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很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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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看到秦永一副毫乎的样子,于是她着急地说道。
“一个糟老头子,有啥?”
“呃。。。。。。”
秦永的一句话,直接就是让琴儿无语了。
糟老头子?他竟然是说韩祖德是一个糟老头子?
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韩祖德是谁啊?他不会是以为这韩祖德就跟是他前几天在这小秦淮河边遇到的那个“棋痴”一样,都是一个糟老头子吧?
“姑爷,韩祖德老先生是韩山书院的山长,也是如今江南一道的文坛领袖之一,声望极高!平常普通人想见他一面都是不可能的,现如今他愿意出席城北的西项诗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你就不想去见识见识?”
琴儿和棋儿怕秦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紧张兮兮地向着秦永解释道。可是没有想到,秦永在听完她们的解释后,却仍然没有半分的紧张感,只是随口说道,“哦?文坛领袖啊?那不错啊,你们的小姐有福了!”
“呃!”
好吧,琴儿和棋儿今天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了!没错,要对着秦永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解释可以见到韩祖德的意义,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在其他读书人看起来神圣无比事情,在他看来却是普通得犹如街头巷闻一般。
“哼!姑爷,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琴儿和棋儿看到完全说不通秦永,于是她们各自都有些生气了,忿忿不平地说道。
原来,在今天晚上,她们的小姐柳落瑶是带着书儿、画儿两个小丫环直接去了“西贡诗会”的。
说到这里,不免就要说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原来,柳落瑶和琴棋书画四婢都决定了像秦永那般,这天晚上是绝对不会去参加一个诗会的!
可是临近五月初五的最后一天了,从“西贡诗会”上传说出来的消息却是说,韩山书院的山长,整个江南地区的文坛领袖之一的韩祖德居然是决定了要参加他们的“西贡诗会”。
而自从这个消息传出来了以后,整个扬州城的翰林界就沸腾了!因为的人都想看到韩祖德,即便是不能和他说上话,得不到他的指点吧,可是能看一看他的尊容,那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所以整个扬州城的仕子们都趋之若鹜!
只是虽然是有如此多的才子想要进场沾一沾韩祖德的“才气”,可是事实上,西贡诗会的规模有限,而且朱泽等人也是不愿意让自己以往的竞争对手也同样地享受这样的待遇,所以直接就是拒绝了大多数人的申请。只有像秦永、柳落瑶等等这些原本就在他们邀请之列的宾客,或者是他们“西贡诗会”原本的成员,才有机会进场!而秦永,居然是自己直接就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传了出去的话,说不好那些入不了场的才子们就会活劈了秦永了!
不过,最终这样群情汹涌的状况也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韩祖德很快就放出话来了,进不进西贡诗会那都是不要紧的!
因为这一次的端午节诗会,恰逢韩山书院的百年周庆,所以以示庆祝,这一次的端午节诗会中若是发现有一些比较好的诗句的话,他是愿意纳入他现在正在编写的《韩山诗集》的,而这样的机会并不仅仅限于“西贡诗会”,而是整个扬州城,所以那些自认为是才高八斗的才子们,现在就通通是回到了各自的诗会去苦苦冥思了,为的就是想出一首好诗,然后被韩祖德收藏进《韩山诗集》了,这样一来,那可就是有机会“名垂千古”了,这样的诱惑力对于那些视名气如生命的才子们来说可是极大的。
“哎,秦家的那小子,怎么好像没有来?倒是柳落瑶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韩祖德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西贡诗会”,那完全是冲着秦永来的。原来,他在得到了那张写满了颜体字的白纸之后,一直“陶醉”在那不可思议地阿拉伯数字和前所未见的上面,而经过的时间久了,他现在已经是完全地确定了,那个阿拉伯数字和奇特的应该是不存在于一本古籍上面的!这也就是说,这有可能都是秦永的“创新”,于是他就突然想再见见秦永了,而他后来也打听到,秦永和柳落瑶今天晚上应该是会参加“西贡诗会”的,于是他直接就奔着这“西贡诗会”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来了这里之后却是根本没有看到秦永,于是他的心里就觉得极度的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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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小秦淮河诗会()
“黄天实公子到。。。。。。”
“白柳言公子到。。。。。。”
“韩服公子到。。。。。。”
。。。。。。
临近戌时时分,那艘隶属于“怡香楼”的画舫就迎来了众多的人潮,而当秦永听到“韩服”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因为他如果所记没错的话,这个韩服公子正是前面辜负了林黛儿一番情义的负心人!也就是今天晚上这场好戏的主角之一!
