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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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点头:“好,我先问你,宫主说,夫人跟无争早在我之前就认识了,后来为了救他才嫁给了他,你们夫妻一直很恩爱,是真的吗?”
武美凤微笑:“我确实在你之前认识的无争,他救过我,后来,我为了救他嫁给了他,这些都是事实。不过,我们只见并不恩爱,原因很简单,因为少主有很多女人,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而他之所以纵情欢场,全是因为你,是你毁了他,让他不再相信女人,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骗子,接近他都是有所图谋,所以,不管我怎么对他好,怎么对他掏肝掏肺,他都认为我是在跟他做交易。所以,我就离开他,上山做了尼姑。”
武美凤的这番话,显然打击到了离歌,她一脸惊慌错愕:“你说,是我毁了他?让他不再相信天下所有的女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他一定非常恨我,
第1633章 满城风语(14)()
对吗?可是,这两天,他对我很好啊,我一点没觉得他恨我……”
“你觉得他不恨你?那也许是他同情可怜你罢了,自从那年你毁了他之后,他心性大变,现在的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东宫无争了。”
“夫人能告诉我,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
武美凤冷笑一声:“那一年,你的真实身份是杀手,你接近无争根本不是因为爱他,而是想借机刺杀皇帝,可惜被无争识破,但他没有拆穿你,因为他爱上了你,这人啊,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傻瓜。无争就傻傻地抛弃了他所有的辉煌,跟你一起逃离京城,打算隐居山野。当你夺走了他的一切时,在新婚之夜,你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告诉无争,你从来没爱过他。这种抛弃和背叛,对一向心高气傲的无争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从那天起,他的心就死了,他把自己也当成了一个死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后来,你嫁给了一个叫谷金满的混混,无争就娶了我。我为无争生下了一个儿子,你为谷金满生下了一个女儿,不过是个早产儿,整整早出生了三个月。然后你就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儿离开了你的丈夫,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巧,碰上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特大洪水,你跟年仅四岁的女儿失散了。从那以后,你疯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每天只是不停地呼唤你女儿的名字——白蟾。”
当离歌听到“白蟾”这个名字的时候,肩头明显一震。
月含羞的心当时就提到嗓子眼,紧张地看着离歌。
“白蟾……”离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白蟾,我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叫白蟾?我有一个女儿?我真的有一个女儿?白蟾,白蟾……我的女儿在哪里?白蟾在哪里?白蟾在哪里!”
武美凤把目光转向月含羞:“公主,为什么不告诉离歌,你左腹有一粒红色的胎记,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就是她的女儿——白蟾?”
月含羞觉得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当时就懵了,对眼前的一切毫无知觉。
离歌也如触电一般浑身一震,僵住了。
武美凤松了口气,很轻松地说:“好了,现在你想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你了,可以进府了吧?就算你现在跟无争没什么关系,可你的女儿在这里,你这个做娘的,当然有充足的理由住在东宫府。你们母女失散了十五年,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搅了。”武美凤说完,转身离去。
*
离歌和月含羞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我真的有个女儿?”
“是。”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月含羞没回答,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太艰难。
离歌已经不像刚才在大门口时那么激动,平心静气问:“那……谷金满又是怎么回事?他是我的丈夫吗?”
月含羞低着头:“你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第1634章 母女成仇(1)()
离歌茫然摇头。
又是漫长的沉默。
月含羞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站起来:“您休息吧,最好不要再乱跑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最好等少主回来问他。我走了。”
“公主!”
含羞站住,但没回头:“你可以叫我含羞。”
“含羞……我想知道,你……你是我和那个什么谷金满的女儿,还是……还是……”
月含羞猛得回头瞪着她:“你希望我是谁的女儿?”
离歌被月含羞的目光吓住了,半天没敢说话。
含羞恨恨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
【一百五十九】母女成仇
月含羞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见了离歌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在母女身份的那层窗户纸没戳穿之前,她对那个女人还心存同情,一旦身份揭穿,忽然间就只剩下仇恨。
她恨那个叫离歌的女人,恨她骗了无争,恨她差点毁了无争,恨她这么多年来始终占据着无争的心还不够,居然又重新回到无争面前。难道她还要再毁灭无争一次吗?
她恨那个女人干嘛要生下自己,恨老天干嘛要这样捉弄人,把自己送到无争面前,等到自己爱无争爱得没了退路的时候,突然又把那个女人送回来!
她永远也忘不了无争第一次要了自己的时候,口中呼唤的竟然是离歌的名字。原本,她已经把那次伤害深深藏在心底快要淡忘,可离歌的回归,让那件事一下浮到最上面,狠狠撕裂她的心。
她没办法让自己淡定下来,她想杀人!
她的心好痛,痛得恨不能立刻找把刀子把胸膛剖开!
也许,她现在更愿意剖开东宫无争的胸膛,看着他的鲜血喷涌而出!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从枕下翻出寒刺,拔出来,那森冷的寒光,刺得她眼睛都疼了,她闭上眼,刀尖抵在心口,寒气激得心脏一阵抽搐。
寒刺忽然被一只大手夺去,身子被重重推到。
“月含羞!你在干什么!”
她无力地睁开双眸,看到那张无比熟悉的倾世面庞,苦笑一声:“我还能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想杀了我自己!”
他忍了又忍,终于压下火气,俯身,把她抱在怀中,紧紧护在胸前:“你这哪里是杀你自己,分明是在杀我……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懊悔中吗?”
