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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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带愁对月含羞要么数日没人影儿,要么突然出现并不感觉奇怪,如果中规中矩,那就不是月含羞了。
月含羞把一张信笺给了大姐,然后泡进飘着白雾的热汤,闭上眼,舒舒服服享受。
“这是什么?”
“吏部这次考核官员的考题。”
春带愁已经猜到了几分,但还是问:“你把这个给姐姐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可以卖钱哦。”
“这种考题历来很值钱的,妹妹打算卖多少钱?”
“做生意,我不在行,大姐在行。不会让你白干,你来操盘定价,完了我们俩坐地分赃,你抽一成花红。”
“行,成交。”
*
当那份考题把整个京城整个官场炒得热火朝天时,月含羞却让人整个了躺椅,优哉游哉躺在树荫底下睡大觉。
自从内侍省临时调来一些人手后,她一下就轻松了。
景弘帝说的没错,宦官里面确实能人不少,再加上严峻指挥得当,调度有方,吏部很快恢复正常运转。那些想看月含羞笑话的人,非但没看成笑话,尔今吏部的办事效率竟然成了所有衙门中最高的。
那些人看考核势在必行,也就只好乖乖跟着月含羞的节奏来了。月含羞现在每天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数银子。
魏王现在南方浴血奋战,她一定要保证军饷粮草充足,不让他有后顾之忧,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丝对他的歉疚。
“公主!可算找到你了!”
月含羞郁闷,想清闲一会儿都不行……
太子妃魏秋瑾一身戎装出现在她面前,显得英姿飒爽。
“帅!”月含羞伸了个大拇指:“如今你心愿得偿,还来烦我干嘛?”
魏秋瑾叹口气:“我已经开始招兵了,可是招了三天,一个人都没招到,好容易碰上个询问的,结果是问招男兵在哪里报名……”
“哦……那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是你答应我可以组建一支女军,现在连人都招不到,如果黄了,我就不做太子妃了!”
月含羞赶紧捂住魏秋瑾的嘴:“我的女大王,别嚷嚷了,让人听见,别说你脑袋不保,连你爹的脑袋都不保!”
“有这么严重吗?”
“不信你试试!”
“算了,我还是不试了,皇宫一点也不好玩,动不动不是被关起来就是要被砍头。”
“你别再嚷嚷了,招兵的事,我帮你想办法。”
“嗯!就知道公主最好了!”
月含羞从躺椅里站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
“招女兵啊!”
*
掖庭令紧跟在护国公主和太子妃后面,亦步亦趋,陪着小心。现如今,
第995章 入狱(3)()
现如今,后宫中除了皇后,就是太子妃和这位护国公主最大了。一个是未来的后宫之主,一个是皇帝的新宠——是不是真的新宠不得而知,反正据闻挺暧昧。
而且这两位都不是善茬,一个把后宫中最火爆的宛嫔给打了,另一个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朝官栽在她手里了。
太子妃边走边好奇地左右看:“公主,咱们来这里干嘛?听说,这里是宫女、弃妃、罪妇住的地方,很恐怖的……”
月含羞白了她一眼:“当初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连宛嫔都敢打,现在当了太子妃,怎么就变胆小了?”
“哦……我们如果犯了事儿,会不会也被关在掖庭?”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月含羞站住,对掖庭令道:“把这里的宫女、罪妇全都叫来。”
掖庭令小心翼翼问:“敢问公主,把大家都召集来,有何吩咐?”
月含羞一举诏书:“奉旨,招女军,违令抗命者,斩!”
