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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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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离歌不是被你逼走的!”无争的眸子阴寒:“哪一天她不是被你折磨的死去活来?即使她身怀有孕,你也没有一天放过她!”

    天熊一身冷汗,突然爬到月含羞脚下,抓住她的裙角,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郡主,您说过要保我不死的,您一定要帮我在少主跟前求求情!”

    月含羞此刻心如乱麻,虽然她极讨厌脚下这个男人,认为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冥冥中总有一种情绪让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死掉。只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天熊?可是天熊不断地哀求,痛哭流涕,她求助的目光忍不住望向无争。

    无争正冷眼看着这一切。觉得天熊表演够了,才冷冷说了句:“离歌的女儿在哪里?”

    天熊立刻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来少主是想打听这件事啊。哎呀,我都已是将死之人了,武功尽失,外面到处是追杀我的人,朝廷和王母教都想要我的命,逃命都来不及,哪儿还有闲暇管这件事?”

    无争目光转向月含羞:“羞儿觉得这个人该不该死?”

    含羞沉默了片刻,终于道:“羞儿不忍看他死。”

    无争将一块刻有天下城魔兽图腾的黑木牌轻轻放在桌子上:“天熊,只要你不离开天下城,除非我下令,没人可以取你性命。”

    黑木牌是无数亡命天涯人梦寐以求的护身符,有了它,就可以在天下城合法居留,只要你不踏出城门,就受天下城的庇护。即便是朝廷,也从不在天下城内缉拿钦犯。

    天熊眼睛亮了,迅速拿到黑木牌揣进怀中。这才问:“关于我女儿,少主想知道什么?”

    无争蹙了下眉:“你女儿?”

    “离歌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她生的,不是吗?哦,对不起,我忘了,这样说会让少主心里不痛快。那就按少主的说法,关于离歌的女儿,少主想知道什么?”天熊卑微的语气后,藏着挑衅。

    无争只是冷冷道:“开口前最好考虑清楚,以免说错话。”

    “是,是,我会小心说话,江湖中人都知道,在无争少主面前说错话,通常不会有好结果。”

    无争在一张太师椅中舒适地坐下,示意含羞过来。月含羞显得心神不宁,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期望知道某些东西,可又期望那些东西成为永远的秘密。自从在天熊的衣柜中发现离歌的肚兜,她就充满矛盾,时时忐忑不安。可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躲不掉也逃不掉。她走向无争,却有种走向无底深渊的错觉。手腕被他一带,便身不由己跌坐进他怀中。他虽然是在问天熊,可却盯着她的眼眸:“女儿出生的时候,你在吗?”

第526章 我是谁(3)() 
天熊揶揄地看着这个场景:“那天我不在。不过我发誓,不是我不想陪着离歌不想照顾她,是因为她突然早产,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舞倾城可以作证,是他们兄妹俩吵架,离歌不慎从台阶上摔下来,孩子差点没保住。等到我赶回去,离歌已经带着刚出生的女儿离家出走,不知去向。”

    “那就是说,你没亲眼看见离歌产子,没见过那个婴儿,只是听别人说离歌生下女儿后离家出走了?”

    天熊眨了眨眼:“少主什么意思?您不会是想说,离歌产子和离家出走都是假的,是骗局?”

    “如果我的资料没错的话,离歌与你二月成亲,九月产子,生下女儿当天便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中间只有……七个月。天熊,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什么。”

    天熊干笑:“呵呵,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有过这念头,后来问了接生的稳婆,丫鬟,还有大夫,离歌确实是早产。稳婆当时还说,那孩子生下来只有猫儿大小,我还担心那么小的孩子活不下来,稳婆就说,七活八不活,这七个月的早产儿十之八九都能活下来,真要再大一个月,反倒难成。我还去问过舞倾城离歌为什么出走,他们为什么要争吵。只是舞倾城那脾气,少主是知道的,反正我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被他骂得狗血喷头。”

    “后来你真的有去找过她母女吗?”

