明的镜湖边慢慢走着。风一阵淡,一阵浓,吹得花架上如雪的荼蘼披纷而下,细细碎碎如若琼屑,扑簌之声清静绵密,不绝不息。

    柔腻的花粉香气在鼻尖萦绕,她看着自己倒映在湖面的纤细身影,如灯又如伞,被浮泛着桃红花瓣的湖水一***推动着。

    心思怅然。

    就在她走神的一瞬间,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狠狠地将她推进

    湖里。

    她甚至还不及反应,冰冷的湖水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以拥抱的姿态将她环环围住。她用尽力气挣扎,却发现无济于事,瞬间灌入衣襟里、口鼻中的湖水让她几乎窒息了。冰冷蔓入四肢百骸,寒意瑟瑟。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地异常清晰,就像在耳边摆着一个架子鼓。

    视线中的天地渐渐暗下来,一丝青白天光突然晃荡过来,落入眸心,让人惶惶然迷了眼。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点光,触手可及。

    她想起高一那个暑假,她跟着秦苏曼、陆司淳一起去郊外写生。

    车子在弯曲狭窄的山道上行驶,路过金灿灿的油菜花地,路过成片的绿色田野,路过漫山的千树繁花。

    到处都是绿色,浓浓郁郁,层层叠叠蔓延到青天之上。

    日光从薄薄的云层间一一漏落,像一张由光线交织的巨大的网,不断落下来,逐渐笼罩了村庄,山峦和溪涧。

    风景如画的小镇,鸟啾禽啁,千树竞秀,他们三个人住进了颇具古典特色的农家客栈。

    从滴着雨水的院子里穿过,绿色藤蔓上结满了红果子,走上清幽的后院小楼,雕有缠枝花纹的木楼梯踩上去时会吱咯作响。

    “枝枝,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写过生了。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日出有黄昏,有鸡鸣有狗叫。枝枝,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

    秦苏曼得到余生的肯定,回眸扬唇一笑,见到余生的帆布鞋带散了,她便蹲下身子为她系鞋带。

    两间房,陆司淳单独住一间,余生和秦苏曼一起住一间。

    房间在走廊尽头,推开粉漆斑驳的木门,里面的陈设干净而整洁。两张单人床,古典风格的花朵图案墙纸,家具与栋梁都是檀木,深浅相间的条纹,愈发衬得整间屋子神秘而古老,清香芳冽。秦素曼坐在窗边看书时,余生就躺在床上发呆。天花板上是繁复细致的雕刻纹路,花朵与藤蔓缠绕在一起,暗含一些古老的文字符号,色彩艳丽,精美绝伦,轮廓却被时光打磨得黯淡斑驳。

    “枝枝……”

    秦苏曼坐到她身边,身形微微发了福,却优美得像一片玲珑剪纸。

    “嗯?”

    “枝枝,晚上你想吃点什么?夏天炎热难耐,要吃点清淡的东西中和一下。这家客栈有很多清淡的菜品。譬如糯米糖藕、茉莉西湖白斩鸡、杭白蚝油西兰花、咖喱牛肉之类的,还有一些糕团小点。枝枝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就喝点粥,吃点素食小菜吧。”

    秦苏曼出去之后,久久没有回来,余生便下了床,趿着拖鞋撑开雕花木窗。

    外面的世界豁然开朗。

    天光清湛,林木繁茂,水雾一般的云飘漾在眼前。日光倾城,飞鸟的离去使得林中一片阒静。院子里,疏枝花影在风中摇曳生姿,一幢幢,光影闪烁,欲要迷人眼。

    余生倚在窗前,看到陆司淳穿着一身简单精致的休闲装,正在楼下拍照。

    “姐夫——”

    她唤了他一声。见陆司淳抬眸来,她连忙欢喜地朝着他招了招手。

    陆司淳也回她温柔一笑。

114。拥抱着你,也不过是一场无声路过(05)() 
吃过晚饭后,秦苏曼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与陆司淳聊天。余生百无聊赖,走到绿檀木的立柜前,取出包包里的相机。月光从窗外洋洋洒洒流泻进来,像水一般,映在屋子里,在檀木上的繁复纹路里跳跃,发亮,在那些古老拙朴的线条上一一蔓延。

    余生想了想,便拍下了那些描绘在壁墙上的古老图案。

    “枝枝……”

    闻见秦苏曼柔声唤她,她回眸,秦苏曼说,“枝枝,你在拍什么呢?斛”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这图案很好看,便拍下来了,妈妈……这图案代表着什么啊?感觉很神秘很古老的样子。”

    余生把手中的相机交到秦苏曼手中,秦苏曼翻开来看了一晌,到底是皱着眉头念出了上面模糊黯淡的字迹,“若断爱无余,如莲花处水。”

    “至于这个图案,像是莲花,却又不是莲花的样子……抱歉,妈妈也不知道呢?餐”

    “是莲花。”

    陆司淳淡淡开口,沙哑的嗓音落在空气里,溅起一片涟漪。他欲言又止的眼角眉梢,细长拖延,又带着纤微的凝重与深沉。

    “莲花?”余生不解。

    “你们看,这图案分明是一枝莲花倒映在湖水之中,她的根茎她的枝叶都与湖水中的倒影连在了一起。像一枝相对开的并蒂莲。”

    “那又有什么寓意呢?”