月含羞抬头,望着他:“你怎么这么自私,为了你自己不懊悔,你就忍心看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痛得我只想剖开胸膛,把它拿出来,一刀一刀剁碎它!”
他将她抱得更紧:“怎么会这样?我出去才半天的时间,羞儿,别吓我,好吗?”
她把头靠在他胸前,深吸一口气,恹恹道:“我累了,让我躺一会儿。放心,我不会真的自杀,只是想一想罢了。你知道的,我已经自杀过一次了,没死成,手腕上到现在留着那道小伤疤。通常,第一次没死成,再往后,就不会轻易做那种傻事了。”
第1635章 母女成仇(2)()
“不许你有这种念头,连想一想都不行!”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想了。我真的好累,想让心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无争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柔声道:“累了,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月含羞闭上双眸,喃喃问:“一直是多久?”
“一直就是很久很久,久到天荒地老的尽头。”
她笑了笑,叹息:“怎么现在我一听到甜言蜜语,就觉得那是谎言?”
“就算是谎言,我也会骗你一辈子。”
“无争……”
“嗯?”
“雍王带了十万大军来,还有,独霸发出了英雄令,也正召集江湖各路人马往天下城赶来。”
*
红柳林弥漫在一片雾气中,夜枭凄厉的哀鸣声令人毛骨悚然,浓重的湿气扑面而来,沾在肌肤上,就好像刚刚出过一身大汗,猛的又被冷风一吹,那种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
脚下的草丛“沙沙”作响,每一根草叶上都挂满露珠,很快,鞋子、裙角都被露珠湿透,紧紧裹在脚上、小腿上,牵绊着脚步,让月含羞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一只蝙蝠“唰”的从她眼前飞过,把她吓得往后一退,靠在一棵柳树上,一动也不敢动。
好像有什么黏黏的液体滴在她肩头,她慢慢扭脸,黑红黑红的,像是死人的血。她缓缓抬头,看到一具女尸被人穿到树枝上,血水一滴一滴的淌落,那女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不是贾鲁翠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假鲁翠忽然活了过来,一点一点从树枝上挣脱下来,伸着血红的爪子掐向月含羞的咽喉。
她吓得扭头就跑,一头撞进一个僵硬的怀抱。
“娘子,救救我,有人杀了我,杀了我全家,救救我……”
含羞抬头,是孟子文,他一身新郎官的打扮,跟那天来迎娶自己时的装束一模一样。
她大叫一声,朝另一个方向逃跑。
前面有一群女人,她得赶紧跑过去,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可当她跑到近前,那群女人一回头,顿时把她吓坏了,女人们缺胳膊少腿,脸上身上都是烧伤炸伤的痕迹,竟是文家那些女人!
“公主,我们死得好冤啊……”
月含羞又跑,这一次,是大公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公主,留下来陪我们吧……”
她慌不择路,继续逃跑,可无论逃到哪里,都有人挡住去路,乞丐婆、小五、菊仙、昆苏丝露、宁王、丽妃、鲁一……
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聚到了一起,为什么都跑来找她,她无路可逃,吓得要死,忽然,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升起,笼罩了整个红柳林。所有的鬼魂都消失了,她站在原地,在四周找寻:“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你在哪里?”
一张美丽的脸庞一闪,出现在她面前:“白蟾,我的女儿,是你吗?娘找你找的好辛苦……”离歌一身雪白,发髻上带着那顶银镂栀子花做成的花冠,
第1636章 母女成仇(3)()
手上捧着一大把黑珠心银镂栀子花,笑吟吟地对她说:“你看,我为你准备了好多好多栀子花……过来吧,我的女儿,我会保护你,不让那些人伤害你……”
“不要相信她!”身后忽然又响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月含羞回头,看到了武美凤。
武美凤走过来,跟她并肩而立:“公主,她是杀手,冷血无情,她连无争都可以骗,她差点毁了我们最爱的男人,看见了吗,她手上的凶花,这些花总是出现在死人身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她才引发的,杀了她,那些不幸自然就结束了。”
离歌色变:“女儿,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才是凶手,她才是真正冷血无情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是她一步步逼着我们大家走到今天的!她嫉妒我们得到了无争的爱,而她空有一个名分,所以,她恨我们!”
武美凤握住含羞的手:“公主,相信我,我只要永远保留的我名分,我的儿子,你看,我从没有阻拦你跟无争在一起,不是吗?我们才是一家人。这个叫离歌的女人,她是回来害我们的,她会再次毁了无争,毁了天下城!”
离歌的面目变得狰狞:“女儿,她才是那个要毁灭无争毁灭天下城的人!她是王母教的教主,她在离间我们!”
瞬间,武美凤也变得阴森恐怖,拔出王母针:“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离歌扬起黑珠心栀子花:“我会先杀了你!”
两个女人同时发动进攻……
月含羞惊醒,一身冷汗。
“羞儿,做噩梦了吧?”
还好,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和他那能让她心神安宁下来的微笑。她坐起来,在他手中喝了一口温茶,稍稍镇定下来。
他用丝帕轻轻拭去她额角颈间的冷汗:“什么梦,让你这么害怕?衣服都湿透了。”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无争,我梦见他们了……”
“他们?”
“他们,所有死去的人,那些跟我有关的人……”
“你想太多了,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无争,如果,离歌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如果,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烦恼了……”
“说什么傻话呢?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就算没有这样的烦恼,还会有其它的烦恼,你又怎么知道做了东宫无争的女儿,就不会有各种麻烦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吧……”
“未必啊,人们都以为自己是最痛苦的那个,换个身份,换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