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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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是我打算把你怎么样,而是把你们怎么样。”
“我们?”
“你,和这位独霸门的少门主。”
月含羞动不了,看不到旁边独倚楼的状况,只能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还在昏迷,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不过你放心,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把你怎样。我做的这些,也都是为你好,为了让你彻底断绝跟东宫无争的关系。”
离歌俯身,解开含羞的衣襟,脱去外衣,只剩贴身的小衣。又取出一瓶药水,灌进昏迷的独倚楼口中,然后把他的手搭在含羞胸脯上,放下床帐,道:“一会儿,他醒过来后,就会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然后就会发生一些事情,刚好会被来寻找你的人看到。含羞,别怪我心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你跟无争继续在一起的念头。”
“阴离歌!你站住!”
第1683章 情敌的阴谋(4)()
月含羞无奈地听着离歌离去的声音,心里这个恼恨,这个女人,脑子不仅仅是进水了,简直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是不是她又被什么稀奇古怪的蛊毒给控制了,才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
整个地殿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月含羞努力尝试了数次,依然是一动都不能动。她现在只记得晕倒前嗅到了栀子花香,这让她联想到数次神秘出现的栀子花香,难道,那几次都是离歌吗?是她暗中救了自己?这说不通啊,离歌那时候还是被武美凤控制着呢,怎么可能出手救自己?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怎么脱离眼前的窘境,如果真被人看到自己这样衣衫不整地跟独倚楼在一起,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胸脯上的那只手好像动了一下,她一喜,是不是独倚楼醒了?
“倚楼!独倚楼!你醒了吗?快醒醒!”
独倚楼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好像是在缓醒的过程中。
含羞兴奋:“独倚楼,你快醒来,一定要在被人看到我们之前醒过来啊!”
独倚楼终于恢复意识,手掌动了动,觉得好像握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很柔和,很舒服。他使劲摇了摇头,尽快让自己清醒过来。刚才出什么事了?只记得跟含羞一起追踪阴离歌,追着追着,就没影了,然后嗅到一股香味儿,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周围的光线很暗,鼻息中有一股淡淡的令人沉醉的幽香,他很熟悉这味道,那是来自含羞身上的体香,第一次在客栈中与她相遇,她穿墙而过,一头撞进自己怀抱,当时,他嗅到的就是这股味道,这味道,他记了很久,一直没忘,每次闻到这股味道,他都会觉得非常惬意,非常舒服,如饮醇酒。
“独倚楼,你醒了吗?”
“哦……醒了……我们是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先别问这个,你能动吗?”
独倚楼试着握了握手掌:“能……”
“喂!你干嘛!把你的手先拿开!”
独倚楼刚刚醒来,还处在混沌中,被月含羞这么一吼,吓得一下把手缩了回去,然后才意识到刚在握着的是什么东西,立时浑身一阵燥热:“对不起!月儿,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你,你,你先起来再说!”
独倚楼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可身上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消失,刚刚撑起身体的胳膊一软,整个倒下,刚好压在月含羞身上,两个人脸贴着脸,四目相视。
愣了足足一分钟,独倚楼才回过神来,赶紧翻身下来,可心跳的怎么就那么快?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丹田升起,燃烧他的五脏六腑。
月含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现在动不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衣服在哪儿?”
独倚楼不敢看含羞,侧着脸,小心翼翼绕过她,借着微弱的烛光,到处帮她找衣服,可找遍了整个地殿,也没找到。
第1684章 情敌的阴谋(5)()
“月儿,我找不到你的外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我们被离歌算计了,中了她的迷香。”
独倚楼试着打开殿门,没成功:“我们好像被反锁在这里了。离歌她我们锁在这里干嘛?”
月含羞郁闷:“笨!我们听到了她跟夫人的密谋——虽然什么都没听清,她当然要防止我们去告密!”
“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等救援了。”独倚楼回到配殿,问:“月儿,你现在怎么样,还不能动吗?”
月含羞试了试:“不行,还是不能动。”
独倚楼觉得地殿里又闷又热,看到桌上还有冷茶水,抓起来一口气喝了三大杯,胸腹间的火炽感似乎稍减。他倒了杯水端到床边:“月儿,试试冷水能不能解开迷香。”说着,用手指沾了些水,洒在含羞脸上。
月含羞蹙了下眉头:“不行的,我们所中迷香的作用已经消失了,估计现在我中的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要等到一定的时间,它的功效才能消失。”
“为什么她只给你下了软骨散,却没有给我下?按理说,会武功的那个是我,要下也应该下在我身上。”
月含羞闭嘴,不解释,离歌临走最后那句话她听得真真切切,她可不能给独倚楼提这个醒,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想陷害女儿,制造jian情。她看到独倚楼满头大汗,心里便直打鼓,那个脑子进水的亲娘,一定是给独倚楼吃了某种很下流的药。
独倚楼的目光触到美人半隐半现的娇躯,刚刚压制下去的烈焰又熊熊燃烧起来,比之前更旺盛,烈焰毒舌般舔着年轻的心脏,一阵阵狂跳,一阵阵收紧。他赶紧背过身,深吸一口气,这是怎么了?一定要克制,那可是月儿啊,这种时候绝不能对她有任何冒犯,好容易跟她的关系走得这么近,好容易让她对自己毫无戒心。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她的身,他还要她的心,必须要走足够的耐心,忍,一定要忍!
可,在这密闭的空间,独处的环境,要他忍受这样的诱惑,实在挑战性太高……
闭上眼,鼻息中全是她的味道,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她的曼妙,她的柔软,她的纤细,她的修长……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这里上着锁呢,公主应该不会在这里。”
独倚楼如释重负:“月儿,有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他刚要过去喊人,却被含羞低声制止:“站住!不要去!”