    “在古印度教里,莲花象征宇宙的圣洁与丰饶。到了佛教,莲花被视为众生本有的清净菩提心,超脱红尘,四大皆空。这图案下面的文字:若断爱无余,如莲花处水。指的是:如果人断绝情爱,无心无欲,将如莲花存于水中一样坦然安宁,六根清净。莲花处水,虽说处于污泥之内,但莲花体性清净,妙色无比,不为诸垢所染。所以,莲花代表一种诞生,代表一种圣洁,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更代表一种希望。”

    见余生似懂非懂,陆司淳又说,“枝枝,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性,是值得咱们每个人学习的。人可以死,可以灰飞烟灭,但是我们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我们的灵魂,才可以得到净化,祛除尘垢。”

    闻言,余生点了点头。

    她看着相机中的那朵莲花,似乎也为那美丽而动容,一时间自觉自持,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若断爱无余,如莲花处水。

    三个人正在说说笑笑间,客栈老板便上来邀请他们一起下楼去吃夜宵。

    是大家聚在一起吃烧烤。

    活泼貌美的韩国女孩,落拓不羁的流浪歌手,一对正处于甜蜜期的年轻情侣,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一行三人。都是个性不同的朋友,来自四面八方,却欢聚一堂,举杯相庆。也不知道庆祝的是什么。

    细竹枝上串着各种蔬菜和肉类,放在烤具上慢慢烤制,烤熟了,洒上各种佐料就可以吃。他们一加入其中,秦苏曼就充当了重要角色,负责为所有人烤制美食,她细心地将鸡翅划开,在里面加入充分的辣油、孜然、葱花,再将鸡翅呈一字排开整齐地放到烤具上。

    有人被烟雾呛得直咳嗽。有人毫不客气地啃着鸡翅。那个流浪歌手一时心血来潮,立马抱起自己的吉他,在清冷的夜色中欢歌一曲。

    韩国女孩为他伴舞。

    皎洁的月光拨开云幕,从疏枝花影间流泻下来,夜色中花香清甜,夏天夜晚的风吹过来,略带寒意,白色花瓣在风中打滚,却在一瞬间溜溜地飘远。

    秦苏曼不停忙碌着,皓腕上戴的手镯叮叮当当地响,伴随一波一波的欢声笑语如潮水般起伏。

    听当地人说南山的日出很美,云开日出,霞光纷披,灿若锦绣。陆司淳便提议,去南山看看日出,沿途也可以停下来写写生。

    第二天,他们一行三人便去了旁边的南山。

    下午的时光暖洋洋的,听着悠扬婉转的音乐声,她蜷缩成一团,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竟然窝在座位上睡着了。秦苏曼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她也听得恍恍惚惚的,狭长的眸子挑着一条缝,只觉得车窗外飞快闪过的田野、湖泊、溪流,变成一个又一个的黑点,影影双双的,在视线里瞬间远去。

    余生翻开自己的照片,却惊觉自己的记忆在这里消失了一大片。

    后来……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与他们走散了,也忘了天为什么好端端的会下起大雨来。她只记得她自己孤身一人站在黑黢黢的繁茂丛林里,浑身上下皆被雨水打湿了。

    “姐夫……”

    “妈妈……你们在哪里?”她一边哭着,一边怯生生地唤他们。

    空旷的林子中却不见有人回应,滂沱大雨犀利溅落,断续间夹杂着阴森呼啸的风声。

    她在瓢泼大雨中可怜兮兮地走着,浑身湿透。她漫无目的,内心惶恐不安,如一叶漂浮于风雨里的小舟,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

    惶恐。

    除了害怕还是害怕。/p

    她抱着双臂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下面,瑟瑟发抖,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就在她快要晕厥的时候,陆司淳找到了她。一道手电筒的光从丛林深处打了出来,白烈烈的。她惶惶然看向他,却只捕捉到他高大颀长的身影。

    “姐夫,我害怕……”

    “枝枝……”他走到她跟前,“枝枝,别怕,姐夫在这里,别怕……”

    陆司淳将外衣褪下来,搭在她身上,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她单薄瘦弱得厉害,只剩下一身的骨头,像个玻璃小人儿,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她将脸贴紧他滚烫的胸膛,寻找着温暖源,想说什么,却忍不住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陆司淳抱着她从丛林里走了出去,上了车,他将准备好的毛巾裹在她单薄的身上,“枝枝,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还冷不冷?”

    她摇摇头。

    他刚想走,她却攥住他的袖摆,舍不得似的,“姐夫……”

    陆司淳温柔一笑,俯下身来吻吻她的额头,“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枝枝。”

    话毕,他便坐到前面去发动引擎,把暖气打开。

    她坐在后座,望着他挺得笔直的宽阔脊背,眼里朦胧如雨后初晴薄雾似的散去。

    “姐夫,你怎么对我这么这么好呢?”

    “枝枝……”

    他回头来看着她,一双瞳孔清亮摄人,几点薄光落入其中,笑意温柔,“枝枝,你唤我一声姐夫,姐夫就该好好照顾你,不是么?”

    闻言,她沉默了。

    她转过头去望着车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雨声哗哗的,洒落点点月光的幽亮。安静一晌,只觉得逼仄的车厢内气氛低沉到了极点,自己也浑身滚烫,热得不行。便落下车窗。夜风带着冷凉的雨丝悉数灌入,吹乱了她湿哒哒的长发。

    她咳嗽几声,陆司淳在前面提醒道:“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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