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浩然一宿没回来?”含羞惊讶,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几天光顾着自己烦恼,平日浩然整天缠着自己的时候嫌他烦得要死,可少了他还真是不习惯。彻夜不归,他能去了哪里?这是在天下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定然是贪玩,不是偷喝酒醉了,就是跟朋友玩了个通宵。如果他真要有什么事,无争哪里还会若无其事一大早跑来给自己送来水银镜。
这样想着,她安心多了。
一回头,远远看见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怒气冲冲的老太君正朝无争书房方向去。出什么事了?含羞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想到这段时间老太君总是为难无争,她就惶惶不安。还是跟去看看吧。快走了两步,差点被长长的裙裾绊倒,索性双手提了起来,这样方便多了!
看到老太君一行已经过了花园的角门,她有点急了,干脆从那一大片月季园穿过去算了。这绣鞋也不实用,走平路还行,走花圃里简直受罪,深一脚浅一脚,偶尔踩住个石子硌得生疼。
第248章 花过雨(5)()
最要命的是,她忘了自己穿得是柔软的轻纱长裙,而那些月季的枝条上长满了刺。裙角一紧,害她差点摔倒,赶紧随手扶了一下旁边那棵最大的月季树。人倒是没摔倒,可手上传来的刺痛差点让她跳起来。她也顾不得疼痛,伸手去扯裙裾,结果越扯越紧,裙子没扯下来,手又被扎了几下,搞得满手都是血。她咬着唇忍着没叫出来,可眼泪已经稀里哗啦下来了。
“这不是四小姐吗?你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在跟这些花过不去?”
月含羞眼泪汪汪扭头看见褚随遇和阿忠正走过来,本想求援,可那褚随遇说话阴阳怪气的,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褚随遇总是看自己不顺眼,无争身边的人各个对自己都非常好,唯独褚随遇例外,就好像自己杀了他老婆一样,每次看到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嚼碎。她没好气地说:“我就是看这株花不顺眼,就是在跟它过不去,不行吗?”
“哦,那小姐请继续,如果不需要帮忙,属下们就不耽误小姐做事了。”
阿忠看出有些不太对劲:“褚大哥,小姐她好像在哭……”
“哎,女孩子偷偷躲起来哭多正常,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得好。”
“可是,小姐她……”
“走吧,没事,有事小姐一定会叫我们过去帮忙的。”
阿忠被褚随遇拖着走了几步,想想还是不放心,甩开褚随遇,快步来到含羞跟前,不由大惊:“呀!小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褚大哥,快来帮忙!”
褚随遇躲不过,只好慢吞吞走过来,看阿忠笨手笨脚老半天都没能把那裙裾从枝条上解下来,反而被他撕破好几处,实在忍受不了,把阿忠推一边,蹲下来,很快便把裙裾从枝条上摘下。
“小姐,您的手怎么搞成这样了?我这有金创药,您先敷上,一会儿找白羊先生重新给您上药包扎。”阿忠手忙脚乱,紧张的瓶子盖差点打不开。
褚随遇就站在一边看着:“呦,伤得还真不轻,对小姐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应该算是重伤了。属下记得小姐最怕疼了,轻轻碰一下都会哇哇大叫,今儿居然没吭声,所以,属下真的不知道小姐受伤了。”
月含羞被他说得憋了一肚子气,不过还是忍着没发作。一来,褚随遇是无争最得力的帮手,她敬无争,自然也会敬褚随遇、白羊先生他们这些人;二来,她现在急着要去看老太君找无争干什么。所以,一旦解脱,二话不说,提起裙子就跑了。
“小姐,药还没上呢!不对,白羊先生的药房不在那边!”
褚随遇望着含羞的背影,道:“她好像是去少主书房那边。”
“小姐这么着急找少主干什么?”
“刚老太君过来了,估计是被她看见了。老太君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西府,今儿破天荒啊。”
“不会是公子的事吧?”
“阿忠,这次你说对了,公子是东宫家唯一的后人,老太君把他当命根子呢。”
第249章 花过雨(6)()
“那我们还不赶紧跟去啊!”
褚随遇瞪了阿忠一眼:“我们去干什么?说得上话吗?别去添乱了,这点小事,少主搞得定。”
“我不是担心少主,我是担心小姐又去冲撞老太君惹祸!”
