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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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我绝不会将此怪病传播到其他地方!”
“王爷,您是不是误会了?”
宁王一摆手:“郡主请吧,误会也好,不误会也好,现在都不重要了,宁城马上就成为一座死城,郡主赶紧收拾行装上路。”
月含羞看到宁王决然的表情,知道他不会再跟自己说什么了,只好叹口气,转身退出。
月含羞望着医女那张彻夜不眠整理出来的统计数字,叹息,现在,这个显然没用了,人家宁王压根不相信你是来赈灾治病的,连圣旨都懒得接,只想把你早点赶走,你还赖在这里干嘛?
她就这么放弃了吗?就这么灰溜溜的撤了吗?这不是她月含羞的性格!城里,还有这么多百姓,宁国还有百万生灵,他们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们的亲人正在痛苦中挣扎,他们正无奈地看着亲人死去……
她一定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公子!慢点!”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从从宁王府跑出来,经过月含羞身边,宁王府的管家在后紧紧跟随。
这是宁王的……王孙吗?
来宁城之前,含羞已经做了功课,宁王一生只娶了一位王妃,生有二子,长子生宁王孙刘辰。看年龄,看装束,应该就是王孙刘辰。宁王刚死了两个儿子,刘辰就成了他唯一的后人,定然视为心头肉,要是能把刘辰搞定,宁王不就……
想到这里,月含羞立刻紧追几步,喊道:“刘辰!”
刘辰站住,回头打量含羞:“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含羞上前,那宁王府管家赶紧施礼:“小人见过郡主千岁!”
刘辰歪头:“你是一个郡主?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辰公子,我叫月含羞,刚到宁城两三天,
第916章 宝藏的诅咒(5)()
对这里还很陌生,你当然没见过我了。如果你愿意带着我在宁城转一圈,我会非常开心的。”
“可我不认识你啊,为什么要带你玩?”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看你,作为主人,你是不是应该带我看看宁城?”
刘辰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礼尚往来嘛。请吧!”
小刘辰当真认认真真当起了月含羞的向导,带着她一条一条认识宁城主要的街道、建筑、衙门、集市……
月含羞看着那一条条规划整齐干净的街道,井然有序的集市,不由感概,如果不是这场怪病,宁城应该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只可惜……
转了一圈下来,刘辰问月含羞:“郡主姐姐从哪里来啊?”
“天……天子脚下的京城。”月含羞差点脱口而出天下城,她习惯了说自己来自天下城,那曾经是她生命的全部。只是这次出走的时候那么决绝,一副誓死不归的阵势。
“京城大吗?比宁城如何?”
“京城很大很大,姐姐也没有把它看全过。宁城有宁城的好,宁城的人淳朴善良好客,就像辰公子一样。”
“我想去看看京城,爷爷说,那里是故乡。”
“嗯,辰公子一定会有机会去看京城。”
“到时候郡主姐姐做我的向导,好吗?”
“当然好啊,礼尚往来嘛。可是……”
“可是什么?郡主姐姐有什么为难的吗?”
“嗯,眼下是有点麻烦的事,如果不能解决,不但辰公子去不了京城,连姐姐也回不去京城。”
“什么事这么麻烦?姐姐不妨告诉我,我爷爷本事很大,他一定能帮郡主姐姐搞定。”
“真的吗?那太好了。是这样的,宁城的百姓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传播得非常快,用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所以,姐姐特意从京城带来了好多医官,想帮助宁城的百姓治好病,只要这种疫病得到控制,通往京城的大路就会畅通无阻,不再有关卡,等你去了京城,姐姐会带你游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真的,一言为定!那,我和爷爷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想查清楚大家得病的原因。”
目送刘辰回府后,月含羞稍稍松口气,剩下的只能看刘辰是否能打动宁王了,否则,没人可以出入兵营查明病因,现在,她只能等待。
医官的活儿,她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在旁边也只是碍事;安顿灾民,没官府的配合,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剩下无所事事了。那些官们她也懒得去照会,反正召见也是白见,没有宁王点头,那帮官儿们肯定是阳奉阴违,不如少费事。
既然做不了什么,那就放松一下。无争说过,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敏锐、足够的机智,一定能捕到猎物。
又是无争,不许想他!想想宁城的怪病!
