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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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光禄卿、礼部侍郎还有陈留王三公子,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知道那位护国公主把他们叫来到底为何。心里正七上八下打鼓呢,却觉眼前一亮,美人如画,娉婷而至。
却见月含羞长发及腰,如云似雾,裙裾飘渺,如云似霞。脸部曼妙,纤腰一握,眉目含情,似醉迷离,更要命的是那半果的香肩,如雪似玉,被月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透着动人心魂的诱…惑,就算那是毒药,也只想上去咬一口!
她在距离三人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侧身,给了他们一个曼妙浮凸的侧影,微微侧首,垂头,缓缓抬起双眸,斜斜抛洒过去一个媚笑。
三个男人喉头不由自主同时出现吞咽的动作。
月含羞本想等他们问话,可等了半天,自己姿势都拿累了,也不见他们说话,闪目一看,嗬!一个个呆若木鸡……看来等他们先开口是不现实了,便换了个姿势,道:“三位可知本公主何事召唤你们?”
三个人同时傻傻地摇头。
“因为……”月含羞忽然挂起一脸冰霜:“你们刚才在偷看本公主!心存冒犯!”
三个人吓得全都跪倒,天啊,冒犯护国公主这罪名,他们可不敢担待,上次贺兰延平就因为“冒犯”两个字,
第1065章 皇妃花过雨(9)()
差点丢官丢命,还不错,后来据说是公主求的情,只给他发放到魏王那里打仗去了。可是,打仗跟直接处死有啥区别?无非就是前者如果你运气够好,可以完整无缺地回来,运气差点,少条胳膊少条腿,运气再差点,落个为国捐躯呗。
看到三个人跪在哪里一个劲儿地磕头,脑袋都不敢抬起来,月含羞觉得好过瘾,这一得意忘形,刚才的媚态荡然无存,领子也滑上去了,她赶紧又站好,伸手把衣领往下扯一扯,长叹一声:“唉,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三个人趴在那里也不敢乱动啊,半天听不见公主说话,互相偷看一眼,偷偷抬起眼睛,却见公主倚着栏杆,正在自斟自饮,看状态,已有了五六分醉意。
那位陈留王的三公子似乎胆子大点,小心翼翼问:“公主有什么心事?我等可以为公主分忧。”
月含羞心中冷笑,脸上却带着凄迷的醉意:“有谁真正懂得月里嫦娥的凄凉啊……”
“公主醉了……”
“是吗?那你们过来扶本公主一把。”
三个人爬起来,趋步向前,月含羞却伸手一指:“站住!”
三个人吓一跳,止步不前,有的腿才抬在半空,就那么悬着。
“本公主有点冷了,谁去帮本公主拿件披风?”
“还用拿披风那么麻烦?公主若不嫌弃,先穿下官的吧。”三个人争先恐后脱掉外衣递过去。
月含羞扫了一眼,伸手全都拿过来,转身丢进旁边的荷花池:“本公主这样的美人儿,怎么能穿你们这么难看的衣服!咦,光禄卿这件团锦百兽袍不错啊,这做工,这手艺……”
三个人正在为官袍被丢进荷塘懊悔,忽听含羞这么说,那光禄卿立刻脱下百兽袍,只穿着内衣,递过去:“公主若喜欢,就先披着这件吧。”
月含羞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拿过来,又看着礼部侍郎的腰带:“哎呀,这条腰带好别致,上面的配饰都是和田玉吗?”
“公主真是好眼力,”那礼部侍郎赶紧解下腰带:“请公主鉴赏。”
月含羞也照单手下,然后看着陈留王的三公子:“哇,三公子这身材……好健美,穿着那肥肥大大的官袍都给埋没了……”
那三公子得意忘形:“公主慧眼识珠,下官这身材,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不信您看!”他把上衣一脱,露出一身腱子肉,充满力量,的确是一身好肉。
月含羞嘴角流出一丝微笑:“真的好厉害哦,这么强壮,力量也一定很大,你们两个跟他比比,让本公主看看,三公子到底有多大力气。”
于是那三公子一手一个,跟那两人掰手腕。
月含羞冲隐藏在暗处的花过雨发了个信号,三支落雨飞花针射出,正中三人穴道,霎时僵住,动弹不得。
月含羞咯咯一笑,随手把三个人脱下的衣服全都扔进荷花池,又过来开始摆弄三个人。花过雨出来,一边望风,
第1066章 皇妃花过雨(10)()
一边催:“快点啊,别让人看见了!”
