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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天下城:逃婚郡主-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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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含羞拿出那朵黑珠心银镂栀子花:“你检验卢晓翠尸体时,有没有发现这样东西?”

    仵作取出一个盒子:“尸体附近的淤泥,小人用筛子过了一遍,所有发现都在这里,不过大都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月含羞打开盒子,仔细翻看,终于在一堆零碎中发现一朵已经锈蚀但依稀还能辨认出的银镂栀子花!

    无争握住她冰凉的手,带她离开官衙。

    *

    含羞木然走在金陵的街头,丝毫感觉不到身边的繁华。她感觉到无争握紧了她的手,抬头,望着他:

第1243章 贪官的女儿(1)() 
“这朵栀子花,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他望着前方的路,不语。

    “这朵栀子花跟你送给离歌新娘花冠上的栀子花一模一样,只是珠心不同,一个是白珍珠,一个黑珍珠,它们肯定有关联的!两年前它出现在孟府灭门案里,现在它又出现了,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一定有内在的关联!”

    他的眼睛依然看着路:“羞儿,走路的时候记得要看路,不然,不是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就是忘了走过的路,迷了方向。”

    “无争!”

    “别再问这个问题,让我想想,别说话,陪我散散步。”

    月含羞闭上嘴巴,垂首,她懂无争这句话的意思,每当他思路受阻,或是遇到很难取舍的事情时,就会这样,不停地走啊走,直到他豁然开朗或者下定决心。小时候经常这样牵着他的手陪他散步,后来次数越来越少,那是因为,让他迷惑或迟疑不决的事越来越少了。

    上一次陪他散步是那天委身给他之后,他带自己去了那个神秘的宝石一样美丽的湖泊,她知道那天他在迟疑什么。

    那么今天,他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还是在迟疑?

    这朵栀子花,跟离歌到底有没有关系?

    月含羞不敢再想下去,忽然间变得很害怕,害怕什么也说不上来。她握紧无争的手,跟上他的脚步,更靠近他一点。

    *

    【一百二十五贪官的女儿】

    “查到什么了吗?”无争和含羞一回来,文倩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含羞看了无争一眼,轻轻摇头:“查到一些线索,但最后都断了。”

    文倩显得很失望。

    含羞走上去,拉住文倩的手,道:“文姑娘,如果追下去,确认令尊就是贪官,你还会查下去吗?”

    文倩身子一僵:“公主这话什么意思?莫非……”

    含羞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江湖上传说有那么一张网,是由官、商、匪结成,一些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利,给那些奸商提供便利,从中牟利,谁若想破坏这张网,就会出动凶残的杀手,消灭一切不利于他们的人。有些官员用国库发放的赈灾银两,在灾年或春荒时,从粮商手中高价购入粮食,等到了秋收或丰收的时候,便做低价格还给粮商多出三成的粮食,多出来的这三成粮食便被这张网吞噬。”

    “公主想说,家父也是这张网中的一员?他买卖粮食赈灾,其实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骗局,为的是人不知鬼不觉拿走三成粮食?”

    月含羞不语。

    文倩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含羞道:“文姑娘,你不必担心,将来这个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和令尊会因提供线索有功,抵消罪行。”

    “那如果永远没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呢?”

    月含羞扭头看无争。这件事是否坚持做到底,现在取决于无争。

    无争只说了一句:“你最好祈求这个案子能水落石出。”

    含羞看着无争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倩。

第1244章 贪官的女儿(2)() 
倒是文倩安慰了她一句:“公主,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相信少主。”

    含羞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讥讽。一个陌生人尚能相信无争,可她呢?为什么总是带着疑问看无争?