“。。。。。。可真的是一位翩翩公子啊!”
秦永看着远处那位穿着白衣白袍,手拿着一把白扇,踱着四方步的青年书生心里暗暗地想道。
可是谁能想得到,就是如此的一位翩翩公子,事实上却是个道貌岸然、薄情寡意的小人?林黛儿将一腔的情义通通都倾注在他的身上,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而已!
当然了,这与秦永都是没有关系的!他今天晚上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纯粹只是看热闹而已!
翠柳迎风,小秦淮河上的画舫大多采用开放式的设计。
主要的出发点就是方便画舫上的宾客可以欣赏小秦河两岸的景色!不过今天晚上,倒是方便了秦永在岸上对韩服他们进行观察!
“好,好诗!”
“韩兄大才,今天晚上怕是要拔得头筹了!”
“没错,韩老先生笔下《韩山诗集》,以后定然会有韩兄一席之地!”
时间过去大概半个时辰,画舫上的小秦淮河诗会就渐渐了**。
“对对,那潘妈妈,韩兄写出如此的好诗,你还不快快去请那黛儿姑娘出来喝上一首小曲,以示庆贺?”
于是“怡香楼”的老鸨就匆匆往后台去了,而在坐的众多才子看到这一幕,各自脸上都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其实像眼前的这一幕,在以往的小秦淮河诗会上都是常见的事情。
只是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如今的林黛儿与韩服早已经是闹翻了的,而不像是以往那样,郎有情,妾有情,才子配佳人,真真的是扬州城内的一段佳话!
按照如今坊间的传言就是,林黛儿是彻底被韩服给抛弃了的,所以现在老鸨还要林黛儿出来为韩服献唱,那可真真的是有些折辱人了!可是这也没有办法啊,谁让林黛儿只是一名妓女呢?虽然她也是扬州城内有名的十大花魁之一,可是妓女就是妓女,不管她们的地位再尊贵,可是事实上,她们也都只能是用卖笑来讨好人而已!
“呛~呛~呛~呛~呛~”
等了大概有那么半刻钟的时间,在场的众多才子没能等来林黛儿,倒是先等来了一阵锣鼓。
听到这阵锣鼓,大多数的人大概都已经是猜到了,今天晚上林黛儿的表演应该就是一场戏曲了!因为只有戏曲的开场才会敲响这锣鼓的!
旁白:
话说前朝开元年间,教坊发司院内有一名妓姓杜名媺,排行第十,院中都称为杜十娘,生得: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话毕,转角处走出了一位身着长裙,满脸迷情的美娇娘,看模样,正是那扬州的花魁林黛儿。
“咦?这场戏曲到底叫何名字?在下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是没有听过!这苏中的戏曲,无外乎‘花鼓戏’与‘香火戏’,这种唱法的新戏倒从来没有听过!莫非是从别处传来的外地戏曲?”
“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如此,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林黛儿虽然是出场了,可是在场的众人却仍然没有意识到林黛儿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只是以为这是林黛儿所学的一场新戏而已,甚至就连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韩服此时都是嘴角冷笑!笑的是林黛儿虽然是被自己给抛弃了,可是却仍要忍受着自己的折辱。
旁白:那杜十娘自十三岁破瓜,今一十九岁,七年之内,不知历过了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院中传出四句口来,道是: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话毕,一风流倜傥的书生走了上来。
书生名叫李甲,风流年少,未逢美色,与杜十娘相遇,喜出望外。
未几,与十娘一双两好,情投意合。十娘因见鸨儿贪财无义,久有从良之志,又见李公子忠厚志诚,甚有心向他。两下情好愈密,朝欢暮乐,终日相守,如夫妇一般,海誓山盟!