    天熊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月含羞,道:“少主想听实话吗?不过,您可千万别发火。”

    “说。”

    “说实话,我没去找过她,那时候,我以为她一定是去找少主了,一定是少主把她藏起来了。虽然很多人都证实那个孩子是早产儿,可还是有个想法一直在我脑子里作祟,离歌跟少主的感情那不是什么秘密,她不过才跟你分手两个月就嫁给了我,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当年遇到她时,我一下就被她的美貌倾倒,第二天她就说要嫁给我,我当时昏了头,以为自己交了桃花运,居然能娶到那么样一个大美人。虽说后来我知道不是她第一个男人,那又有什么关系?漂亮的女人有几个没有故事的?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离歌,直到她哥哥舞倾城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

    月含羞突然从无争身上站起来:“我不想再听这些了,不想再听到离歌的名字!”那些陈年的往事,她听得越多,越是莫名的心慌,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正在失去一些东西,一些对她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腰间一紧,被他强制拽回,越是挣扎,腰间那手臂禁锢得越紧、越痛,她不得不放弃挣扎,无奈地坐在他腿上,下巴被他钳制,她便愤然与他对视。

    “不过后来,”天熊眼中闪着一丝诡异地笑:“我知道离歌不是被少主藏起来了,那个孩子也确实是我的女儿。因为,两年后,我意外地遇到了她们母女。”

第527章 我是谁(4)() 
无争和含羞停止了对抗,两个人对这个消息都有些意外。

    天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地上,一边揉着仍旧发麻的腿,一边道:“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的处境很不好,靠给人采茶为生,每天用布带把女儿绑在胸前,背着竹篓上山采茶,风吹日晒,三餐不饱,根本找不到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离歌一点影子。当时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劝她跟我回去,她说什么都不肯,还让我发誓不要把遇到她的事说出去。我只好依她,只求她让我抱抱孩子。当我把孩子抱起来的瞬间,当时就确定,那就是我的女儿。那种感觉很奇妙,形容不出来,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孩子,但自己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啊,抱着她,心都是酥软酥软的,那小脸对我一笑啊,所有的疑虑顿时都见鬼去了!她跟离歌长得真像!我二话不说,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山路到最近的集市上买了最好的布料,让那里最好的裁缝一口气给女儿做了十二件衣服,从三岁到十四岁,一年一件。女儿那么漂亮,当然要穿最好看的衣服,我还记得用的是粉红色的布料,每件衣服的衣襟上,都让人绣了一只小孔雀。我把那些衣服和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离歌,不久,我再次去看她母女时,她已经搬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她们母女的音讯了。”

    月含羞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这是巧合吗?她与无争相遇那年,身上穿的就是绣着孔雀的粉红布衫,银镂栀子花就是藏在那件布衫领子的夹层中!

    天熊长长吁了口气:“哎呀,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少主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是不是可以带我去天下城了?我已是废人,去天下城路途遥远,我可不想半路没命。”

    “我安排人送你去,不过,你若擅自离城,死在外面,没人会给你收尸。还有,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会让它永远不能开口。”

    夕阳如血,挂在钟楼上。

    月含羞一动不动倚在窗边,望着天际,任风吹乱秀发。

    他仰首饮尽最后一壶酒,随手扫落桌上的杯盏,来到她身后,关窗,拦腰抱起她,放在桌面上,强迫她张开双腿。她听到丝绸撕裂的声音,但这次,她不哭泣,不挣扎,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停下,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去。

    夕阳无声无息隐没,含羞那双美丽忧伤的眸子也隐没在黑暗中。

    伴随轻轻的叩门声,传来春带愁温柔的声音:“含羞,是我。”

    含羞深吸了口气,起身,打开门。

    “饿了吗?我做了几样你最爱吃的小菜,我们姐妹喝一杯,如何?”