月含羞把三人摆成亲密状,这才拍拍手:“行了!”完了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让你们死个明白,第一,本公主不喜欢笑得那么贱的男人,看见就想整治一通。第二,本公主不喜欢嘴碎的女人,你们管不好你们的婆娘,本公主只好惩治你们,让你们长个教训!”
花过雨过来拉着含羞就跑:“别说了,来人了,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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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花过雨回到宴会上,若无其事坐下来喝酒,面带微笑和别人一起赞颂皇后娘娘的酒好,点心好,果子好,月饼好,花好,月亮也好……
没一会儿,就听见假山那边一阵骚乱,接着不断有人往那边过去瞧热闹。两个人继续若无其事喝酒聊天。
然后就见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附在黄德贵耳边耳语了一通,黄德贵愣了一下,砸吧砸吧滋味,又来到皇帝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景弘威严的目光扫向月含羞,吓得月含羞立马把头转过去,端起酒杯躲到皇后那里敬酒去了。
景弘低声吩咐了两句,黄德贵应承,赶紧下去办事。
过了一会儿,那三个着了月含羞道的男人陆续从假山后出来,身上穿着并不太合体的,不知道从哪里临时找来的官服,灰头土脸跟在自己老婆身后。
月含羞差点又笑出来。
皇后还奇怪:“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来人往的?光禄卿,礼部侍郎还有陈留王家的老三,怎么脸色都不对?两口子吵架了吗?那也不至于三家一起吵嘴啊?”
皇后忽然回头看含羞:“公主,不会是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吧?刚才哀家看见你去过假山后。”
“啊?我?我没有啊,我是去假山后透了透气,可是那时候没看见有人啊?”
“真不是你闯祸?”
“真不是,不信,皇后娘娘去问光禄卿他们啊。”
尽管如此,皇后还是不踏实,总觉得这事跟月含羞脱不了关系。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跑过来,附在皇后耳边私语一番,皇后大惊:“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小宫女红着脸使劲点头:“没错,奴婢亲眼所见,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三个搞在一起那个……”
“闭嘴!这种污秽肮脏之事,不提也罢,以后谁都不许在哀家面前再提这件事!”皇后说完,又狐疑地看月含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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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渐入佳境,宫廷舞乐献舞献歌。
惠妃轻轻摇头:“今年舞倾城不在,燕嫔妹妹又生病,这舞乐的水准,明显就不如往年。”
皇后点头:“谁说不是呢?话说这舞倾城告假说家里有事,这都快一年了吧?怎么还不见回来?”
“舞倾城家中远在川蜀,道路艰险,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月。”
“不是还有月含羞吗?”皇后突然想起来含羞,扭头找她,“含羞,你的舞跳得极好,这大好的日子,何妨也舞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月含羞最怕就是这个,
第1067章 皇妃花过雨(11)()
不是她清高不肯,而是每每起舞,总能让她想起那只妖孽,让她心痛如歌,除了每日清晨练基本功,她根本进入不了舞蹈的状态,连一只完整的曲子也跳不下来。
花过雨见状,赶紧上前:“启禀皇后娘娘,公主身体不适,尚在调养中,只怕不能献舞,臣妾愿代公主一舞以助兴。”
皇后皱眉:“你是何人?这可不是街头卖艺的小舞台,说献舞就能献舞的,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花过雨吓得低头跪下。
太子妃赶紧解释:“母后,她是公主的姐姐花过雨,也是舞倾城一手教出来的,她跳的舞,我见过一次,可好看了。”
“你懂什么好坏?好看就一定是好吗?”
