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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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立刻来了精神:“谁?”
“专管烧火劈柴的王五。”
管事数落:“就你记性好,王五昨天我就把他打发掉了,那家伙老是赌钱,手脚不干不净的,咱东宫府不管他过去是什么人,但尽然来这里还又赌又偷,肯定不能用!”
杂役吞吞吐吐道:“可今儿早上小的看见他在厨房出现过,说是结完工钱,来给大伙道别的。”
管事训斥:“你怎么不早说啊?耽误大事了!”
“小的……小的……也是才想起来……”
“谁知道王五住在哪里?赶紧把他找回来!”管事吼。
“小的知道。”
含羞站起来:“不用把他叫回来这么麻烦了,我亲自去!带路!”
*
天下城的街道恢复了含羞曾经熟悉的布局,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诡异。但走在这些熟悉的街道上,她的感觉还是怪怪的。
王五的住处虽然偏僻狭小,却还不算太难找,小杂役带着含羞左拐右拐,找到王五居住的胡同:“公主,王五家就在那儿。”
“去,敲门。”
小杂役上前使劲叩门:“王五,在家吗?开门!是我啊,马六!”
敲了一会儿,里面没动静,小杂役回头看月含羞:“公主,没人答应。”
“这门是反锁的,人一定在屋里,把门踹开!”
小杂役一连踹了好几脚,终于把王五家的门踹开了。
含羞跟着小杂役进去,院子里堆满杂物,又脏又乱,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皱了下眉,继续往里走。
堂屋的门虚掩着,小杂役站在门外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声,便伸手推开屋门。
迎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屋里四壁溅满了血迹。
“王五,王五!”小杂役上前弯腰探了王五的鼻息,摇头道:“公主,他死了。”
第1770章 投毒(6)()
死了?怎么会这样?月含羞疑窦丛生,早上出了毒害无争的事儿,刚有了些头绪,找到这个王五,王五就被人杀了,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想要置无争于死地?
“马六,你再找找,看看这屋里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小圆,你赶紧去找大总管,告诉他这里发生了凶杀。”
小圆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找人,小杂役四下踅摸,转到里屋时,冷不防从门后闪出一道白光,劈在小杂役肩上,小杂役惨叫一声倒地,大喊:“公主快跑,凶手还在!”
含羞顿时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转身就跑,一个面相凶残的人提着把刀从里屋追出来,一直追出院子。
含羞哪里跑得过一个身强力壮又是练家子的男人,刚跑出院门就被那人撵上了,手起刀落劈头砍下来。含羞心说,这下完了。
“当”的一声,那刀没落下,被一柄及时出手的剑挡住。
月含羞惊魂未定,睁开眼,扭头看去,居然是独倚楼,正跟那凶手缠斗。
“倚楼,抓活……”她话还没说完,独倚楼一剑刺进凶手心窝,那人大瞪着两眼倒下,气绝身亡。
“呃……”含羞愣了一下神,叹息:“可惜了……”
“什么?”独倚楼有些不解:“我看见他要杀你,情急之下,出手有点重,是不是他有什么用处?”
“这个……这个人杀了我们东宫府的一个杂役,我想问问他是受谁指使。倚楼,你怎么会在这里?”含羞想起来无争的嘱托,不许把他中毒的事说出去,因而含糊其辞。
“哦,我看见你带着小圆急匆匆出府,大战初定,外面太乱,什么人都有,担心你会发生意外,所以就跟着来了。”
含羞俯身检查凶手,从他腰间搜出一块腰牌,上面篆刻“独霸门”三个字,不由心里一紧:“这是你们独霸门的人?”
独倚楼看看腰牌,又看看凶手:“好像真的是。月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独霸门的人为什么要杀东宫府的杂役?”
“住在这儿的杂役是在厨房干活的,早上,有人在煮给无争的粥里下了毒,这个杂役曾经在厨房出现过,后来又不见了,我就找到这里,正看到杂役被他杀了。”
“给少主下毒?少主没事吧?”