她捡了一家病人最多的医馆,往最后一坐,排队等候。
患者多为患了怪病的人,
第917章 宝藏的诅咒(6)()
一个个用布包着头,紧紧裹着,生怕被人看到。他们步履蹒跚,少气无力,仿佛风中残烛。
突然,一队府兵冲进医馆,呼喝着将所有的病人赶到一起,宣布:“传宁王令,所有病患一律集中至东大营,防止疫病扩散,如有发现藏匿病患者,立斩!”然后不由分说,驱赶着众人往东走。
月含羞也在其中,本想解释几句,无奈那些府兵根本不认识她是谁,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将医馆中的人统统当成病患带走。她转念一想,也好,万一刘辰不能说服宁王,自己还可借此机会混进大营。刚才不是说隔离到东大营吗?那东大营恰恰是首次发现怪病的地点。
进了东大营,月含羞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东大营早已成了人间地狱。一进营盘,放眼望过去,营帐里里外外,到处坐着、躺着衰老羸弱的士兵、百姓,不时有蒙着白布的担架被抬走,大营后面不远处,黑烟滚滚,不用说,都知道那是焚尸的地方。因为至今不能查明病因,为了防止疫病进一步扩散,宁王已经下令凡是死于此病的患者,一律焚烧。
而隔离在此的人,何止数万!
月含羞和几个女人被带至一小片专门收容女患者的营地,这里关押着百十名形容枯槁衰老的女患者,还有几个中年妇人在向营官哭诉,说自己没有被染上怪病,是误会。可营官根本不听,只一句话,如果没病就征招做这里的护工,负责照顾病患,既然进到这里,就可能已经染上疫病,放回去是绝对没可能了。
女人们期期艾艾的哭,病患们绝望的呻吟,死亡的阴霾笼罩在营盘上空,这一切,都让月含羞难以喘息,无比压抑。
一个病患艰难地蠕动嘴片:“水,水,水……”
但却没有人应承。
这里,到处是病得快死的人,寥寥无几的护工和军医根本无暇顾及,军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检查这个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的后面始终跟着一副担架,护工只等他下了判断——嗯,这个人死了,可以抬走了。他们就迅速把那人用白布一包,抬上担架,投进营后那个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焚尸炉。
月含羞不再管那几个放声哭泣的女人,找到清水,舀了一碗,端到那病患的跟前,看她实在无力坐起来,便找了杆麦秸秆,两头掐断,留了中间一节,一头放水里,一头让病患含着,自己吸水喝。
见到有水喝,另外几个干渴难忍的患者也挥着枯瘦的胳膊要水,含羞赶紧一一满足。
看到月含羞一个人忙的满头大汗,一个病症较轻的女人劝道:“小姑娘,别费劲了,歇着吧,染上这种病,早晚就是个死,多受几天罪,不如早死早解脱。”
“既然她们还活着,能让她们少受点罪就少受点罪吧。”
“可一杯水也救不活她们。”
“我知道一杯水救不活她们,但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第918章 宝藏的诅咒(7)()
我知道濒死的感觉,以前我体弱,经常生病,有时候病得以为自己活不成了,那会儿,只要身边有个人给我一口水,我意识里就会感觉到,有人还在关心我,有人还在等我,希望我能活下去。然后我就拼命让自己好起来。现在虽然还没有治疗这种病的解药,可只要能多活一天,就有希望等到解药研制出来。要是你今天死了,明天解药就研制出来了,多亏啊。”
听月含羞这么一说,几个刚刚染病,尚不严重的病患开始起来,帮助打水,给病重的患者喂水。那几个误抓的女人,看到出去无望,呆了一会儿,也加入护工的行列。
在月含羞的带领下,女营变得井井有序,按照病情的轻重,从新编排的位置,尚未患病的,集中住在一个单独的帐篷里。原本臭气熏天脏乱污秽的营地,也被打扫一新,如果不是那些病患,真看不出这里是隔离收容濒死病患的地方。
酉时,伙夫挑来馒头、粥饭,差点没认出女营来,那些火头兵惊奇地东张西望,这女人住的地方,真跟大男人们住的地方不一样,连空气都透着好闻。
月含羞借着打饭,像伙夫打听:“大哥,你们都是东营的府兵吗?”