月含羞看到花过雨求助的目光,心中一软,虽然她觉得让花过雨在这样的场合跳舞,似乎有些不妥,总觉得不是为她好,可她一直觉得对花过雨有所歉疚,她既相求,她便不好拒绝,便道:“皇后娘娘,我这个姐姐自幼跟倾城师傅学舞,却只在民间小舞台上跳过几支舞蹈,总觉得难登大雅之堂,所以,这次央求含羞带她入宫,就是想亲眼看看宫廷舞乐,向宫里这些师傅们求教,学习一下真正高雅的舞蹈,还请皇后娘娘不要笑话她。”
皇后的面色这才和缓下来:“嗯,虚心求学,其心可嘉。只是,今天这么多大人、夫人都在,要是跳得不好,本后倒没什么,就是怕别人笑话咱们宫里连个像样的舞者都没有。”
含羞微笑:“魏王不在,又有几个大人能像皇后娘娘这样鉴别得出民间舞者和宫廷舞者区别?就请皇后娘娘给姐姐一次求教的机会吧。”
皇后微笑:“你这张小嘴,倒是能把死人说活,难怪皇上和太后都那么喜欢你,连本后也开始喜欢你了。准。”
花过雨心里一阵高兴,赶紧下去准备献舞。
而月含羞却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皇后娘娘那个笑容里藏着别的东西,还有刚才那句话,皇后绝不会真心喜欢自己,她要喜欢自己才见鬼了呢!可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自己的请求?这些生活在宫里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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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一暗,乐声变化,舒缓轻柔如潺潺流水,一队碧衣舞姬手持莲花灯鱼贯而出,只见细浪翻滚,碧波粼粼,莲花飘摇。那莲花围成一个圈,徐徐转动,合拢,当莲花层层盛放分开时,花过雨一袭白裙轻纱,婉约现身。伴着舒缓的歌声,长袖如烟,罗裙似舞,飘飘渺渺,行云流水,时而舒展,时而翻卷……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月含羞看到这段舞蹈时愣住了,这不正是最近她一直在编,却只编了一半,怎么都跳不下去的那支舞吗?
每天清晨,她都会在薄雾缭绕中,登上醉舞台,
第1068章 皇妃花过雨(12)()
然而每次,她都无法将这支舞继续下去,每每舞到一半,不是神迷意乱,就是心痛如割。花过雨什么时候学去的?她每天都在偷看自己吗?
含羞不介意这支舞让花过雨学去,只要花过雨提出来,她可以毫无保留教给她,可,她为什么不声不响背着自己学?又突然拿到这样的盛宴上来?
很多时候,你很容易就猜到一个人在想什么,但很多时候,你又怎么都看不透一个人,当你自以为懂这个人的时候,往往下一个时间,你会发现,这个人那么陌生,好像以前从来就不曾认识。
如花过雨所愿,她果然一舞惊人了,她的舞姿,她的美貌,她的娇媚,加上这段如仙境似梦幻的歌舞,美轮美奂,让她成功地抓住了在场的几乎所有男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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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过雨在各种各样的关注目光中回到坐席,她知道自己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大家开始注意到自己。在这个美女如云、贵气接天的地方,能得到人的注意,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男人现在一定在打听自己的姓氏、来历、年龄、身份,关键是婚否。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男人过来找自己搭讪。
果然,陆陆续续有人借着向月含羞敬酒,跟花过雨搭讪。
月含羞这朵鲜花再美,也没人敢采,因为她背后的男人都太凶狠霸道,全都得罪不起。花过雨就不同了,未婚,美貌,据说,还不属于任何男人。加上她又是天下城的二小姐,护国公主的姐姐,搭上她,无异于靠上了一棵大树。
月含羞和闷酒,来者不拒。
花过雨感觉到她的不快,问:“你是不是在怪我偷了你的舞蹈?”
含羞扭头,盯了花过雨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今天这么做,你赢了吗?”
花过雨依然带着微笑:“含羞,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无争,说话的口气,做事的态度,你不觉得现在你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月含羞愕然,是自己变了吗?还是大家都在变?她像无争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怎么能跟那个心比夜空还要深远,永远也看不透的人比?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推杯起身:“我去看看燕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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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热闹的御花园,燕嫔这里显得冷冷清清。
“含羞,你不在宴席上,跑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