独倚楼回头:“为何?”
“若是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种时刻这副样子在一起,那就百口莫辩了!如果他们再认定是你对我下药,欲行不轨,一刀杀了你,连分辨的机会你都没有!”
独倚楼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后,听从了含羞。
外面的人却好像听到了动静:“不对,我好像听见公主说话的声音。”
“不会吧,你听错了吧,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第1685章 情敌的阴谋(6)()
“我们还是打开门进去看看,万一公主在里面呢?”
“公主要在里面怎么会把自己反锁?”
“反正都找到这里的,多看一眼也没什么坏处。”
铁锁被打开,几个东宫府的护卫进来,四处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才退了出去,从新锁上殿门。
藏在床帐后的月含羞和独倚楼松了口气,独倚楼道:“我们可是又被锁在这里了,怎么办?”
“没事,等我能动了,再想办法。”
独倚楼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忽然一阵心悸,喉结滑动了几下,她的腰好细好软,抱在怀中的感觉很奇妙,跟旁的女人不一样,那种销魂的软,是软到骨子里的,就像捧着一只纤弱的小鸟,用力大了怕伤着她,不用力又怕她一下子又飞走了。
那一刻,他觉得抱着她的姿势都笨拙起来,有种手脚不知道放在那里的眩晕。掌心触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瞬间燃烧起来。
月含羞感觉到了他掌心的炙热,有点不安,轻声道:“他们都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独倚楼抱着她,小心地平放在床上,尽量不用目光触碰她。可她的味道,她清爽的肌肤,总在不断地诱惑他的灵魂。
他变得越发笨手笨脚,竟然揪痛了她一缕秀发,她吸了口凉气,发出一声弱弱的呻吟。他更慌了:“报,抱歉,月儿,弄痛你了……”他手忙脚乱帮她整理长发,手指触碰到她柔柔的耳垂,还有白皙的颈。
他的动作慢下来,目光越发的滚烫,慢慢俯身,用自己的唇很轻很温柔地触碰她的唇,那种温凉柔软的感觉非常奇妙,体内那种难耐的炙热有了少许缓解,就像行走在荒漠里久旱的人找到了一眼甘泉。
“倚楼,我们不能……”
他头脑发烫,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不再满足简单的触碰,他想要得到更多,他极度干渴,需要甘泉甜美的滋润。
可是,当独倚楼触碰到月含羞清澈的眸光时,顿时僵硬。停了一下,他伸手拔下含羞发髻上的花钗,狠狠刺在股上,疼痛暂时压制住心中的邪火,他微微喘息:“我这是怎么了……我……我一定是疯了,月儿,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我只是控制不住……”
月含羞眉头微蹙:“这不怪你,是离歌,给你下了药……”
独倚楼赶紧起来,远离她,背过身去,盘膝坐下,调息静心打坐,压制那股熊熊燃烧的欲火。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含羞忽然发现手指能动了。片刻后,手腕可以抬起来了,腿也可以动了。她翻了个身,靠着床头坐起来。
独倚楼听到了动静,却不敢回头:“月儿,你能动了吗?”
“可以动了,不过还是没有力气,估计还得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含羞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扶着床头,伸手扯下一幅紫色的纱纬,做成一条长裙的样子裹在身上,用丝带系好。
“倚楼,你现在怎么样了?”
第1686章 情敌的阴谋(7)()
“……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害你……”独倚楼显然还在强忍,看来离歌给他吃的东西还挺厉害。
“那你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出去。”
月含羞先到殿门那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方法可以打开,有点郁闷。
独倚楼望了她一眼:“那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含羞道:“你不了解无争,他做事从来不会不留后路的,镇兽台这么大工程,这地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从外面锁死呢?若是他恰恰待在这里面,外面恰恰有想害他的人,来个关门打狗,把他困在里面,放点毒气毒烟啥啥的,他不死翘翘了?他才没这么傻呢。”
“你是说,还有其它的方法可以出去?”
“我觉得一定有。”
“你只是觉得有,没有亲眼看到过,是吧?”
“嗯。”月含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独倚楼闲聊,一边仔细寻找机关暗门的痕迹。只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回头看看独倚楼那边调息很辛苦,额头上全是汗珠,便指了指大殿一侧摆放的玉榻:“倚楼,你试试到那个上面打坐,那个玉榻是奇玉所制,不但冬暖夏凉,还有祛除邪毒的功效,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独倚楼依言过去,坐在玉榻上调息打坐,果然,过了一会儿,体内那股邪火有所缓解。他睁开眼,看到月含羞还在皱着眉头到处找出去的方法,便道:“月儿,歇会儿吧,就算真有另一道门可以出去,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找到,还是等有人经过发现我们吧。”
“可我想早点出去,武美凤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阴谋,我是担心离歌脑子进水,做出对无争不利的事。还有我那个舅舅舞倾城,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你,也得赶紧找解药,时间长了会伤身。”
独倚楼心中一暖,她终于开始惦记自己,虽然排在了东宫无争的后面,至少有了位置。
“月儿……”
“嗯?”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月含羞擎着烛台,仔细检查地砖,想看看有没有类似九宫锁的东东。
“如果……我是说如果,无争少主他真的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办?”
月含羞的身形僵到那里。
“月儿,也许我不应该这么问你……可我们是朋友,我真的是出于关心,才这么问,如果你觉得我问的多余,可以无视我的。”
烛泪顺着倾斜的蜡烛淌落,滴在地砖上,连成一小片半透明的蜡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