那火头兵看见是个天仙似的小姑娘,说话便十分客气,看看无人注意,便道:“我们都是临时从西营调来的,东营的人,差不多要绝种了。”
“绝种?”
“嗯,东营驻扎了三万府兵,现在进炉子的已经大半,剩下的一半,喏,都在那便等死。”
“这么严重!”月含羞显然很意外。
“这病来势汹汹,谁都挡不住。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我正好去医馆拿药,赶上了。”
“太可惜了……”
巡营的营官走来,看到两人聊天,立刻吼道:“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全营有几万人等着开饭呢!”
火头兵吓得赶紧挑着空担子跑了。
那营官走过来,瞅瞅月含羞,又瞧瞧女营的变化,嘟囔了一句:“到了这里,就没几天活头了,别搞那么多事了。唉,真可惜。”说完转身离去。
吃饭的时候,最初跟含羞搭讪的女病患凑上来聊天:“喂,姑娘,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我前两天才到宁城。”
“啊?刚来就被关到东大营了?”
“运气不好啊,抓人的时候,我刚好路过医馆。”
“哎呦,你这运气……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桂花。”
“我叫月儿。桂花姐,你是怎么染上这个病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男人是个裁缝,我就帮他打打下手。前阵子,几位兵爷拿了几副新铠甲到我们铺子里改,说是有点大,我男人帮他们改好后,也不见他们回来取,没几天,我男人就得了怪病,十天不到就死了,葬了他之后,我就收拾他的遗物,看到那几副铠甲总没人来取,
第919章 宝藏的诅咒(8)()
怕官家看到以为我们私藏军械,就给送来东大营,送过来才知道,那几位官爷都得了怪病,先后死掉了。我回去后没几天,也染了这怪病,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月含羞又向几个人打听了一番染病经过,发现这些人全都跟军营有过接触,不由陷入沉思。这病受害最多的显然是士兵,针对意图非常明显,难怪,宁王那些人对自己这个钦差不冷不热,还下了逐客令,原来,他们是怀疑朝廷有心剿灭他们,故意施毒害死他们的士兵。派她这位毫无经验的钦差来,不过是敷衍形式,走走过场。
真的是这样吗?那刘景弘可要害死自己了,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难不成皇帝知道了宁王跑去盗取老祖宗留下的宝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阴毒的法子来消灭宁王?
看来宁王早已查过怪病的起因,因此当她要查病因的时候,宁王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也就是宁王,曾在宝藏中与她月含羞共过生死,虽然各有所图,但毕竟也算生死之交,换个人来做钦差,早就被宁王一刀咔嚓了。反正这怪病怎么都治不好,扩散的又这么快,宁王又早有异志,干脆彻底跟朝廷断绝,来个一决生死,鱼死网破。
如果宁王是这种想法,那她更不能离开宁城了,她亲眼看见过战争的惨烈,见过马革裹尸,血染疆场,见过受到战争蹂躏的孤儿寡母,与拓跋氏的那场战争依然历历在目。既然她作为赈灾钦差受命来到这里,就不能让这场疾病成为战争的借口!
问题是,明日午时,宁王就要关闭所有关卡,驱逐钦差和医官,意图与朝廷决裂,她必须尽快查明发病的原因,为研制解药争取机会和时间。否则宁王一旦跟朝廷彻底决裂,即便她研制出解药,也于事无补,她相信,因为战争而死去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