“他……他内功深厚,应该没什么大碍。”含羞眉头紧蹙:“糟了,如果是独霸下的毒,有偏偏这个时候约少主会面,无争他很危险!”说到这里,她扭头就跑。
“月儿,你上哪儿?”
“我要出城!无争现在很危险!”
“你等下,我跟你一起。”
“你?”
“如果是我大伯下毒毒害少主,又约他见面,少主现在的情况一定很危险,我去,或许可以帮到你。”
含羞想了想,轻轻点了一下头。
*
两骑快马飞奔出城。
月含羞不断催动坐骑,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独霸一直按兵不动,不简简单单是要等着看天下城和雍王两败俱伤,
第1771章 投毒(7)()
他更是策划了阴毒的一步,想要害死无争,妄想渔翁得利!
都怪自己太笨,怎么就没想到越是复杂的情况下,越要小心有人会暗害无争呢?那毒药居然是通过自己的手让无争服下……
她明白自己这么孤身跑去,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陪在无争身边,就算死,也要陪着他一起……
呸!干嘛要有这种不吉利的念头?应该是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无争死!
*
戈壁,炎炎烈日,燥热的风吹过干涸的河床,卷起一阵黄沙。
就算所有的人都被黄沙扑打得灰头土脸,东宫无争依然一尘不染。他好像生就不属于这世上,无论再糟糕的境况,都无法削减他倾世的魅惑,就算他重伤吐血,依然是妖孽一只。
“大家不要怕!东宫无争身负重伤,你们都看到了,他已经吐血,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除掉这个为祸江湖的恶魔!”南锦鼓动着大家,成千上百的各派高手将无争、影四、阿忠团团围住,困在河床中央。
无争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轻轻笑了一声:“独霸,你好容易坐上武林霸主的金交椅,背后又有太后撑腰,本来完全可以在江湖上称霸一方,与我天下城并立为雄。为什么要跟王母教联合?明知道他们是邪教逆臣,你也想成为天下公敌吗?你们真看不出来王母教这是这是在利用你们,拖你们下水吗?”
“东宫无争,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蛊惑人心!你才是天下头号公敌!”南锦对道。
“呵呵,既然你们视我为天下头号公敌,那我这个头号公敌就得有个头号公敌的样子。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我看还是一起上吧,一个一个来,只怕你们没有机会能杀我。一起来,凭着人多,或许还有取胜的把握,不要被我一个一个地杀光。”
一股凛冽的杀气腾起,竟让周围的人在炎热的午后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
没有人敢往前迈出第一步。
南锦鼓动独霸:“霸主,下令吧!大家一起上,解决了这个祸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独霸狡诈地盯着被困的无争,心里还在盘算,无争在中了剧毒之后,还能面不改色跑来赴约,南锦那么好的武功在他这种情况下偷袭,也只是让他吐了口血,并且反过来还重创了南锦,加上他身边还有两个死忠之士,真动起手来,自己一方未必占得了便宜。就算侥幸获胜,杀了无争,城里还有个褚随遇,真有那么容易救出雍王吗?就算能救出雍王,雍王将来能兑现给自己的承诺吗?魏王和太后会答应吗?现在这形式,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南锦继续鼓动:“霸主,东宫无争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如果今天放过他,来日他会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杀掉!他杀起人来,可不会眨眼的!就说眼前,
第1772章 投毒(8)()
那一晚蒙古兵一夜之间被他利用毒虫杀光;随我们一起来寻宝的各路英雄,一大半死在震宫,活活被雷劈死;我王母教几千教徒,被他豢养的蟒蛇杀光;还有雍王手下那么多将士,全部被他用妖法困住,早晚也是一个死!别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等来日他缓过来,我们就全都死定了!”