褚随遇歪头:“阿忠,你今天话真多,比过去一个月说的都多。”
阿忠憋着一口气:“在京城我没保护好小姐,害她被人欺负,受了那么多罪,反正我要弥补过失!”
月含羞赶到书房的时候,院子里站满老太君带来的人,她没办法靠近,在外面干着急,也不知道老太君跟无争在屋子里谈些什么。
忽然有人拍了她肩头一下,回头看见每日为无争打扫书房的哑仆正跟她做手势,她会意,跟着哑仆悄悄绕到书房院后,哑仆从草丛中搬出一根粗壮的树杈,架在粉墙上,含羞一看这个乐了,翻墙爬树这勾当,她最在行。可是这长裙太碍事,索性撩起半幅,在腰间打了个结,长袖也撸到肘关节以上,露出半截粉嫩嫩的玉臂,踩着树杈爬上墙头,沿着墙头走到三间书房房顶,慢慢伏下身子,顺着斜坡小心地溜到房檐边上,轻轻一跳,完美地落在紧挨书房的那棵大槐树上。对于她这个天生的舞者来说,轻盈、平衡、动作精准,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从槐树上正好可以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书房内。老太君一脸怒气,正捣着拐杖要求无争立刻把孙子浩然带到她面前。无争态度恭敬地听着,并不反驳。陪同老太君的辛玲珑见她说得有点累了,便扶着她坐下,劝慰说浩然不过是贪玩,在天下城里,是绝不会出事的。谁知老太君见她向着无争,火气更大了,训斥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应该把浩然当成亲骨肉一样处处体恤关心,孩子彻夜不归,这些做大人的竟然全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含羞听了就来气,浩然都十七岁了,还把他当三岁的小孩子,他自己有脚有腿,难道还要无争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才对?不就是一夜没有回来嘛,男孩子,又不会吃亏,什么大不了的。
辛玲珑垂下头去不吭声,但是趁着老太君低头喝茶的功夫,冲无争做了个手势,无争显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点头;辛玲珑便又做了个手势,无争却微微摇头;一向石头一样的辛玲珑竟然有点焦急,又做了个手势,这次无争垂了一下眼皮,似乎答应了什么。
这一切都被含羞看在眼里,辛玲珑那奇怪的手势代表什么意思?怎么无争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似的?她忽然想起南幽兰说的关于疾风弩的事,看来辛玲珑跟无争的关系真不一般。石头一样的辛玲珑平日里几乎不跟人交流,偶尔见到无争时,也从不抬头看他一眼。可他们刚刚居然用很奇特的手势来交流,那应该是他们之间特殊的约定吧?
老太君发完脾气,似乎累了,下了最后通牒,要无争午饭前一定把浩然找回带到她面前,不然还会再来。
第250章 花过雨(7)()
送走老太君,西府这边的仆人们都松了口气。
一直在外面团团转的阿忠跑进来就问:“看见四小姐了吗?”
无争负手站在台阶上,道:“还不下来?打算在上面做窝吗?”虽然他没有朝树上看一眼,却早就知道含羞的存在了。
含羞正在出神地琢磨那几个手势,冷不丁被人道破藏身,一紧张,脚下一滑,人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离槐树最近的阿忠抢上去接,却有一道白影比他还快,后发先至,含羞稳稳落在无争臂弯中。她拍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擦一把冷汗。
“你手臂怎么了?”无争眉头蹙起。
月含羞抬起手臂看看蹭掉一大片皮:“可能刚从树上掉下来时擦伤的吧。”
“那这手呢?又是怎么回事?”无争把她一双小手握住,竟然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刚刚从月季花圃穿过,不小心扎破的……”
“不小心也能扎成这个样子?”无争看到她挂破的裙裾,似乎明白了,“来人,快去打盆清水!”
他拉着含羞进屋坐下,又反身出去给阿忠吩咐了几句,清水打来,他亲自为她清洗伤口,撒上药粉,最后用雪白的丝帕包好。
“还痛吗?”