“是,奴才遵旨!”掖庭令一溜烟跑去办差,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何况执行旨意的是这两个女大王。
掖庭局所有的宫女、罪妇出来,站了满满好大一片,还挺壮观。
魏秋瑾宣读了建女军征兵的诏书,结果,下面寂静,竟无一人响应,不禁大失所望。
月含羞见状,略一思索,对众人道:“征兵令既然已下,势在必行,太子妃会在你们当中挑选一百人入伍。凡被选中着,罪妇可除婢籍,视为平民,宫女、待诏可除宫籍,自由婚配。皆按品级领俸禄、军饷。”
此言一出,下面哗然,尤其是那些在掖庭宫熬了有年头的宫女、待诏以及罪妇,整日哀怨不知何日才能出头,一听加入女军不但有饷银,还能除去宫籍和婢籍,成为平民,自由婚嫁,立刻就动了心。有几个胆子大的,抢先举手报名。
魏秋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可算有突破了。
月含羞趁热打铁:“名额有限,只有一百人,咱们宫中上上下下几千人呢,决定了就赶紧报名,错过这次机会,你们再想出宫,可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顷刻间,“哄”的涌上来一大群人,挤着要报名……
魏秋瑾把那些新招的女军安排在由选妃馆改成的女军属衙门,对月含羞那是千恩万谢,搞得月含羞都不好意思了。揉着被凤冠压得酸疼的脖子,道:“快去把你的女军属安排好,早日开始练兵吧。哎呦,我得去看看今天收了多少银子了,这套该死的行头,死沉……”
*
百官考核前后那段日子,是月含羞数银子数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可谓每天数钱数到手软。她不得不佩服大姐的经商头脑,不但把考题卖出了天价,还弄了个什么赌盘,猜谁落马,谁晋升。
月含羞都担心吏部的库房太小,放不下那么多箱银子。
当考核接近尾声,银子堆得库房门都关不上的时候,大理寺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吏部。
第996章 入狱(4)()
月含羞知道,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圣旨前半截那堆指责她利用职权操纵吏部考核,收受贿赂,标卖考题,非法敛财那些东西她没太听懂,最后一句反正是听明白了,即刻解除暂代吏部一职,所敛财物充徼国库,交大理寺法办。
她明知道这是跟暴君唱的一场双簧,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绝情,暴君直接就把她拿下扔进大理寺的监狱了。她以为暴君会用比较温和的手段给这件事画上句号,谁知道,竟是这样。
唉,自古君王最无情啊!
*
当铁狱牢门锁上的刹那,起先还有些惶恐失落的月含羞,到一下子平静了。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想睡睡,想醒醒,横躺竖卧,不会有人管,想心事的时候没人打搅,发呆的时候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这些天真的好累好累。她每天都在殚精竭虑,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在担心明天睁开眼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化解。
现在好了,不用想着被人弹劾,不用想着军饷凑够了没有,不用想着如何当一个贪官。
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
*
月含羞在大理寺关了三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人提审,没人问话,就这么待着。吃的也比别的犯人好,居然四菜一汤,连牢头都羡慕,这女人长得漂亮本来就沾光,长得漂亮再混的好,那就更沾光了。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混了个护国公主,还当了吏部的主事人。不管外面传言是怎样的,反正,不是人人都能混成这样,能成事,那是人家的本事。
含羞虽然被除了吏部的差事,可还挂着护国公主的封号,大理寺对她也不敢怠慢,因为,并未受什么罪,只是行动失去自由而已。
到了第四天,黄德贵带着圣旨来到,圣旨的意思,大概还是说她犯了过失,但念其对社稷有功,年纪幼小,又是初犯,还上缴了所有脏银,所以不再追究刑罚,改为幽禁掖庭宫暴室,收回玉笏等一切特权,仅保留公主的封号。
含羞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太子妃真是一张乌鸦嘴……
*
月含羞第三次来到掖庭宫。
第一次,是与魏王初识,因为等得实在不耐烦,自己瞎转转到掖庭冷宫,差点被梅妃给掐死,幸好太子庆祯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
第二次,是陪太子妃魏秋瑾来挑女兵,那时候,她是何等风光,在皇宫里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这一次,她是阶下囚。
尽管她知道这不过是个过场,可心里还是没谱,皇帝阴晴难测,一切都是看他心情好坏,他要是想多关自己几个月甚至几年,她也无可奈何。
暴室里关押的都是犯错的妃嫔,还有生病的宫人也被送到这里治疗。隔壁就是整个宫中最累最繁重的洗染属,那些犯错的妃嫔宫人每天清洗宫中各处送来的污物。
掖庭令刚要将含羞跟那些妃嫔关在一起,
第997章 入狱(5)()
却被黄德贵拦住:“皇上交待,公主旁门左道太多,担心她把别的宫人都给带坏了,要单独幽禁。”
于是月含羞被送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地方。
黄德贵先进去检视一番,然后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内侍宫女立刻各持工具,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换上全新的被褥、茶具等等。搞得掖庭令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究竟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福的?
