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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想与你厮守到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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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eli,为他掏心掏肺,深爱不渝,可突然有一天,他就非要离开你不可,你难道就很甘心么?”

    “你不也是一样的,即使知道他是不爱了,也非要找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不可。我们都习惯自欺,不是么?”

    皎洁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泻进来了,屋子里仿佛铺满银箔,朦朦胧胧一片。余生坐在床上,月色落在眼底,影影绰绰映了一眼的落寞。

    “好。”最后她说跖。

    与chloe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她挂掉电话,抬头望见天上的月亮,晕黄的样子仿若氤氲着水汽。不知怎的,看着那一轮弯月,她突然就想起了纪时景。

    记忆里的他,正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看书。

    他穿了一件英伦休闲款式的针织衫,闲闲将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下面配了一条宽松舒适的藏青色长裤。随意坐在椅子上,双腿自然交叠,因逆着光,他整个人好似被包裹在无数细密的金黄光束里。她从睡梦中醒来,抬眸瞅见他,只觉他安静读书的模样十分温雅清和,坐在层层叠叠的灿然光线里,就好像坐在一幅画里。

    她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般赖了许久的床,才伸出双手来向他要抱抱,撅着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亲爱的纪先生,给个爱的抱抱吧……”

    听见她软软糯糯撒娇的声音,他走过去,一把将她连带着被褥抱起来,笑道:“这么懒,醒了也要我抱起来?”

    “你都抱起来了,就别说了吧……”她幽怨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余生,下午我们要去朱迪珍的画展,你就快点起来准备准备吧。”

    “嗯……”她笑眯眯地瞥着纪时景,突然环住他的脖颈,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吻,“给你一个奖励。”

    她吻他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细密呼啸的风声,那风从落地窗的罅隙里吹进来,一阵淡,一阵浓。她撷取的春。色一片,很快被风声淹没了。

    下午纪时景驱车带她去画展看画。

    画展设在华宴大酒店的26楼,乘坐观光电梯上去的时候,透过面前的玻璃幕墙,往下望,可以看到沸城商业中心的全景。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连绵一片。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挤挤挨挨,像潮水般滚来了这一波,又翻涌去了那一潮。因为怕高,纪时景一直牵着她,宽大的手掌笼住她温软的手指,久久不放,直到笼出轻微的汗意来。被他这样照顾着,她心下,到底是生出细小的喜悦来。

    递过邀请函,他们进入艺术画廊,一路路走过去,他们在色彩缤纷的世界里停停走走,辗转流连。

    她却在画廊的一个转角处看到一个15、6岁的女孩子,她架起画架,正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画画。是水墨山水画,一叶孤舟,几片苇草,一白衣人静坐在小舟之上,临江垂钓。一笔一画十分仔细,笔锋苍润奇雅,画法飘逸灵动,很是不错。旁边插在细颈花瓶里的蔷薇花枝散出袅袅的幽香,地上铺了一层细密洁白的花籽,一只浑身花白、通体圆润的小猫咪匍匐在她脚下,呜呜地撒着娇。

    像是察觉到身后有人,那女孩子回眸来,见着他们,便盈盈一笑。

    眉梢间的秀丽清澈,眼波里的澄净温柔。

    让人不觉一惊。

    清水眉目,玉辗双颊。她看着那眼眸清亮澄净的女孩子,突然想起十年前的自己,想起自己与陆司淳的

    初遇,想起那一年的荼蘼花事了,有一瞬间的怔住。曾几何时,自己也那般,有于喧哗之中绝然独立的静气,有不喑世事懵懂天然的稚气。便仍不住凝眉一笑,夸赞道:“画里有很美的诗意,小姑娘,加油。”

    他们在画廊看完所有的画,便去了旁边的汀水阁喝下午茶。

    古色古香的汀水阁,每一楹茶间都有着雅致的装潢,雕花木窗,描金木柜,各式古典的家具摆设,珠联璧合,像古代少女的闺阁一般。他们对坐着休憩,有身穿素色旗袍的女子在旁边跪地煮茶。

