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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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送我流萤夜光裙干嘛?送人家那么名贵的舞衣,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可有人却把那么名贵的舞衣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
“反正撕都撕了,我也赔不起,你说怎么办吧?”
“这好办,我撕破你一件衣服,算扯平。”
“啊?不是吧……”
“怎么不是?”
“这小孩子的游戏,你也玩?不要……救命……”他果真张牙舞爪作势要撕她的衣服,含羞吓得在梅树间左躲右闪,结果还是被他捉住,纤腰被他一臂箍住,心儿扑扑跳个不停,樱唇微微喘息。他的目光又迷离了,缓缓低下头……
“少主要丢下过雨了吗?”
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第721章 暗恋少主的乞丐(2)()
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刚刚合上的眼帘,远远的,只见一钩弯月下,立着消瘦若游魂的花过雨,长发白纱,在寒风中飘零。她赶紧从无争怀抱中挣出,无争似乎意犹未尽,目光有几分烦躁,但还是很快恢复淡然,来到花过雨面前,脱下外氅,裹在她肩上:“没人要丢下你,春寒,外出的时候要穿厚点。”
“可是,少主今天一整天都没去看过雨……一定是过雨惹少主厌烦了,所以……”
“你想多了,我只是今天有点忙。那现在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花过雨顺从的点头。
“稍等一下。”无争回到含羞身边,柔声道:“先回去等着。”
月含羞看看神情有些呆滞的花过雨,问:“过雨姐姐怎么看上去跟平常不太一样?”
无争眉头微蹙:“她太执着,把自己逼得快要疯掉了。听话,先睡吧。”
含羞原地没动,一直凝望挽着无争手臂远去的花过雨,曾经明艳高傲,风光无限的二姐,现如今背影却显得那么孤单伶仃,弱不禁风。某一天,倘若失去无争,被他掐灭一切希望,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花过雨,甚至更糟。
似乎爱上无争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离歌嫁给一个无赖,流离失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武美凤青灯古佛虚耗了女人最美的青春时光,空守一个名分;南幽兰沉沦青楼,醉生梦死,无处归依;花过雨相思成狂,凋零凄切,不知情归何处。
她呢?月含羞呢?今日深得他宠爱尚满心是伤,时有痛不欲生之叹,有朝一日,恩情不再,只恐烟消云散挫骨扬灰,也难消心头至痛。
冷月凄凄,夜色沉沉,含羞一点也不想回到那张孤零零的兰舟上,她舒展广袖,伴着落花轻歌曼舞,罗裙与梅魂齐飞……
月含羞睁开睡眼,在兰舟上静静躺着,不想再睡,却也不愿起身,看着窗户上的日影一点点倾斜西沉,将窗纸染成金黄,她才慵懒地坐起来。
平安刚好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进来,把雪白的面巾递给含羞。
含羞慢悠悠洗完脸,懒懒地坐在那面水银镜前让平安梳头。
“少主今天来过吗?”
“正午来过,见郡主睡得正香,不忍惊扰,就走了。”
梳罢头,平安打开衣柜,为含羞挑选衣裙服饰:“郡主今晚还逛街吗?”
“嗯。”
平安取出一件羊绒风衣:“今儿变天了,有风,郡主再加件风衣。”
小圆端着晚餐进来:“公公,你怎么还让郡主出去?少主都连着找郡主两天了!”
平安端着老于世故的口气道:“放心,少主今晚不会来。就算来了也没什么,总是找不到郡主才好呢。”
“啊?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找不到才好?说你是奸细,你还不承认!”