    含羞点了一下头,随着春带愁下楼,来到大堂。刚要坐下,猛听后院传来几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她肩头止不住微微一颤。

    春带愁赶紧去把通往后院的门关上,回来把含羞搂在怀中,轻轻拍着:“没事,没事,来,坐下,喝杯酒,感觉会好一些。”

第528章 我是谁(5)() 
含羞抓起酒壶,一口气灌进去大半壶,结果就是晕乎乎地倚在春带愁怀中低声啜泣。哭累了,就孩子般枕在大姐腿上,倦怠的睫毛上依旧挂着晶莹的泪花。

    褚随遇进来,径自到柜台上找了一坛酒,往春带愁对面一坐,也不说话,自斟自饮。

    终于,褚随遇不耐烦地爆发了:“郡主有何打算?难道就坐在这里哭鼻子吗?”

    “褚总管,她现在情绪低落,有话不能等等再说吗?”春带愁有些不快。

    褚随遇重重把酒碗顿在桌子上:“我能等,天下城能等吗?大小姐心里清楚每天有多少事需要少主决策,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葬送整个天下城!月含羞,除了给少主添乱,你就不能做件对的事吗?”

    含羞微微张开眼眸,无力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瞒着我,调查我的身世?”

    褚随遇闭嘴。

    她轻轻苦笑一声,又闭上双眸:“好吧,我犯的错,我会承担后果。只不过,褚叔叔真的认为,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褚随遇一口气连喝三碗酒,长叹一声:“冤孽,冤孽啊!”

    春带愁微微蹙眉:“到底怎么回事?跟含羞的身世有关吗?难道含羞你真的是……”

    褚随遇抬手制止:“少主有令,不许再提此事。”

    含羞飘飘然站起来:“我累了,想去睡了,姐姐能帮我安排间客房吗?”

    “不如今晚就在我房中休息?”春带愁还是有些担心。

    含羞轻轻一笑:“我想一个人待着。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

    清晨,月含羞早早起来亲手准备了银耳莲子羹,来到无争屋外。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叩响房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动静,她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推开房门。整个天下城,也只有她敢不经过允许闯入无争的房间。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酒味,地上东一件西一件扔着被撕碎的女人衣物,帐幔半开半掩,床上一片凌乱,残留着暧昧的污迹和血渍。无争并不在屋中。

    含羞放下莲子羹,打开所有的门窗,燃了香料加在熏炉中,扶起摔倒的椅子,又来到床前,抽去床单,一件件把那些碎衣料捡到一起,裹起来扔到门外。做完这一切,她环顾屋内,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瞥见墙角火盆中还残留着什么东西的灰烬,便走过去,端起火盆。

    可是,她却突然愣住了,那是件没有完全烧尽的丝绸制品,残存的一小块织物是朵手工绣花,虽然已焦糊成褐色,但依稀可辨是朵栀子花。这不正是离歌的那件肚兜吗?

    近来,她一直在逃避一件事,自己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离歌。她曾经想过李王氏是离歌的化名,可四岁的她对李王氏的相貌还是依稀有印象的,跟离歌怎么都搭不上边,那体型更是没法跟一个舞者联系到一块儿。但她一直在为那朵银镂栀子花找缘由,也许是离歌送给李王氏,李王氏又留给了自己。

第529章 我是谁(6)() 
直到天熊说出当年自己穿的那身衣服的样子,她意识到,已经不能逃避这个问题了。相似的长相,相符的年龄,类似的衣服,还有那朵无争亲自为离歌定做的银镂栀子花。太多的巧合,让她无从逃避。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如果她确实是离歌的女儿,那么她跟无争在一起又算是什么?

    “这么早?”

    身后突然响起无争的声音,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手一抖,火盆落下,灰烬撒了一地,她赶紧蹲下收拾,无争是个纤尘不染的人,最见不得凌乱肮脏。

    无争俯身握住她双手,牵她站起:“别管那些了,陪我坐一会儿。”

    含羞盛了碗莲子羹,他尝了一口,嘴角露出微笑:“嗯,一如既往,还是羞儿做的最合我的胃口。”

    含羞望着他的侧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优雅高贵,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仿佛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转头望着她的眼睛:“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昨天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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