“咦?这。。。。。。这新戏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看到这里,在场有明眼的才子已经是醒悟过来了,那就是林黛儿所演的这场戏曲似乎是并非偶然学来的,而是专门创作的,否则的话,她与戏里的杜十娘,韩服与戏里的李甲,身份怎么是如此的相像?而且最终情投意合,海誓山盟!这不也恰恰符合了之前韩服与林黛儿的情况?
转眼,李甲的囊箧渐空,又不敢回家取钱,在教坊发司多受老鸨刁难,还是那杜十娘有情有义,多次护得周全!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于是杜十娘与李甲商议着为自己赎身!可李甲身无半分文,杜十娘情比金坚,自愿拿出毕生积蓄只求换得自由身。
李甲感动,曰:“十娘情义,甲永不敢忘,绝不辜负!”
杜十娘交出了三百两的赎身银,老鸨意图反侮,是那杜十娘道:“儿在妈妈家中八年,所致金帛,不下数千金矣。今日从良美事,又妈妈亲口所订,三百金不欠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儿即刻自尽。恐那时人财两失,悔之无及也。”
鸨儿无词以对。腹内筹画了半晌,只得取天平兑准了银子,说道:“事已如此,料留你不住了。只是你要去时,即今就去。平时穿戴衣饰之类,毫厘休想!”
说罢,将公子和十娘推出房门,讨锁来就落了锁。此时九月天气。十娘才下床,尚未梳洗,随身旧衣,就拜了妈妈两拜。李公子也作了一揖。一夫一妇,离了虔婆大门:鲤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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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满场皆惊()
李甲:“十娘,我把你卖给盐商孙富了。”
杜十娘:“李郎,莫非你吃醉了酒不成?”
李甲:“哪里吃醉酒了。”
杜十娘:“莫非说你与为妻开玩笑?”
李甲:“哎!哪一个与你开玩笑。”
杜十娘:“这么说,一千两文银,你当真把我卖了?”
李甲:“当真把你卖了。”
杜十娘:“果然把我卖了?”
李甲:“果然把你卖了。”
杜十娘:“天---哪!”
。。。。。。
转眼,李甲却是已经把杜十娘卖给了那孙富。
这巨大的反差直接就是震得在场的众多才子心中不由一阵唏嘘,这台上的林黛儿演的是杜十娘,可是她何尝又不是在演她自己?杜十娘情比金坚,对那李甲一心一意,可是现实中的林黛儿又何尝不是对韩服有情有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到头来,她们两个却是遭受着同样的命运。
“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我的怀里抱着冰,木雕泥塑我是说也说不出话,云蒙遮住眼我的两耳鸣,我的心如刀扎,我的浑身是得得得颤,扑簌簌两眼落下泪痕,我那杀了人的老天爷啊!”
“可惜了我一片的真心付与流水,从头一想还更教人伤情。。。。。。可恨我瞎着两只眼睛就把他看得那么重啊,并无有悔意把他从。。。。。。可惜我一片的痴情成为画饼,恨死个人啊,他这个样的薄情太甚他又把我来扔,我反复思量无路可走,何不如此这般行,主意已定我擦擦眼泪,藏起了悲颜面带笑容。郎君呀,你既怕在天地之间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看你是怎么样的忠、怎么样的孝、怎么样的仁、怎么样的义,你是怎么样的行。。。。。。”
台上的林黛儿泪如雨下,跪在地上悲戚控诉着李甲的“罪状”,可是在底下,几乎的人都是把目光全部转向韩服那个方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林黛儿表面上控诉的虽然是那戏文里的薄情郎李甲,可实际上,她现在正在骂的人是韩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