“蠢丫头,好吧,老奴我今天教你一句,这世上总是求而不得的东西人才会珍惜,少主若是随时来随时都能见到郡主,
第722章 暗恋少主的乞丐(3)()
少主若是随时来随时都能见到郡主,日久天长,习以为常,便无新鲜。若是数次不得,他心中便会开始琢磨原因,琢磨的越多,才越会有兴趣。”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我就记得小时候我爹每天天一黑就要回家,不管走再远的路,再辛苦,也不在外面过夜。我问他为什么情愿赶几十里山路都要回家,他说,每次回家看到窗户发出的灯光,想着还有我娘在等他回家,他就觉得特别舒心,所以,再辛苦也要回家,他不想让那个等他的人失望。”
“咣”的一声,月含羞把粥碗打翻,一脸寒霜。
小圆吓傻了,她从未见过月含羞这个样子。
月含羞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愣怔之后,站起来甩手就走,平安捧着披风追都没能追上。
今夜,斗兽场果然没有开张,这在含羞的意料之中。昨天,才开了四场斗狗表演,场主就突然宣布暂停营业,双倍退还大家的门票,她就觉得古怪,随后在小赵的羊肉馆遇到了无争,心里便已然明白十之八九跟无争有关。
只是,无争不问她去看斗兽的事,她也不问斗兽场停业是否是因为自己。难得他肯那样哄自己开心,干嘛还要破坏气氛?再说,就算问了又能如何?以前碰到类似的事,他要么说纯属江湖是非,要她不要插手;要么一句没错,是这个原因,你要自己反思。她还能再说什么?
看着斗兽场门口贴的“东家有喜,歇业三天”的布告,她忽然觉得很想笑,居然是东家有“喜”!这么烂的理由,能有什么“喜事”?被东宫无争威胁了吗?三天之后,天晓得还能不能开张,或许那个浑身上下充满铜臭味的余场主连尸骨被扔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呢。
无所谓,以后她会学着习惯这种霸道的“爱护”,不习惯也不行啊,既然离不开他,那就只好放弃自己。
在爱情面前,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卑微?
不能看斗兽,那就去大吃一顿,总得保持一个好心情,不是吗?
于是,她在那条繁华的、依然属于平民的夜市上,从东头吃到西头。不,是从东头喝到西头。在天下城,没有哪家酒馆饭铺小吃敢卖给月含羞足矣让她喝醉的酒,但,如果只是浅酌一杯,是不会有人拒绝的。每家一杯,从东头到西头,嘿嘿,究竟有多少杯?
月含羞没数过,反正到最后走路都是飘的,虽然那都是些只能装两三钱的小酒盅,却已经足够让她醉倒。
谷金满看到醉酒的月含羞时,愣了好半天。这小祖宗,怎么醉成这副模样?
你很难想象,那么一个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仙女一样满身丝绸锦缎的郡主,跟一个街头讨饭又老又丑衣不蔽体的残废乞丐婆坐在一起的场景,那反差太震撼,让人在视觉上无法接受。但,她真的很美很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的惊艳迷住了,甚至想……幸好,谷金满那时候没有得逞,没做下可能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来。
第723章 暗恋少主的乞丐(4)()
她确实挺像年轻时的离歌,但比离歌更诱人。假装出来的刁蛮和任性,掩饰不住她骨子里的妩媚和雅致,那种迷离清冷的仙气,时不时流出的忧郁孤寂,若即若离的眸光,充满诱惑,总让男人升起一股想要亲近她的邪念。
谷金满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才让自己回到现实。
“我的大郡主,你怎么坐在这里?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月含羞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喝这么多酒?我就是要喝醉,你看,我醉了吧?喝醉的感觉真好!”
“呃……知道自己喝多了,证明还没醉到无可救药。别闹了,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我家在哪里?我没有家!我生下来就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带着我在洪水里逃难,结果染上瘟疫死了。我是个孤儿,没有家!”
“东宫府不是你现在的家吗?”
“东宫府?哈哈!谷金满,你脑子坏掉了吧?东宫府是我的家吗?它只不过就是一个超大超豪华的金丝笼!那是武美凤的家,浩然的家,我,只是那个人豢养的一只小小的金丝雀!是他的宠物!”
“天啊,你真的喝醉了,满口疯话……”
“我没疯!你们才疯了呢!整天教我做这,教我做那,各个都觉得是在帮我,为我好,从来没人问过我到底喜欢不喜欢!花过雨已经疯了,下一个被逼疯的,肯定是我……”
“哎呦,小祖宗,我求求你,别乱说话了,好吗?等着,我把这吃的给乞丐婆,就送你回去。”谷金满掏出两个棉布包着的馒头,“乞丐婆,馒头还热着呢,豆沙馅的,甜!我喂你吃……”
含羞却一大包荷叶包着的烧鸡压在谷金满拿馒头的手上:“我给她带了这个!谷金满,你真小气,只给人家吃馒头!”