含羞甩甩手,绽开笑颜:“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我没事的,爹爹赶紧去找浩然弟弟吧,不然老太君又要为难你。”
“没事,浩然是男孩子,不会出什么事。”
“那……爹爹这里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怕老太君为难爹爹……我……啊呀!姐姐们还在我屋里呢!我先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上的事,一想起昨晚上的事,她就心如乱麻,无法像过去那样坦然面对他。所以,还是赶紧逃掉吧。
一出书房,含羞就开始呲牙咧嘴,都说十指连心痛,看来一点不假,胳膊上火辣辣的痛,手掌上钻心的痛,虽然敷了药,也没这么快就能止痛的,刚才装不痛装得好辛苦啊……
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阿忠带着一帮家仆拿着锄头、木锨,便问:“阿忠,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四小姐,少主吩咐把那片月季花圃全都铲掉,换种别的花。”
“啊……”看阿忠举起锄头要干活,她赶紧张开双臂拦住:“不要,不要,一棵也不许挖掉!都留着,这么好看的花,好容易长这么大,怎么能说毁就毁了呢?阿忠,你去跟少主说,就说我最喜欢这片月季花了,求他留着。”
“可是,小姐……”
“不许可是,快去说!”
“少主的命令怎能朝令夕改?”褚随遇的声音响起。
含羞头疼,吸了口气,微笑着转过身:“褚叔叔,这又不是你们的什么大计,不过是家里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小事情,我们父女商量着办就好了,不用扣那么老大一顶帽子吧?”
“不能齐家,何以治国?”
含羞抬手扶住额头,这个褚随遇,真看不出他哪里像个杀手,罗哩罗嗦,大道理一堆,简直就像老和尚!
第251章 花过雨(8)()
褚随遇看到她用手指扶额头的动作,跟无争几乎一模一样,还真是一起生活多年的父女啊。
含羞眼珠一转:“噢,褚叔叔,忘了忘了,我真该死,忘了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三姐说她在观风亭等你,有事要跟你说。你赶紧去吧,估计三姐早就等急了!”说完,冲阿忠做了个要他赶紧去找无争的鬼脸,便一溜烟跑掉了。
褚随遇一愣神的功夫,含羞已经跑远了,他原地站了能有一分钟的时间,深吸一口气,朝观风亭方向走去。
含羞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小院,三位姐姐还在说笑,看见她回来,问:“含羞,你跑哪里去了?转眼就没人了。”
“没去哪里,在花园里转了转。”
“呦,你这手是怎么了?这衣服怎么成这样了?哎呦,含羞,你本事越来越大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在花园散步都能弄得一身伤痕跑回来……”
含羞心情有点乱,不想跟姐姐们纠缠,便道:“三姐,刚才我在花园碰到褚叔叔了,他说找你有点事,在观风亭等你,不见不散。”
秋锁烟轻轻清了清嗓子:“哦,我答应帮他捎一本书回来,这就给他送去。”
秋锁烟一走,剩下大姐二姐就聊不起来了,春带愁便道:“我还有好多账目要看,你们知道的,我那酒楼有五十多间分号呢,要操的心可真多。”
春带愁也走了。
剩下花过雨,含羞问:“二姐有事要做吗?有的话你尽管去做,不用陪我。”
花过雨在那面镜子前做了几个舞姿,道:“我就是闲人一个,楼船的一切事务,我都交给掌柜和账房管着,姑娘们也有专人带着,平日里,我就跳跳舞,吹吹风,悠闲得很,才不像大姐三妹那样,应酬不完的事情。含羞,你手上的伤怎么弄的?不要紧吧?”
小圆帮着含羞重新换了条裙子,含羞抱着枕头趴到暖榻上,闭着眼睛道:“被花扎的,都说不要穿这种啰啰嗦嗦的衣裙了……”
“你呀,空有一副好身材,一张闭月羞花的脸蛋,怎么整天像个男孩子。都怪义父,从小到大把你带在身边,每日对着那些大老爷们,你怎么会像女孩子呢?哎?你怎么病怏怏的?哪里不舒服吗?”花过雨摸摸含羞的额头,好端端的。这可不像含羞的性情,只要不睡觉,你很少能看到含羞安静的样子。今天的含羞何止是安静,整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花过雨挨着含羞侧身躺下,揽着她的腰:“有心事?跟姐姐说说看,也许姐姐能帮你。”
含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