    不过才一会儿,满室都氤氲着清淡的茶香。

    煮好茶,那貌美的旗袍女子为他们沏上新茶,端到跟前来,她微微侧首,露出半张线条柔和的侧脸,皎然皓白有如瓷玉。

    她说:“余小姐,纪先生,请喝茶。”

    那时候她刚刚失忆,没有安全感,对什么事都敏感害怕,就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喝茶,她内心仍是焦灼不安的。见到那陌生女子端茶过来,她也不知是接还是不接。纪时景看出她的紧张窘迫,便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柔声介绍说:“余生,我们以前常来汀水阁喝下午茶,旁边这位小姐叫莫云枕,与你很熟识的。”

    她这才接过茶盏来,说:“谢谢莫小姐。”

    莫云枕笑了笑,“余小姐和纪先生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之前便一直心心念着,现在终于来了。哪知余小姐却记不得我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之前没和纪先生过来,是因为我出了车祸,一直住在医院里。现在身体虽然好了,可那场祸事却导致我失去了很多的记忆。车祸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唉……抱歉,莫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

    “没关系。”

    莫云枕垂下眼,轻言软语道:“余小姐病愈之后,能第一时间来咱们的汀水阁,便是看得起云枕,这会子又怎么说这样客气的话呢?”

    闻言,她轻笑一声,柔媚眼波掠了过去,“莫小姐不也很客气么?”

    都是客套话。

    莫云枕便淡淡一笑,说:“那云枕便不打扰二位了,我先出去待着。余小姐,纪先生,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唤我。”

    话毕,莫云枕收拾好茶具,垂首退出了房间。听着低低絮絮的脚步声,慢慢走远了。她歪起脑袋看着纪时景,目光一眨也不眨,眉梢眼底尽是温柔,“时景,反正待在这里也是待着,挺无聊的,不如你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

    他认真地瞅着她,点了点头,“好。”

    那一下午的时光,缓慢又寂静。他不厌其烦地同她清谈,声音清清朗朗,飘落下来,如若纷纷碎碎的尘屑,扑在她平静无澜的心湖上。四遭一片阒然,花影无声,而她分明又听见扑簌扑簌的风声,清静绵密地吹过来,如同振翅的蝴蝶,千千万万,不绝不息。

    余生站在窗前,看着窗前的明月光,突然觉得,忘记其实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从前觉得忘记简单,那是因为她失忆了。

    如今觉得忘记困难,那些因为有些想忘的人和事,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忘不掉。哪怕只是一句醍醐灌顶的话语,一时温柔的凝视,一种萦人心神的花香。悄悄浮现出来,不过瞬间,便侵入你皮肤神经,迅速攻城略地。

    历历在目。

96。燃烧成灰烬也只是微小的失落(07)() 
余生站在窗前,看着窗前的明月光,突然觉得,忘记其实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从前觉得忘记简单,那是因为她失忆了。

    如今觉得忘记困难,那是因为有些想忘的人和事,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忘不掉。哪怕只是一句醍醐灌顶的话语,一时温柔的凝视,一种萦人心神的花香。悄悄浮现出来,不过瞬间,便侵入你神经,迅速攻城略地。

    历历在目拗。

    chloe说得很对,纵然知道他是不爱了,她还是会自欺欺人地找出一个借口来,说服自己,骗自己,他是有苦衷的。

    她以为她不爱纪时景。但当她不经意间想起他,她又觉得怅然若失。

    相处的时候,他们平平淡淡,不过是他为她盖一下被子,她为他煮一杯咖啡而已。或是她穿着白衬衣,光着脚站在阳台边上,赞美楼下庭院里的植物与日光,他走出浴室,黑短的发尖还滴着湿哒哒的水。趁她不留意,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吓得她哇哇大叫。她恼他气他,他温雅淡笑,不言不语。不过是如此平淡的两三事,嬉戏,打闹,玩笑,眼波流动,情昵中充满小夫妻之间的恶趣味,浅嗔低笑里蕴满了情人之间的欲言又止。

    不浪漫,却格外温馨跖。

    虽然她那时候,固执地认为自己不爱他,但他们相处的模式与状态,却是她喜欢的。他们就像两个最要好的知己朋友一般。不用隐藏,不用伪装,彼此都以最自然轻松的姿态来面对对方。而他也愿意敞开胸怀来宽容她。宽容她的任性,她的偏执,她的较真,她的无理取闹,她的敏感与脆弱。