“郡主大人,小人怎么能跟您比?我可是小本经营,还没开始赚钱呢,现在到处赊着账,自己每天啃炊饼,却给这乞丐婆白面馒头,够奢侈的了,你还真当我是菩萨转世呢,搁在过去,我一脚就把这乞丐婆踹臭水沟里了!”
含羞歪着脑袋看谷金满撕下两只鸡腿,一只自己啃,一只举到乞丐婆嘴边喂她,不由笑了一声。
“郡主笑什么?”
“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山洞那个密道里,看着你惨无人性地摧残一个小姑娘,当时真的很想把你碎尸万段。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居然坐在大街上,看你喂一个乞丐婆吃东西。人生真的很奇妙。”
“咳咳……”谷金满干咳:“郡主就别提过去那点事儿了,不是说,只要进了天下城,就是另外一个身份,过去一笔勾销。我现在真的做好人了……”
“是因为没能力做坏事,才不得不做好人吧?”
“咳咳,郡主别说破嘛,这多没面子……”
“今天还不错,李婶见了我,总算没像见到鬼一样跑掉,这得多谢你。”
第724章 暗恋少主的乞丐(5)()
谷金满摇头:“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郡主,我才懒得搭理这个非亲非故的乞丐婆。这城里,就只有郡主一个人肯帮我,郡主要是不高兴,我还真就得饿死在这城里。不过,这婆子也真可怜,不过就是失手划伤了你一点点,少主就把人家手给剁了,有点……”
一直不曾说话的乞丐婆突然开口:“我不是失手,是故意的!”
这冷不丁的,谷金满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倒:“我的妈呀!这乞丐婆会说话啊!”
“我只是手没了,又不是哑巴。”
谷金满索性盘膝也坐下:“你能说话早说啊,害得老子当你是哑巴!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当你面说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是故意划伤她的!”乞丐婆饱经风霜的面上此刻竟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恨。
谷金满愣了一会儿后,伸手把烧鸡、馒头全都收起来:“早知道是这样,饿死你个毒婆娘!枉费我一片善心!你倒说说,为什么要害郡主?郡主得罪你了吗?对你不好吗?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跟你有仇?”
乞丐婆摇头:“都不是。”
“那为什么?”
“因为,”乞丐婆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身子微微发抖,声音也额尖锐高昂了起来,“我就是恨那个人对她那么好,那么宠爱她,把天下最好的全都给了她,却连看都不曾看过我一眼!”
“啊?!”谷金满觉得人生一切的美好都被颠覆了,这又老又丑的婆子,居然在吃无争的醋!因为嫉妒去伤害含羞!
不光谷金满,连月含羞都觉得凌乱了,这哪儿跟哪儿啊?那妖孽什么时候又勾引上李婶了?他胃口也太好了吧?老少美丑通吃?晕……肯定是自己喝醉了,幻听!
谷金满想了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乞丐婆,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跟老树皮似的,别说少主那玉一样精贵的人物了,就算大街上的流浪汉都未必肯多瞧你一眼,当然,要是对着你发泄一番兽欲,自然比对着母猪做强。人家少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这醋吃的也太离谱了!”
“你别瞧不起人!我也年轻过!”乞丐婆激动起来:“当年,我也是如花似玉,我只比少主大五岁而已!”
“五岁!而已!”谷金满摇头:“感觉你比少主至少大十五岁……就算只有——五岁——而已,你还是比少主老啊。”
“可我当年进东宫府的时候,才十九岁!”
谷金满摇头晃脑:“十九岁的大姑娘,家境贫寒,卖身进了豪门,爱上东主家年少的公子,哈,好老套的故事。”
“我可不是寒门女子!我父母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大人物?那你干嘛还卖身为奴,年纪轻轻跑东宫府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