    她推门进屋,看到他背对门口而立,身形遮住了烛光。

    她轻轻关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背上。

    他用力把她拉到面前,低头,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锁骨。

    她感到丝丝的痛疼,听见自己的呻吟,她能感到此刻他内心的压抑,他需要宣泄,需要一个缓解的途径。

    可他还是停了下来,理智暂时压住了恶魔。

    她悲凉地望着他,心中满是歉意,她又让他痛苦了。

    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花瓣一样娇嫩的唇诱惑着他的唇:“无争,我可以的……”

    他缓缓推开她,迅速离开房间。

    月含羞呆立在那里,又一次感到很失败。

    *

    这一夜,妖孽不在,月含羞睡得很不踏实,总是被噩梦连连,清晨起来便浑身乏力。

    打开门,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看见无争从外面回来,眉宇间有几分倦色,显然一夜未眠。

    “昨夜你去哪儿了?”

    她接过他的外氅,用温水拧了块脸巾递给他。

    他擦了把脸,拇指和食指揉着眉心:“去看前任太守留下的书信了。”

    含羞让他躺下,纤指缓缓为他舒展眉头:“别太累了。”

    他闭上眼,嗅着她手指上的清香:“有个新发现,邓州太守跟金陵太守,他们是同窗,并且,他们的恩师是孟老夫子。”

    “孟老夫子?”

    “孟子文的祖父。”

    “啊?这么巧?”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伸手握住含羞的手:“羞儿,我有点拿不定这次来江南是对还是错。”

    含羞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问他是不是因为栀子花的事,可又怕问出来会让他更加心烦。他为了自己的事已经够烦了,好容易两个人融洽起来,偏偏又冒出栀子花。栀子花不仅仅是让无争心烦,也让她无比心烦,因为每次看到这个东西,她就不得不想起离歌,不由自主就要去猜测自己跟离歌的关系。离歌始终是横在她和无争之间的利刺。

    她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不能一劳永逸。”

    他睁开眼,侧头,望着她,微微一笑。

    **

    “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找一个人。”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出了金陵城,一路行在乡间。月含羞望着两边的水田风光,细雨蒙蒙,如一副水墨画,与北方的粗犷完全不同。在这里,连空气都透着诗意。

    在一处农家小院前,马车停下,无争下了车,撑起伞,扶着含羞下来。

    篱笆门半开着,几只鸡躲在屋檐下避雨,敞开的堂屋里传来敲敲打打地声音。

    两人走过去,站在门口:“家里有人吗?”

第1245章 贪官的女儿(3)() 
一个中年人提着把榔头出来:“找谁啊?”

    “在下东宫无争,冒昧登门,拜访秃笔先生。”

    那人愣了一下:“这儿没什么秃笔先生!”

    “秃笔先生跟邓州太守、金陵太守曾是同窗好友,当年练字曾经写秃了慢慢一屋子的笔,所以得了秃笔先生这个雅号。后因家中遭逢巨变,无缘官场,便在金陵太守身边做了个小小的书吏。”

    那人有些无奈:“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少主,少主请进来说话吧。”

    含羞跟着无争进屋,看到秃笔先生正在修理一张破凳子,他让两人随便找地方坐下,自己继续摆弄那张凳子:“这位一定是护国公主了?”

    “嗯,是我。”含羞应了一声。

    “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让先生失望了吗?”

    “听闻公主做过的那些事,总觉得应该是个很强势的女子,却没想到是个外貌纤弱的小姑娘。”

    含羞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少主有什么要问,尽管问吧。”

    “先生一定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秃笔修好那张凳子,放下榔头,用手摇了摇,还算结实,便坐上去,端起紫砂壶,喝了口茶,这才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一年了,可是没想到,找上门来的,居然是无争少主。”

    “此话何意?”