    而婚姻,有这些就够了。

    可惜,生活,爱情,一切幸福美好的东西,都带上了稍纵即逝的质地。不经意间,便从指尖溜走了。

    再一次回顾它们,却觉得那些流失于指尖的平凡日子,纯净温暖得像沙子一样。

    离婚的时候,她也是不甘愿的。

    可是不甘愿又如何?纪时景还是要与她离婚,不管不顾,都要与她离婚。她无奈,又惊又急,哭闹,歇斯底里,拿性命威胁他,他仍是要走。也是在那一天,她才明白了,她已经把他给她的耐心与疼爱耗尽了。

    原是自作自受。

    在一起的时候,以为天荒地老离自己很远,所以才那么不珍惜。以为他走就走吧,就像从衣袖上掸落一粒尘埃,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当他真的离开了,才恍然惊觉,他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渗透进骨血之中,与心脏相连。稍稍一动,便牵扯住全身上下的神经末梢,生疼生疼的。

    她原以为她不爱他的。

    可是现在,她要费劲力气,用很长一段时间去忘记他的脸,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怀抱。忘记他半夜惊醒,抱住她泪流满面,说他梦见她离开他了。忘记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风风月月,你侬我侬。

    她与纪时景已经离婚半年了,如今想起他时,她仍是觉得难过。又何况是为陆司淳掏心掏肺的chloe呢?

    想必她比自己还难过吧。

    将心比心,同是被抛弃的两个可怜人,所以她答应了与chloe的见面。

    -----

    窗外小镇隔绝了喧嚣,高高矮矮的楼房,鳞次栉比,洋溢着尘世烟火安稳宁静的气氛。夜色靡靡,如墨水在棉花里洇开了般,肆无忌惮地蔓延至千里之外,又像一张巨大的网,撒落下来,逐渐笼罩了周遭的一切。余生倒了一杯凉开水来喝,直到那一口冰冷灌入喉咙,凉了肺腑,她才从刚刚的回忆里清醒过来。

    她看着自己握住水杯的细长手指,微微曲着,青白如玉的骨节一节节浮现,月光打在上面,朦朦胧胧的,像点燃的一抹抹皎洁灯火。

    天凉如水,夜静如海。

    她垂首收住手指,陆司淳,我在这里想念你,你想不想念我呢?

    ------

    那夜余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变成檐角堂前的一只燕子,飞到陆司淳的跟前,叼了一枝杏花给他。他接过杏花,细心折掉上面多余的枝杈,再转送给旁边依偎着他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约莫15、6岁,穿一袭艳丽的大红长裙,留一头乌黑松软的长发。长发中分,编成麻花辫搭在单薄的脊背上。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是极素净清减的一副模样。她一只手里擎着一枚竹制风车,一只手里持着他刚刚递过来的杏花。恰有风吹过来,她连忙护着杏花,另一只手里的风车却像白鸽子一般,在眼前扑哧扑哧转起来。

    瞧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他笑,“原来枝枝是惜花人。”

    她看着手里的杏花,说:“我不是惜花人,惜花人就不该折花了。我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又是一笑,“我知道了,枝枝是折花人。”

    她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我既不是惜花人,也不是折花人,我是如

    花人。”她将那枝杏花别在鬓角,翘起兰花指,用清清冷冷的声音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闻见她清脆婉转的戏语,他瞋视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却带着深深浅浅的宠溺之意,他说:“古灵精怪。”

    她隔着幽寂的光线凝视着他,纠正地说:“我不是古灵精怪。”话毕,她拈起自己的裙摆,娉娉婷婷转了一个圈,再回眸来盈盈一笑,端的是千娇百媚,顾盼生姿,“我是淑女。”

    “好罢好罢,枝枝是淑女。”

    头顶上一簇一簇的洁白花瓣,在风中灼灼绽放,像蝉翼一样轻轻颤动。他到底是服了她,站在一树半透明的花雨中,眸如星,眉若裁,一笑乱了春风。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垂首,温声对她说:“枝枝,这是你第一次来日本。而在这个明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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