一切安排妥当,黄德贵恭请含羞入内,道:“皇上说了,公主先委屈几天,等这股风过去,就来接您出去。按制,暴室之内不能配备内侍和宫女,公主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掖庭令去找奴才。”
掖庭令也不是傻子,一看他们内侍省最大的头子对月含羞百般恭谨,马上就明白了,对月含羞的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努力讨好巴结。
*
到了掖庭宫,月含羞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变成猪了。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供着,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等天亮,等吃饭,等睡觉,实实在在变成“三等公主”。唯一郁闷的是,太清闲了,也没人陪自己说个话。
一晃待了半个月,月含羞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黄德贵才再次露面,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几句是否习惯,便走了。
这下,月含羞开始忐忑了,皇帝究竟想把自己关多久?
当天,她的伙食从八菜一汤,降为四菜一汤。掖庭令的态度虽然还算恭谨,但明显不再讨好巴结。
又过了几天,伙食从四菜一汤变成一荤一素,掖庭令也不再每天来请安。
到了一个月时,月含羞的伙食变成了每天一干一湿,就是早上是干饭就咸菜,晚饭是稀粥就咸菜,跟其她关押在这里的罪妇一样的伙食标准。而掖庭令对她明显变得爱搭不理,时不时还出言讥讽。还好,没让她干粗活,已经算是优待了,
月含羞倒是没把这些小事太放在心上,可细节往往预示动向,这代表了什么?她不得不把心思从某个妖孽身上收回来一部分,用在琢磨皇帝——他究竟想要把自己怎样?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吧?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终于,黄德贵又来了,依然笑眯眯和蔼可亲,随便看了看,只问了一句:“公主有什么话要奴才捎给皇上吗?”
月含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大宦官的笑好深,看不透。她能有什么话要带给皇帝的?就算有,也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放自己出去。而且,估计是没有答案的问话。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整个夏天,月含羞的生命都虚耗在那个方寸大,只够摆下一张床的小屋子里。
黄德贵没再来过,也没人搭理她。让她想不通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居然也没来看过她,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
立秋,掖庭令重新分配了房间,把月含羞从那个单独的小院放到大房间,
第998章 入狱(6)()
跟那些犯了错被贬黜的妃嫔放到了一起。再接着,就把她分到洗衣房干活。
娇生惯养的月含羞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第一天下来,她就累得浑身散了架,躺下就爬不起来了,连晚饭都没吃。
可第二天不到五更,就被叫起来做工。
那些衣物见了水后,死沉,怎么都洗不动。
现在,她不得不每天花更多的时间琢磨那个该死的暴君为什么还不放自己出去?自己又不是真的贪官,她只不过是皇帝整顿吏治、筹集军饷的一颗棋子,现在,要把她这颗棋子丢弃了吗?
一大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把月含羞浇成了落汤鸡。接着,几件衣物扔到她身上,掌管洗衣房的嬷嬷吼:“这是你洗的东西吗?重洗!”
月含羞冷得瑟瑟发抖,这桶凉水浇的……
不要发火,不要发火,不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