人群中有人弱弱问:“这可是在天下城的地盘,他怎么会孤身犯险?他一定有援兵,如果跟他作对,等援兵到了,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哪来的援兵?跟雍王一战,城内早就损兵折将,剩不下多少人了,褚随遇平常跟他形影不离,现在不得留在城里防备雍王余众兵变吗?他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顾及这边了,杀了他,群龙无首,天下城不攻自破,再这么犹豫下去,老天爷赐给我们的良机就没有了!霸主,你不是想做江湖第一人吗?此人不除,你永远没机会做第一,只能一辈子屈居第二!”
南锦的说服力很强,显然已经说得众人蠢蠢欲动,他趁热打铁:“现在大家把他围在这里,大家以为放过他,他将来就会放过我们吗?东宫无争杀人可从来没手软过!不杀他,将来死的就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
人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刀光剑影,杀气直逼无争三人。
*
“住手!护国公主在此!”
一声断喝,打乱了僵局,河滩上出现三骑,月含羞、独倚楼、白羊。
独霸看见侄儿,皱了一下眉:“倚楼,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独倚楼下马,快走几步,来到独霸面前:“伯父,护国公主驾到,赶快见驾,不要失了礼数,我们独霸门受朝廷恩惠,才得了霸主之位,跟那些乱臣贼子不是一路。”
独霸眼珠转了一圈,堆出一脸狡诈地笑纹:“在下独霸,见过公主殿下!”
“少门主,”南锦问:“你怎么把这妖女带来了?”
独倚楼不卑不亢道:“大祭司何出此问?你有没有告诉我大伯,就在这几天里,你是怎么把我和公主逼入那片死亡沼泽,为你们带路?有没有告诉我大伯我好容易死里逃生后你又是怎么扣留我做人质,妄图要挟独霸门?有没有告诉我大伯,公主和城主救了我之后,你又如何派人追杀我三人?”
独霸颇感意外:“倚楼,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字字都是真的!就是他追杀我们,城主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和公主,把他引开,也不会身受重伤,被您拿来做因少主出城的诱饵了!”
独霸冲南锦瞪眼:“大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面寻求我的帮助,另一面却害我的侄子?倚楼是我们独家的独苗,你害他,就是让我们独家绝后!”
“霸主,误会了,这里面有误会!我绝没有加害少门主的意思,只是见他与那妖女在一起厮混,担心他呗妖女蛊惑,才对他的行为加以限制,
第1773章 投毒(9)()
本想亲自送还给霸主,谁知道又被这妖女劫走。”
独倚楼上前一步:“如今雍王兵败,你王母教更是损兵折将所剩无几,这个时候,你派人假冒我独霸门,到东宫府投毒,想毒害少主,然后嫁祸给我们独霸门,把独霸门和诸位江湖好汉全都牵扯进来,做你们的替罪羊,居心可恶!”
“慢着,”独霸突然止住独倚楼:“你刚才说,有人冒充我们独霸门的人,给无争少主投毒?”
“对,就在今天一早,伯父您约少主会面的时候,有人给少主投毒,少主如果不是事先身重剧毒,就凭咱们这些人,想把他困在这里,空怕没那么容易吧?投毒的人买通了东宫府的杂役,只是他在少主的饭中下毒,事后,又将杂役杀死灭口,行凶的时候,被我和公主撞破,我已将他斩杀,在他身上发现了独霸门的腰牌,可那人绝非我独霸门的人,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独霸看看月含羞,看看无争,又转向南锦:“大祭司,你这可就不对了,你想杀无争少主,就光明正大地杀,投毒也好,群攻也好,单打独斗也罢,何必要嫁祸给我独霸门?”
“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派人投毒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本大祭司根本不屑为之。”
“还有,”独倚楼补充:“经过这段时间在天下城的调查,我发现,大祭司之所以要杀少主和城主,根本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什么除魔卫道,什么为了生存,完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后来却嫁给了东宫城主,没有嫁给他,因此他怀恨在心,以为是少主拆散了他们,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想方设法要杀死城主和少主,我们都被他利用了,成了他泄私愤报仇的工具!”
有一大半的人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