    “这桩案子,谁都能破,独独少主破不得。不过,还不算太糟,总算有护国公主在。”

    含羞和无争对望了一眼:“请先生指教。”

    “去年春天的一个深夜,也是这样下着毛毛细雨的天气,我正在抄写文书,太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房契给我,让我连夜火速送给邓州太守。当时我看到大人脸色很不好看,房契上还沾着血,就问他发生什么事,大人不肯说,只说让我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还嘱咐我东西送到后,就不必回衙门了。”

    “我不敢耽搁,连夜启程,第二天到扬州转船时,就听说太守暴病身亡的消息。我心知不妙,担心带着一张染血的房契上路会有危险,就把它变成了一张当票,日夜兼程,送到邓州。回来后,我按照太守大人的吩咐,没再回衙门去。过后没多久,邓州太守就出事了。”

    含羞问:“先生一定猜到太守不是暴病身亡的,那先生可知道,两位太守是因为什么先后遭遇不测?”

    秃笔又喝了口茶:“这个原因,恐怕就需要少主和公主去调查了。”

    “那……先生可知道卢晓翠这个人?”

    “公主是想问,太守认不认识卢晓翠吧?”

    “是。”

    “不仅仅认识,那卢晓翠其实是太守的……”

    月含羞的耳朵竖起来,不会这么狗血吧?要是秃笔说出卢晓翠其实就是太守的小妾,那就是天大的发现了,难道前任金陵太守就是那个面具人?

    “卢晓翠是太守的外甥女。”

    外甥女?!这个关系太意外,连无争也觉得意外:“先生知道卢晓翠的真正身份吗?”

第1246章 贪官的女儿(4)() 
“她真名叫鲁翠,是鲁一的女儿。”

    “她怎么可能是太守的外甥女?鲁一的妻子没有兄弟,只有姐妹。”

    “呵呵,少主看来早就调查过了,不过少主这次漏掉了一件事,鲁一的岳母嫁给他岳父的时候,跟前夫生过一个男孩儿,就是太守,他跟鲁翠的娘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月含羞瞠目,好乱的关系啊……她赶紧追问:“那个粮商万有财,可知道鲁翠跟太守的关系?”

    秃笔想了想,道:“应该是不知道,鲁翠和太守对这重关系一直守口如瓶,只有我和邓州太守知道。”

    “邓州太守跟万有财买卖粮食的事儿,金陵太守应该知道吧?”

    “那当然,每次押运粮食的路条,都是我们大人批的。”

    “等等,”无争突然打断秃笔的叙述,“你说运送粮食要需要路条,对吗?”

    “是,这是朝廷的法度,凡是丝绸、茶叶、盐粮之类的物品,必须要有官府的路条,才允许通过。”

    “路条都应该有存根,对吗?”

    “那当然,以备核查。”

    “那些路条的存根呢?”

    “都在大人那里放着。”

    “没有,太守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整理过了,没有路条。”

    “这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

    含羞看看无争:“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回到轱辘巷鲁翠的宅子里看看,太守临死前送出来那张房契,不会只藏着一具尸体那么简单。”

    *

    第三次回到轱辘巷鲁翠的宅子,月含羞无尽感慨,曾经,想做个女捕快,觉得破案好有意思,当初,也曾一门心思想破了孟家的灭门案,为自己的“未婚夫”“昭雪”,现在,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傻好天真。

    当她真正接触到这些事情时,才发现,那是在跟死神打交道,每接近真相一步,死亡的气息便浓烈一分,你看不到它,它却一直在窥伺你。

    有时候你觉得快要捉住它了,可一伸手,却发现那只是个幻影。

    它就躲在暗处阴恻恻地嘲笑你的无能无知。

    褚随遇的人在一寸一寸地搜索,他看含羞对着假山发呆,便来逗她:“公主,要不要把这假山拆掉?”

    “啊?哦,你是行家,你说了算。”

    “公主今天怎么这么谦虚?”

    “……”月含羞拿褚随遇没一点脾气,他这个人吧,每次自己落难或极度抑郁的时候总能出手相助,可只要看着自己没事,就没完没了找麻烦。反正此人就是不待见自己。

    “对了,这已经是无主的荒宅了,那三百两银子,要不要属下给您取出来拿走?”

    月含羞皱眉:“捞尸那天魏常胜已经来搜过一遍了,他那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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